“得嘞,今兒我不是來喝酒的,昨兒的酒還沒醒呢!”
老酒鬼悄咪咪的感受了下老板娘的偉岸胸脯。
感嘆著造物的偏心。
嚯!
真大!
真圓!
媽耶,好有彈性!
老酒鬼都快感動的哭了。早有這待遇,還喝什么酒啊,暴殄天物!
“罪過,罪過?!?p> 感嘆了兩句,老酒鬼雖然不舍,但還是推開了老板娘,走到唐三藏桌邊坐了下來。
他拿起閑著的筷子夾了口菜。
“喂,小子!你家小娃娃丟了吧!”
唐三藏雙眸一凝,問道:“老先生從何得知,可是有什么消息要告知于貧僧。”
“你家娃娃現(xiàn)在我那兒呢,你說我知不知道!”
唐三藏當然不會認為孩子是老酒鬼帶走的。
畢竟帶走孩子,再告知與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腦子想的出來。
唐三藏壓住急迫心情,他知道,老酒鬼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藏著掖著。
“老先生,貧僧這里有你要的東西?”
老酒鬼嘿嘿一笑,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別急,聽我說。我老人家為了救你家小娃娃,犯了殺戒,說不準還要被他身后勢力追殺。昨天我吃了你一壺酒要了十兩銀子,你這買賣,不算虧吧!”
唐三藏聽完,也是微微一笑。
種善因,得善果。
這買賣,不虧!
“我呢,也沒有別的要求。但有一事,要你來答應。”
“老先生但講無妨!”
老酒鬼放下筷子,頓了頓,隨即認真的對唐三藏說道:“我要那小娃娃跟我學幾年劍術(shù),傳我衣缽。”
唐三藏微微皺眉。
門派之事,向來是大忌。
師父師父,如師似父。門派,即為家。
你聽過誰換父母換家門來著!
老酒鬼這個要求,犯了忌諱。但,他又救了小猴兒,救命之恩如同再造。
“老先生,此事,容貧僧考慮一下!”
老酒鬼樂了。
挾恩以求報答,這事不算地道。
但是,他時間不夠。
他老了,老的快要死了??墒菐煶校劭粗以谑掷?,他不甘心。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娃娃,居然看穿自己黑氣罩面,命不久矣,這是上天可憐自己,讓自己碰到一個好苗子,怎能,怎愿放手。
沉吟了稍許,老酒鬼開口道:“你看著這樣不行,娃娃傳我衣缽,不敬香、不奉茶、不入我之門墻。”
“老先生,這樣對你不公!”
老酒鬼一擺手,“哈哈,無妨。但我有一要求,娃娃將來要收一徒,授我傳承,入我門楣。你,答不答應!”
唐三藏聽罷,雙手抱拳,沉聲道:“貧僧唐玄奘,代吾徒應下此事,必將先生門楣,發(fā)張光大!”
“哈哈哈,這就行了。來來來,吃菜吃菜?!?p> 老酒鬼這個開心,總算了卻一樁心事。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我有徒弟了!”
…………
城北。
后街。
去往老酒鬼住處的路上。
老酒鬼把小猴兒藏在了自己住處,而沒有帶著回到客棧。
為了防止賊人的同伙在路上劫殺。
“前面左拐進胡同,直走一里地也就到了?!?p> 同行的,不只老酒鬼和唐三藏。
還有,
客棧老板娘。
在客棧時,唐三藏與老酒鬼馬上要走,畢竟夜長夢多!旁邊老板娘聽到了,撒嬌、耍潑,死活要跟著。
人家給的理由倒也真誠。
“孩子是在老娘這客棧丟的,于情于理,我該去跟著看看。
況且,孩子那么小,肯定沒少受驚嚇,你們倆糙爺們怎么會哄孩子。
路上我抱著回來,到家再給他做點好吃的,哄一哄,估計幾天也就忘了這回事,孩子心里啊,不會留下什么陰影。”
唐三藏一聽,是這么個理兒。雖然還是覺得有點牽強,但也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好心。所以也就答應了。
…………
南城門。
老沙跟這兒蹲了四五個時辰。
跟這兒守城門的丘八也知道,今兒來這,人肯定是急眼了,家里不是出了頂天大的事,也不會在這寸步不離的守著。
天蒙蒙亮的時候,老沙到城門,告訴他們說觀碑城現(xiàn)在開始只能進,不能出。丘八們心想著這人誰啊,沒見過啊,還挺橫,跑這來指揮起我們來了。
當時,倆老兵就過來盤問了。結(jié)果一問,沒有調(diào)令、也沒有令牌。
倆老兵摩挲著下巴,對視了一眼。心下當時就樂了。
合著,是來耍我們,尋開心呢!
得嘞!
配合著吧!
抽刀出鞘,幾個丘八就要上前逮了老沙。
老沙沒說話,雙手合十,再猛地拉開。一道龍卷憑空出現(xiàn),電閃雷鳴。
“轟”!
龍卷打向天空,轟鳴之聲在人們耳邊炸響,但見空中流光溢彩,像被打穿一個大洞。
老兵也是識貨的人,知道這人自己惹不起,好在他無意傷人。這事,不是自己管得了了的。
“六子,你辛苦一趟,去城主府通報一聲,請上頭定奪?!贝蝾^老兵微微側(cè)頭,對旁邊兵卒說道。
轉(zhuǎn)過頭,老兵又抱拳道:“爺兒們,這事咱做不了主,我請人通知上頭。在此期間,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蒼蠅也飛不出去。爺兒們,成嗎?”
老沙一頷首,表示同意。
一轉(zhuǎn)眼,兵卒去了小倆時辰,卻還沒回轉(zhuǎn)。只是,這城門前堵了好些人,有走親串戚的、有小攤小販趕著進貨的、有城里頭面人物要出城辦差的、還有幾個趕著大車裝著剛收的夜香,等著出城掩埋的。
沒法子。
老兵咬著后槽牙,愣是一個都沒放,都給攔了下來。
這邊兵卒領(lǐng)著城主府的人也終于到了場。
人不多,一個管事的,領(lǐng)著倆人。預想中的成隊兵士并未到來。
管事的到近前,向老兵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老兵也沒言聲,用下巴點了點老沙。
“是先生,命兵卒不得放人出城?”
老沙倒是難得解釋了一句:“多擔待,家里小弟被賊子擄去,某要關(guān)門找人?!?p> 管事的微一蹙眉,“理解。這樣吧,先生打贏我身后兩位,這事,我依了?!?p> 老沙聽罷,笑容滿面,“甚好甚好?!?p> “趕時間,兩位,一起吧?!?p> 兩位倒也沒端著,拿錢辦事,倆人一起上,穩(wěn)妥!
老沙身子一晃,憑空消失。
周遭緊盯著老沙的幾人還沒看清楚,打算瞧一出好戲來著,結(jié)果,人沒了。
四圈一找,就發(fā)現(xiàn)城主府兩位中間多一人,
是老沙。
那兩位的脖子上各被一只手掐著。
“敗了!”
老沙收手,抱拳:“承讓?!?p> 管事的也明白了,憑這倆所謂的高手,根本看不出這戴面具人的深淺。
“那就是,惹不起了?!惫苁碌男睦锵氲?。
管事的一抱拳,事兒,還得繼續(xù)做,這么撂這,丟人的是城主府。
“先生,依您,近日任何人不得出城?!?p> 旁邊堵著的人議論紛紛,抱怨著。倒也沒人真的敢再說什么。只是這邊上趕著糞車的馬夫不干了。
這玩意兒不放城外掩埋,往哪擱?
封城日長,這城里也甭呆了,夜香漫天。
老沙想了想,讓城門口的倆老兵頭之一,跟著一起,看著他們轉(zhuǎn)回城中……
“得!夜香甭倒嘍!”
說不準出城,就是不準出城!
夜香,臭?
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