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而言,這些意味著什么。
總有人將意識研究RT與人工智能Al搞混,其實搞意識研究那幫人要回答道問題是...或者說,面對的原問題是:
人類進化的下一個方向。某種程度,也可以理解為人類文明的終極是何種形態(tài)。
說得再簡單點,超越生命和物質。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必將借用其他研究方向的技術成果,就像藝術的進步與技術革新的關系。沒必要那么妄自菲薄,以及真的花時間去理會那幫弱智且下賤的小人。
不過目前的進展緩慢,甚至不如心理學。所謂與萬物溝通,可是除了一些倫理實驗,心理學確實好像一無是處。
但是,那也比研究經(jīng)濟學的蠢貨們有見識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按道理講這群人原本也是最聰明的一群人,也確有實至名歸者,可是為什么研究經(jīng)濟學了以后都變得那么蠢呢。
也許跟他們明明可以在學術以及歷史上留下名字,但是偏偏群體中又有太多人自甘下賤,以及大多沒有客觀立場有關。
連法學院的學生都知道,研究法律不能只看到法律。
突然,我又覺得毫無意義...就像這個世界本身的客觀表現(xiàn),每一分每一秒。
這個世界的樣子,由每一個人決定...可是然后呢?同樣,這兩種廢話,好像既是主觀的也是客觀的。所以,同樣是廢話。
如果從這里展開,那么所謂主觀、所謂客觀...也許從來就沒有意義。
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只不過長期的「客觀標準」都被我用來要求自己了,而且我不覺得諷刺。
繼續(xù)向前走...keeping??!
有兩個問題,什么是確定的,什么是現(xiàn)實。某一個方向...被變成了新聞節(jié)目...有點可笑而已。然后呢...我將關于EVO的資料全部從書上撕了下來...
然后釘在墻上...基于金屬或硅基生物(聽上去很蠢對吧)的想象...然后呢,我們自己覺得理解...如果是確定的...共同想象...再然后呢...
所有的一切好像還是回到這里,這面墻上,你其實一無所知。
金屬...不,機械生物,亦或者生物機械??!
前者貌似...從語法上好像有更多可能...EVO是統(tǒng)稱,女性EVO一般被稱為WET,男性EVO一般成為ETO...
“他們怎么做愛?”艾琳突然插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指了指地上書,回頭看著她:“火種??!兩部EVO的火種疊加在一起,然后就會產生空間溢出,然后...”
不對??!
艾琳靠著墻,一勺一勺地,用勺子舀著地手里那桶冰淇淋,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我。
陰暗交替的光線一格一格的落在她的臉上...我轉身將地板上的投影儀關了,她突然笑了。
“也許只是習慣!!”她眼神飄過,然后笑道。
“不好笑??!”我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邊。
拉起床簾看了看外面。
遠處的衛(wèi)星城還亮著,不斷有飛行器從太空船塢方向落在衛(wèi)星城周圍。
黑暗的夜空里,那些搖臂不斷地旋轉著,上面的信號燈仿佛來自星辰,但又那么刺眼。
“你的零錢...恐怕還買不起衛(wèi)星城的房子??!”她走過來,從背后將手伸到我胸前。
摟著我笑道。
“這事總有辦法??!”艾琳假裝嘆息道。
不,我只是覺得,不斷前行也可能是一個借口。只不過,看得到成果而已?;蛘哒f,某方面讓人類自己滿意而已。
她的嘴唇冰冷而燥熱,像來自太陽的熱風,冰冷地足以融化鋼鐵...又仿佛撕裂空間。
那一定是,黑夜燃燒的顏色。
金屬的顏色,嘗起來一定很苦。
去哪...這個也許我知道。
可是...該怎么走?如果最后有一個結果,那個時候我怎么看待現(xiàn)在的自己...
我知道,這樣的問題很蠢。
艾琳將票據(jù)和支票本放在窗臺上,提醒道:“借口。別忘了,明天帶過來報銷??!還有消分程序現(xiàn)在很麻煩,早點睡吧??!”
她攬著我的左臂,突然移開,然后過了很久...地板上的腳步聲消失,門關上聲音。
對你而言,這意味著什么。
外面黑暗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見...別人的生活。我放下窗簾,轉身走到客廳,坐到那臺沙發(fā)上。
看著周圍堆滿的建筑材料和還未拆開包裝的各種東西,像是換了別人的生活,內心莫名失望與壓抑不住的興奮。
就像如此好奇...
我的眼神不知道盯向哪里...這時電話響了,這有一個矛盾的問題。電話對面是來找誰的,哈斯?還是我...
第四聲的時候。
我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你以為靠著一件光靈鎧甲就可以跟我對抗??!我給了邀請...”對面的聲音嘶啞,符合神秘與囂張的定義。
我抬頭看向門口。
貼著話筒問道:“你是誰?”
等待。
過了一會兒,對面說道:“該回...”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電話線,用手指輕輕攆著,發(fā)呆地看著里面的金屬絲,然后扔到了地上。遠方浩瀚蒼穹,我羨慕那溫柔的黑暗,直到曙光從地平線爬起,以及難以壓抑的毀滅。
死亡,像一張蛛網(wǎng)。
好像從頭到尾只有兩個問題,作為生命——
生或死。
超越了質體與超體的研究,超越了生命本身,超越了所謂超時空鏈接。
“博士,麻煩找上門了??!”閃銀說道。
“知道了??!”我對閃銀說,然后放下話筒,從沙發(fā)上坐起。
回到臥室將艾琳吃剩下的那桶冰淇淋放回冰箱,然后從廚房出來,將地板收拾干凈。
最后沖了個澡,回臥室休息去了。我抬著手,感受著質體與周圍的跳動的分子,以及腦中的意識空間,那抽象的黑暗在我周圍不斷漂浮著。
一時我竟然忘記,意識空間究竟是抽象的,還是具象的,抑或是...只存在幻想當中。
在飛行器上,我一直在想兩件事。一件是,艾琳昨天看著地被我們扔的花生殼大發(fā)雷霆。另一件是,比特里留給了我一大箱子雪茄,大概有三十盒。
他善意提醒我,傘兵們都是煙鬼,在前線遇到傘兵香煙比錢有用。
這一點我到?jīng)]有注意到,回到基地后,從飛行器上下來,這里已經(jīng)被見造成了一座中型規(guī)模的防御重鎮(zhèn)。
有四座防空堡壘和電鎖網(wǎng),再也不用擔心那些白色光球,光棱塔和能源站在金字塔后面,深入地下,周邊都架著170公分厚的貧金屬的白色圍墻。
懸崖后面被改建成了降落區(qū),下面的叢林里是二號基地,有兩千士兵駐守。
與周邊地區(qū)組成了防空火網(wǎng),將金字塔周圍防護得嚴嚴實實。
我們從能量屏障的三號天井通道下到地面,很難想象這些過去30小時里這么大的工程量是怎么完成的。
從機場跑道過去,我摘下頭盔,有些感嘆的看了看。金字塔前面的祭臺上還留著彈孔,不過已經(jīng)沒那么滾燙。
齊格比我早到兩個小時,我在金字塔下面的通道里找到了他,看上去沒那么頹廢渙散。面罩掛在脖子上,穿著沙漠迷彩服,拿著筆在桌上寫著什么。
弓弩放在后面的彈藥箱旁斜靠著,看上去與第一次一樣略顯嚴肅。
墻上那些石頭,我好像能讀出些什么...不知道,通道盡頭的石門上的奇怪圖案也是,我感覺自己知道些什么。
我四處張望著,突然我的PDA里收到了一個傳訊,從晶格里將它導到通訊里...這時我才想起,先遣隊的通訊協(xié)議還存在銀河毀滅者里。
正在我考慮要不要將它刪掉后,齊格起身拿著PDA在柜里找著什么。
通道前面通訊營的士兵都在忙碌著,在地圖上修改著什么,圍著電報機來回傳遞著文件。
“該死的,怎么這么多文件要簽...今早收到的??!”齊格將一個白色金屬盒遞給我,然后坐了回去。
然后他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嗯...現(xiàn)在是早上17時52分...”他看了一眼手表,看我一臉不解,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十分鐘之后出發(fā),有個區(qū)域最近總被蟲兵騷擾,需要你處理一下?!?p> “按照交戰(zhàn)守則,如果路上遇到游俠,說不定他們會幫助你??!當然,你可以不用理他們。遇到工程兵,你需要幫助他們...其他自由行事!”
“少校???聽明白了嗎...”
這家伙...不對,是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戴上頭盔,看了一眼通訊。是我的新的通訊編號,以及更新的數(shù)據(jù)包。
我拿上盒子轉身向外走去,突然那家伙大聲叫住我,嘲諷道:“別太緊張,我第一次外派任務時也緊張得不行,按照訓練手冊來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當做一個面試就好了,沒通過就分道揚鑣各走各路,回家好了??!”
我回頭看著他,擺了擺頭。這家伙今天...嘴里的話釋放著明顯的...敵意???威脅??!
惡趣味??!
新官上任三把火?。?!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簡報,然后在登上了運輸挺,頗感意外...那天那兩名狙擊手也在。
不過,他們好像并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離開基地后,在一處叢林飛艇將他們放下了。
我還得等數(shù)個小時,關上簡報,我打開那個盒子...
新的身份識別牌,銀河毀滅者的輔助包,以及武器模塊...
最后是一個造型別致的小物件,像個飛盤...尾部收窄...整體像個雨滴。
我將輔助包插在teal里,輔助包里有醫(yī)療物資和整套探險設備,武器模塊里是普通的傘兵制式裝備...
VTF迅捷防衛(wèi)手槍,全自動手槍。5.56毫米聯(lián)防突擊步槍...破片手雷兩枚,煙霧彈4枚...以及一把傘兵刀,比我的那三支MPK稍短一些,是一柄直刀。
新手包?。?p> 讓我吃驚的是,那枚飛碟模型...我摸索的將它插到載具模塊時...這幫家伙給了我一個震撼...同樣讓人反胃的東西。
Lsth將那條翼錦獸改造成了一臺太空船,裝上了光子引擎和曲率推進器...雙動力系統(tǒng),還有電磁炮與核子魚雷。
那東西表面被覆蓋上了一層金屬,應該比反裂變材質還要結實,脖子上的洞已經(jīng)修補好了...而且它還活著。
這樣保留一定的生物特征是為了什么...我似乎能夠想到...為了以后潛入獸族兵團...惡心??!不僅是因為想到了那兩名被引力炸藥絞成了碎末,也不是因為差點在洞穴被翼魔殺死。
突然,它將觸手立了起來...落在teal里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張開三對翅膀...然后扭過頭看著我。
戴著金屬拘束器后面的眼睛,翻轉著,突然仰起頭有放下沖我吼到...
巨大的氣流伴隨著刺耳的龍吼在teal里傳來,那家伙...眼里充滿了憤怒...
我干脆將冷鍛槍取了出來,拿在手上。那家伙撕扯著身上的裝甲,但是牙齒根本咬不動。于是用后肢支起身體,用觸手上的鉤刺不斷撕扯著。
凈給我出難題那??!
“別蠢了,想報仇就來吧??!”我對它說。
說著,我從座位上站起...拿著耳麥有些緊張地但是興奮的冒險的...總之心臟狂跳,對駕駛艙喊道:“還有多久到指定位置?”
“已經(jīng)到了??!正在尋找降落點?。≡俚鹊龋 蹦敲{駛員,推開艙門喊到。
“怎么了??!”我問道。
“你自己看??!”
我走到駕駛艙...看著雷達上的密密麻麻的信號點,駕駛員將信號轉換到光學信號。
地面數(shù)百名游俠正在與蟲族部隊交火,從港口到沼澤...整片叢林,到處是各種顏色的光線和槍聲。
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看了一眼簡報上的地圖,然后有看了看飛行員身前的雷達,指著前面的山峰。
喊道:“停在那!”
“你確定?這不是離預定地點,在天上看只有幾十公里,可是靠步行得多走最少一百公里!”飛行員在我耳邊喊到。
“反正在我的地圖上,你不想回去早點回基地嗎!”我大聲問道。
“見鬼,這是你說的??!”飛行員回了一句,將操縱桿往前推。
飛艇懸停在峰頂。
艙門打開...劇烈的寒風瞬間涌了過來,頓時感覺迎合毀滅者表面開始結冰。
“趕緊!!這里氣流太急了??!”飛行員大聲喊到。
白茫茫一片。
我連忙跳了下去,一下整個身體都陷進了雪里。
那家伙趕緊拉高,飛走了...直到升高了數(shù)百米才將艙門關上,一個大轉彎飛走了。
我收起冷鍛槍,趴著雪從地面里面慢慢爬了出來。
“博士,根據(jù)算法,我們好像離CT原子鐘的目標,越來越遠了!”閃銀突然開口道。
我將雪抹在裝甲表面,終于從里面爬了出來,然后看了看周圍的地形。
“我的預感...剛好相反??!”我說道。
“博士,你什么時候開始參考直覺了??!”閃銀問道。
“發(fā)現(xiàn)理性和邏輯...什么時候?嗯...有時候??!有時候發(fā)現(xiàn)理性和邏輯也沒什么用,的...時候!”我說著胡話,想要敷衍過去。
因為我自己也不想問自己,也許還因為那顆詭異的心臟??!
“好的,博士??!”
我試了下推進器,周圍的亂流太麻煩了,風非常大,推進器使用起來更加吃力。
大部分時候我還是依靠步行,終于找了個風雪沒那么大的山坳,躲了進去。
確實太費勁了。
我休息了半個鐘頭,然后穿過幾個山頭,來到一片平坦的地方。
看著簡報里的地圖,lida網(wǎng)絡協(xié)議將信息匯總的運算模式還是有的,我看著地圖上...沿著這條路下山還得走十多個小時。
反正有時間,先把那個問題解決了。
便將那臺...那只翼錦獸放了出來,近距離看著...那總體長度超過百米,翼展超過三十米的家伙,特別是頭部的拘束器...
就像外骨骼一樣,加上周身上下的彩色的紋理,簡直像一條傳說中的燃著烈焰的骨龍。
那家伙好像不明白我在說什么,還在不斷撕扯著身上那些東西。
突然我看到地上滿是鮮血...它撕扯著自己的翅膀...
“別費勁了??!”我用眼睛掃了它身體現(xiàn)在的結構一眼對它喊到,“你把它們撕下來,自己也會死的?!?p> 那東西腦袋突然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我。
嗯...不太妙?。?!
然后一口咬了過來,我拿出冷鍛槍...它卻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掙扎著站起來...又猛得摔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PDA,是系統(tǒng)給它的懲罰...或者說行為控制方式。
控制肌肉的神經(jīng)和電信號的設備,已經(jīng)植入到他的全身...真惡心對嗎。
它在長長的優(yōu)美的脖子在雪地上,嘴里不斷喘著...我走過去,它突然有掙扎了起來,抬起脖子沖我吼著,憤怒或更像哀嚎。
嘴里不斷滴血,然后仰著脖子,發(fā)出空鳴聲...感覺一長段空氣里在他優(yōu)美的脖子里來回慟腔著。
像個孩子...仿佛我才是壞人。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冷煅槍,將它插在地上,這才向它走近。
抬頭看著它:“別傷心了,又不是我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瞟了一眼那脖子上的拘束器,繼續(xù)大言不慚地講道:“你應該想想,如果不是...人類,你早就死了??!”
“如果想復仇...也沒機會了??!”我對它說。
這家伙好像也不會干別的,一聲長嘯,沖我嘶吼到...將我腳下的雪吹了個干干凈凈,露出巖石層來。
我從PDA里調出那個狼人死時的現(xiàn)場照片,然后拔出劍,對它說道:“就是用這個!這個家伙,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
突然,我看著腳下被吹散的雪....那黑色的波紋散開...我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從紅發(fā)那回以后...白色線條好像又出現(xiàn)了變化。
我似乎能看到他們說的話...或者想法,我抬手指著那家伙,問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對吧!”
否則我又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它東西眼神里依舊不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但是不肯合作對吧!”我問道。
它點了點頭。
我抬起手,用質體將它嘴里的牙齒修復好...它腦袋向后退著,然后使用了點小技巧。
對它說道:“我會想辦法將你身上我這些東西全部摘掉的,但是現(xiàn)在沒時間...到時候我去找你??!現(xiàn)在,別煩我,”
“再見??!”
說著,轉身向山下走去。
我將那個記憶體放回teal上,到了晚上終于從山頂下來...感覺自己已經(jīng)走了數(shù)百公里。
我突然有些羨慕那些現(xiàn)在信仰光的人類,至少...光與你同在??!
不用冒著風雪趕路。
到了下面似乎艱苦暖和一些了,地勢也變得平坦,那飛碟模型后面的卡槽里有一個「激光筆」,大概只有火材盒一半那么大。
也是一種載具,人類結合伊黎的技術設計的短頻技術,使物質以穩(wěn)定形態(tài)保持在中間態(tài)。
我按下了激光,一輛懸浮式全息陸戰(zhàn)車出現(xiàn)在激光出現(xiàn)的地放,懸停在半空中,與距離地面保持著20至40公分的距離。
有點像雪橇車,不過前橋更長...整體更加狹長且使用的也是光子推進器。
我拿著那支激光筆,插在前面的HUD平臺上,虛擬顯示的激光投影就出現(xiàn)在操控臺上,顯示著車輛信息。
我拿出PDA將地圖導入到車輛的導航協(xié)議中,然后駕駛著這東西,向預定地點趕去。
車載導航系統(tǒng)上的紅點跳動著,我小心地看著四周,目前還不清楚為什么蟲族與游俠們大規(guī)模交戰(zhàn)。懸浮光量子車持續(xù)加速,幾乎可以通過任何地形,甚至在水面上也能輕松通過。
在荒無人煙的山路上,駕駛了超過三個小時,終于來到了沼澤地帶。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山峰的雪景,一切過得都很快。
像個背景。
我收起那個「雪橇」,將HCR從裝甲里拿了出來,檢查了下槍膛里的子彈。
向前走去。
趟著膝蓋高的水,周圍還有手雷炸出的彈坑以及戰(zhàn)斗的痕跡,樹木和石頭上的傷口還是新的。
我拿著PDA尋找著,然后在一棵大樹前停下。樹干下有一個黑黢黢的樹洞,大半已經(jīng)被水面覆蓋。
我俯下身,將手伸到樹洞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金屬儀器,只是一個信標。像一個放大的藥品,這時通訊里傳來了齊格的聲音:“你遲到了,哈斯少校!”
我將信標放回樹洞,起身回答道:“有些麻煩!”
看了一眼PDA上更新的資料,然后放回通訊協(xié)議里。
“那就解決它??!”齊格說完,關閉了通訊。
我閉上眼睛掃了一眼這片沼澤,那黑色波紋告訴我,隱藏在這片沼澤里的麻煩事還真不少。
悶熱潮濕的沼澤,樹木隨意瘋長著,水膝的水面上到處是寄生物。
很安靜,
像一幅畫。
這時一聲撕扯的風聲,在半空傳來。那個家伙匍匐著扇著翅膀落了下來,用觸手插在地上,地面和水波全部震動著。
我跟它紅色的眼眸里...金色的瞳孔對視著。
然后拿出那枚碟形記憶體,拿在手上看著它。我在它記憶中尋找著那些我可以信任的東西,與那些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最后發(fā)現(xiàn),我能夠信任的東西似乎多一些。
這好像也說明了,語言能夠撬動行為,人性能夠影響物性...當然,我并不會相信。
因為磁鐵本質上吸住還是磁鐵,并不是金屬,物質就是物質。
它好像需要我找到答案,或者說...最后它進入了記憶體內,我將它重新放回TEAM欄目里。
這讓我有些矛盾,唯一讓我看上去沒那么惡心的,似乎只有一個:
那就是杰克特這一切的劇本,大部分是它自己寫的。
而我呢...境況好像相同。
目前最近的標記點是后面的港口,我調出全息車,跨上車座,向港口趕去。
出了沼澤,兩旁是破壞并不嚴重的房屋。越過一片丘陵陸陸續(xù)續(xù)可以看到不少集裝箱,HUD上顯示周圍有不少游俠也在向這邊靠近,以及他們的名字和信息。
只說明一種情況,這些是戰(zhàn)友。
地圖上標記這一片區(qū)域,叫作新南郡,收起車我在地面走了幾步。
顯示我已經(jīng)達到了指定的坐標,但是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
遠處的集裝箱后面是吊裝區(qū)和工廠,一旁是承載貨柜的郵輪,左手邊是到處是管道的建筑,暫時還不清楚這個建筑的功能,地形看似復雜。
一個人也沒有。
“人都去了哪?”我問道。
“是的,博士。這一片已經(jīng)回歸了木星戰(zhàn)場,暫時沒有歸屬權?。 遍W銀講一份郵件通告調了出來,對我說道。
那我來這干嘛?。?p> 很快有了答案,一道呲哎的淡藍色電流射線落了下來,我趕緊躲開。
那束粒子流落在地上,除了留下一個小洞,淡藍色的粒子體像變色的海星一樣瞬間變成了讓人身心不快的藍紫色...然后翻滾著向周圍腐蝕。
似乎更像是一種酸液。
我躲到建筑下面的幾個箱子后,一艘船...一艘昆蟲一樣的東西從海上飛了過來。
然后打開腹下的外骨骼,看著就很疼...十多名狼頭怪物從上面跳下,落在地面上。
手里拿著長矛型的粒子槍,對著我開火。
我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藏在后面的家伙,突然在我眼前消失...我躲在箱子后面。
趁他們還沒圍過來,繞道柱子后面。
藍色的粒子流從那些家伙長矛的前端發(fā)射過來,碎石飛濺,我拿出搶對著一個家伙還了一槍。
HCR金屬射流的子彈,打穿了那家伙的左手手臂,但是撕裂效果好像并不明顯,但是金屬藥仍舊燒穿了他的肌肉和骨骼。
手臂上的傷口燃燒擴大,慢慢融化,手臂手筋韌帶還是皮膚依舊連著...扯斷,掉在了地上。
他后面的家伙,也被金屬射流穿到了,捂著眼睛在地上哀嚎不止。
我沿著建筑的墻壁,爬到樓上,跳到雨塔上。對著下面的家伙一邊連續(xù)開火,一邊躲避。
然后轉身一槍干掉了一個家伙,那家伙慢慢顯出身形,一邊腦袋已經(jīng)不見,另半邊腦袋還在燃燒。
竟然真的會隱身。
我奪過它手里的長矛,從雨塔上翻身下去,一矛從背后刺死了一只。
然后開槍干掉了兩個,那些家伙發(fā)現(xiàn)我繞到他們背后,轉身沖了過來。
我趕緊躲到柱子后面。
突然腳邊一個黑影,那家伙在地上長矛一轉直接開火,正中胸口。
我身體一個不穩(wěn),踉蹌著退后兩步,拔出腿上的尖刺,將劍向他投擲過去。
直接將它釘在地上。
然后左手拔出另一支長劍,開啟推進器,沖到雨塔下面,與它們對砍了起來。
從重力訓練儀里的成果來看,身體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銀河毀滅者,也慢慢適應了超鏈同時應對多個目標。
所以在他們包圍圈里,并不吃虧。
他們的長矛在這樣近距離里混亂局勢里,優(yōu)勢并沒有體現(xiàn),很快又被我砍翻了三只。
我不敢貪功,人數(shù)越少他們的劣勢也就不在了,我趕緊從雨塔下退了出去。
翻身跳到雨塔上,一道紫色的粒子流直接落在我的肩上,直接將我轟翻了出去。
身體好像失去了重力約束,從地上彈起,整個離地...然后在雨塔上重重摔了出去。
天上那個家伙!!
我用劍撐起身體,一旁一只狼頭人在樓下直接又對我肩膀開了一槍。
我學著那個狙擊手,抬起手用質體把周圍的空氣聚攏,講那道粒子束裹了起來。然后一抬手,還了回去。
頭上那艘飛船的炮口又對準了我,我直接拿出冷鍛槍一矛投了過去。
那東西直接一陣哀嚎,撞向海邊的郵輪,然后轟然爆炸開來。
我低頭看著那腳下那幾只狼人...那幾只紫袍女妖,還剩下四個。隔著水泥雨塔,白色符號將它們的身形描述了出來。
似乎也很緊張,抬頭看著上面。
以我對超鏈淺薄的理解,我看著它們...進入它們的思維,那四只家伙互相同時將長矛對準對方,同時開火。
倒在地上。
我嘆了一口氣,從雨塔上跳了下來...走到那只眼睛被射穿的女妖身前。
還沒斷氣,身體抽搐著。
我拿起HCR對著它連續(xù)開了幾槍,直到將它胸口打得坍陷下去...留下幾道塌陷的圓疤,冒著煙。
我看了看胸口的和肩上的劃痕,眼睛看到它們正在修復...邊轉身,抬起頭看著那棟建筑。
好像又有幾艘蟲族登陸艇...在那后面...我隔著裝甲的領口揉了揉脖子,活動了下。
要是裝甲能更靈活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