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
“唐,今天總部來電話了,大后天總部的人就會陪同必和必拓的人到首都,然后隔一天淡水河谷的代表也會到首都,你得趕過去跟他們談判。”
唐寧遲疑了一下,疑惑道:“怎么是到首都,就不能來咱們這里么?”
史密斯解釋說道:“原本是這么計劃的,可是外交部門告訴總部,說是到首都,因為你們國家相關(guān)部門的人也想?yún)⒓舆@一次的會面。”
是丁部長!
唐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掛了電話之后心中多了一份擔(dān)憂。
如果僅僅只是自己談判,這件事情還好說,但是現(xiàn)在官方的人也要加進來,那談判桌上的自由度瞬間就降低了很多,這對談判很不利。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寧就坐上了去往首都的飛機。
到了首都機場之后獨自打車到了當(dāng)?shù)氐恼堬埖?,這是包玉剛先生捐贈的飯店,在首都也是最為豪華的,到時候在這里談判在國際禮儀上也能夠做的到位一些。
住下之后唐寧立刻打了電話給史密斯,告知了對方談判地點,就放在兆龍飯店。
而此刻在另外一邊,陳玉儒正在跟丁部長談笑風(fēng)生。
“丁部長,明天謎底就揭曉了,到時候你就知道,那小子根本沒有外匯,沒有辦法購買那些先進設(shè)備,他肯定是想先糊弄過你,然后使用國內(nèi)的老舊技術(shù)來開采,如此一來他在我們中潤面前有什么優(yōu)勢,不如直接交給我們的好?!?p> 丁部長面對這位級別幾乎跟自己差不多的老頭,無奈說道:“陳老,我知道中潤集團的采礦能力在國內(nèi)是首屈一指的,但問題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唐總,總得讓人家試一試,萬一要是成了呢,對不對,要是真的談不成,到時候咱們還有回旋的余地,在從長計議?!?p> 陳玉儒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說什么。
第二天,唐寧起來吃了個早餐,沒過一會,就有熟悉的身影到了。
是丁部長,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除此之外還看到了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他怎么會在這里?”
唐寧嘀咕著,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丁部長突然要參與這場談判,就是這個老王八搞的鬼。
這個時候丁部長已經(jīng)走到近前,介紹說道:“唐總,這位是中潤集團的……”
唐寧直接打斷,似笑非笑道:“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丁部長一愣,陳玉儒則佯裝極有風(fēng)度的樣子,皮笑肉不笑道:“的確,唐總說得對,我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了?!?p> “那就好那就好,不用我介紹了。”丁部長興高采烈的,顯然還沒有嗅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看著唐寧說道:“唐總,接下來談判的時候我們會提供翻譯?!?p> 唐寧再度直接打斷。
“丁部長,如果你非要參與這場談判的話,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至于翻譯,我自己會想辦法。”
丁部長神色尷尬。
“這……唐總……”
唐寧再度開口說道:“如果您真的想要人家的技術(shù)就聽我的安排,否則我寧愿取消這場談判,然后煤礦我拱手讓人,不再參與?!?p> 丁部長被弄得面紅耳赤的。
說實話,采礦權(quán)給誰丁部長都不在乎,但是那些關(guān)鍵性的先進技術(shù)可是他夢寐以求的。
想到這里他立刻答應(yīng)說道:“那行,就按唐總說的,我們只列席觀摩,絕不會開口說話。”說完之后有些不愉快的當(dāng)先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陳玉儒自然是十分高興,沉聲說道:“你的不理智為你埋下了一個巨雷,小子,你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我倒要看看看你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外匯?!?p> 唐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快,幾輛掛著兩國國旗的車子停在了兆龍飯店的門口,下來一伙外國人,規(guī)模龐大。
看到這一幕,唐寧迎了上去。
里面外國佬也迎了上來,伸出手笑道:“唐,關(guān)于我們在國內(nèi)的合作我們非常滿意,你是個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德國鉀鹽集團會持續(xù)和你們深入合作?!?p> 唐寧立刻明白這是德國鉀鹽集團派來的人,握了握手,至于對方為什么會認(rèn)識自己,大概是史密斯給過總部自己的照片,所以對方一下就能夠認(rèn)出來。
然后德國鉀鹽集團的代表立刻開始為必和必拓的代表介紹唐寧,使用的是英語。
聽完介紹之后那名黃頭發(fā)的老外十分傲慢,連手都沒有伸,只是對德國鉀鹽集團的代表說道:“抱歉,這位黑頭發(fā)黑眼睛的中國人只是生產(chǎn)化肥和飲料,沒有從事過采礦相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所以我對此次的合作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但愿他能夠給出足以讓人信服的合作理由?!闭f罷然后帶著其余必和必拓的代表直接進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