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必須得死!
遼東王妃以最快的速度追上自己的丈夫,此時,蕭瑩正雙手抱膝地坐在床上傷心地哭泣著。
遼東王闖進(jìn)來看到她那副樣子,眼里地恨意就愈甚,他提著劍就快步地朝她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地一把抓過她的肩頭就欲朝她的胸口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劍距離蕭瑩的胸口還不到半尺的距離遼東王妃從背后抱住了他,“王爺,不要啊?!不要!”
“啊......”蕭瑩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看到她哥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得是花容失色,一個勁地往床尾方向躲著。
“你放開,我今天非要宰了這個賤人不可,她簡直是把我們皇室的臉都丟盡了,我怎么會有她這樣一個不知廉恥淫賤不堪的妹妹?”蕭凜死盯著蕭瑩不放,對著自家王妃就吼道。
遼東王妃沒依他的,依舊死死地環(huán)抱住他,并同時朝蕭瑩使著眼色示意她快走,蕭瑩接收到她的信息趕忙從床上下來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遼東王府。
“放開,放開我,再不放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遼東王就想去追,可遼東王妃就是死命不讓,“王爺,王爺,你聽我說,五皇妹她做事情固然是荒唐了一些,你生氣,恨不得能親手殺了她我也能理解。
可是王爺,您別忘了,父皇他還健在,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去做,你去做了,那就會落下一個屠殺親妹的冷酷無情的罵名,你想過后果沒有?
父皇本就多疑,他就會覺得你連自己的同胞親妹都能說殺就殺,說砍就砍,更遑論那些個和你只有同父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姐妹?
或許那些個同父異母關(guān)系的兄弟姐妹們的身家性命父皇不會多加在意,但是蕭黎那個小丫頭片子的性命父皇不會不在意。
說到底,父皇還是很在意他跟先皇后之間的夫妻感情的,三皇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那個樣子了,這一輩子不會再成婚,更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嫡脈這一支就只剩下個阿黎這意思微弱的血脈,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是要保留下阿黎的,讓她將他和先皇后的血脈延續(xù)下去。
你這個時候殺了五皇妹,父皇他會怎么想?難免不會懷疑你到時候也會殺了三皇姐跟阿黎,那不是就正好讓父皇厭棄你了么?王爺,合浦郡王郡王母子的下場你難道忘了么?”
蕭凜的心就是猛的一驚,那看著自家王妃的眼神也有了一絲后怕與歉意,他的心境也就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
遼東王妃見罷,繼續(xù)道,“還有,王爺,朝中的大臣們到時候又會怎么地看咱們?經(jīng)過之前那件事,朝中的大臣們都見識到了父皇的鐵血手腕和雷霆之怒,現(xiàn)在大家都是在明哲保身,生怕一個什么事情就牽連上了自己。
這個時候再讓人知道你弒殺胞妹,恐怕到時候站在咱們這邊的人就會更少,因為他們就會擔(dān)心萬一將來哪一天你一個稍不高興也就會殺了他們。”
聽到她最后這一句話蕭凜那原本看向她的歉疚眼神立時就變得有些不大怎么高興了起來,遼東王妃就立馬揚(yáng)著笑臉安慰他道,“王爺,你別用著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這純粹是站在大多數(shù)人的角度上想的,你也可以這樣的設(shè)想一下呀,當(dāng)然了,我是堅信我家夫君最是仁善的了?!?p> 蕭凜就哼了哼,不過心情是明顯的好轉(zhuǎn)了不少,他隔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過她實在是太令我失望和生氣了,若是不給她個深刻的教訓(xùn)咱們遲早都得被她所連累?!?p> 原來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呀?遼東王妃立刻就試探性地問道,“那要不咱們想個辦法將這事透露給父皇,讓父皇去管教她?”
“不行!”遼東王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道,“讓父皇知道?你是嫌咱們不能被他厭棄的更快是吧?”
遼東王妃就一臉不敢置信地表情望著他,“不會吧,她也只是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面首而已,這歷朝歷代在外面養(yǎng)面首的公主也不再少數(shù),就本朝都還有兩三個呢?”
遼東王就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自古皇家公主養(yǎng)面首是不奇怪,本朝也確有幾位公主養(yǎng)過面首,但那都是前幾代帝王時候深受帝寵的幾位公主的事,父皇這一朝還從來都沒有有過,她是深受父皇寵愛的公主嗎?不是!更何況她還......”說到這里他就打住了。
遼東王妃正聽的認(rèn)真,突然見他就不說了,看來蕭瑩身上還發(fā)生了比她在外面養(yǎng)面首還嚴(yán)重的事情。
呵,連她都隱瞞?!遼東王妃心里就冷笑了,不過隨即她便又想通了,罷了,別肯說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她若是想知道,那是有的辦法知道的。
“來人!”蕭凜突然就對著屋外高聲喊道。
跟著他的貼身侍衛(wèi)就跑了進(jìn)來,“王爺?!”
“去,把何內(nèi)史喚來!”
“是!”
很快一個留著短須的中等身材的微胖中年男子就快步地走了進(jìn)來,“王爺,您喚小的?”
“你附耳過來!”
“是?!?p> 中年男子走近,然后蕭凜就在他的耳畔低聲私語著,中年男子聽后就頻點(diǎn)頭,“是,王爺請放心,小的一定將這事情給辦好!”
“嗯,去吧!”
中年男子隨即就退了出去。
蕭凜隨即也就起身離開了后院。
奶嬤嬤冷氏回到遼東王妃的身邊,然后就一臉不解地悄聲問著自家的王妃,“王妃,王爺剛才要宰了那賤人,你怎么還攔著啊,依老奴之見,你就該讓那賤人死了得了,省得她后面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牽累了你跟咱們家小世子?!?p> 遼東王妃就沒好氣地睨了自家奶嬤嬤一眼,“嬤嬤這就將問題看得太淺顯了吧?我若是當(dāng)真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他妹子給殺了才是壞了事了。
就算是蕭瑩再怎么該死,可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子,我若是連一句假把意思的勸阻之言都不說,他會覺得我這個人很自私很冷血。
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身處皇室更不可能有多少的真情可言,但是倘若我真的任由他將自己的親妹子給殺了,你信不信,很快我也就會被他給所厭棄了?
那個男人我實在是太了解他了,狠起來他比他的老子有過之而不及,到時候晨兒他們兄妹怎么辦?我娘家怎么辦?
再說依照目前的情況而言,也不允許我們這么做,不然宮里的那一位,還有朝中的文武大臣們可都饒不了我們,還圖什么大業(yè)?”
冷氏就道,“可那小賤人不跟咱們一條心啊,這樣留著她早晚都是禍患?”
遼東王妃的嘴角就露出一抹冷笑,眼里更是冰寒一片,“死,她自然是要死的,只不過這事不能由我們來辦,得找把刀才行,嬤嬤,你幫我辦件事?”
“唉,您說!”冷氏隨即就將身子彎了下去,遼東王妃隨即就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冷氏連連點(diǎn)頭,待她說完她跟著就轉(zhuǎn)身出了門,然后就去辦她交代的那件事情了。
“王爺?!”當(dāng)夜,亥時許,何內(nèi)史前來回話。
“如何?”遼東王也一直坐在書房里等他那邊的結(jié)果,此時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何內(nèi)史就朝他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小聲道,“王爺放心,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全部斃命,無一活口,包括公主身邊的那個大宮女春梅?!?p> “有被人發(fā)現(xiàn)么?”
何內(nèi)史就搖了搖頭,“并無,我把他們幾個叫到了我在外邊的一處私人宅子里,名義上是交代他們不要把這件事情給透露出去,可實際上我在他們喝的酒里面下了毒,他們對我沒有設(shè)防,不肖片刻他們便毒發(fā)身亡了?!?p> 遼東王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很好,尸體處理了么?”
何內(nèi)史就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把他們裝在那糞車?yán)锪?,待到午夜子時的時候他們會把他們拉出去找個郊外僻靜的地方把他們埋了,保證沒人知道?!?p> “嗯,很好!”遼東王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好了,時間已不早了,你也會去休息吧,”說完就徑直地朝書房外走去。
“唉,好!”何內(nèi)史跟在后面就應(yīng)著。
待到第二天晌午,冷氏就回來復(fù)命了。
遼東王妃在聽了她說的之后,她眼里頓時就迸射出駭人的狠光,一雙手更是緊捏成了拳,“該死,蕭瑩這賤人當(dāng)真是真該死!”
難怪那男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就一臉諱莫如深不肯再說下去的樣子,她這豈止是水性楊花?。?p> 他們這不僅是在丟皇室的臉,他們這是在踐踏整個皇室的威嚴(yán)和尊嚴(yán),難怪他要提著劍去宰了她!
“嬤嬤,她必須得死,而且還一定要快,我真是不敢想象像她這種人指不定哪天就給我們捅出一個天大的簍子來,所以,你去安排一下,做的隱蔽一些,最好是讓她的死牽扯到蕭堯的身上!
他們不是行齷蹉事么,我就讓她這個賤人死在蕭堯那個賤人的手里。”
看著自家主子那狠辣決絕的神情,冷氏也就頻頻點(diǎn)頭,“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將這件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保證讓任何人都查不倒一絲的蛛絲馬跡,這事跟我們有關(guān)?!?p> “好,你辦事向來都穩(wěn)妥,我自然是信你的!”
沒過幾天,向瑾就突然聽到有人前來稟告說九真公主在游太湖的時候不慎掉進(jìn)了湖里淹死了,而這事竟然還跟蕭堯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