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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tǒng)嫡脈要造反

97.捐獻(xiàn)(二)

正統(tǒng)嫡脈要造反 我家賣紅油 5878 2023-03-10 11:17:45

  午膳用道一半的時候,老皇帝就突然問,“糧餉籌集的怎么樣了?”

  兩人就趕忙地放了碗筷起身,跪到大殿的中央回答道,“今天籌集到了一些?!?p>  老皇帝就問,“多少?”

  蔣泓轍就道,“幾十萬石?!?p>  “幾十萬石?”老皇帝追問。

  蔣泓轍就有些緊張,“三,三十二萬石。”

  “三十二萬石,才多少?十來萬斤,還不夠我二十萬大軍一天的嚼用的?!?p>  “是,是,是有點兒少,不,不過后面還在繼續(xù)籌集,”蔣泓轍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起來。

  “不行,這個量也太少了,也太慢了,照你們這樣個籌集法,半個月內(nèi)你們能給我籌集到多少的糧餉出來?那朕的二十萬大軍還開不開拔了?”老皇帝說著就擱下了筷子,儼然已沒了用膳的心情。

  兩個大臣跪在下面也是大氣不敢出,生怕老皇帝一個不悅怪罪他們辦事不力。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見老皇帝并沒有動怒的意思,尉遲老臣相才鼓氣勇氣道,“主要是這次的時間緊,需要征集到的糧餉又有點多,還有就是陛下您也不許我們向民間老百姓征集,所以我們就只能向些富商征集,但是那些富商又都是些老油條子。

  他們不滿朝廷只向他們征集糧餉,而不向其他人征繳,所以在捐獻(xiàn)的過程中就有些個陽奉陰違,個個哭窮。”

  老皇帝就哼了一聲,“那朝廷要養(yǎng)軍隊保家護(hù)國,是朕一個人的事???朕平時在政策上給與他們的好處還少了啊?

  現(xiàn)在朝廷有難處,向他們征集點兒糧食就推三阻四的,找各種理由搪塞,就像在剜他們的肉一樣,我看那敵人打到他們家里來了他們就不會哭窮了,那就只會哭命了?!?p>  “唉,是是是,”兩人就附和道。

  老皇帝繼續(xù)又道,“我燕京城里頭的富賈商戶們的,那家底兒加起來也不止這點東西?。磕銈兒竺婢腿ジ嬖V他們,就說朕說的,他們捐獻(xiàn)的那點東西不夠,還遠(yuǎn)遠(yuǎn)的不夠!那打發(fā)叫花子呢?真是一個個的奸商!”

  跪在下面的兩人就有些為難了,蔣泓轍就道,“可陛下,他們今天上午才捐獻(xiàn)的呢,這立馬又去讓他們捐獻(xiàn)是不是有點兒.......”

  老皇帝見他那個樣子,頓時就有些不悅了,“蔣泓轍,你是大司農(nóng),你把朕的國庫管理成這個樣子你還有理了是吧?

  上午捐獻(xiàn)的怎么了,那下午就不能繼續(xù)捐獻(xiàn)了?他們要是一次性捐到位了,朕和朝廷也就不找他們捐第二道了!”

  被老皇帝的這一通責(zé)備之后,蔣泓轍一張臉是既羞又愧,那是半個字都不敢再吱聲兒了。

  那老臣相也是如此,眼看老皇帝盯著他們倆又要發(fā)火了,那坐在一旁一直默默用著午膳的蕭黎卻突然地出聲了,“其實要那些富商們主動地捐獻(xiàn)出大量的糧餉來也很簡單?!?p>  她這話一出,大殿里的幾人都就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她,蕭黎擱下筷子,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之后就道,“所謂士農(nóng)工商,士排在第一位,農(nóng)排在第二位,工排在第三位,商排在末尾。

  因為商人不從事生產(chǎn),靠投機(jī)取巧獲得社會財富,雖然手握巨富,但是始終卻是社會地位最低的。

  像如今天下所有富賈商戶家的子弟都只能從事商業(yè)活動,而不能入仕為官,這是他們那個階層人士的一個統(tǒng)一心病。

  當(dāng)然,在這里,我也不是說咱們可以轉(zhuǎn)變他們這一身份地位哈,我的意思是他們的身份地位在很多時候都是不被另外三個階層的民眾所認(rèn)同的。

  所以,他們是極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他人打從心眼里的認(rèn)同與尊重,咱們可以幫他們實現(xiàn)這一愿望啊。

  朝廷也不需要出什么大的價錢,比如說,他們捐糧餉到一定的額度,咱們朝廷可以給他們頒發(fā)一張匾額,上面就寫著‘良善之家’四個大字,這幾個字由皇祖父您來書寫,然后讓工匠們?nèi)タ?,皇帝的親筆書寫啊,誰不想要?

  誰家要是擁有一塊那樣的匾額,那在他們那兒那還不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啊,那他們在他們那兒的名聲自然就好了,隨之而來的那他們的社會地位是不是自然而然地就提高了一些?

  他們現(xiàn)在是錢有了,但是就差那個名,一個好的名聲,我想像他們那樣的人是誰都不想被另外三個階層的人士動不動就罵著奸商吧?

  又比如說像那種一下子就捐糧捐物高大幾十上百萬石的,那么朝廷除了頒發(fā)他們一塊匾額之外,另外后面還可以出點小錢在他們那個地方修建個‘忠善祠’什么的。

  將某人因某事向朝廷捐贈了多少的錢啊物的在其上面記載下來以示表彰和宣揚,這樣同時也能警醒世人要多做善事,從而達(dá)到教化他們的子孫后代的作用?!?p>  幾人在聽了她的這一番建議之后,都就激動不已,老皇帝更是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嗯,我看阿黎的這個主意不錯,兩位愛卿就按照著小公主的這個說法去做吧!”

  兩人歡喜不已,齊齊應(yīng)著,“喏!”

  接著老皇帝就又道,“我看也不能光從那些富商們那里募集糧餉,那朝中的大臣們也該出一份力,這樣,明天早朝的時候咱們就把這個事情在朝堂上議一議,這樣那些富商們也就沒有什么異議了?!?p>  兩人就相互對望一眼,然后都從彼此的眼里看了歡喜,然后兩人便齊齊應(yīng)道,“是,陛下所言極是!”

  這事由老皇帝向那些朝臣們開口,比由他們開口的好,老皇帝開口就是圣旨,他們開口那就純粹是得罪人,這得罪人的事兒那是誰都不大愿意去干的。

  老皇帝一揮手,“都趕緊地接著回去上去用膳吧,用過膳之后就出宮去給朕辦事?!?p>  “喏!”

  午膳一結(jié)束,兩位大人就急急忙忙地出宮了,蕭黎也就向老皇帝跪安,老皇帝就朝她招手,“你先別急,你先給皇祖父說說你是怎么想到這個法子的?”

  蕭黎就道,“前些天阿黎出宮去玩兒,然后就看到有兩個勛貴子弟在一個鋪子里挑了東西不給錢,那老板上去找他們理論,那兩個勛貴子弟還讓人將那掌柜的給揍了一頓,后來便揚長而去了,而那掌柜的也不敢說什么。

  后來我就讓人上去將那兩個勛貴子弟給截住,讓他們給店家付錢,那兩個勛貴子弟還把我上下地打量了一通,然后還要挾我說叫我別多管閑事,否則到時候連我一起揍。

  然后那店家老板怕我吃虧,就說算了,就當(dāng)他們是舍財消災(zāi),誰叫他們是士農(nóng)工商的最底層呢?

  所以我剛才就聯(lián)想到了這一點,想必他們作為商人商戶的在面對自己的這一身份和地位的時候也是尷尬和無奈的吧?所以孩兒就覺得若是由朝廷出面對他們進(jìn)行一翻褒獎和嘉獎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會很樂意的吧?”

  老皇帝就滿意的點頭,“嗯,我阿黎把事情看得很精準(zhǔn),知道什么是別人最在意最想要的,這樣很好,這樣皇祖父就放心了?!?p>  蕭黎揚起眉頭就道,“都是皇祖父教導(dǎo)的好,皇祖父之前對孩兒說,凡事要多看,多想,孩兒從不敢忘記!”

  老皇帝就頻點頭,“嗯,好,好!”

  蕭黎跟著就跪到了老皇帝的面前,“皇祖父,孩兒該出宮了,孩兒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p>  老皇帝就問,“你老師又給你布置什么課業(yè)了?”

  蕭黎就道,“老師給孩兒布置的那些課業(yè)不算什么,孩兒抽空便能完成,就是那些手套光由我們宮里的那些宮女們縫制,肯定是人手不足的,所以姑姑跟孩兒就商量了下,就是由姑姑召集京城里的那些達(dá)官貴人的家眷們,將任務(wù)分發(fā)到她們那里去,讓他們家里那些會針腳功夫的人去一起做,這樣效率就會高一些,另外阿黎也讓人去街上找了一些會縫補的人,給她們一些工錢,將他們聚集在一起,然后讓他們也一起趕制,待會兒,阿黎出宮就是要辦這件事?!?p>  老皇帝就點頭,“嗯,你這個辦法倒是的確不錯,效率也會高出很多倍!不過,出宮還是得小心些知道嗎?”

  蕭黎就點頭,“嗯,孩兒知道!放心吧,皇祖父,孩兒不會有事的?!?p>  老皇帝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好,那你就先回去吧,有空了再進(jìn)宮來陪皇祖父說說話兒。”

  “是,皇祖父!”

  兩人走在宮道上,蔣泓轍就問尉遲駿,“老臣相,您是打算為朝廷的將士們捐獻(xiàn)多少的冬衣跟手套啊?”

  老臣相就道,“我能捐獻(xiàn)多少啊,我的家底兒可比不了蔣大人你,能捐獻(xiàn)多少就多少吧,我想大概一兩千件吧。”

  蔣泓轍就謙虛道,“唉,老臣相可千萬別那么說,我家的家底兒也薄啊。”

  老臣相就道,“蔣大人這是謙虛了,誰都知道你家的老太君是老太后的親妹子,那些年老太后可沒有少拉扯她娘家的那些兄弟姐妹們。

  我記得老太后在臨駕崩的時候可是將她的那些私產(chǎn)拿了一部分是分給了她的那些娘家兄弟姐妹來的,當(dāng)時你家老太君可是從太后那里獲得了兩千多畝的土地呢,還不說你家自己擁有的,又加上后來陛下賞賜的。”

  蔣泓轍就有些略微地不好意思道,“也就比您家的厚那么一點點,一點點兒?!?p>  老臣相才不管他心里頭是個啥子想法呢,于是就道,“蔣大人,不管于公于私,你這次可都不能置之事外啊?

  于公,您是朝廷的大司農(nóng),替陛下掌管著天下的錢糧賦稅,于私,您跟陛下還是表親關(guān)系,嚴(yán)格的算起來,你還得喚陛下一聲表叔?!?p>  蔣泓轍就點頭,“唉,是是是,那是。”

  老臣相接著就道,“所以啊,明天的早朝上,你可得做好這個帶頭的表率???”

  蔣泓轍就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就道,“我牽頭啊?”

  老臣相就點了點頭,“這事可不就得非你莫屬,你想啊你這個做大司農(nóng)的都不牽頭,那誰還牽頭?

  你牽頭了,那后面的那些朝臣們也自然的就會響應(yīng)號召了,那咱們這個事辦起來也就水到渠成了。”

  蔣泓轍沒吭聲,老臣相似看出了他的顧慮,就道,“放心,我跟你是一道辦差的,你打頭了,我后面就跟著響應(yīng)你?!?p>  蔣泓轍就問,“那老臣相是打算捐獻(xiàn)多少?”

  老臣相就道,“這個嘛,我還要先回去讓人先核實下府里的賬目看?!?p>  蔣泓轍就點了點頭,“行,那我也回去著人盤下府里的賬目,看能捐獻(xiàn)多少出來?!?p>  老臣相就撫摸著他那花白的山羊胡點頭,“正是!”

  第二天早朝,老皇帝就直接地問滿朝的文武百官們,“大司農(nóng)和臣相兩人說這糧餉不好籌集,諸位愛卿都有什么好法子跟建議???”

  老皇帝端坐在上首的御案前看著下面的一眾人等,而下面的一眾人等都埋著頭不吭聲。

  老臣相就看向旁邊的大司農(nóng)蔣泓轍,蔣泓轍卻是眼觀鼻觀心,假裝沒有看到他遞過來的眼色,把那老臣相氣得不輕。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站出去出那個頭之際,卻見遼東王竟然站了出來,“陛下,現(xiàn)正值朝廷為難之際,以兒臣之見,這籌集糧餉之事不應(yīng)該只從那些商戶們那里著手,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我等朝臣也應(yīng)該出一份力才是,兒臣愿將我封地上一半的產(chǎn)出捐獻(xiàn)出來作為這次西征大軍的糧餉?!?p>  “哦,你封地上一半的產(chǎn)出就捐獻(xiàn)出來?”老皇帝微瞇著眼睛,一副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首的這個兒子。

  遼東王就道,“對,一半都捐獻(xiàn)出來?!?p>  老皇帝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朕準(zhǔn)奏了!”

  “喏!”遼東王微躬著身子朝老皇帝行了一禮,跟著便站回到了原處。

  蔣泓轍正欲出列,卻見一旁的尉遲老臣相先了他一步,“陛下,老臣也愿意將我府中的一部分糧草捐獻(xiàn)出來,另外老臣再為我軍中的將士們捐獻(xiàn)出兩千套的冬衣來?!?p>  老皇帝聽罷,那笑聲越發(fā)地洪亮了,“好,好,尉遲臣相不愧是我大魏朝廷的肱骨之臣,朕為你的這份忠心甚感欣慰!”

  “陛下謬贊了,臣也只不過是為陛下為朝廷盡份心力罷了,”尉遲老臣相就謙虛道。

  蔣泓轍不再給他人機(jī)會,立馬也站出來道,“陛下,臣昨天晚上回去讓人清點出了四萬石的糧草和兩千斤的肉干,下午就送至國庫處入庫,同時臣也命人盡快地趕制出三千套的冬衣和手套來,另外我祖母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又取了她的兩萬金的體己錢讓我代她捐獻(xiàn)給朝廷,說她也盡份心力。”

  老皇帝就點了點頭,“好,你們都是朕的好臣子,另外代為轉(zhuǎn)達(dá)朕對姨母的謝意,待朕后面空了就去府上看望她老人家?!?p>  蔣泓轍就道,“陛下嚴(yán)重了,這都是我等生為臣子的該盡的義務(wù),責(zé)無旁貸!”

  “好,好!”

  有了朝中幾個重臣要臣們帶頭,跟著其他的朝臣們也都紛紛地說自己要捐好多什么什么,老皇帝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直接讓人拿了筆墨賬本來記下來。

  就在大家都勇于捐款捐物之際,巴陵長公主攙扶著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踏進(jìn)了大殿。

  老皇帝瞧見了,即刻就從御案前站了起來欲欲下丹陛,“皇叔,您怎的來了?”

  沒錯,此人就是老皇帝唯一還尚在世的親叔叔蕭道宗,人稱老王爺。

  眾人也都紛紛向老王爺打招呼行禮。

  老王爺就朝老皇帝擺了擺手道,“陛下,您不必下來,老臣在這里站一會兒就走!”

  老皇帝停下腳步,然后就吩咐一旁的王公公,“你去給老王爺搬張椅子。”

  王公公微頷首,然后轉(zhuǎn)身就下去了。

  王公公將凳子搬到老王爺?shù)拿媲罢埶拢贤鯛斠矝]推辭,在巴陵長公主的攙扶下便落了座,然后才對著上首的老皇帝道,“現(xiàn)在朝中有困難,我身為宗室,豈能袖手旁觀?”

  說著老王爺就從他的懷里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巴陵長公主,讓她代他呈給皇帝,“這是我讓人整理出來的一些糧餉,其中糧食有二十五萬石,肉干兩萬斤,干菜兩萬斤,另外再有五萬金的餉錢?!?p>  巴陵長公主就雙手捧著那張捐獻(xiàn)清單遞給一旁的一個小公公,小公公接了,然后又迅速地呈到一回到老皇帝身邊的王公公處,王公公又立馬地呈給老皇帝。

  老皇帝在看了之后,就大為地感動道,“皇叔,這回讓您破費了,那朕也就卻之不恭了!”

  老王爺就擺了擺手,“唉,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與我大魏的江山社稷相比,這些又算得了什么?”說著他便看向了不遠(yuǎn)處蔣泓轍,“蔣泓轍,你看你那邊什么時候方便,我好著人將東西給你那兒送去?”

  蔣泓轍就趕忙上前幾步道,“都方便,都方便,您看怎么好讓您那兒親自給我們送過來呢,老王爺,要不,還是我安排人去您府上搬運吧?”

  老王爺就道,“我是怕你小子那兒人手不夠。”

  蔣泓轍立馬就道,“夠的,夠的!”

  老王爺就道,“那好,那你就安排人下午去我府上搬運一下吧。”

  “唉,好!”

  巴陵長公主隨即也就從她的衣袖里掏出兩份捐獻(xiàn)清單來,“父皇,這是兒臣近三年來封地上的一些產(chǎn)物,現(xiàn)兒臣如數(shù)的捐獻(xiàn)給朝廷,讓朝廷拿去作為軍餉之用。

  另外,阿黎聽說了這件事之后,說她也要為朝廷出一份心力,所以,這一份是她封地上的,一共是五十萬石的糧食,十萬斤的風(fēng)干肉,和二十萬的稅錢?!?p>  在場的朝臣們就紛紛地低聲議論了起來,“哇,兩位公主可真是大手筆啊,這一捐就是將整個封地上的產(chǎn)物都捐獻(xiàn)了出來。”

  “可不是么?長公主還將她封地上近三年來的產(chǎn)物都全部地捐獻(xiàn)了出來,這一下,我二十萬大軍至少一個月的糧餉是不用愁了,”有人就道。

  遼東王聽了之后,眉頭幾不可聞地就蹙了起來,同時那藏在袖底下的手也捏成了拳,原本他牽出這個頭的本意是想要在父皇和朝臣們那里深刻地留下一個為國為父分憂的好印象,但三皇姐和阿黎的這一翻操作卻生生地蓋過了他的風(fēng)頭。

  老皇帝雖然坐在上首的位置,離大家比較遠(yuǎn),但是下面一些人的議論聲還是時不時地傳了他的耳朵里,同時他也將眾人的反應(yīng)盡收于眼底。

  “你跟阿黎你們姑侄倆都將封地上的東西悉數(shù)地捐獻(xiàn)給了朝廷,你們姑侄倆后面的生活怎么辦?東宮里的那些人不養(yǎng)活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阿黎說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解決朝廷二十萬大軍的糧餉問題,她城外的那幾處雞鴨鵝養(yǎng)殖場的雞鴨鵝蛋賣了到時候也夠我們宮里的開銷了。

  再說阿黎封地上的糧餉雖然是全部地捐獻(xiàn)了出來,但是兒臣卻是只向朝廷捐獻(xiàn)了兒臣封地上近三年的糧餉產(chǎn)出,并沒有完全的捐完,所以,請父皇不必?fù)?dān)心兒臣與阿黎后面的生活問題?!?p>  老皇帝就點頭,“嗯,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那好吧,那便呈上來吧!”

  “喏!”巴陵長公主微一行禮,那立于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就十分有機(jī)靈勁兒地跑過去從巴陵長公主的手里將那兩份捐獻(xiàn)清單給接了過去然后送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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