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慶生辰
曹家人落得這個下場沒得人同情他們,都覺得他們這是在自己找死。
曹櫻她們母女倆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之所以死的那么快,其中還有遼東王的手筆。
宣平候府夫人伙同自己的嫡女敲詐勒索皇室的這個事情很快就在整個燕京城里迅速地傳播開來了,遼東王府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根據(jù)大魏律令,蕭凜知道這宣平候母女倆怎么說一頓板子是絕對跑不了的,那曹櫻能做出如此膽大包天有失德行的事情來,她又經(jīng)常對自己死纏爛打,不肯乖乖地做她的汝南王妃,他實(shí)在是煩透她了。
他就怕在生死危難關(guān)頭,她為了活命將自己跟她之間的那些事情給不管不顧地抖落出來,到時候不僅傷及皇室顏面不說,他將會永遠(yuǎn)地失去繼承大統(tǒng)的資格。
因?yàn)槔匣实凼且粋€十分好面子的人,他是絕對容不得有損皇室威嚴(yán)和玷污皇室名聲的人的存在的,到時候他有可能被貶為庶民,有可能會被賜死,這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允許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便去讓人早早地收買了京兆府尹的一些衙役,要求他們在對她們施以仗刑的時候盡管地下死手。
衙門里頭很多對人施以仗刑的人都有一手好絕活,那就是有時候你看起來那板子重重地落在人的身上好似要把人打殘的樣子,可實(shí)際上并沒有多痛,更不會傷及身體。
可有時候你看起來那板子輕飄飄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好似也沒有怎么使勁使力,可實(shí)際上卻是絕對的要人命的,板板頭都是朝著人的命脈上而去的。
最主要的是這行刑之人將人給打死了還不會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那是能說你是身體素質(zhì)太差挨不過責(zé)罰。
那曹櫻母女倆就是這后者的待遇,所以沒多一會兒的時間就一前一后地去跟閻王爺報道了。
當(dāng)然了,這個事情蕭黎他們也是不知道的,也只覺得這曹櫻母女倆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連這么幾板子都承受不住。
“王爺,這曹櫻母女倆倒是解決了,但是曹家其他人都還在,我就怕您跟曹櫻之間的那事情其他人也知道,您說要是他們到時候?yàn)榱嘶蠲蛘呤巧岵幌轮暗哪前愀毁F的生活而將這事給嚷出來了,或者要挾您怎么辦?
我聽說那曹櫻自從被陛下指婚給了汝南王之后,她在家里就是各種對汝南王的看不上和嫌棄,曾多次地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表示過她對這樁婚事的極度不滿,而且也曾多次的在自己的貼身侍女們面前口無遮攔的抱怨過,而且還多次地提到王爺您,”看著自家王爺寫得那一手好字,殷超此時是無心欣賞,而是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遼東王放下筆,眉頭跟著就皺了起來,嘆道,“是啊,這個不得不防,曹家還有那么多的人都還活著,若是讓人送一包藥進(jìn)去倒也能一了百了,可是陸潤那個人卻是個不好糊弄的,他到時候定會追查個徹底。
這仗責(zé)之刑主要針對的是主犯,而且那曹櫻母女倆在被受審的時候都明說了這事是他們母女倆所為,與那曹寅還有曹家的幾個嫡子無關(guān),他們只是受她們母女倆連累,所以這個仗責(zé)之刑是不能施第二遍了。
況且陸潤那邊已經(jīng)按照大魏律令對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判決,這個案子也就算是了解了,他們只需要等到過完年之后就被發(fā)配去嶺南了?!?p> 蕭凜在屋中走來走去地踱著步子思考著對策。
殷超就道,“要不王爺您去找下翟離先生吧,翟離先生向來主意比較多?!?p> 蕭凜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不行,這是不能讓翟離先生知曉,”他跟曹櫻之間原本是一場風(fēng)流,可是最后卻沒想到是一場荒唐,早知如此,他當(dāng)初便不該與那曹櫻有此一段。
這事若是讓翟離先生知曉了,他會怎么想自己?他定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連一個跟過自己的女人都不放過,那么他就會想他一心為自己,那么結(jié)果自己是否也會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在這場儲君爭奪戰(zhàn)中他離不得翟離先生,他還要讓他為自己獻(xiàn)計出策呢,所以這事決不能讓翟離先生知曉,只能讓他自己解決了,否則到時候翟離先生不會用心地幫他的。
走了一會兒之后,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進(jìn)來,蕭凜心中一感,“不能用毒,不能食用仗刑,若是讓他們一些人自然地病死呢?”
殷超就是一怔,不明白自家王爺話語里的意思。
蕭凜的嘴角卻勾了起來,“對,就讓他們自然的病死,這樣即便是陸潤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殷超?”
“王爺,您請吩咐!”殷超即刻拱手道。
“你私下里去打通下牢頭,多給些錢財都沒關(guān)系,讓他給那曹家的人安排最陰暗潮濕的牢房,這么嚴(yán)寒的天氣,我不相信他們那些人的身子都是鐵打的!”
殷超瞬間便明白過來自家主子的用意了,一副恍然的神情,“屬下遵命!”
蕭凜就道,“記住,事情務(wù)必要做得圓滿漂亮些!”
“主子放心,屬下省得的!”
“嗯,去吧!”
殷超離開之后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何內(nèi)侍進(jìn)來詢問提醒道,“王爺,今日是蜀國公主的生辰,您看咱們府里要不要備上一份生辰禮給她送去?”
蕭凜一愣,“今日是阿黎生辰?”
“是,臘月二十三,王爺您忘了,今早咱們府上還收到了陛下派人送來的臘賜呢,蜀國公主的生辰跟小年是同一天。
或許往年蜀國公主的生辰都是由她的父母給她過的,所以王爺沒在意也沒什么的,但是今年她父母不是都不在了么?
所以奴才就多一句嘴,畢竟那蜀國公主可是深得陛下寵愛的,這被人在意,陛下或許明面上不會說些什么,但是這心里面應(yīng)該是會有所感觸和感動的。
另外,奴才也有打探過,長公主并未向人下發(fā)請柬要給那小公主大辦的意思,好像就只有她們姑侄倆以及一眾東宮的下人們自己過?!?p> 蕭凜就點(diǎn)頭,“你說得很對,阿黎的父母親雖然不在了,但是我這個做親叔叔的卻是不能忘記了侄女兒的生辰的。
這樣,何內(nèi)侍,你速去備一份厚禮,然后通知阿晨和阿陽她們兄弟倆準(zhǔn)備一下,等下隨我一道去東宮。”
“喏,”自己的建議被主子采納,何內(nèi)侍一臉的喜色。
蕭凜帶著一對兒子到達(dá)東宮的時候,蕭黎已經(jīng)給老皇帝畫好了一張半身畫像了,這會兒爺孫倆正在下跳棋呢。
蕭凜看到老皇帝的那一瞬甚是有些詫異,不過詫異了一瞬之后他便恢復(fù)了鎮(zhèn)定,也是了,蕭黎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孫輩兒,今日她生辰,他過來陪她過生辰倒也不奇怪。
“兒臣給父皇請安!”
“孫兒給皇祖父請安!”遼東王的兩個兒子也趕忙地跪了下去給老皇帝行禮。
老皇帝盯著那父子三人道,“你們怎么來了?”
蕭黎隨即起身站到一旁。
蕭凜道,“今日阿黎生辰,上午處理了一些府上的事情,所以這會兒才有空帶著兩孩子過來給她慶下生。”
“嗯,”老皇帝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道,“都起身過來坐吧!”
“謝父皇!”
蕭凜父子三人齊聲,隨后就從身后的隨從手里接過一個盒子看向蕭黎一臉溫和地說道,“阿黎,生辰快樂!”
“謝謝五皇叔!”蕭黎走到他身邊去將那禮盒給接了過去并恭敬地朝他行了一記晚輩禮。
那個盒子有些沉,蕭黎險些沒拿穩(wěn),蕭凜扶了一把,笑道,“這盒子有些沉,還是讓下人們拿著吧!”
他話音剛落,小冉公公就極有眼色地過去將那個禮盒給接了過去。
蕭黎仰起頭就一副天真爛漫的孩童模樣問他道,“五皇叔,您送給阿黎的是什么生辰禮啊,竟然那么沉?”
蕭凜看著她就笑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蕭黎就果然不負(fù)他眾望地打開了那個盒子查看了起來,跟著她就露出一抹夸張的神色出來,“哇,五皇叔您竟讓送了我一頭金駱駝!”
說著她就一副小心翼翼地將那頭金駱駝給從那個木盒子里給吃力地捧了出來,然后向老皇帝炫耀道,“皇祖父,您看,阿黎有一頭金駱駝!”
老皇帝看著那一頭足足超過了一尺的黃金駱駝就有將目光看向了蕭凜,然后就對著他點(diǎn)頭道,“有心了!”
一旁的巴陵長公主也是心中暗暗吃驚,這蕭凜可真夠舍得的,就那么一頭金駱駝少說也要有好幾斤重,而且那駱駝的兩只大眼珠子竟然是一對質(zhì)量上乘的藍(lán)寶石。
蕭凜心里甚是高興,不過面上卻是不顯,而是淡笑道,“只要阿黎喜歡就好!”
蕭黎就一臉興奮地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喜歡,阿黎好喜歡!謝謝五皇叔!”就光這頭黃金閃閃的金駱駝就可老值錢了,還不說它那兩個大眼珠子,那就更值錢了,嗯,回頭她得將那兩顆大眼珠給摳下來然后小心地收著,到時候給它安上兩顆普通點(diǎn)的貓眼石或者是玳瑁。
巴陵長公主親斟了一杯茶送去給蕭凜,“老五,讓你破費(fèi)了!”
蕭凜雙手接過茶水就笑道,“瞧皇姐你說的,我可是阿黎的親叔叔,什么破費(fèi)不破費(fèi)的,只要孩子高興,就是再貴重的東西,只要是弟弟有的,弟弟有舍得送給她玩兒?!?p> 巴陵長公主就笑了笑,老皇帝就問他,“會不會下跳棋,會,咱們父子兩就來下兩盤?”
蕭凜喝了一口巴陵長公主送來的茶水,看著那跳棋就笑道,“看孩子們在家里下過。”
老皇帝就道,“來來來,那咱們就來下幾盤?!?p> 蕭凜放下茶杯起身,就走到老皇帝的跟前去落了座。
蕭黎立馬就跑過去拉著她那兩個堂兄弟們奔向不遠(yuǎn)處的一張矮幾處,“走走走,咱們?nèi)ツ沁厓和鎯憾反笙蓛喝?!?p> 蕭凜看到蕭黎那么主動熱心地招呼著自己的那一對兒子玩耍,心里原本還有些不舍得那頭金駱駝也就舍得了。
父子兩一邊下棋,老皇帝就跟他說起了宣平候府的事情,蕭凜就安慰他道,“宣平候府落得如此下場,也怨不得別人,是他們自己咎由自??!”
老皇帝就道,“我哪是可憐那一家子啊,那一家子純粹就是自己作死,我是心疼老六啊,打小身子就不好,一年到頭有一多半的時間都在吃藥,好不容易長到弱冠之齡朕給他賜了一門婚事,結(jié)果才是那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我看他平時對那個曹櫻還挺上心的,就是朕往日賞賜給他的羽絨,還有你們?nèi)愫桶⒗杷徒o他的羽絨他都舍得勻出一部分來給那曹櫻送去,這回那對母女倆犯了這事你六弟估計得上心好一陣子。”
蕭凜就安慰他道,“父皇別擔(dān)心,六弟他是個明事理的,也是個心思通透的,這事不怨父皇,也不怨小阿黎,是那對母女倆自個兒膽大包天犯蠢,她們那是自作自受。
不過也好在那對母女倆犯蠢得早,趕在了那曹小姐和六弟成婚之前,就算對我皇室的聲譽(yù)有所影響,但也影響不是很大,她們丟的還是他老曹家的臉面。
若是當(dāng)真讓那曹小姐嫁與了六弟,恐怕依她那性子到時候會將整個皇室都攪得不得安寧,那才是真真的牽累了六弟。”
老皇帝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話說得不錯!得空了你去你六弟府上開解開解你六弟,別讓這件事影響了他的心情,從而對身體不好!”
“唉,兒子明天就去!”蕭凜爽快地應(yīng)了。
老皇帝隨即就皺眉嘆息道,“唉,你說你們這一個個的怎么都就不叫朕安心呢,老六老六是這樣,你你也是這樣。”
蕭凜立馬就一副自責(zé)內(nèi)疚的模樣跪到了老皇帝的面前,“兒子讓父皇憂心了,是兒子不孝!”
老皇帝看他樣子還算誠懇,遂就道,“好了,好了,朕又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你這是干什么?起來,起來!”
“喏!”蕭凜重新落座,父子兩繼續(xù)下棋。
晚膳備妥,巴陵長公主過來喚他們?nèi)ビ蒙?,于是大家都就起身?p> 待到地方,蕭凜就瞧見那里竟然只擺了一張餐桌,那餐桌很大,周圍足可以坐下十人,那餐桌上擺滿了珍饈菜肴,不僅有雞鴨鵝肉,還有豬牛羊肉,也還有海參鮑魚,燕窩魚翅,熊掌,托峰,魚唇......總之是有二三十道。
而且每道菜的下面都溫著一個小爐子,小爐子上面置著一口小鍋,小鍋里放著半鍋的熱水,熱水上面再置著菜盤,這樣就可以讓那些菜一直都是溫?zé)嶂摹?p> 看著那些冒著熱氣騰騰的各色菜肴,老皇帝就道,“都是自己家里人,也沒得幾個人,就不用分桌而食了,大家就一起在一張餐桌上共用吧。”
“是,父皇,”蕭凜將老皇帝扶到主位上坐下。
老皇帝就招呼道,“都就坐吧,阿瑜,阿凜,你們姐弟兩就坐我身邊,讓他們?nèi)齻€小的挨著一塊兒吧,我看他們?nèi)齻€倒有說不完的話?!?p> “喏!”巴陵長公主就微笑著。
“是,父皇!”蕭凜聽后,心中甚為高興,這是不是說明父皇對我的看重呢?要知道從長這么大他還從未有跟自己的父皇同桌而餐過,僅有的幾次同他一起用膳那也是分開席位的,今日難得的有機(jī)會。
落座之后,蕭黎就招呼她那兩個堂兄弟道,“你們想吃什么就隨便拈就是,拈不著的,吶,像這樣,可以輕輕地轉(zhuǎn)動這個餐盤,你喜歡的菜就可以到你面前了?!?p> 蕭陽蕭晨兄弟倆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蕭黎率先就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塊燒鵝放進(jìn)了他們的碗里,“這是鐵鍋燉鵝,你們嘗嘗,看好不好吃,就是我城外莊子上養(yǎng)的那些鵝?!?p> 兄弟倆夾起來吃了,都就點(diǎn)頭,“嗯,好吃,好好吃??!”
蕭黎就笑了,眼睛都笑瞇成了一道縫,臉上一片的天真和真誠,“好吃就多吃點(diǎn),餐桌上這些菜肴你們都嘗嘗,有些我也不曾吃過呢?!?p> “嗯!”兄弟倆又就用力地點(diǎn)頭。
有宮女就上前來拿起桌上的一個高的精致酒壺來給他們面前的杯子里一人摻了一杯金黃色的液體,蕭晨就問,“這是什么?”
蕭黎就給他解釋道,“這是橘子汁,我們年齡小不能飲酒,飲這個,”說著她就端起來率先地抿了一口。
蕭陽蕭晨見了,也都端起來喝了一口,跟著兩人的雙眼都就亮了,蕭陽一臉驚喜地道,“甜的!”
蕭黎就道,“是橘子榨的汁,自然是甜的!”
蕭陽就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個橘子汁很甜,里面一點(diǎn)酸味兒也沒有,之前我也吃過一些橘子,但是里面多少都帶了一點(diǎn)兒酸味兒。”
蕭黎就道,“這是姑姑封地上所產(chǎn)的橘子,聽說過橘生南國么?橘樹要在生長南方,它所結(jié)出的果實(shí)才甜,在北方可能是干旱少雨的緣故,所以它再怎么長味道始終差了一點(diǎn)兒?!?p> 兄弟倆就一個勁地點(diǎn)頭,表示很贊同她說的話。
蕭凜見他們幾人相處得不錯,心里面自然是高興不已,蕭函那幾個子女出色又怎樣,還不是跟蕭黎相處不來,哪像他家的這兩小子,跟蕭黎那相處得就跟是自家的親兄弟姐妹一樣!
只要他家的這兩小子跟蕭黎相處好了,他相信老爺子也定會對他另眼相待的!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昨兒天天擦黑的時候才從封地上送過來的,我原本想著待阿黎的生辰過了之后再給你們每家分些過去,但你們今兒天既然來了,五皇弟,那你們待會兒離開的時候就帶倆筐子回去?!?p> “那就多謝三皇姐了!”
蕭陽蕭晨兩人的內(nèi)心里就很是高興,更加賣力地用起餐來。
巴陵長公主就道,“瞧你說的,咱們是姐弟,又不是什么外道人家,哪用得那么客套?”
老皇帝也就適時地出聲道,“你三皇姐說得沒錯,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你封地上的特產(chǎn)能送你三皇姐她們姑侄倆一些,她們封地上的一些產(chǎn)出自然也可以送給你們一些,兄弟姊妹間就應(yīng)該相親相愛?!?p> “喏,父皇說的是!”聽他這么說,蕭凜的面上就一片的愉悅之色。
老皇帝就給他夾了一片駝峰肉,“來,嘗嘗這個?!?p> 蕭凜頓時就被感動得險些熱淚盈眶,“謝父王!”
一頓生辰宴,祖孫三代六個人更是吃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結(jié)束,不過好在那些菜肴一直都是溫?zé)岬?,倒不用?dān)心用了涼菜肚子不舒服。
用過晚膳之后,巴陵長公主又親手煮了熱茶讓大家喝了,老皇帝和蕭凜這才各自地帶著人回宮回府。
當(dāng)然,巴陵長公主沒忘記讓人裝了兩筐橘子給蕭凜帶回去,同時也給老皇帝裝了幾筐帶回去。
老皇帝回去之后,在換下衣服上床休息之際忍不住地對著王公公抱怨道,“那么多的叔叔,也就只有個老五有那份心去給阿黎這個侄女兒過個生辰,真不管他是出自真心也罷,還是裝面子的,但是終歸也就只有個他,其他的連個面子功夫都懶得裝?!?p> 王公公知道老皇帝這是心里面不燙熱呢,于是他在一邊給老皇帝蓋被子一邊就道,“汝南王也去了呢,只不過他是上午攜著禮物去的,那是小公主正好不在宮里,去街上玩兒了?!?p> 老皇帝就哼了一聲,“那也就只有個老五跟老六!”
王公公就接著安慰道,“或許是他們沒有記起來今日是小公主的生辰。”
老皇帝就道,“這個有什么記起不記起的?阿黎的生辰又不是那些尋常日子,還要特意去記?今日是小年,阿黎降生在今日,這是整個皇族都知道的事情,朕看他們是壓根就沒有將阿黎這個侄女兒當(dāng)回事兒,你說朕將來哪天若是朕的不在了,他們又豈會善待她?”
王公公就靜默了一會兒,跟著才又繼續(xù)地安慰道,“或許是長公主沒有給頭面下請?zhí)?,所以他們不好貿(mào)然的上門打擾!”
老皇帝就不悅道,“你個老東西,就知道說這些胡話來糊弄我,他們是阿黎的親叔叔,自家人還用發(fā)什么請?zhí)??又不是外人,朕看他們壓根就是沒那心!”
王公公這回是真的不敢說什么了,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天老皇帝看著他那幾個兒子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尤其是老二和后面的七八九三位皇子。
見自己的父皇對他那幾個其他的兄弟整天的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蕭凜的心情別提有多開心和美妙了。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父皇這是因何而不高興了,同時他也慶幸自己那天去給蕭黎過生辰了,不然這挨白眼兒的人里面也有他一個,這就讓他愈發(fā)地堅定以后要同她三皇姐姑侄倆打好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