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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明末

第三十七章 太監(jiān)整風(fēng)運動(下)

天啟明末 我真是小明啊 2138 2021-05-02 21:18:52

  坐在火炕上的朱佑孝望著面前的魏忠賢和張彝憲,心中盤算著昨日光顧著整頓錦衣衛(wèi)的機構(gòu)了。還沒讓許顯純匯報下工作情況呢。

  眼下正好魏忠賢和張彝憲都在,不如干脆做個工作總結(jié)算了。還有,朱佑孝忽然想到昨日錦衣衛(wèi)、西廠給他呈上來的互查奏章,他便攥緊了拳頭。

  “速傳許顯純前來!”朱佑孝忽然睜開眼睛,沖書房外命令道。

  書房外的長隨太監(jiān)得了令,應(yīng)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魏忠賢和張彝憲聽到朱佑孝的話,心中不免又起了漣漪?;噬弦幌伦影阉麄兌颊偌瘉?,難不成又要有大動作?

  想到這,魏忠賢忍不住了。他突然拱拱手開口道:“皇上,近來臣聽聞朝中多有大臣非議彩票一事?;噬峡墒且屽\衣衛(wèi)敲打一番?”

  朱佑孝聽到魏忠賢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后者,并沒有急著表態(tài)。

  后者趕忙解釋道:“皇上,自從上次皇上您訓(xùn)示老奴后,老奴對西廠上下好好整頓了一番。眼下孩兒們都想著戴罪立功,為皇上分憂呢?!?p>  朱佑孝明白了,原來魏忠賢這廝是擱這爭寵呢,朱佑孝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自己這段時間太過關(guān)注錦衣衛(wèi)和宮內(nèi)太監(jiān),竟然疏忽了對西廠的照看。

  長此以往,勢必導(dǎo)致錦衣衛(wèi)恃寵而驕。這可不是好事情,不論是當(dāng)皇帝還是當(dāng)丈夫,這水都得端平了才是。

  這幫家伙可不像張嫣那般自覺!

  想到這,朱佑孝打算將今晚的談話基調(diào)定為訓(xùn)斥錦衣衛(wèi)為主。

  錦衣衛(wèi)辦事的地方距離皇宮還有段距離,正在加班加點忙碌的許顯純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

  朱佑孝突然有些無聊起來,他起身來到書架前準(zhǔn)備打開一本書打發(fā)時間??僧?dāng)看到書架上一本比一本厚的書的時候,他退縮了。

  古文可不是隨便就能讀得來的,他無奈的哭笑一聲,抽出了最薄的論語。

  隨手一翻,‘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便豁然入眼。

  朱佑孝原本只是打發(fā)時間,哪曾想一下子便被這句話擊中了神經(jīng)。要說起為人處世,還是孔圣人看的透徹啊!

  他忽然對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懷疑起來,由此及彼,他又想到了眼下朝堂上絲毫不見消弭的黨爭來。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份工作時受到的偏見,同樣的工作,自己做了五六遍都不被認可。同樣的工作內(nèi)容,只是換了個人就那么輕易的通過了。

  這一度讓他很長一段時間感到不平衡,想必原來的天啟寵信魏忠賢的時候,東林的這幫所謂眾正也是這般心態(tài)吧?

  如果,自己還走原來的老路子。對待錦衣衛(wèi)和西廠不能將一碗水端平了,只怕外朝的黨爭也會蔓延進來。

  那時候,他將真正一無所有!

  “皇上,許顯純到宮外頭了!”高時明的話打斷了朱佑孝的沉思。

  他放下手中論語,轉(zhuǎn)身看著候在暖閣門口的高時明,點頭道:“進來吧,爾也一并留下吧!”

  高時明愣了下,隨即應(yīng)諾一聲退出了暖閣。

  不一會,許顯純二人一齊進了暖閣。原本寬敞的暖閣瞬間擠滿了人,大家個個低著頭不敢對上朱佑孝的目光。

  朱佑孝將人群掃視一番,這才面無表情道:“今兒個,爾等都將自己手上差事給朕交代清楚了。爾等所作所為,朕都看在眼里。但眼下還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

  偏偏總有些人要給朕添堵!都瞧瞧吧!”

  說罷,朱佑孝將幾份奏章扔到書桌上,便望著書架上的書發(fā)起呆來。眾人面面相覷,自問都算矜矜業(yè)業(yè),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惹了朱佑孝。

  直到大家伙將朱佑孝扔到書桌上的奏章仔細瞧了一遍,頓時個個喘著大氣,惶恐不安的立在地上。

  許顯純是最先招架不住的一個,被朱佑孝PUA過的他惶恐的跪在地上叩頭道:“皇上贖罪,罪臣實在是不知情啊。此事,罪臣不察,請皇上責(zé)罰!”

  見許顯純這番不堪,魏忠賢心中憤懣。卻也不得不跪下來磕頭求饒。

  原來,朱佑孝扔給大家的是寫滿了錦衣衛(wèi)和西廠貪贓枉法的罪證。而這些罪證正是錦衣衛(wèi)和東廠們互查的結(jié)果。

  朱佑孝私下分別給兩部定了案件指標(biāo),而這些案件又由朱佑孝授意高時明獨立審查,辨別冤假錯案。為的就是敲打這兩個特務(wù)機構(gòu),讓他們囂張不起來。

  “朕心痛??!這才短短一個月時間,錦衣衛(wèi)便發(fā)生五十多起貪墨之事。而且,還個個都是百兩的大案。許顯純,爾來給朕說說!”朱佑孝一如既往的先拿許顯純開刀。

  跪在地上的許顯純饒是經(jīng)過上次的PUA,仍然無法承受來自皇權(quán)的無尚威壓。他哆嗦著身子,強忍著心中恐懼磕頭認罪道:“罪臣不察,請皇上重罰!請皇上重罰!”

  許顯純無疑是聰明人,才跟朱佑孝打了幾次叫道。他就發(fā)現(xiàn)朱佑孝最恨的就是不肯認罪的人,而且他知道朱佑孝正是用他的時候,故而上來就承擔(dān)責(zé)任。

  而這也正是朱佑孝先拿他開刀的緣由,只有先認錯了,才好搞批斗嘛。

  朱佑孝見目的達到,便又將矛頭轉(zhuǎn)向魏忠賢。

  “許顯純初掌錦衣衛(wèi),諸事不察尚可寬恕。爾那幫番子是什么情況?嗯?”朱佑孝漲紅了臉,氣憤的質(zhì)問道。

  不怪他生氣,實在是眼下的東廠太過囂張。貪污對眼下的東廠那都實在太小兒科了,公然在京城底下敲詐官民不說,非法所得竟然不給他這個皇帝一份。

  這幫家伙眼里還有他這個皇帝嗎?

  不知道他這個皇帝比誰都愛財嗎?

  “老奴,老奴!”魏忠賢實在找不到好借口,竟然當(dāng)著一群人不爭氣的面,稀里嘩啦的哭了!

  這實在讓朱佑孝頭大,這個老閹貨怎么過來過去就只會哭呢?

  要是他不想用這家伙那自然簡單,一道旨意要他死便死,要他滾便滾。

  可眼下,他還要讓魏忠賢填窟窿呢。他昨晚輸給皇后的金葉子還指望從這貨手里要呢,真夠煩人。

  朱佑孝怒氣難消,索性懶得理會魏忠賢。

  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一旁的高時明終于站不住了,他連忙來到魏忠賢面前,又是擠顏色又是訓(xùn)斥。

  才讓魏忠賢止住了哭聲!

  “罷了,不論是錦衣衛(wèi)還是東廠,俱都數(shù)萬人之眾。甚難管理,朕是知道的”朱佑孝該演的戲也演差不多了,給二人留了個臺階。

  魏忠賢連忙表態(tài):“皇上寬宏大量,老奴無以為報。明日,不,今夜就將這幫畜生逮治。追繳贓款,上交內(nèi)庫!”

  “但這不是借口,若有再犯,爾等同罪!”朱佑孝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怒氣才消散了些。

  一旁的許顯純見朱佑孝面色和善了不少,也有樣學(xué)樣,把魏忠賢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朱佑孝點點頭,做了最后總結(jié):“此事光逮治怎能行?爾等要盡快給朕拿出個章程來,不論原本就是軍隊的錦衣衛(wèi),還是東廠,都要拿出治軍的樣子來管理?!?p>  魏忠賢和許顯純二人又是好生一番點頭應(yīng)承,朱佑孝這才放過二人。當(dāng)他意味深長的看向張彝憲和高時明時,二人打了個激靈,連忙跟著表態(tài)。

  朱佑孝這才不耐煩的伸手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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