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只重量級麻雀的愿望十
車窗外的景物在迅速倒退,氣氛一度有些曖昧。
當然,那是程肆的感覺,蔚來就覺得尷尬,程肆出手汗了,程肆真能出手汗,程肆手汗黏膩膩,啊,真是不舒服啊,她掙扎了一下,熊孩子勁還很大,一邊害羞一邊把她摁住了。
還開口:“你剛才叫他叫錯了?!?p> 納尼?
叫錯了?
她震驚!
程肆都打算讓她叫他爸為爸了?
我去,這個劇情怎么就突然加速了?
黑線黑線黑線!
“你應(yīng)該叫他伯伯?!背趟辽袂檎J真。
蔚來老臉一紅,她剛才,想歪了?
“你比我小,你叫我哥哥,哥哥的爸爸,你應(yīng)該叫伯伯?!?p> “哥哥,哥哥!伯伯,伯伯!”這廂米燦爛叫地又激動又勤快,她抱著球使勁搖晃,球感覺就一個球也頭暈眼花,它受不了了!
“啪”米燦爛消失了,球落地,終于松寬了。
蔚來斜了他一眼:“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記得?!背趟列?,此刻男孩的笑,像她初見他的那般陽光。
正說著,司機停了車:“到了,一百七。”
跟著程肆下了車,蔚來這才發(fā)覺這應(yīng)該是城郊的公墓。
被程肆拉著,蔚來跟著來到了一座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與程肆七分相似的女人,她笑得很溫柔,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恬靜賢淑的女子。
程肆拉著她盤坐了下來:“我媽媽,半年前得病走了。”
蔚來也學(xué)著程肆盤坐了下來:“阿姨,你好?!?p> “媽媽,好久沒來了,想我了吧,你以前擔心你走了我怎么辦,我也迷茫過,但現(xiàn)在,我有了很多想法,這些都是燦爛帶給我的,我喜歡她,也要追隨她的腳步,成為讓你驕傲的人?!?p> 程肆依然握著她的手,隨著叮一聲,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蔚來震驚地看著程肆,他,喜歡她了,什么時候的事?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她贏了,程肆要幫她做三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說喜歡她,按照她對任務(wù)的理解,不用帶感情,只要有這么一句話,任務(wù)就能完成。
可現(xiàn)在,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小男生的真心,可她并沒有對程肆采取攻勢啊!她對程肆還沒對郁希昭的戰(zhàn)術(shù)多。
這是怎么肥事?
滿頭問號,一臉懵逼。
程肆卻極為認真:“燦爛,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郁希昭,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在各方面都超越他,你會喜歡我的,我肯定,之前的賭約,你贏了,但不是三個,是所有。”
蔚來都不知道怎么離開的,她腦袋瘋狂回憶她跟程肆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空!空!空!
啊啊啊,怎么肥事?難道就因為賭約?
晚上回去還在想,這不對啊,劇情走向歪了。
球適時出來提醒,你快考試了,你還有郁希昭的賭約。
一句話,蔚來平靜了。
是的,這是任務(wù)世界,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任務(wù),早日回歸。
雖然程肆的線路有點偏移,但方向沒問題。
任務(wù)重心還得在郁希昭身上。
六月的天,清晨七點的陽光已經(jīng)有些刺眼了,郁希昭就是在這樣刺眼的陽光下遠遠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啊,是那個女孩!
他的俞伯牙,鐘子期,周末女孩!
她跟他一個學(xué)校?
他的腳步開始加快,最后甚至奔跑起來,他們是一個學(xué)校?
“郁同學(xué)!早上……”
董萱萱驚喜的表情掛臉上一半,郁希昭飛速從她身邊跑過,她愣了愣,低頭看看手表:“還沒遲到吧?”
郁希昭眼睜睜看著那個女孩進了一個班,那個班,好像是程肆的班,也是米燦爛的班。
對,對于米燦爛,這個他深惡痛絕的丑人多作怪的角色,他不想在意,卻從未擺脫她龐大的陰影。
他不想給他的周末女孩留下冒失的印象,所以,他微喘著攔住這個班的一個男生:“同學(xué),請問,她是你們班的嗎?”
他指著教室內(nèi)已經(jīng)坐下來讀書的女孩,她的發(fā)絲真的像最上等的綢緞一樣,他以前覺得古人在描繪女人美麗的詞語上多為夸張,甚至些許矯情,可現(xiàn)在,他覺得那些美麗空洞的字眼用在她身上,就像有了靈魂一般變得鮮活了!如此貼切,甚至還有點欠缺。
被問到的同學(xué)驚疑不定的看著郁希昭,又看看他指的人,不會吧!?
他謹慎小心的點頭,感覺自己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是。”
郁希昭真的難掩激動之色了:“她是轉(zhuǎn)校生嗎?”
同學(xué)再次看看里面的脫胎換骨的女孩,堅定地搖頭,甚至充滿同情地看向郁希昭:“不是?!?p> 郁希昭奇怪了,這怎么可能,明明之前并沒有見過?。?p> 他穩(wěn)了穩(wěn)心情,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打聽女孩的消息:“你能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嗎?”
同學(xué)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郁希昭你不會想要知道的,但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頭,因為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崇拜米燦爛同學(xué):“她叫米燦爛?!?p> “米燦爛?”郁希昭心里頭咯噔響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他萬年不變的表情如同冰山斷裂了一般,震驚浮現(xiàn)在眼底又布滿了整張俊秀的臉龐,每一個字從他口中吐出都顯得艱難無比:“她、是、米、燦、爛?”
同學(xué)同情地點頭。
郁希昭感覺心底有什么東西轟然崩塌了,又有什么東西輕飄飄飛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這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個山一般的女子與這個精靈般的女孩詭異的重疊在了一起,米燦爛!她竟然是米燦爛!
他的厭惡,他的歡喜,交織在一起,讓他感覺胃里頭翻江倒海,“嘔……”
他惡心的,是他自己。
程肆遠遠就看見郁希昭從他們班那兒沒魂一樣飄走了,他也截住那名同學(xué),同學(xué)激動,手腳比劃著生動形象描繪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知道了耶,知道了更好,他不怕和郁希昭爭,郁希昭爭不過他的。
考試就在今天舉行,蔚來覺得自己狀態(tài)非常不錯,一點都沒受程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