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有人護(hù)著 露出爪牙
對面
“哥哥,她說她是被搶過來的?!苯\再次探出身,清和軟軟的聲音問向小唯一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被搶過來?你是做壞事了嗎?”
“沒有沒有……”小唯一腦袋搖的不行,哭花了的小臉還帶著滿滿的害怕之意,軟糯哭腔道:“一一叫唯一,一一是在海上和爹地走散了,所以就跑到這里來了。一一不是壞人,一一有很乖很乖的,求求哥哥姐姐送一一回家好不好?爹地會感謝你們的?!?p> 柳卒上前便捂住了小家伙的小嘴,低著頭不好意思道:“胡說,她胡說的,寒爺、江小姐別聽她胡說八道,你們有事就忙,不用管這個小鬼,我這就送她離開?!?p> “唔唔……”小家伙驚恐的睜大眼球,小手死死的扯著高寒的褲腳,溢出兩行熱淚來,被嚇得。
江錦見狀,一向膽小的性子第一次發(fā)出驚人的動作來,向前扯開他,沖聲道:“你干什么?她就是一個小孩子,你至于這樣對她嗎?她都哭了你沒看到嗎?!”
“哇嗚嗚……姐姐……”小唯一瘋狂的往她的懷里鉆去,小小的身子隱藏著滿滿的懼意,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江錦連忙將她摟進(jìn)懷里,也不問對錯緣由了,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姐姐在這里,姐姐可以保護(hù)你?!?p> 柳卒還想上前去抓小家伙,高寒抬腳便踹了上來,陰沉著臉,“手碰哪里?!”
他高寒的妹妹也是他能碰的?
柳卒嚇了一跳,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寒爺息怒,下、下屬沒有碰……”
“哥哥?”江錦抱著小唯一,可憐巴巴的看向她,“我們把她帶著吧?否則她會很危險的?!?p> “隨你?!备吆粝逻@句話,抬腳便往別墅內(nèi)走去。
江錦連忙牽著小家伙跟上,邊走邊小聲道:“你別害怕,我們進(jìn)去見個人就送你離開。”
小唯一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撰緊了她的手,小家伙知道,這是她目前為止,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身后
柳卒看向管家,臉色灰慘道:“怎么辦?三爺剛剛才讓我將這個小鬼帶走的?!?p> 轉(zhuǎn)眼這小家伙又進(jìn)去了?
管家晦澀的看了前面一行人,道:“你自求多福吧?!?p> “那我現(xiàn)在還能走嗎?”
“柳爺覺得呢?”
柳卒身子癱在地上,比小唯一更加哭嚎道:“慘了!”
管家搖了搖頭,抬腳重新步入客廳。
客廳內(nèi)
沙發(fā)上
司馬淳安又看見這個小家伙進(jìn)來,不由的冷下了臉,“帶她進(jìn)來做什么?”
小唯一瞬間扒緊了江錦,害怕的不敢看他。
“沒事沒事……”江錦拉著她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身旁
高寒長腿一跨,坐了過來,輕笑一聲道:“三爺什么時候還做這種搶孩童的勾當(dāng)了?”
“呵,聽說是她自己走丟的,怪得了誰?”
“才不是!”小唯一從江錦的懷里轉(zhuǎn)過身,露出小腦袋道:“我是被那個壞叔叔抓過來的?!?p> “怎么,現(xiàn)在有人護(hù)著,開始露出爪牙了?”司馬淳安冷嗤了一聲,視線玩味的落在小家伙的身上。
小唯一不敢再說話,連忙往江錦的懷里躲去,不吭聲了。
江錦護(hù)著她,小聲道:“我覺得她沒有騙我,或許她真的是和家人走丟了,所以才被二爺?shù)娜藥Я嘶貋??!?p> “江小姐倒是單純,相信這個小騙子?!?p> “我不是小騙子??!”小唯一抬起瓷白高貴的小臉,氣呼呼的瞪著他。
高寒卻不管這些,只問自己在意的事道:“海上如何?撈到什么了?”
司馬淳安抬手,讓所有傭人退了下去,吩咐管家泡了幾杯熱茶上來,輕笑道:“能撈到什么?公海區(qū)域,航行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爺能撈到什么?”
“這話便是不對了,三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那些人,豈能奈何得了你?”
“那不就是奈何不得嗎!”
小唯一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光明正大的偷聽著。
高寒勾起唇瓣,清冷一笑,“那倒也是,畢竟混跡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怎么,三爺眼饞秦幫的貨物?”
司馬淳安換掉面前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端起一杯剛泡的綠茶喝了一口,潤了潤肺,抬眸瞥向他道:“你不眼饞?”
“爺可聽說,那些貨物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醫(yī)療器械?!?p> “江小姐這十多年來,久病求醫(yī),聽說是記憶方面的殘失?”
江錦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腦袋,囁囁道:“是我給哥哥添麻煩了?!?p> 高寒皺了皺眉,不喜話題引到自家妹妹身上,轉(zhuǎn)開話意道:“那批東西呢?可在這里?”
司馬淳安視線落在對面沙發(fā)的江錦和小唯一身上,不言而喻,臉色頗沉。
高寒立馬便懂了他的示意,轉(zhuǎn)頭偏向身旁,道:“阿錦,你帶這小家伙出去走走,別走遠(yuǎn),馬上哥哥帶你離開。”
“好,也要帶上她?!?p> “知道了?!?p> 江錦彎唇笑了笑,這才拉著小唯一滿足的離開客廳。
司馬淳安動了動指節(jié),管家看到后,立馬跟著她們走了出去,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輕嗤道:“自然在這里,不然你以為爺還敢放在其他地方嗎?”
之前的那一批貨物放在貿(mào)易區(qū)交易,結(jié)果還沒有落到自己手中呢,就被人給半道截胡了。
當(dāng)然,這筆賬,他司馬淳安記住了,遲早會算。
顯然
高寒也知道此事,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動作矜貴而清雅道:“那三爺作何打算?聽說……已經(jīng)有人開始調(diào)查這批貨了?!?p> “呵——”他低聲冷嘲了一聲,薄涼森冷道:“屬于爺?shù)臇|西,誰要是敢過來搶,爺便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太子爺呢?”
上次的貨,可是落在C國太子爺冥丞的手里。
“據(jù)說當(dāng)時在貿(mào)易區(qū),也有二爺?shù)膸鸵r。”
“這貿(mào)易區(qū)從內(nèi)到外大換血,倒是又讓他撈了一個地盤?!?p> “嘖嘖,路家現(xiàn)在,可謂是寸步難行!”
司馬淳安靜靜的聽著,不做任何的評價,倒是下一句,直接讓他的臉色直接一沉。
“還有那路家的大小姐,可是三爺您的未婚妻啊!”
“如何,可要幫襯一把?”
“別在爺面前提她!”他冷漠出聲,“不過是爺為了對付冥家留下來的武器罷了,還真當(dāng)自己是爺?shù)耐四???p> 高寒放下杯子,溫和冷涼的說了一句:“不愧是三爺,便是這樣心狠,要是路家的小姐知道了,怕是那張毀容的臉上,更加潰爛一分吧?”
一直到后半夜,二人的徹談才就此結(jié)束。
彼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出去后
管家告訴他,阿錦在后院的琴房小屋里。
高寒抬步走進(jìn)去,就見那一大一小,已經(jīng)倚在偌大的鋼琴架子前睡著了。
他走過來拍拍她,低聲喚道:“阿錦?”
“阿錦醒醒?”
江錦將懷里的小家伙摟緊一分,眉頭皺著嘟囔著說夢話道:“哥哥……高寒哥哥別吵我……我好困啊……”
高寒無奈,蹲下身子將自家妹妹抱了起來,道:“安排間客房吧,讓我妹妹好好休息一下。”
管家連忙點頭,“好的,寒爺請跟下屬這邊來。”
他抱著江錦的身子踏出門去,月色清涼之下,春風(fēng)輕襲,步子倏忽停住,轉(zhuǎn)身看向房內(nèi),那小小的小身子,好像還不知道自己依賴的人已經(jīng)離開,趴在地毯上睡的依舊香甜,不由的沉聲道:“將她也帶上,和阿錦安排在同一個房間?!?p> 管家一愣,將心里那升出來的計策隱去,連忙低下頭,“是,寒爺放心,我這就帶上。”
原想著偷偷摸摸送這小家伙離開的,現(xiàn)在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