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相普通,丟到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只是眉眼間隱隱透著尖刻,看起來似乎并不很好交與。
許是看到了盛念瑤的眼神,溫嶺開口給她介紹了一下那個女人。
“這是echo,是云煙的作者?!?p> 他沒有加任何修飾詞,只是客觀的介紹了下這人的身份。
若是熟識溫嶺的人看到這里,一定會知道,溫嶺對旁邊這個女人很是不喜。
畢竟溫嶺作為一個彩虹屁十級的人,連塊石頭都能被他夸出朵花來,絕對不會這樣干巴巴的介紹一個人。
盛念瑤倒是沒看出來,卻因為這人的身份而驚訝。
她前兩日還上網(wǎng)查了echo,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
許是有了云煙的濾鏡,盛念瑤現(xiàn)在看著對方也感覺不到方才的那種莫名的別扭了。
她臉上帶著笑,面露驚喜的對著echo說道,“沒想到你就是echo,我真的非常喜歡您寫的云煙!”
后者聞言,卻沒有露出太多的高興表情,而是說道,“是嗎?那我可是真的太榮幸了,能讓念念無詞喜歡我這樣一個小作者的書?!?p> 盛念瑤臉上的笑容僵住。
echo竟然知道她就是念念無詞?
她這個身份,三次元里很少有人知道。
而且按著她一貫低調(diào)的性子,網(wǎng)上也絕對沒有她三次元的任何信息。
怎么這echo就一下子都說出來了。
盛念瑤有些疑惑,但也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和二人道了別便上樓了。
留在原地的兩人,因著盛念瑤的離開,周圍的氣氛又變得冰冷和針鋒相對。
“恕我直言,婁小姐報的價格,也的確是太高了些。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星升給這部戲的預(yù)算。”
他預(yù)計到云煙要火,便打算提前先跟echo買下她之前寫的那些續(xù)集的版權(quán)。
那些續(xù)集番外他也看過,和原著的文筆隔了不止一個檔次。
若不是要買給盛念瑤來保持她對云煙這個角色的完整性,這個本送錢給星升,星升也不會花力氣去拍的。
偏偏這個echo還這么的不識好歹,那樣的東西還敢報出驚人的高價。
若不是溫嶺涵養(yǎng)好,他怕是直接就要在echo面前說出些什么難聽話來。
旁邊的echo聽到他這樣講,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
“溫總,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可是話也不能就這么講。”
“投資投資,最重要看的不是您給他投入多少,而是您能得到的回報?!?p> 說到這,echo頓了一下,等著看溫嶺的下文。
溫嶺挑了挑眉,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李小姐的意思是,你覺得你以這個價格賣給我們這部戲,星升真的能得到不錯的收益?”
不等echo回他,他便從喉間發(fā)出一聲冷笑。
“李小姐的云煙寫的是不錯,只是這番外續(xù)集其中是幾分幾兩,李小姐這個常年用筆桿子的人應(yīng)當(dāng)比我這一介商人要來的清楚明白。”
溫嶺眉眼間滿是嘲諷,旁邊的echo卻絲毫的不為所動,甚至臉上的笑意都未減。
“我想,溫總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
“溫總買我這個寫的沒到水平的續(xù)集,肯定不是為了故事的本身,而是看中了云煙這部戲的原著能夠帶來的收益?!?p> “既然溫總對云煙這部戲的期望值那么高,那為了角色的完整,多花些錢又何妨呢?”
說完,她不等溫嶺回應(yīng),便又開口施施然說道,“我也不著急,溫總盡可以花時間好好想想?!?p> 說完,她便以時間不早,家里有事要先走為由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溫嶺面上滿是陰霾。
一直站在一旁的助理走上前來,表情有些復(fù)雜。
“溫總,您真的要以她說的價格來嗎?”
溫嶺冷嗤一聲,“怎么可能?那種人我就是把錢丟水里玩也絕對不會給她?!?p> 助理:……倒也不必丟到水里去玩。
“那之前對盛小姐的那些計劃里,成功參演云煙及其續(xù)集這一條是不是要改改?”
助理有些好奇的發(fā)問,溫嶺卻還是搖頭。
“你且看著吧,只怕到時候echo還得哭著求著讓我們買她的版權(quán)呢。”
盛念瑤到了經(jīng)紀(jì)人辦公室,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看她來了,頭也不回的先讓她坐下。
莫名的,盛念瑤便想起讀大學(xué)時輔導(dǎo)員每每找她談話的樣子。
“你先等會,我做個文件就好?!?p> 盛念瑤點點頭,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放置的綠植。
深綠的葉子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泛著光澤,愜意的舒展著。
看著那葉子,盛念瑤也覺得自己的心情沉靜了下來。
突然,盛念瑤腦子有些微微的脹痛,讓她感覺到有些頭暈眼花,面前的葉子也變成了重影。
她連忙閉上眼睛定了定神,腦中的不適感卻始終未能緩解,甚至有愈發(fā)加重的傾向。
一旁的經(jīng)紀(jì)人注意到了她的不適,“你怎么了?”
盛念瑤此時卻連她的話都聽不清了。
方才輕微的脹痛此時已經(jīng)變得完全難以忍受,腦子里滿是嗡嗡的聲音。
旁邊似乎有人在叫她,她卻難以做出任何反應(yīng)。
終于,她陷入徹底的黑暗。
再次醒來是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經(jīng)紀(jì)人站在一旁臉色焦急的打著電話。
她艱難的爬起來,從喉中溢出一聲嚶嚀。
經(jīng)紀(jì)人見她醒了,連忙走過來,臉上滿是擔(dān)憂,“你剛才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暈過去了?”
盛念瑤搖搖頭,方才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此時已然完全消失。
“剛才突然有些頭暈,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可能是低血糖吧。”
經(jīng)紀(jì)人這才松了口氣,卻看到溫嶺慌慌張張的走進來。
開玩笑,他能不慌張嗎。
要是宿靳琛知道他老婆在他這里出了事,他不得把他打死。
盛念瑤把方才同經(jīng)紀(jì)人說的話又向他解釋了一遍。
“沒事就好,我辦公室有糖和餅干什么的,等會你去拿?!?p> 盛念瑤點點頭,一旁的經(jīng)紀(jì)人又開口說道。
“你今天下午狀態(tài)還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你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盛念瑤搖搖頭,只是心中也存了個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