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人只有宿靳琛。
可是宿靳琛只是低頭挑眉。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面,已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仲軒任雙手一攤,“任君處置?!?p> 他知道的。
現在的王巖和宿靳琛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
畢竟對林夕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就算是現在的林夕真的說出來什么,也需要警方好好的調查。
他不怕。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逃之夭夭了!”
王巖猛地站起來抓住了仲軒任的衣領,仲軒任被拉的整個人晃動了一下。
轉頭輕蔑的看著王巖。
“警官,有人打人?!?p> “干什么呢?”警官出現拉開了王巖,“說完了嗎?”
仲軒任吐了口唾沫。
“我和他們沒什么好說的?!?p> 王巖剛想動作被宿靳琛攔了下來。
“都已經累了一夜了,先回去吧?!?p> 林夕受了驚嚇今天是不能離開人的,王巖如果在警方面前動了手,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走了?!?p> 宿靳琛拉著王巖離開了交流室。
剛出來,盛念謠和林夕就圍了上來。
“已經做了筆錄,咱們可以走了?!?p> 盛念謠瞧著王巖怒氣沖沖的樣子,下意識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卻看到仲軒任從里面出來,滿臉的憤世嫉俗。
兩個人對視的瞬間,仲軒任手臂上青筋暴起。
就是這個女人,把他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她現在聲名顯赫,什么都有了。
仲軒任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看的盛念謠渾身發(fā)毛。
亡命之徒無所畏懼,盛念謠不行。
宿靳琛擋住了盛念謠的視線,背對著仲軒任開口,“走吧?!?p> “這里的事情和我們沒關系了?!?p>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盛念謠的心臟像是被毒液進入一樣。
那樣的亡命眼神,盛念謠只在精神病院的那群瘋子當中見過。
被宿靳琛版推半抱著離開,盛念謠坐在副駕駛上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林夕因為有了王巖在身邊,多多少少的有了點精神。
“我今天是在公司附近遇見的,他說他只是隨便出來走走……”
林夕看向前面的兩個人,“這個意思是不是他就在我們公司附近?”
新聞公司本來就是在市中心,之前的仲軒任還有點小錢能夠租得起那里的房子,但是現在可不一定了。
現在的仲軒任不僅僅沒錢,還賠了很多的合約費。
傾家蕩產也就不過如此了。
“那個地方寸土寸金,他能住哪呢?”
盛念謠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了根。
身后的王巖深呼一口氣,“宿總,您還記得我在機場遇見的那個男人嗎?”
宿靳琛突然抬頭,從后視鏡看向了王巖。
“應該就是他?!?p> 不敢把話說的太過于絕對,但是王巖看到那個衣服的瞬間,大腦重啟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樣。
“目的呢?”
宿靳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在這里,為什么呢?
“為了我。”
盛念謠自戀的開口,“為了讓我生不如死?!?p> 胃癌的事情雖然大家都在保密,但是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
仲軒任知道這件事情情理之中。
身后的林夕笑了起來,“怕什么?就算是讓他繼續(xù)下去,他能成什么氣候?”
響起來今天只是抓著自己就沒有力氣的樣子,林夕忍不住的嫌棄。
“他現在沒有任何的力氣,身體已經被掏空了。”
“宿總應該看見了吧。”
王巖和宿靳琛剛才看的清清楚楚。
仲軒任的手臂上都是針孔,一個人的手臂上這么多的東西已經有問題了。
“去查查?!?p> 宿靳琛利落的轉彎,“查他的上家是誰?!?p> 誰供的貨,誰就是仲軒任的背后指使者。
“宿總,那機場那邊還繼續(xù)查嗎?”
“查。”
宿靳琛聲音低沉,“我需要給陳伯伯一個交代,也需要讓他后面得好好的看著?!?p> 現在只是在周旋罷了。
回去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早晨。
王巖去陪林夕,宿靳琛只能回公司。
熬了一夜,胡渣都冒出來了。
盛念謠看著宿靳琛回來就開始換衣服的動作,默默的從后面抱住了宿靳琛,“今天不能休息一下嗎?”
“看樣子是不能了?!?p> 宿靳琛轉身擁抱盛念謠,輕輕的吻了下盛念謠。
“公司還有事情。”
看著宿靳琛清理胡渣,盛念謠有些心疼。
“心疼了?”
宿靳琛笑她,下巴上還帶著泡沫,可是眼睛里面卻盛滿了柔情。
在這件事情上盛念謠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默默的點點頭。
“一整夜都沒有休息了?!?p> 盛念謠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充滿了安全感。
“謝謝你?!?p> 盛念謠說的格外的認真,“陪著我熬了一整夜,還要去上班?!?p> “比起來聽見你說感謝我,我更期待能聽見你說點其他的什么?!彼藿溺R子當中看著盛念謠,“或者做點什么?!?p> 盛念謠沒有說話,宿靳琛洗了臉,揉了揉盛念謠的頭發(fā)。
“我走了?!?p> 目送宿靳琛離開,盛念謠一個人站在客廳和小煤球面面相覷。
“怎么辦?”
盛念謠順勢倒在了沙發(fā)上,“爸爸走了?!?p> 小煤球躲開了盛念謠襲擊,跳到了另一邊。
“哎,你這個小東西?!?p> 太可愛了。
盛念謠起身回房間休息,可是宿靳琛只能喝了一杯咖啡之后盡可能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tài)。
桌子上的文件一堆,宿靳琛看著文件揉了揉眉間,果然人不能高估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的。
剛剛準備瞇一會,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宿靳琛撐著腦袋開口,“進。”
“宿總,蘇泱泱小姐來了。”
因為王巖不在,連個說話委婉的人都沒有,宿靳琛煩躁至極。
“就說我不在。”
“可是蘇小姐說這次是代表公司來的,說是有事情想要您合作?!?p> 蘇家的合作?
宿靳琛坐直了身子,蘇家這些年日暮西山,雖然靠著以前的本事還能站穩(wěn)腳跟,但是實際上已經空了。
蘇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大家就連這些面子都不樂意給蘇泱泱的父親了,現在竟然讓一個小姑娘來了?
還是要談公司的事情?
滑天下之大稽。
宿靳琛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她一個人?”
“是?!?p> “讓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