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青羽雕雙翼一扇,無數(shù)如鋒利刀子的氣流憑空出現(xiàn),夾著撕裂一些的鋒芒朝箭羽射去。
但一切都是徒勞。
噗嗤~!
快若閃電的精鋼箭羽徒然洞穿青羽雕鋼鐵般覆蓋的胸腹,熾烈的氣流如火山中沸騰巖漿,在它胸腹間留下一道西瓜大小的空洞,精鋼打造的箭羽去勢不減的射向遠(yuǎn)方。
燒焦的翎羽,英紅的鮮血,撕裂的內(nèi)臟...全都被熾烈的氣流卷上高空,片刻間成自由落地向四周墜落。
“唳!”
青羽雕兇悍的眸光逐漸變得黯淡無光,黑色的鐵嘴中發(fā)出一道凄厲的哀鳴,化為一道龐然大物從高空墜落,撞斷數(shù)個粗壯的樹干后重重砸在地上。
轟~!
一聲巨響傳出。
白雪皚皚的地面上瞬間被墜落的青羽雕砸出一個大坑,四周的積雪被恐怖的勁力掀飛,形成漫天飄雪的景象。
咔嚓!
堅硬的凍土層霎時間發(fā)生龜裂之聲,數(shù)十個拳頭大小的土塊射向遠(yuǎn)方,如武林高手射出的暗器,留下“咻咻咻”的聲響。
“唳...”
“唳...”
“唳...”
青羽雕躺在地上不斷發(fā)出垂死掙扎的哀鳴,兩只巨大的青色鐵翅不停的在拍打地面,希望能帶它重新飛上天空。
但一切都是徒勞。
胸腹的貫穿傷不斷吞噬它的生命力和技能,以往可以輕松翱翔天地的鐵翅如今卻顯得力不從心,但鐵翅上爆發(fā)的恐怖力道依然不容小覷。
地面的積雪和四周樹木都遭了殃,成為青羽雕垂死掙扎的“犧牲品”。
“兇手之威,恐怖如斯!”
王粲趴在遠(yuǎn)處的雪地上,看著地面上不斷翻滾折騰的青羽雕,眼神中充滿深寒,尤其是看到被翅膀撞斷的碗口粗的松樹,冷汗瞬間流下。
此時他已經(jīng)忘記身體上的疼痛,稚嫩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后怕,如果王清奎不在隊伍中,他們這些“普通人”遇到青羽雕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說全軍覆沒,也得死傷慘重!
兇獸,真的恐怖!
“清立,你沒事吧?”
王清奎從樹上跳下穩(wěn)穩(wěn)落地,左手緊握牛角弓,右手拉起趴在地上的王清立,拍掉他身上的白雪,渾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
王清立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如生了大病一般,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直流。
他距離王清奎最近,受到的威壓沖擊最大,如今腦子還有些迷糊,但聽到王清奎的問候,下意識的回答:
“沒事!”
“先自己緩一會,我去看看其他人”
王清奎拍拍王清立的肩膀,順手將牛角弓掛在王清立肩膀,轉(zhuǎn)身朝其他人走去。
途徑掙扎哀鳴的青羽雕時拔出腰間的長刀,眼神中透過一抹冷漠,道:
“幸虧這次狩獵有我在,不然真讓你這畜生得逞了!”
說完,長刀高高舉起,銀白色的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咻!”
刀光一閃,青羽雕碩大的頭顱掉落,濺起無數(shù)積雪。
嗤~!
滾燙的血箭從青羽雕脖頸激射而出,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哼!”
王清奎神色不變,收刀入鞘,轉(zhuǎn)身朝著王家村成員走去。
他先是將王清申等靠著他比較近的人扶起,檢查一番確定沒什么事便走向其他人。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人被他拉起,待走到王粲身旁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粲愣愣的看著遠(yuǎn)處失去氣息的青羽雕,嚴(yán)肅滲人的面容上升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娃子,沒事吧?”
他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對王粲這樣第一次進(jìn)山狩獵的孩子沖擊很大,就像他當(dāng)初第一次進(jìn)山狩獵時一樣。
只不過現(xiàn)在換成了王粲等人,而自己成了那個讓他們震撼的存在。
“沒事,就是摔得有點疼?!?p> 王粲愕然回道。
“沒事就好!”
王清奎放下心來,安慰道:
“行,你先緩一會,我去看看其他人...”
說完,朝著王立東走去。
他作為狩獵隊的領(lǐng)隊,有責(zé)任有義務(wù)查看每個人的情況,如果有人受傷比較嚴(yán)重,他會讓人送回王家村療養(yǎng),以免在接下來狩獵的過程中遭遇不測。
很快,王清奎將所有人檢查完畢,確認(rèn)沒有人受傷,將大家召集到青羽雕四周圍坐,一是借助青羽雕身上的熱度取暖,二是讓眾人緩一緩身上的疼痛。
剛才王家村的青壯為了保護(hù)王粲等人特意圍在四周,受到王清奎身上的氣血威壓可比王粲等半大孩子要重的多,好幾個現(xiàn)在還冒冷汗呢。
繼續(xù)前進(jìn),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王清奎身為戰(zhàn)場上下來的老兵,不會讓這樣狀態(tài)下的王家村成員前行,不然到時候不要說狩獵了,就是眾人能不能走回來都是個問題。
如今眾人圍坐在青羽雕四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其中王清江的話語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青羽雕這畜生常年活躍在上白山深處,以大型猛獸為食,不該在猛獸稀少的外圍。
而且,這畜生很少襲擊人,如今怎么會出現(xiàn)進(jìn)山的道路上呢?”
“是??!我記得村長說過,青羽雕這玩意喜歡結(jié)伴而行,不該單獨出現(xiàn)在這??!”
王清宗皺著眉頭,接著王清江的話題往下說,他是王貴村長的小兒子,家族中排行十七,今年剛?cè)畾q,正直壯年。
“對啊,我也聽三叔說過...如今這玩意單獨出現(xiàn)在這,是不是有點蹊蹺???”
王清申也感覺奇怪。
王清立聞言,若有所思的盯著青羽雕看了一會,最后搖搖頭,道:
“蹊蹺什么?
在蹊蹺不也被大哥殺了嗎!
我倒是希望多來幾只,這樣也省著進(jìn)山打獵了!”
王清立言外之意是眾人把事情想復(fù)雜了,青羽雕本身就是天空之物,之所以在長白山深處活動是因為那里食物充足,很少出來罷了。
但不代表青羽雕會一直待在里面,偶爾出來活動活動也正常,就像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會出去旅游一樣。
再說了,誰規(guī)定青羽雕出行必須成雙成對,單獨出來逛游一圈不也行嘛!
真是少見多怪!
王清海聽著幾人的議論沒有開口發(fā)表自己的看法,但從他眉頭緊蹙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對青羽雕出現(xiàn)在長白山外圍的事情也覺得不正常。
王粲注意到王清海神情不對,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小聲的詢問道:
“爹,青羽雕是啥?”
對于青羽雕,他一無所知。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