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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生重來盡悲歡,不務(wù)正業(yè)小農(nóng)民

第三十五章 靜云晨跑,拔蘿卜嘍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第三十五章靜云晨跑,拔蘿卜嘍

  看著人家保潔大姐在那辛苦的工作著,感覺到別扭難耐的陳云決定出去跑跑步鍛煉下身體,雖然過慣了往后十余年的宅性生活,但是今生重來了,一切都將有機會做出改變了,而改變將從自已的生活習(xí)慣開始,看著自己那青澀而消瘦的身子,思緒活躍的陳云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大姐,我看著你忙前忙后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去外面逛逛?!毖圆挥芍缘年愒瓶粗β档谋嵈蠼阏f道。

  “小伙子啊,我比你媽還大一輪呢,怎么還叫起大姐來了?”保潔大姐拄著拖把,嗔怪地瞅著陳云,接而莞爾一笑地繼續(xù)忙碌著。

  “行吧,你去走廊走走吧!我這要打掃干凈還有好一會呢!”

  “還有啊,把你那弄臟的衣服就放電視桌上吧,等下我拿去給你洗洗?!?p>  看著保潔阿姨那平易近人的笑臉,坐立難安的陳云情不自禁的暗暗感慨了起來。

  “不管什么工作都是受人尊重的,沒有誰瞧不起誰,只有自已為難自己?!?p>  “越長大,越知道,做事不容易,越知道,每個人都有難處,也就越不能隨隨便便的發(fā)表評論,或者是瞧不起誰了?!?p>  “生活里需要的蕓蕓眾生千千萬,只是需要我們?nèi)苋氲缴罾铮枰覀內(nèi)ド罾锒ㄎ晃覀冏砸?。就算是在生活里有了一時的困頓,我們也終能夠?qū)ふ业轿覀冏砸言谏钪械奈恢?。畢竟生活中是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怕就怕我們自欺欺人的迷失了自已而自以為是的找到了自已的人生,那注定是一個無言的悲局?!?p>  感慨萬千的陳云看著保潔大姐在那勤勉而輕快地忙祿著,接而一邊下床整理著衣裝,一邊思緒繁雜的暗暗嘀咕著。

  “保潔大姐是真的熱愛著生活,她在用她的一腔熱情認真的對待著生活。”

  “或許她有不為人知的憂愁,但是起碼人家大姐做到了,用微笑來面對生活,用熱情來回應(yīng)憂愁,用毅力來承擔(dān)困苦?!?p>  “也許吧,因為可能沒有什么辦法,她也只能微笑著面對生活吧……”

  思緒繁雜的陳情緒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穿上了厚重的勞保鞋,繼而靜悄悄的走出了房間,留下那保潔大姐心無旁騖的忙碌著。

  2009年9月2日,星期三。

  早上6點10分。

  龍城,DC區(qū),沙縣。

  沙縣人民醫(yī)院,附屬公園。

  占地近十多萬平方米的人民醫(yī)院,一半地域是醫(yī)院綜合樓跟高檔療養(yǎng)院,其余地域是休閑的公園生活區(qū)。

  慢跑在公園的小路上,心境放飛的陳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微笑地面對著那溫馨的晨曦,仰望著那冉冉攀升的驕陽。

  而那微風(fēng)和煦的驕陽,釋放著溫暖而燦爛的金輝,透過那婆娑搖曳的枝葉,圈圈點點地映灑在生機盎然的花草叢里,粼粼微波的湖面上,蜿蜒斑駁的小路間。

  清爽的晨風(fēng)輕撫著那纖柔飄蕩的柳枝,傳唱著那‘吱吱唧唧’的蟲鳴鳥語,吹拂著那微波粼粼的湖面,飛舞著那清新而濕潤的晨霧。

  同樣的,那清爽的晨風(fēng)也在陪伴著一路小跑的陳云,陪他路過靜水樓臺,陪跑過彎曲木橋,陪他欣賞著慢跑快走的帥哥美女,陪他聆聽著那幼童朝氣而輕靈的純真歡笑。

  “誒!陳云!你怎么出來跑步了?你可是昨天才受的傷啊!你趕緊回病床躺著去!”

  渾身布滿了細密汗珠的陳云,正迎著那微微涼的晨風(fēng)慢跑在鳥語花香的小道上,暮然間一道嬌媚而責(zé)備的御姐話語傳入陳云的耳中。

  細眼朦朧處,此時迎面慢跑而來一對郎才女貌的都市男女,身心輕盈的陳云定盯一看:原來是那嬌媚的趙玥領(lǐng)著一位面朗雋秀的馬臉眼鏡男正在晨跑著。

  陳云隨即駐足小歇,神采奕奕地打量著那裹胸露肚的趙玥:她那白皙而緊致的肌膚布滿了晶瑩剔透的細密汗珠,在那燦爛的陽光里漫射著高冷而魅惑的晶瑩光澤。

  內(nèi)心逐漸火熱起來的陳云,瞥著趙玥那冰白而小巧的運動鞋,賞心悅目地打量著她那光潔如玉而又纖柔矯捷的大長腿,接而帶著別樣的心思笑意盎然的打趣起她來:

  “玥姐,是你?。∥疫€以為是哪個美女在叫我呢,弄的我心猿意馬的?!?p>  “嘿嘿,姐啊,如此妖嬈的你,這是要誘惑死多少男人才肯罷休啊?”

  “你自已瞧瞧你后面,都快排成了長龍哦!而且那小拱橋都被堵住了呢!”

  迎面而來的趙玥,本來還蹙著精致的眉宇,一看到陳云那獨特的笑臉,一聽到陳云的舒心的夸贊,頓時便嫵媚動人的眉開眼笑起來:“咯咯咯,你這個精靈鬼亂說什么呢!”

  正當笑吟吟的陳云看著嫵媚萬千的趙玥,她那火辣辣的身材,她那乳白而豐腴的肌膚,她那晶瑩剔透的汗珠,因此而萌心燥動的時候,跟在她身后那穿著背心短褲的馬臉眼鏡男,有些焦躁而用力地扶了眼鏡,他那警惕的眼神審視地橫了眼笑吟吟的陳云,接著又臉頰緊繃地掃了眼那些眼神各異的偷窺行人,繼而看著那嫵媚四射的趙玥幽怨地埋怨了起來:“誒!我說老婆啊,我叫你多披件衣服吧,可你硬是不聽,你看看這多吃虧啊!”

  “原來這個面朗雋秀的馬臉眼鏡男還真是趙玥的老公啊,怪不得他跟趙玥一樣穿著冰藍色的運動鞋呢!這很明顯是兩雙情侶鞋來的,真是沒想到看著嫵媚而高冷的趙玥居然還有著一顆少女的浪漫心呢!”將那馬臉眼鏡男的神情動作看在眼里的陳云,一般饒有興趣地聽著他那幽怨的話,一邊興致盎然地暗暗嘀咕著。

  與此同時,那嫵媚萬千的趙玥抬頭嬌嗔地白了眼比她高一個頭的馬臉眼鏡男,接而舞動著她那精致而清秀的柳葉眉,眨巴著她那嫵媚而水潤的眼眸,瞅著他那緊繃的神情,他那幽怨的神態(tài),突然忍不住地嫵媚嬌笑了起來,繼而抬手扶了扶她那精致的金絲邊眼鏡,精致的臉頰嫣紅一片的看著陳云嫵媚笑道:“咯咯咯,小鬼啊,這是我老公,也在我們?nèi)嗣襻t(yī)院,你就叫他林醫(yī)生就好了?!?p>  下一刻,越來越多的晨練者跨過小拱橋,路過陳云他們那段林蔭小路,有些不明所以的行人開始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我說前面的怎么回事,沒事堵著路干什么?還讓不讓好好跑個步了?”

  “對啊,不跑步就讓開點嘛!”

  “就是嘛,杵在路上都擋著我過去了,聊天敘舊就不能去那草坪上嘛!”

  “……”

  “老婆,我們還是回去吧!都快到上班時間了。”尷尬而惱怒的掃了眼那些嚷嚷的行人,有種被群起而攻之的林醫(yī)生焦躁而用力的推了下眼鏡,接而看著嫵媚四射的趙玥急切的說道。

  “玥姐,我們還是邊跑邊聊吧,這路確實太堵了點?!迸c此同時,陳云瞅了眼嚷嚷不停的行人,接而收起笑容看著趙玥說道,接而又看向林醫(yī)生問道:“林醫(yī)生,現(xiàn)在幾點了?。繒r間應(yīng)該還早吧?”

  “唔……也不算早了,已經(jīng)六點半了?!绷轴t(yī)生扶了扶眼鏡,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匆匆地瞥了眼陳云隨意的回道,繼而看向那蹙著眉宇的趙玥繼續(xù)說道:“老婆,我們現(xiàn)在往回跑吧!現(xiàn)在跑著回家,沖沖涼,換換衣服,再吃個早餐,差不多該到上班的時間了?!?p>  下一刻,陳云率先小跑了起來,而嫵媚萬千的趙玥緊隨其后的跑動了起來,很快便越過了陳云。而人高馬大的林醫(yī)生后來居上,與趙玥并排著慢跑了起來。

  一路小跑的陳云瞥著林醫(yī)生那飄逸的頭發(fā),瞅著他那面朗而雋秀的長形臉頰,打量著他那白皙而緊致的肌膚,還有他那矯健而勻稱的高大身材,隨即便情不自禁的暗自感慨起來:“看來做醫(yī)生的人都很懂得養(yǎng)生?。 ?p>  “唔,再跑一圈吧,繞一圈剛好轉(zhuǎn)回去就差不多了。”汗珠密布的趙玥看了眼氣喘吁吁的林醫(yī)生,接而偏過頭看著一路跟隨的陳云嬌媚一笑道:“小鬼,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昨天受了那么重的傷,你可得悠著點啊?!?p>  “嘿嘿,玥姐,你看看我這樣像是有傷的人嗎?”跟跑的陳云看著嫵媚四射的趙玥,抬抬腿拍拍胳膊賊嘻嘻地笑道。

  “是啊老婆,你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是個受過傷的人嘛!他這樣子看著比我還活力四射呢!”氣喘吁吁的林醫(yī)生瞅了賊嘻嘻的陳云,接而看向嫵媚的趙玥疑慮道。

  隨即,那嫵媚四射的趙玥一邊心不在焉的小跑著,一邊神采奕奕的看著林醫(yī)生興奮盎然的說道:

  “瑞陽,你還別不信啊,我做了這么久的醫(yī)生,我還是頭一次見過身體這么好的人?!?p>  “唉!瑞陽啊,你可不知道啊,這小鬼昨天應(yīng)該是流了不少血的,而且陷入了重度昏迷,可是他人幾個小時就醒了?!?p>  “誒!對了瑞陽,這小鬼的傷口可是愈合的超快!”

  “你可不知道,昨天這小鬼被送來醫(yī)院的時候,他的身上可是受了很多很嚴重的糜爛性的創(chuàng)傷,可是那些傷口在清創(chuàng)包扎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結(jié)痂脫皮了,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你說神奇不神奇!”

  “是嗎?可是老婆,我看著他也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一跑慢跑的林瑞陽,聽著趙玥的解說,不由的緊皺著他那間斷型眉宇,撇著他那嬌柔的丹鳳眼朝著陳云直瞅起來,繼而將信將疑的看著趙玥說道。

  “嗬嗬嗬……瑞陽,你愛信不信!”嫵媚萬千的趙玥嬌嗔的白了眼將信將疑的林瑞陽,繼而神采飛揚的嬌笑連連起來。

  而此時的林瑞陽,面容潮紅的瞥了陳云,繼而幽怨而燥熱的看著嫵媚四射的趙玥急迫的說道:

  “老婆別生氣啊,這誰看了他那白皙的皮膚,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受過傷的人啊!”

  “還有啊老婆,要是情況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點吧?”

  “小家伙,你是不是另外用了什么藥?”

  “嗬嗬,瑞陽啊,昨天我們也以為這小鬼私自用了什么藥來的?!眿趁乃纳涞内w玥白了眼看向陳云的林瑞陽,繼而嬌嗔的橫了眼陳云。

  “呵呵呵,林醫(yī)生啊,在醫(yī)院里我怎么可能私自用藥呢!”被盯著有些局促的陳云,看著林瑞陽唏噓的笑道,接而看向嫵媚而嬌嗔的趙玥口不對心的敷衍道:“姐,你也別多想了,也許我昨天的傷本來就不算嚴重嘛!再說了,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素質(zhì)好呢?”

  “對啊老婆,這世上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的事嘛!我們可都是做醫(yī)生的,這點醫(yī)學(xué)常識我們還不明白嗎?別糾結(jié)了,我們還是準備上班吧?!?p>  “唔,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本來我還在想著,要不要問下老師呢,畢竟這小鬼的傷口能愈合那么快,還有傷疤留下來,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呢,要是把原因弄明白……”

  “姐?你還有老師?不會是個解剖狂人吧?”

  正心無旁騖的陪著趙玥與林瑞陽慢跑的陳云,猛不丁的聽趙玥說起她的老師來,那心如止水的小內(nèi)心不由的一陣心慌慌。

  “嗯?什么解刨狂人?”

  “哦!咯咯咯,你個小鬼!瞎想什么呢你!”

  “我的老師可是華中醫(yī)科大學(xué)的導(dǎo)師!”

  “哦,嚇死我的小心肝了!”

  “老婆,到小區(qū)的入口了,我們趕緊回去吧?!?p>  “嗯,行吧。小鬼,你也早點回醫(yī)院啊,別以為看著沒有事,但是你還是要多注意下?!?p>  “好的姐,色拉油有!”

  “嗬嗬嗬嗬,你這小鬼!瑞陽走吧?!?p>   2009年9月2日,星期三。

  早上6點半。

  人民醫(yī)院,附屬公園,林蔭小道。

  東方的天空,嬌陽冉冉,陽光漫漫,那溫馨的晨曦已然消逝。

  在幽靜的林蔭小道上,穿著厚重的勞保鞋、松垮的病號服的陳云,渾身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邊心無旁騖的晨跑著,一邊心如止水的哼唱著歌曲《無極速》。

  “揚起嘴角心情很妙”

  “那就是青春的味道”

  “汗水真好”

  “淚水就是我成長的記號”

  “有轉(zhuǎn)彎也有技巧或奇招”

  “我們越過每個路障”

  “有尖叫也有歡笑”

  “現(xiàn)在就跟著我一起沖向”

  “靜靜的方向”

  “9527!你說什么!你想沖向哪?”突兀間,一道輕靈的嬌喝聲猛然刺入陳云那寧靜致遠的心境里,使得措手不及的陳云驚愕不已。

  “呃!嗝!我的個媽呀!”

  “梁護士,你走路不聲不響的也就算了!”

  “怎么跑個步也是神出鬼沒的?像個貓貓小精靈似的?”

  “嚶……哈!這一大早的,這個方腦殼呼喚本公主什么事嘛!”

  “嗚……公主,這個方腦殼一大早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9527!是你自已鬼哭狼嚎的聽不見聲音,你還怪起我來了!你還想找個貓貓小精靈來背鍋?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嚶……靜媽媽這話本公主喜歡,哼哼,這個方腦殼啊,竟然想找本公主來背鍋!想的真美!這個鍋本公主可不幫你背!”

  “嗚……唉!方腦殼啊,甩鍋確實不好??!太不爺們了??!”

  “哎?不對啊,梁護士!你不是在上班嗎?”

  “難道是發(fā)現(xiàn)我不在病房里,你專門跑下來找我的?”

  “梁護士啊,你也忒敬業(yè)了點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嚶……咦咦,這個方腦殼真不要臉?。 ?p>  “嗚……唉,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9527!你個討厭鬼!”

  “呃,梁護士啊,你真不用擔(dān)心我的,你看我多健康??!”

  “對于給你造成的麻煩,我真的是很過意不去??!”

  “這樣吧,有時候我請你吃你飯,當是賠罪了!”

  “……”

  “嚶……嚶嚶,本公主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陳云嗎?這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陳云嗎?這還是那個純潔如初的陳云嗎?要是此刻有道閃電的話,那就讓閃電來電電這個究竟是不是本公主心目中的那個陳云哇!”

  “嗚……我的公主啊,閃電無眼,劈人無商量,人生需慎言?。 ?p>  “嚶……王子,不怕不怕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們又不是切格瓦拉,閃電不會亂劈好人的!”

  “9527!你給本姑娘閉嘴!”

  “你真是個小氣又啰嗦的丑流氓!”

  “呀!你去加塞啦!”

  “轟隆隆??!霹靂靂靂!”

  “?。×鹤o士快拉我一把!”

  “嚶……呀!閃電!”

  “嗚……公主,閃電來了!完了,又被劈了!”

  “嚶……為什么!被雷劈的總是本公主!做壞事的明明是他方腦殼!”

  “嗚……我的公主啊,人生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待從來,重整山河,陪此刻的方腦殼體驗他未知的人生,而不是老是陪他一起重蹈覆轍糟雷劈啊。”

  “嚶……這個賊老天,真是老眼昏花,劈個人老是劈錯!方腦殼,愿你能頂住靜媽媽的超級無敵美少女的宇宙大暴發(fā),餓了么豆腐!”

  “哧!絲……”

  陽光明媚,林蔭搖曳。

  人民醫(yī)院公園的小草坪。

  正洋洋得意中嘚啵嘚啵的陳云,毫無眼力勁的他絲毫不會察言觀色。

  眼看著那亭亭玉立的梁靜,在他那臆想的世界里正氣鼓鼓的捏緊著芊芊玉手,溫柔的少女心積蓄著滿滿的元氣正蓄意待發(fā)的時候,自我感覺良好的陳云變本加厲的嘚啵嘚啵的更帶勁了,一下子引爆了梁靜的少女小宇宙。

  那元氣滿滿的一聲嬌呵,引得蔚藍的天空一陣旱雷轟鳴。

  正漂浮在虛空里看戲的貓貓小公主與狼狼小王子卻由此而遭了殃,又一次被雷劈的魂飛魄散,回源石空間重頭再來一次人生了,盡管他們是沒有人生的。

  只是那對貓狼那虛幻的熒光之身,被雷電劈成絢爛的煙火中,遺留下那熒光小熒幕正緩緩的的顯現(xiàn)著文字。

  “讀者們,圍觀也是有危險的,做為一個吃瓜群眾也要注意注意公共安全?!?p>  “盡量少去評論別人的事情,多去回顧和清理自己的事情。把自己做好了,多出的那份精力,再去幫助和關(guān)照他人,并且盡量是積極向善的。要不然,你只是一位湊熱鬧的圍觀者,更是有可能是一位會被危險波及的圍觀者?!?p>  “生活很不易,貓狼都嘆氣;生活不向善,貓狼都完蛋?!?p>  “在生活里,你把周圍的人看作魔鬼,你就生活在地獄里;你把周圍的人看作天使,你就生活在天堂里?!?p>  “貓貓小公主有道感慨:越長大,越知道,圍觀不容易;越細品,越明悟,每個人都有難處,所以貓貓小公主也就越不再隨隨便便的去圍觀去發(fā)表評論,或者是去瞧不起誰了。”

  “餓了么豆腐,熒光小熒幕閉幕!”

  旱雷過后,貓狼湮滅,熒光小熒幕漸漸的隱遁。

  蔚藍的天空倒是清明了,但是忍無可忍的梁靜小少女,在她的小宇宙暴發(fā)過后開始對著嘚瑟的陳云施展起花拳繡腿來了。

  這不,陳云也步了那對貓狼的后塵,被元氣滿滿的梁靜小少女施展著美少女羞羞拳、美少女飛直腿,給打的連連吐血,哦不,被打的連連后退,一直退到了公園小草坪的邊緣,那花草茂盛的苗圃地帶。

  退無可退的陳云,在手忙腳亂中直接摔倒在花圃上。

  “??!梁護士快拉我一把!”

  “哧!絲……”

  在梁靜那少女元氣功的攻勢下,再嘚啵嘚啵歷害的陳云直接四腳朝天的落進了那茂盛的苗圃里,在那滿是荊棘的花草叢里,悲苦的陳云再一次受傷了。

  陳云的喊聲還未結(jié)束,那荊棘劃破病號服‘哧’聲接踵而至,伴隨著那荊棘枝葉‘絲絲’不絕。

  “哎呦!梁護士,手又被劃破皮了!”

  “流血了流血了,好痛啊,頭好暈??!”

  “唔,人呢!9527!別以為你……”

  “9527!你別以為躲在花叢里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

  “哎呦,梁護士啊,是真的流血了啊,你沒看到這苗圃里有很多的荊棘嗎?”

  “呃,唔,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拉我出來??!我的手和腳被荊棘包圍了啊,都動不了啊!”

  “被荊棘劃了好多的傷口,真的很疼??!”

  “啊!你等啊,我這就拉你出來!”

  “嗯,那你輕點的啊,好多的荊棘刺頭扎進我的肉里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p>  “嗯,我會輕點的,你別亂動?。 ?p>  就這樣,茂盛的花叢,陳云整個人后仰著窩在里面,不停的痛哼哼著。

  而亭亭玉立的梁靜,焦急中抻著她那芊芊玉手對著陳云那丑陋的勞保鞋糾結(jié)著。

  “梁護士啊,怎么還不拉我出來啊,我的血都流干了!”

  “嚶,9527,可是,你的鞋子太丑了!”

  “呃,嗝!梁護士啊,你拉我的人關(guān)鞋子什么事嘛!”

  “再說了,那是勞保鞋,是保護我們工人腳的安全的!”

  “你怎么能這么說它丑呢!畢竟小丑鞋,大出息!”

  “你不能瞧不起勞保鞋,你,哦呸呸呸!被你帶歪了!”

  “梁靜護士啊,你別管什么鞋子丑不丑了,接我出來才是當前最要緊的?。 ?p>  “嗚嗚嗚嗚,9527,我也想早點拉你出來,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的護士姐姐?。∏G棘刺扎的我好痛?。 ?p>  “可是,你那鞋子丑不說,關(guān)鍵是太臭了!”

  “你這是有多久沒有洗你的鞋子,真是在臭了!”

  “唉!梁靜護士啊,臭也沒辦法??!”

  “你不知道啊,我們鴻發(fā)五金廠每年只給我們發(fā)一雙勞保鞋子??!”

  “我們也知道勞保鞋穿著臭,但是我們沒有換的鞋子啊,真沒辦法啊!”

  “可是,你不會買一雙來換嗎?”

  “呃,那個梁靜護士啊,你自已都說了這鞋子太丑了!我們怎么可能會買這么丑的鞋子嘛!”

  “可是,你自已剛剛都說了,小丑鞋,大出息,不能瞧不起你的鞋子的!你騙人!”

  “呃,嗝!梁靜護士啊,不是我們不買啊,廠里不讓我隨便買??!”

  “那,你也可以穿其它的鞋子嘛!”

  “唉!梁靜護士??!廠里不讓穿??!必須要穿勞保鞋??!說是為我們的安全??!”

  “那,那,那你可以休息的時間洗嘛,干嘛一直穿著臭烘烘的嘛!”

  “唉!梁靜護士?。∥覀儚S很少有休息時間??!所以我們打工的人過的苦??!”

  “就算偶爾有休息的時候,可是這勞保鞋,你把它洗了以后可不是那么容易干的??!你不曬它個三四天時間,它根本就干不了?。“?,我們也沒擇啊!”

  “那,那,那你這臭烘烘的鞋子多久沒洗了啊,你這也太臭了嘛!”

  “呃!梁護士啊,我們就沒有洗過??!你知道的,要洗一次有多難??!”

  “嘔!嘔!本姑娘實在受不了這臭味了!”

  “天??!這么丑的鞋子居然從來都沒有洗過!”

  “9527!那你打算什么洗洗啊!這么臭你難道不惡心嗎?”

  “呃,嗝!梁靜護士啊,它什么壞了我們就什么洗的?。 ?p>  “唔?壞了還洗它干嘛?”

  “嗚嗚嗚,9527!你好可憐的,要不我送你一雙鞋子吧?”

  “呃,好呀好呀!梁護士,你可不能反悔的!”

  “唔?不對不對!我為什么會送鞋子給他呢?”

  “哎呀!梁靜護士,你就別想那么多了,現(xiàn)在拉我出來要緊??!”

  “我是真的好痛啊,荊棘刺扎進我的肉里面去了,我的血可是嘩嘩的往外流啊,我現(xiàn)在都擔(dān)心要是這荊棘吸了我太多太多的血,那以后會不會變成血荊棘的。”

  “所以啊,梁靜護士,你還在猶豫什么,你還在思考什么,來吧,快拉我起來啊!”

  “可是,好吧!你別動??!我這就拉你出來!”

  就這樣,在陳云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誘下,糾結(jié)的梁靜這才下定決心,抻出她那芊芊玉手輕輕的揪住陳云那消瘦的小腿上。

  沒錯,就是揪,只見梁靜那嫩白如蔥的芊芊玉指溫柔的揪在陳云皮膚上,咬牙切齒的揪了又戳,戳了又拉,拉了又點,點了又掐,弄的痛苦的陳云真是欲罷不能、煎熬難耐。

  “哦嚯嚯,梁靜護士,你在干嘛呢!”

  “啊,拉你起來?。≈皇悄闾亓?,怎么拉來拉不動!怎么辦?”

  “姐啊!你那是拉嗎?有你這么拉人嗎?這明明是按摩好不啦?”

  “你這是要我命??!這難道又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唔?9527!你嘟囔什么呢?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哦嚯嚯,絲滑涼爽,電閃雷鳴,你請繼續(xù),繼續(xù)?!?p>  “唔?什么絲滑涼爽,電閃雷鳴的,我拉不動你還怎么繼續(xù)?”

  “哦嚯嚯,我是說你不該這樣拉,你應(yīng)該抻出梅超風(fēng)的白骨手,哦不不不,是抻出你的手像拔蘿卜一樣拉我出來。”

  “唔?哼哼,我知道梅超風(fēng)是誰,你敢講我壞話?”

  “哦嚯嚯,姐啊,求你別揪我腿了好嗎?會要人命的!”

  “哼哼!活該,我就揪你腿了,我揪,我揪,我揪死你算了!”

  “哦嚯嚯,太爽了!梁護士啊,我不行了,荊棘刺扎的我好痛??!”

  “你還是快拉我起來吧,我血流了好多啊,我都開始頭暈了!”

  “呀?差點忘了你還受傷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我去找保安大哥來拉你起來?”

  “梁靜護士??!等你找來保安,我估計我的血快流干了??!”

  “快快,就按我說的拉我起來!”

  “唔?怎么拉?我只會這樣!”

  “哦嚯嚯,太爽了!梁護士啊,求你別再揪我腿了!”

  “像拔蘿卜一樣拉??!”

  “蘿卜我知道,可是。”

  “哦嚯嚯,天啊,你別再戳我腿了啊!你是戳!不是拔?。 ?p>  “人家沒有拔過蘿卜!”

  “我的個天啊!城里人城會過日子,居然媚見過拔蘿卜!”

  “梁護士,那你總聽過《拔蘿卜》兒歌吧?”

  “唔?《拔蘿卜》可能聽過吧,怎么了?”

  “我的個天??!那就是沒聽過了!這倒霉孩子,你小時候都聽了些什么歌?。 ?p>  “唔,很多很多的啊,像《我的祖國》、《軍中綠花》、《團結(jié)就是力量》,嗯,很多!”

  “我的個天啊!I服了YOU!”

  “梁護士啊,你的童年真純真啊!”

  “9527!你嘲笑我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是說你童年的愛好真特別!”

  “哼哼!你別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個時候,我爺爺超喜歡聽嘛,都傳染給幼小的我了!”

  “呃,沒事沒事,挺好挺好!”

  “9527!我看還是去找人拉你出來吧!我怕時間久了對你不好!”

  “呃,來不及了啊梁護士!”

  “你就當我是一顆蘿卜,雙手抓住我的腿往外扯就行了!”

  “來來來,梁護士,我唱《拔蘿卜》給你鼓氣,你就使勁往外扯!”

  “Let’s start”

  “嘿喲嘿喲拔蘿卜”

  “嘿喲嘿喲拔不動”

  “小姑娘快快來”

  “快來幫我們拔蘿卜”

  “……”

   2009年9月2日,星期三。

  早上6點30分。

  陽光明媚,林蔭搖曳。

  茵茵草坪,花草茂盛的苗圃。

  亭亭玉立的梁靜,嬌柔而糾結(jié)的抻著芊芊玉手,優(yōu)雅的扯著花草叢里冒出的一只腳。

  而那苗圃里花草叢里,傳出沙啞而磁性的歌謠,只是變了調(diào)的《拔蘿卜》。

  而在梁靜身后不遠處的茵茵草地上,幾個大爺大媽笑呵呵的坐在草地上,微笑的輕聲細語中正饒有興趣的看著。

  “9527!我拔不出來!我看還是找人來拉你起來吧!”

  “不不不,梁護士繼續(xù)繼續(xù),真是太銷魂了!要不是那荊棘刺扎的我好痛,我還真想一直把蘿卜拔下去!”

  “啪!”

  “9527!你說什么!本姑娘不管你了,你自已窩在花草里聞芳香吧!哼哼!”

  迷失在那份絲絲冰滑的觸感里的陳云,唱歌正嗨的時候,被傲嬌的梁靜一巴掌拍在腿肚上,聽著她那帶著少女的羞怒語氣,心情舒泰的陳云一時情急起來。

  “梁護士,不要了!我快暈了,再來拔一次吧!”

  “唔,那再試一次?不行我看還是找人來比較靠譜!”

  “行行行,使勁拔啊梁護士,我的小命可交給你了!”

  “來來來,一二三,Let’s start”

  “嘿喲嘿喲拔蘿卜”

  “嘿喲嘿喲拔不動”

  “老太婆快快來”

  “快來幫我們拔蘿卜”

  “……”

  “嘿喲嘿喲頭好痛”

  “哎喲,梁護士啊,不能再拔了,身上被刺扎的真是太痛?。 ?p>  “那個姑娘??!蘿卜不是你這樣拔的!”

  “是喲是喲,你那拔蘿卜的姿勢不對!”

  “你應(yīng)該站穩(wěn)腳盤子,抻出雙手抓住那根豬蹄子使勁往外扯!”

  “就是就是,你那是拔豬毛啊我的姑娘!”

  “……”

  “呀!??!嗷嗚!”

  正揪著陳云那小肉肉的腿肚子使勁的揪的梁靜,被身后暮然出現(xiàn)的話語弄的驚慌失措起來,手忙腳亂中拔掉了陳云那臭哄哄的勞保鞋,花容失色中正抓著那丑陋的勞保鞋后退連連。

  而正享受在那份冰爽絲滑中興奮高歌的陳云,正忍受著那荊棘刺扎得錐心刺痛的時候,也是被那突兀出現(xiàn)在耳邊的話語驚的跑偏了調(diào),弄的陳云手舞足蹈中痛哼連連。

  清晨的茵茵的草地,清新而朝氣,金輝漫漫。

  二個花甲老太太微微地佝僂著身子正笑嗬嗬的看著梁靜捧著那熱氣騰騰的勞保鞋。

  二個精神爍爍的老大爺,挺直著身子笑瞇瞇的打量著在苗圃里花草叢中痛哼哼的陳云。

  “我說姑娘?。√}卜真不是你那樣拔的??!”

  “是的啊姑娘,等會,姑娘啊,你能不能先把這鞋子放下再說??!”

  “咦,確實得放下,那味兒實在不昨的,都能熏倒一頭牛了!”

  “呀!這丑鞋子什么時候跑我的手上了?”

  “咦!也太臭了!”

  “嗷嗚!誰亂丟垃圾??!都砸到我頭了!”

  “9527!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有那不是垃圾,那是你的小鞋子大出息!”

  “呃!嗝!這么臭,我還以為是垃圾呢!看來還真得叫文哥好好洗洗他的勞保鞋了?!?p>  “9527!現(xiàn)在怎么辦?我去叫人……”

  “姑娘啊,不用去叫人了,我們四個不是人嗎?”

  “對對對,我們拔蘿卜最拿手了!”

  “不用叫人了,我們分鐘鐘就把蘿卜拔出來了!”

  “來來來,老大哥老大姐們搭把手?。 ?p>  “我們一起拔蘿卜??!”

  “一二三啊,我們一起用力?。 ?p>  “嘻嘻,原來拔蘿卜是這樣拔的??!”

  “呃呃呃!嗝!等會!梁靜護士,等……”

  “大爺大媽,我給你們唱歌打氣啊!”

  “一二三,Let’s start”

  “嘿喲嘿喲拔蘿卜”

  “嘿喲嘿喲拔不動”

  “老太婆快快來”

  “……”

  就這樣,在朗朗乾坤下,葉影婆娑的林蔭里,綠草茵茵的草地上,花草茂盛的苗圃邊,枝葉濃密的苗圃里,時不時的傳出道凄厲的痛喊聲。

  那苗圃里,正有二只消瘦的小腿露出花草叢,高高的挺立在半空里胡亂的蹬顫著。

  那顫動的小腿,青澀麥白的肌膚在晨曦的金輝中灼灼其華。而絲絲條條的破布條掛在那小腿上,正隨著晨風(fēng)附和著梁靜那輕靈悅耳的歌聲輕輕的搖曳著。

  在那雙小腿的兩側(cè),各有一對老太婆老大爺。他們此刻正興致雀躍的擼袖挽腿、摩拳擦掌,正熱火朝天的拉扯著那對痛苦中胡亂蹬顫著的小腿。他們那老當益壯的氣勢,真的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而一旁的美少女梁靜,此刻正興致盎然中眉飛色舞,歡欣雀躍中輕盈吟唱著《拔蘿卜》。她那輕靈悅耳的輕柔嗓音,真的是讓痛苦中的陳云在冰火二重天中痛并快樂著。

  而此時的公園里,早起鍛煉的人越來越多。而在茵茵草地上正發(fā)生的這一幕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只見他們站得遠遠的圍在一顆蒼翠斑駁的古樹后面,朝著茵茵草地張望著這一幕,圍在一起在一知半解中各自議論紛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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