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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生重來盡悲歡,不務(wù)正業(yè)小農(nóng)民

第九十五章 針鋒相對 淡然辭職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第九十五章針鋒相對淡然辭職

  “落葉隨風(fēng)將要去何方”

  “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

  “曾飛舞的聲音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幸福的過往”

  “愛曾經(jīng)來到過的地方”

  “依稀留著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無邊的思量”

  “相信你還在這里從不曾離去”

  “……”

  “喂,你好!”被朱云天強制要求中午加班的陳云,正趴在熱乎乎的電腦桌上昏昏欲睡著,猛得被那舒緩而動聽的鈴聲驚醒了過來,隨即便迷迷糊糊的按下了接聽鍵。

  “陳云先生?你好!我是超福百貨生鮮部經(jīng)理吳紅。”手機那頭傳來鏗鏘有力的女性話音,微微停頓后繼續(xù)干練的說道:“陳云先生,我都給你打了一個上午的手機,你的手機怎么總是不在服務(wù)區(qū)呢?”

  “唔……不在服務(wù)區(qū)?哦,在空間里吧……”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陳云,在精神恍惚而思緒迷離中無意識的回道。

  “什么?什么空間?陳云先生?”手機那頭的吳紅聽著陳云那語焉不詳?shù)妮p聲細語,隨即便有些莫名其妙的滿腹疑團起來,接而繼續(xù)說道:“陳云先生,關(guān)于禇華總經(jīng)理交代的要給你勻一個貨柜的事,你想跟你具體商量一下!”

  “禇華總經(jīng)理?貨柜?哦……好的好的……”昏昏沉沉的陳云依舊無意識的回道。

  “是這樣子的陳云先生,你準備要一個多大的貨柜?”手機那頭的吳紅說完話后有些詫異的看著電話,同時暗自嘀咕著:“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這個陳云對于進駐商場好像不怎么上心???總覺得有些趕鴨子上架吃力不討好?!?p>  “陳云先生?你究竟想要一個多大的貨柜?”手機那頭的吳紅嘀咕完后繼續(xù)對著手機說道,見半天沒有回話傳來,隨即便鏗鏘有力的繼續(xù)說道:“這樣吧陳云先生,你下午來一趟我們超福百貨吧,我們面對面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樣?”

  “下午?下午我還要上班呢!”迷迷糊糊的陳云意識飄然的呢喃道。

  “喂?陳云先生?我這聽得不大明白,你能說得大聲點嗎?”手機那頭的吳紅,聽著陳云那語焉不詳?shù)妮p聲呢喃,頓時便蹙起了眉黛,接而有些趕鴨子上架似的繼續(xù)說道:“陳云先生,我是說你下午能來一趟我們超市,我們一起商量一下貨柜的事!”

  “貨柜?好……你自已看著安排吧……”昏昏沉沉的陳云,趴在桌子上依舊意識飄然的回道。

  “我自已安排?陳云先生……”手機那頭的吳紅有些微怒而詫異的看著電話,接而繼續(xù)干練而鏗鏘有力的說道:“那行陳云先生,我今天晚上就把貨柜騰出來,你明天早上六點前把貨物拉到我們超市后面,到時候再聯(lián)系我,我找人安排上架。”

  “哦……明天六點……知道了……”混混沉沉的陳云,依舊是意識飄然的應(yīng)和道。

  “那行陳云先生,到時候打電話聯(lián)系,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手機那頭的吳紅不等陳云回話,便麻利的掛掉了電話,同時蹙著眉黛滿腹疑團的碎碎念起來:“這個陳云真是有點驕橫無理,不過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還要禇華總經(jīng)理親自打招呼……”

  而電話的這頭,昏昏沉沉的陳云抓著手機繼續(xù)呼呼大睡著。

  而此時的整棟大樓,黑燈瞎火,靜寂瘆人,那些綠幽幽的消防指示燈,仿佛是飄蕩在那漆黑而靜謐的虛空里一般。

  “絲,吱,絲,吱……”二號CNC加工中心,靜悠悠地亮動著綠旺旺的指示燈,在它那密閉的工作臺里,傳來冷卻液‘絲絲’的流動聲,還有那高速轉(zhuǎn)動的銑刀切削著切塊聲。

   2009年9月8日,星期二。

  下午14點10分。

  燈火通明的機加工車間。

  在那員工的休息區(qū),十來個員工站成一排,正等待著朱云的訓(xùn)話,因為這是每天上下班必不可少的規(guī)矩。

  而那朱云天呢,此刻并不是站在隊伍前趾高氣昂的訓(xùn)話,而是站在二號CNC加工中心的工作臺前,面容寒霜的盯著呼呼大睡的陳云。

  “嘿嘿嘿……浩天哥,陳云那鳥人又要被天哥叼了!”吊兒郎當?shù)恼驹陉犖槲炊?,朝著身旁同樣懶散的朱浩天嬉笑道?p>  “哼哼!活該他挨叼!誰讓他不會做人,老是得罪天哥!”那懶散的朱浩天鄙夷的瞥了眼呼呼大睡的陳云,接而撇撇嘴繼續(xù)說道:“阿正,你不知道,上午那鳥人又讓天哥難堪了!”

  “是維修機器的事?”吊兒郎當?shù)闹煺d致勃勃的湊近著朱浩天,接而二個人幸災(zāi)樂禍的交頭接耳起來。

  而隊伍里的其他同事,神態(tài)各異的瞥瞥陳云跟朱云天,瞅瞅交頭接耳嬉笑不斷的朱浩天跟朱正,繼而沉默而雀躍的偷聽起來,只是他們很快便被朱云天那暴怒的喝斥聲弄得風(fēng)聲鶴唳、噤若寒蟬起來。

  “陳云!我是讓你中午在這加班,不是讓你在這睡覺!你還真是夠隨心所欲的??!”

  暮然間,那面露寒霜的朱云天,猛得沖陳云兇厲的吼了起來,直接把呼呼大睡的陳云驚得挺立而起。

  “什么?上班了嗎?”盡管現(xiàn)如今的陳云感知超強,精神堅韌,但還是被朱云天那突兀的一聲暴喝,驚得一時心慌魂顫的脫口驚叫了起來。

  “廢話!你中午加班,你一直都是在上班狀態(tài)!可是你在干嘛?你在睡覺!”看著陳云那挺立而起卻依舊有些慵懶疲憊的背影,暴怒的朱云天有些怒不可揭的喝斥起來。

  “呃!朱老大,工件正在加工中……”有些緩過神來的陳云,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朱云天訕訕道:“朱老大,你知道的,我剛剛出院,身體還有些吃不消……”

  “陳云!你別老是拿住院說事!”本來朱云天瞥著那密閉的加工臺,正想怒不可揭的喝斥陳云的時候,猛得被陳云接下來的話弄得又把訓(xùn)斥給咽了起來,再一想到欒經(jīng)理的吩咐,頓時便有些沒了脾氣般惱怒的冷語道。

  “看什么看?散會,都干活去!”有些失了脾氣的朱云天回頭看到正集合中的手下交頭接耳著,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的吼了起來,繼而又沖著睡眼惺忪的陳云冷聲道:“陳云,你長脾氣了,我朱云天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已好自為之吧!”

  “呃!朱老大……”陳云頓時一掃那心中的那份瞌睡與慵懶,蹬著平直眼有些錯愕的看著那朱云天走向辦公區(qū)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算了,反正也沒打算在這里多呆……”悻悻然的陳云唉聲嘆氣的走到控制臺,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著那些跳動的程序。

  “吊毛!聽說剛剛歪嘴朱又叼你啦?”正當陳云想著離開鴻發(fā)五金有些恍然若失的時候,那始終都是開開心心的甘文文,有些賊頭賊腦的拍了下陳云的肩膀,接而笑瞇瞇的問道。

  “文哥啊,呵呵。”陳云轉(zhuǎn)頭,看著體態(tài)結(jié)實的甘文文抖動著圓潤的肩膀,最后看著他那油光滿面的笑臉悻悻然道:“誒,沒辦法啊文哥,好端端的人家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吊毛,其實也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就是太實在了,有點多管閑事,也不會給別人留下情面,給自已留點余地。”甘文文看著陳云那副無奈而頹廢的模樣,接而收起笑容拍了拍陳云的肩膀,接著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呵呵,文哥啊,我性格這是這樣啊,想改也改不了??!”陳云苦笑的搖了搖頭,繼而望著甘文文提著的工具箱說道:“文哥,你模具修完了嗎?你……”

  “陳云!我這剛走一會兒,你又在聊天打屁呢!”陳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幽靈般的朱云天突兀的從對面的三號CNC后面走了出來,沖著陳云狠厲的喝斥后又對著甘文文的陰惻惻的說道:“甘文文,你沒事最好別跑到我們機加工車間來影響我們的人!”

  “文哥,你先去你們車間吧,等會我再找你去?!闭斢行琅母饰奈南敕瘩g的時候,被陳云一把扯位了手腕,隨即便被陳云推著走下了控制臺??粗饰奈奶嶂ぞ呦淝娜蛔哌h的背影,陳云有些無奈而頹廢的對著寒霜肆意的朱云天說道:“朱老大,你何必這么不近人情……”

  “陳云,欒經(jīng)理有事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還沒有等陳云把話說完呢,那寒霜肆意的朱云天揮手打斷了陳云的話,接而陰惻惻的冷言冷語道。最后瞥了眼有些愣愕的陳云,繼而略微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冷聲道:“現(xiàn)在就去!人家欒經(jīng)理還在等著呢!”

  “這……好吧朱老大!”愣愕過后的陳云,有些疲憊的走下了控制臺,瞥了眼朱云天的背影,繼而悻悻然的朝著辦公區(qū)走去。

  “蹦蹦蹦!”

  陳云站在經(jīng)理辦公室門前,瞥了眼那些運轉(zhuǎn)得熱火朝天的沖床,繼而收起萬般心緒抬手敲響了那厚重的門板。

  “吱……”不多久,那嬌艷的張助理悄然打開了門,落落大方的站在陳云的面前。

  “陳云啊,進來吧!”張助理優(yōu)雅的讓開她那窈窕的身體,眨巴著她那濕噠噠的眼眸瞥著陳云那油光閃亮的方腦殼,她那妝容精致的臉蛋帶著些許嫣紅的笑意。

  “陳云來啦?進來吧!”陳云看著嬌艷的張助理有些失神的時候,那里間的辦公室里傳來欒城那洪亮的話語。

  “咳咳,謝了張助理。”有些尷尬的陳云眼神躲閃的瞥了眼有些嗔笑的張助理,繼而有些慌亂的走進了辦公室。

  “陳云吶,聽小朱說你這二天已經(jīng)遲到了二次啦?”耀眼的燈光下,那光腦殼閃閃發(fā)光的欒城,躺靠在渾厚而柔軟的大班椅里,眼神犀利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陳云說道。

  “欒經(jīng)理,我這幾天狀態(tài)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所以……”被那欒城直勾勾的逼視著,陳云有些局促而慌亂起來,繼而有些底氣不足的弱弱道。

  “呵呵,陳云吶,狀態(tài)不好可不是遲到的理由啊!”那欒城笑吟吟的看著陳云,一邊劃拉著手指,一邊繼續(xù)說道:“陳云啊,聽小朱說,他中年照顧你讓你加個班,結(jié)果你睡了一個中午?”

  眼神犀利的欒城看著欲言又止的陳云,繼而抬手撫摸了下光溜溜的腦袋,繼而語重心長的繼續(xù)說道:“呵呵,陳云啊,我知道你剛出院,身體有些吃不消,但是陳云啊,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可是不大好??!”

  欒城挪動了虛胖的身子,繼而看著有些局促的陳云繼續(xù)說道:“陳云啊,現(xiàn)在很多工廠都處在停產(chǎn)放假的狀態(tài),我們公司也是在苦苦的撐著啊,所以有個班加那就很不容易??!”

  說得有些沉重的欒城,漸漸地坐直著身子,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有些憂慮的看著陳云,接而繼續(xù)語重心長的說道:“陳云啊,現(xiàn)在連工作都不好找,更不要說加班了??!小朱照顧你讓你加個班,你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珍惜呢?”

  欒城嘆了口氣,繼而拉開抽屜拿出一包中華來,一邊輕車熟路的點著火,一邊心思深沉的瞥著陳云繼續(xù)說道:“陳云啊,聽小朱說,你上午把來我們廠維修機器的師傅氣跑了?”

  欒城瞥了眼想爭辯的陳云,接而朝后躺靠著虛胖的身子,一手抹了把光腦袋,一手夾著中華煙愜意的深吸了一口,隨即揮手打斷了想爭辯的陳云,隨即便對著欲言又止的陳云語重心長的說道:“陳云啊,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們公司著想,但是你要知道啊,你是我們制造部的人,你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反應(yīng)到我這里來嘛,你怎么能對著別的部門的人亂說一氣呢?你這樣可是讓我很為難??!”

  欒城有些陰郁的看著陳云那奇特的光腦殼,一邊默不作聲的深吸著煙,一邊心思深沉的敲擊著桌面,最后重重的呼出口濃濃的煙火,抿了下有些肥厚的嘴唇對著局促不安的陳云繼續(xù)說道:“陳云吶,本來我已經(jīng)把你的提升報告遞到了管理部,可是你這二天的表現(xiàn)實在是讓人不敢茍同?。《夷悻F(xiàn)在的表現(xiàn)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要是這個時候再提升你當了助理技術(shù)員,那其他的員工會心生嫌隙,心有怨言的?。 ?p>  “那個,欒經(jīng)理,我準備辭職了……”被欒城說得有些焦躁而煩悶的陳云,猛不丁將他心里的決定脫口而出。

  “辭職好啊,那樣就不會搞得怨聲載道……”吞吐著煙火、敲擊著桌面的欒城,沒有等陳云把話說完,他便心思莫測的瞥了眼陳云,接而笑意盎然的點著光腦袋,笑吟吟的對著陳云大加贊賞起來,連語不達意他都渾然不覺。

  很快,老謀深算的欒城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隨即便挺直起身子,一邊將手里的煙頭在煙灰缸里猛得戳壓著,一邊眼神有些急切的看著陳云驚呼道:“什么?辭職?”

  欒城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掌控全局的人,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陳云會跟他來個反其道而為之,完全違駁了他那胸有成竹的別樣心思,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是的欒經(jīng)理,我決定今天就辭職!”既然已經(jīng)攤牌了,陳云索性攤了個徹底。

  “為什么?這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辭職呢?”欒城看著態(tài)度堅決的陳云,有些急切的問道。

  “為什么?我一個重生者,還是一個懷揣著天大秘密的重生者,我還會窩在一個破工廠里朝八晚九嗎?”陳云有些解氣的瞥了眼急切的欒城,在心里有些洋洋自得的暗自嘀咕道,同時面帶微笑的看著在那偷聽的張助理,有些臭屁的拽拽道:“唉!欒經(jīng)理啊,這個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順便再養(yǎng)養(yǎng)心?!?p>  “呃……”一向沉穩(wěn)自信的欒城聽到陳云那瀟灑自如的話,頓時有些瞠目結(jié)舌起來。

  “噗嗤!嗬嗬嗬……”透過那玻璃墻,將這一切看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的張助理,瞬間嬌羞的笑噴了,最后低垂著嫣紅欲透的精致臉頰,抬手掩著嬌艷的紅唇壓抑著聲線鶯鶯嬌笑了起來。

  最后的結(jié)局,那老謀深算的欒城不得不接受陳云急辭工的事實。

  “唉!我堂堂一個部門經(jīng)理,拉下身段跟一個學(xué)徒接觸了二天,結(jié)果全做了無用工!”有些頹廢的欒城泄氣地躺靠在大班椅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嬌艷窈窕的張助理領(lǐng)著陳云悄然走出辦公室,隨即便抽出一根中華煙心不在焉的吸著,同時自嘲似的嘆聲嘆氣起來。

  “哼嗯!一個學(xué)徒居然還跟我擺譜!要不是王董跟劉總有交代,我會放下身段跟他接觸?”欒城突然坐直起身子,猛得吸了一口煙,接而挑著他那短粗而松散的黃薄眉恨恨的吼道。

  “梁區(qū)長……這個陳云除了長相特別點,也沒見他有什么特別的啊,他怎么會跟梁區(qū)長扯上關(guān)系呢?”漸漸的平復(fù)下焦躁情緒的欒城,有些心不在焉的猛吸著煙火,接而眼神深邃而睿智的看著電腦里顯示的經(jīng)營管理報告,最后宛若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大班椅里,繼而心思難測的喃喃自語起來:“看到公司的經(jīng)營狀況有些微妙啊!”

  明麗如新的源石空間,莊嚴靜謐的中央宮殿。

  可愛的貓貓小公主慵懶的躺在臥榻上,眼神欣喜的瞅著熒光小熒幕,張著粉嫩小弧嘴興奮盎然的歡呼道:“哇喔!方腦殼終于是鼓足了勇氣邁出了他有第一步哇!”

  “哼嗯!這個欒城真是讓本王子覺得有些討厭……”溫文爾雅的狼狼小王子趴在臥榻上,眼神陰郁的瞅著熒光小熒幕,看著那老謀深算的欒城厭惡的嘀咕道。

  如果此刻,陳云放出感知探知著空間的話,他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

  那灰蒙蒙的迷霧源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悄然消退著,噴吐著磅礴而炫彩的源氣。

  那顆巍峨矗立的蘋果樹正在悄然間緩緩的拔高著,它那些流光溢彩的繁枝茂葉正在悄然間蠕動地成長著,它那些冰晶玉潔的花團正在悄然間更加嬌艷的噴吐著芬香,在它那蒼勁挺拔的枝干上那些蜿蜒斑駁的金色紋路正在流轉(zhuǎn)著絢爛而朝氣的光澤。

  而空間里的所有植物群株,就如同蘋果樹一般全部都在朝氣蓬勃的成長著,擴張著,就連上午剛剛種下的紅薯和姜蒜,它們那嬌嫩而頑強的乳白芽胚,此刻正爭先恐的刺破土層,一邊沖著天空流露著冒尖的勇氣,一邊朝氣蓬勃的釋放著純凈的源初之氣。

  只是可惜,如此欣欣向榮的一幕陳云是無緣撞見了,因為此刻的陳云正站在管理部經(jīng)理的辦公室里,驚愕的有點起懷疑人生來。

  下午15點10分。

  文雅而大氣的經(jīng)理辦公室。

  辦公室的東面墻壁,寬大而精美的書柜里擺滿了汗牛充棟的書畫。

  辦公室的西面墻壁,開了一扇華貴的大門,一扇清透的玻璃墻,玻璃墻下一排真皮沙發(fā)。

  辦公室的南面,擺放著真皮的大班椅,渾厚而寬大的辦公桌。

  辦公室的北面,進門便是一方會客用玻璃小圓桌,幾方伸縮小圓凳。

  辦公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方渾厚而精美的紅木茶桌,還有幾方造型別致的實木小凳。

  此時此刻,那溫文爾雅的王經(jīng)理優(yōu)雅的坐在大班椅上,在辦公桌上撐著胳膊肘,眼神深邃而面容微笑的看著站在辦公桌前淡然處之的陳云。

  “咚咚咚!”

  一位嬌小伶俐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門邊敲了敲門,隨即便輕盈而優(yōu)雅的走了起來,看著那溫文爾雅的王經(jīng)理輕柔的說道:“王經(jīng)理,陳云的離職核算單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辛苦了小劉,你把核算單遞給陳云看看吧!”那王經(jīng)理微微的偏過頭,看著款款而動的姑娘微笑的說道。

  “我次奧!”

  “What the hell!”

  剛剛一接過核算單,陳云打量著最后的金額,接而突兀的吼叫了起來,驚得那小姑娘一時間手足無措的呆立當場起來。而對于今非昔比的陳云來說,他本不應(yīng)該如此的失態(tài),但是當他看到核算單上那荒誕至極的數(shù)字時,他還是情不自禁的驚吼了起來,應(yīng)為那核算的最終數(shù)字是:-59。

  “沒事的小劉,你先出去吧!”那溫文爾雅的王經(jīng)理微微的蹙了下眉宇,接而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瞳孔放大的陳云,繼而對著那小姑娘沉聲道。

  “王經(jīng)理!這就是最后核算的結(jié)果?”震驚莫名的陳云扭著疏散眉宇,緊捏著核算單沖那微笑的王經(jīng)理揚了揚,接而不敢置信的質(zhì)問道。

  “呵呵,陳云啊,我們鴻發(fā)五金有限公司是一家正規(guī)公司,一切手續(xù)都是按照國家的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來處理的,所以對于結(jié)果你不需要有任何疑問?!笔冀K淡定如初的王經(jīng)理微笑的看著神情激憤的陳云,繼而有些得意洋洋的輕笑道。

  “可是王經(jīng)理,我工作一個多月,不說給我工資,怎么搞到最后我還倒欠廠里錢呢?”看著輕笑的王經(jīng)理,不敢置信的陳云沖著王經(jīng)理質(zhì)問起來:“王經(jīng)理,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咳咳,陳云啊,我說了,我們鴻發(fā)五金是一家很正規(guī)的公司,不會亂來的。”那王經(jīng)理微微的收起了些笑意,他那面朗的臉頰微不可查的搐動了幾下,接而繼續(xù)看著神情激憤的陳云說道:“陳云啊,這核算單上的扣款都是有理有據(jù)的。你是公司里的老員工了,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里有一條就規(guī)定了,急辭工是要扣掉半個月的工資。”

  那溫文爾雅的王經(jīng)理不動聲色的躺靠在大班椅里,眼神深邃而得意的看著激憤而糾結(jié)的陳云,他那面朗的臉頰在微笑中流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tài),最后交叉著雙手對著陳云輕笑道:“所以啊陳云,你不要那么沖動,還是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決定是不是要辭職嘛!”

  “坐坐坐,不要站著嘛!”看著欲言又止的陳云死死的捏著辭職核算單,那胸有成竹的王經(jīng)理頓時站了起來,笑呵呵的拉著陳云坐在沙發(fā),意味深長的看著糾結(jié)的陳云笑道:“陳云吶,聽說你跟梁區(qū)長很熟?”

  “嗯?梁區(qū)長?”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辭職的陳云,滿腹疑團看著笑吟吟的王經(jīng)理道:“王經(jīng)理,我跟梁叔也不是很熟啊,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梁叔?呵呵,你們真的只是見過幾面嗎?”那笑吟吟的王經(jīng)理意味深長的盯著陳云,隨即便遞給陳云一個鼓囊囊的信封繼續(xù)說道:“陳云啊,你不要有什么顧慮,我也沒別的意思,我這是想代表我們鴻發(fā)五金去拜訪一下梁區(qū)長而已,你……”

  “停停停,王經(jīng)理,我跟梁區(qū)長真的不熟,你別說了!”看著王經(jīng)理遞過來的信封,看聽著他那有些曖昧的話語,算是半個老油條的陳云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頓時便有些心慌意亂的站起身來,一邊干脆果敢地推拒著信封,一邊斬釘截鐵說道:“王經(jīng)理,我去把離職手續(xù)給辦了,我們后會有期,哦不,我們后會無期!”

  對于有些事避之不及的陳云,有些‘狼狽而逃’的走出辦公室,最后站在門外渾然輕松了起來,繼而一邊走向辦理離職的文事文員,一邊撫摸著光頭方腦苦笑的嘀咕起來:“真是奇怪,怎么都想著要去拜訪梁叔呢?”

  “這……”看著陳云那遠去的背景,王經(jīng)理那自信滿滿的笑容漸漸的消失掉了,隨即便有些恍然若失的低聲呢喃起來:“這個小赤佬!還說跟梁區(qū)長不熟!連叔都叫上了還說不熟!唉!這情況有點微妙啊,居然有人先找他聯(lián)系了梁區(qū)長……”

  下午16點50分。

  產(chǎn)業(yè)三路,二號,鴻發(fā)五金制品有限公司,后門。

  火熱的驕陽悄然西去,燦爛的陽光悄然冷靜。

  在那蔚藍如空的天際,那屈指可數(shù)的白云追尋著那驕陽的足跡游弋著。

  那炙熱的微風(fēng),纏繞著游弋的白云,環(huán)繞著蔚藍的天空,糾纏著滑翔的雄鷹,縈繞著綠樹林蔭的產(chǎn)業(yè)公園。

  站在馬路牙上的陳云,輕松而愉悅地沐浴在溫涼而耀眼的陽光里,心境恬靜而淡然地面對著那光影搖曳的產(chǎn)業(yè)公園,心靈舒暢而輕盈的看著那自由自在的雄鷹,心緒翩然而雀躍的翱翔在那蔚藍的天空,心神溫柔而歡欣的觸摸著那片游弋的白云。

  微風(fēng),吹散了陳云那滿心的陰霾,也迎來了陳云即將要開啟的全新生活。

  看著手里的工資袋,捧著搪瓷茶杯的陳云輕松愉悅的笑了,回頭凝望了一眼那呆了十三年的鴻發(fā)五金廠,接而沿著寬廣而空曠的產(chǎn)業(yè)三路朝著紫苑小區(qū)輕盈歡快的走去,和那道形影不離的狹長倒影一起來一路相隨。

  在那燦爛的陽光里,虛淡而幽白的月亮悠然游弋著,在它那圓潤的月尖上,那冷冽的熒光小熒幕輕盈的搖曳著,而它那熒光粼粼熒幕里正流轉(zhuǎn)著零零落落的畫面,還有那飄幻消影的結(jié)語。

  畫面一。

  一群矯捷如電的麻雀,刺穿那游弋的白云,劃過陳云閃亮的方腦殼,掠過那繁葉茂葉的古榕樹,環(huán)繞著那巍峨矗立的觀光亭,彼此間清亮而興奮的‘唧唧’鳴叫著,輕盈矯捷的飛舞著,追逐著,它們那疾若閃電的身影拓印在陳云的背影上,陪伴著陳云一路前行。

  畫面二。

  龍城,DC區(qū),紫苑花園小區(qū),二號院。

  “叮咚!叮咚!”

  在那厚重的防盜門外,一表人才的衛(wèi)雄站在左側(cè)面帶微笑的按著門鈴,他那有些嬌柔魅惑的杏花眼,時而溫柔的瞥著站在右側(cè)的韓慧和衛(wèi)佳,時而神采飛揚的瞅著站在臺階下的龍云,他那結(jié)實精悍的雙肩上扛著的二根巨型竹筍。

  “咔嚓!吱……”

  那渾厚的實木門板悄然打開,一位體型豐腴而面容潔凈的中年婦女,恬靜而規(guī)矩的站在門邊朝著衛(wèi)雄一行人望去。

  “啊!哧溜!咚!”當那中年婦女看到臺階下,那扛著巨型竹筍的龍云難看而僵硬的笑容時,頓時便被驚嚇得后退連連的驚呼起來,隨即便被凌亂的腳步絆倒在地。

  “吳媽,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啦!”一位輕盈窈窕的姑娘猛得沖到門口,看著摔倒在地的中年婦女急切的喊道。

  “對不起啊大姐,嚇到你了!”站在門邊的衛(wèi)雄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房間的格局,接而有些尷尬的對著那中年婦女報以歉意道。

  “媽媽!那個阿姨怎么摔倒了?”站在韓慧左手邊的衛(wèi)佳,眨巴著純凈而靈動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瞥了眼那中年婦女,接而昂著嬌柔的腦袋純真無邪的輕聲問道。

  “佳佳,別沒禮貌!”那豐腴苗條的韓慧,溫柔的瞥了眼萌萌的衛(wèi)佳,嗔怪的瞅了眼僵笑的龍云,接而優(yōu)雅而知性的朝著那輕盈窈窕的姑娘的嫣然淺笑道:“你是梁靜吧?嗬嗬嗬,放心吧靜靜,你家阿姨只是受了點驚嚇摔倒了,不礙事的!”

  “是嗎?吳媽,你沒摔著吧?”梁靜看了眼韓慧,接而扶起吳媽問道,當她看到吳媽確實沒事后隨即便站在門口,眨巴著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看著知性而優(yōu)雅的韓慧,接而帶著滿腹疑團輕柔糯糯的問道:“這位姐姐,你是誰?你們來我家有什么事嗎?”

  “嗬嗬,靜靜啊,我是韓慧,這位是我老公衛(wèi)雄,這是我女兒衛(wèi)佳,那位是我司機龍云,我們今天是特意來拜訪梁老爺子的,梁老爺子他在家吧?”知性而優(yōu)雅的韓慧,一邊嬌柔而睿智的打量著輕盈窈窕的梁靜,她那純凈而靈秀的碩大眼眸,一邊優(yōu)雅而甜美的解釋道。

  “哦對了靜靜,小云托我給梁老爺子帶了二根竹筍呢!”解釋完的韓慧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房間里的陳設(shè),繼而又沖著梁靜嫣然淺笑道。

  “喔?小云是誰?他怎么知道我爺爺喜歡竹筍?”滿腹疑團的梁靜微微的偏動著她那天鵝般修長而雪白脖頸,驚疑的打量著擱在龍云肩膀上的碩大竹筍,繼而看著嫣然巧笑的韓慧問道。

  “就是陳云啦!”

  “什么?陳云?”韓慧剛剛說出陳云的名字,那嬌柔如水的梁靜瞬間便炸毛了起來,緊接著便驕怒的蹬大眼眸,像是看仇人一般看著那碩大的竹筍尖叫了起來。

  “靜靜,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正當時,那精神健碩的梁老爺子,站在樓梯口沖著門口中氣十足的說道,接而邁動著老態(tài)龍鐘的身子走了下來,看著門口的情形似是心知肚明的道:“靜靜,怎么這么沒禮貌,把客人堵在門口干嘛?”

  “嗬嗬,梁老爺子,我們夫婦今天是特意來拜訪您老人家的!”看著精神健碩的梁老爺子,那知性而睿智的韓慧先衛(wèi)雄一步?jīng)_著他嫣然淺道。

  “呵呵,你們怕是拜訪老頭子我是假,拜訪我家阿正是真吧?”那梁老爺子暗暗的打量了下韓慧一行人,看著空手靜立的韓慧和衛(wèi)雄不自覺得的點了點頭。接而看著那純真無邪的衛(wèi)佳那古靈精怪的模樣,頓時不由得的會心微笑了起來。當他看到臺階下的龍云扛著的碩大竹筍時,他那渾濁而深陷的眼眸頓時精光一閃,隨即便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這個時候的阿正可不在家吶!”

  “嗬嗬,梁老爺子,我們真是來拜訪您老人家的嘛!”知性而睿智的韓慧微微低垂著眼簾,看著梁老爺子那深邃而睿智的眼眸嫣然淺道。

  “是啊梁老爺子,我們真是來拜訪您老的??!”站在一旁的衛(wèi)雄微笑的附和著韓慧,隨即便指著身后的龍云道:“梁老爺子,小云聽說我們要來拜訪您老,他就托我們夫婦給您老捎帶了一些土特產(chǎn)呢!”

  “小云?”本來還頗有興趣的看著竹筍的梁老子,滿腹疑團的看向衛(wèi)雄,接而面容嚴肅而剛正的繼續(xù)問道:“小云?哪個小云?誰是小云?”

  “這……”這一下,那自信滿滿的衛(wèi)雄突然愣愕住了,他那滿臉的笑容曖間也凝固住了,同時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韓慧,只不過此時此刻的韓慧她也有點茫然無措起來。

  “爺爺!就是那個討厭的陳云啦!”見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沉悶,那嬌怒的梁靜突兀的抱住梁老爺子的胳膊,緊接著便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嗨!是陳云小朋支哇!”恍然大悟的梁老爺子慈愛而責(zé)備的瞅了眼梁靜,接而對著尷尬異常的韓慧和衛(wèi)雄笑道:“呵呵,你們進吧,別都杵在門口吶!”

  “……”

  畫面三。

  龍城,城區(qū),孟萊酒店。

  “樓師傅!‘秘制竹筍炒肉’一份!”一位機靈的小哥急沖沖的跑進后廚,揮了揮手中的出菜單高亢的喊道。

  “什么!又來一份‘秘制竹筍炒肉’?”正在顛鍋舞勺的樓師傅猛得頓住了他那肥碩的身形,接而繼續(xù)抖動著油煙肆意的鐵鍋道:“小王,你跟李經(jīng)理交代一下,這‘秘制竹筍炒肉’已經(jīng)沒有了!”

  “唉!本來想著試試看的,沒成想那竹筍如此受歡迎??!”那肥碩的樓師傅一連龍飛鳳舞的顛著鍋,一般思緒活躍的嘀咕著:“看來得讓孟老板多進點竹筍了??!唔……也不知那個叫陳云的是從哪里弄的竹筍,看來得抽空回去好好問問美人了……”

  畫面四。

  鴻發(fā)五金,六樓董事長辦公室。

  近200多平方米的辦公室,陳設(shè)厚重而大氣,布局簡潔而優(yōu)雅。

  推門而進,映入眼簾的是一方精美而大氣的樹根茶臺,還有幾方樹根茶座。

  “老劉啊,剛剛王勝利匯報說那個叫陳云的職員辭職了!”在茶臺的主座上,雍容華貴的男子挪動了下大腹便便的身子,一邊泡著茶具一邊沉穩(wěn)的說道。

  “唉!我的胡董事長呦,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們也找不到理由留住人家??!”在那胡董事長的對面,側(cè)身而坐的劉姓男人一邊吸著中華煙,一邊瞅著漫不經(jīng)心泡茶的胡董事長說道:“老胡啊,其實也沒必要患得患失,我們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那個陳云怎么可能跟人家一個區(qū)長扯上關(guān)系嘛!”

  “是啊老劉,我們也是一葉障目,有些病急亂投醫(yī)院了??!”那胡董事長一邊慢條斯理的倒著開水,一邊苦笑的嘆氣道:“唉!老劉啊,這金融危機已經(jīng)鬧騰了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老胡啊,這也算是天災(zāi)啊,我們可無能為力,我們也只能咬著牙堅持了!”那相貌堂堂的劉姓男人,掐掉手里的半截中華煙,接過那胡董事長遞過來的茶杯,接而繼續(xù)說道:“這次政府投放的四萬億經(jīng)濟刺激計劃,也不知道會給市場帶來什么的影響??!”

  “呵呵,老劉啊,政府的決心很大,調(diào)控的力度也很強,市場回暖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是是不是立竿見影還不好說,無非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嘛!”胡董事長一邊慢條斯理的品著茶香肆意的花水,一邊深思熟慮的悠然道。

  “呵呵,老胡啊,你就不怕我們撐不到那個時間點嘛?”劉姓男人品了品茶水,接而瞥著胡董事長意味深長的笑道。

  “呵呵,盡管現(xiàn)在的日子難熬,但是公司維持下去還是游刃有余的嘛!”胡董事長吹了吹滾燙的花水,心思難測的瞥了眼劉姓男人,接而繼續(xù)笑道:“再說了,雖然我是公司董事長,但是公司又不是我胡某人一個人的啊!公司要要真是出現(xiàn)了經(jīng)營危機,不是還有你們一幫股東替我分憂嘛!尤其是你這個主管經(jīng)營的總經(jīng)理呦!”

  “呵呵,看老胡你說的!”那相貌堂堂的劉姓男人放下茶杯,看著心思難測的胡董事長笑道:“呵呵,胡懂事長放心吧,目前公司的訂單雖然少了很多,但是維持運轉(zhuǎn)是綽綽有余的嘛!至于說年底分紅,那可就要大打折扣嘍!”

  “哦?只是大打折扣?”那胡懂事長挪動了一下他那大腹便便的身子,接而一邊吹著滾燙的茶水,一帶意味深長的笑吟吟道:“那就是說,我們這些股東年底還有的分紅咯?”

  “哈哈哈,那當然啦!光是我們廠的原材料廢料,一年下來少輒上千萬,多輒……呵呵,胡懂事長你又何必裝糊涂呢,這廢料這一塊那可是純利呢!”那劉姓男人看著笑吟吟的胡懂事長開懷大笑起來,接而繼續(xù)說道:“每年還有一些退稅,這一塊也很可觀吶!”

  “呵呵,好你個老劉??!”被那劉姓男人調(diào)侃的胡懂事長莞爾一笑,接而放下茶杯嚴肅的說道:“這一次龍城市政府給我們這些企業(yè)的支持也是魄力不小哇!不僅是免稅了二年,還有一定額度的低息貸款,還給我們開通了綠色通道?!?p>  “是啊老胡,龍城市政府的魄力確實不??!”劉姓男人雙手撫膝,看著嚴肅的胡董事長感嘆道,接而一邊摸出一包中華煙一邊心有所失的嘆息道:“可惜這次中央調(diào)控的四萬億跟我們鴻發(fā)無緣嘍!老胡,你也來一根?”

  “不了,我把煙戒了!”胡懂事長抻著他那豐腴富態(tài)的左手,推拒著那劉姓男人遞過來的中華煙,繼而端起茶杯悠然說道:“是啊,我們公司畢竟只是一個來料加工的企業(yè),并不符合政府的扶持標準嘛!”

  “是啊老胡,對于這一次的企業(yè)扶持,我們這一片工業(yè)園里的企業(yè)評定,人家梁區(qū)長的意見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那相貌堂堂的劉姓男人有些焦躁的猛吸一口煙,接而看著品茶的胡懂事長心有所失道:“本想從那個陳云身上打打主意,跟梁區(qū)長走動走動,沒想到……”

  “呵呵,老劉啊,剛剛不是說了嘛,那個陳云怎么可能跟人家梁區(qū)長扯上關(guān)系嘛!”胡懂事長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姓男人繼續(xù)說道:“老劉啊,你就別患得患失啦!我們做企業(yè)就專心的做做企業(yè),其他的就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主意!”

  “……”

  熒幕的畫面依然在那按部就班的流轉(zhuǎn)著,而那消影飄幻的結(jié)語在那畫面里時隱時現(xiàn)著。

  “離開生活了十三年的鴻發(fā)五金,看似自由奔放的陳云總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惆悵感,回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陳云不由得的仰望星空喃喃自語道:生活有冷暖,理解有信任,這世上所有的誤會都來自不理解,所有的矛盾來自不溝通,所有的錯過都來自不信任,所有的冷漠都來自不作為?!?p>  “有時候,既然決定了要做某件事,那就心無雜念的全力以赴,切不可猶猶豫豫拖泥帶水。就像陳云,終于鼓足了勇氣邁出了他重生后最為重要的一步,便得他堅定了信念,明確了目標,明悟了初心,純凈了心境,升華了靈魂,由此加快了源石空間的生機煥發(fā)?!?p>  “胡懂事長說:做人做事,不忘初心,方能始終。”

  “《公主寶典》:從此刻開始,孑然一身的陳云,能否如那種子發(fā)芽一樣,悄悄的拔尖,驚艷世人?”

  “《公主日記》:今后本公主盡量少出鏡嘍,本公主如此可愛,怎么會惹得讀者們厭惡呢?下面請看那個crycity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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