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男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精致
一夜無夢。
據(jù)說如果白天很累的話,那晚上就會做夢。
但如果你累到了極致,沾床就睡,連做夢的那部分能量都提供不了,就可能又不會做夢了?
想必這也有矛盾對立統(tǒng)一的原理在內(nèi)。
第一次的班級班會結(jié)束了,接下來的幾天,嚴新城會大致帶著土木一班的同學游覽了解一下學校,然后就要準備軍訓。
昨天晚上一班的同學們心情亢奮地水了一夜群,沒想到他們還能早上生龍活虎地從床上爬起來。
青春真好。
程眼看著在下面走來走去的舍友,揉著眼睛說道:“大哥們,你們起得有點早了噢?!?p> “早個屁,集合的時間都快到了?!?p> 昨天已經(jīng)訂好的,今天的日程是游覽校園。
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不太早了,程信下床洗漱的時候,四個人都開始玩手機聊天吹牛了,等他一塊出門。陸言先叫了一聲:“程老板,搞快點啊?!?p> 雖然程信廣而告之了大家自己有一個成為偉大企業(yè)家的夢想,但在昨天熱鬧的氛圍之后,就沒有人太在意了,偶爾還有幾個人會喊程信叫“程老板”。
程信搓了把臉:“稍等,等我再擦個大寶。”
陸言一陣無語,王謝嘿嘿嘿笑道:“程哥,別涂了,以后上了工地都是一樣的?!?p> 看著程信終于收拾完畢了,陸言催了句:“趕緊走吧?!?p> “等等,我拿頂傘。”
“今天不下雨?。俊?p> “嗯,是啊?!?p> “那還帶傘?”
“不下雨就不能打傘?”
“行......”
陸言剛前腳踏出宿舍門。
“再等下,我?guī)б恍∑勘袼!?p> “......”
“再等最后一下,我再拿包紙巾!”
“.......”
走出青山苑,程信又喊了一聲:“等一下!”
望著四個人兇惡的目光,程信縮縮脖子:“呃,二樓有個小餛飩還挺好吃的......”
走到二樓一看,沈青禾竟然就坐在其中的一張餐桌上吃煎餃。
陸言昨天晚上已經(jīng)強迫自己,即使壓根沒有什么話題,也跟對方加了好友,強行聊天。
今天的陸言也是元氣滿滿,直接厚著臉皮直接往上湊:“沈同學,親自來食堂吃早飯???”
沈青禾正趕著去集合,被陸言一搭話差點嗆在嗓子里,想起昨天這家伙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自己聊天,非說要自己教他游泳,沒好氣地說道:“是啊,我不來吃飯你送到我床位前面?”
據(jù)說請女孩子游泳是不錯的選擇,一是沒了各種修身服飾的遮掩,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二是各種化妝品在水里一溶,是喬欣還是喬碧羅,試試就試試。
所以說防水化妝品是剛需吶。
面對沈青禾不善的語氣,陸葉繼續(xù)嬉皮笑臉:“你要有需要我肯定照辦?!?p> 沈青禾嘴巴往邊上一撇,還笑了一下:“那我謝謝你了,不過女生宿舍,男生誤入!”
......
幾個人走到集合地點也就幾分鐘,他們幾個人算是姍姍來遲的了,土木工程系明顯的男女比例不平衡,而且剛開始琢磨化妝的女同學們確實對這些東西把握起來很有難度,粉啊乳啊口紅啊跟不要錢一樣往臉上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趕著出殯。
但人類對于異性的追求源于天性,雄孔雀絢麗的開屏也是源于對平平無奇的雌孔雀的求偶行為。
而剛進大學的小姑娘多好騙,又不圖你錢又不圖你房,圖你說兩句漂亮話,還附贈長期免費飯票外加雜務(wù)工具人。
除非對叔叔的奔馳還有其他想法,不然哪個妹妹不想要呢?
但是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沈青禾大概就能將這句話體現(xiàn)得比較透徹,按照程信的判斷,沈青禾應(yīng)該就簡單涂了點保濕護膚水就出來了,畢竟底子越好人越漂亮畫的妝就越淡越好。
嚴新城一看人都到齊了,帶著大家開始漫步校園。
炎熱的太陽讓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男生們表現(xiàn)得更加蠢蠢欲動,程信跟在最后,看著男生們極力遮掩但又按捺不住望向?qū)W姐學妹的眼神,牛仔熱褲、短裙、露出腳踝小腿的七分褲......
嗯......學校的圍墻真大......噢,不是,學校的綠植真白......
雖然也只是簡單的散散步,但畢竟時值盛夏的季節(jié),沒過半小時,大家就已經(jīng)開始抱怨了,因為即便是靠著陽光遮蔽的地方走的,但仍然阻止不了汗一點點的淌下來。
男生們大大咧咧習慣了,直接用袖子用手一摸就完事了,小姑娘們就比較講究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仿佛一坨坨吃了屎的屎。
這個時候,就到了程信出來展示自己不可替代的作用的時候了,程信笑瞇瞇地朝著有些個沒準備妥當?shù)呐f出手里的紙巾。
有帥哥雪中送炭,幾個人立馬表現(xiàn)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聲道謝。
這當然還沒結(jié)束,太陽一大,紙巾一擦,皮膚就顯得干燥,這個時候,程信祭出自己的保濕水,頗有一種供不應(yīng)求的架勢,女同學直呼周到。
陸言直呼:“老程你在第五層嗎?”
程信拍拍陸言肩膀,從背包側(cè)袋里把傘拿了出來遞給他,指著站在不遠處眉頭未蹙的沈青禾說道:“小陸同志好好表現(xiàn),你們的同學情誼可以升華地快一點?!?p> “臥槽,好兄弟,你以后做英語完形填空必在同一面?!?p> 陸言剛跨出兩步,就又忸怩地停了下來。
“怎么了?。俊背绦艈柕?。
“感覺有點......唐突。”
“啥?”
“過去跟人撐一把傘。”
“......我有說就這么過去讓你們打一把傘嗎?”
“啊??”
“你不能把傘給她讓她自己打嗎?”
程信用一種“年紀輕輕可惜是個憨批”的眼神看著陸言。
“......你說得對。”陸言假裝冷靜地回答道。
然后一步一步往沈青禾的方向靠過去。
“咳咳咳。”
“沈同學,太陽有點大,你需要打個傘嗎?”
程信給陸言的這把傘還是《仙劍》聯(lián)名的晴雨兩用傘,傘面上有青藍色的細長紋飾,讓現(xiàn)代工藝品呈現(xiàn)出了一點古樸的感覺,上面還有兩行七言詩:不如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
沈青禾果然一副驚訝的表情,她確實沒有想到陸言會給她遞傘過來。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然后人群中傳出了發(fā)聲不同,但表達的含義相同的擬聲詞。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咦咦咦咦咦咦咦。”
“噢噢噢噢噢噢噢?!?p> 饒是像沈青禾這樣自信大方的姑娘臉上也泛起淡淡的紅暈:“謝謝?!?p> 程信用一種了老父親般的笑容望著兩個人,但看著陸言遞過傘還舍不得走開,厚著臉皮問道:“天好熱我能一塊打著傘嗎?”
好家伙,乘勝追擊上壘我可妹教過啊。
沈青禾捂著嘴笑了起來,仿佛颯爽紅艷的木棉花展現(xiàn)出無人見過的溫柔俏麗,原來姑娘的帥氣與柔美可以如此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
“當然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