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走后不久,我一閉眼滿腦子又回到昨夜那個驚魂不安的瞬間,再晚一刻我和“變態(tài)”就保不住命了,也不知道隔壁大叔阿姨現(xiàn)在是生是死。
大神留給我的字條被我揣在手心里,搞不懂大神怎么也在醫(yī)院,他生病了嗎?為何如此巧合?
旁邊那老人開著收音機,似乎是提著去廁所,見到我醒來后還停了一會兒。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廁所里肯定有一面鏡子,說不定會是邪靈出口之地。
早知這樣想就好了,護士還沒出去之前就跟她說把那鏡子拿走。
不過我的話又有誰會信呢,呵。
眼下要緊的是我的身體,輸了液之后已經(jīng)恢復了將近大半,等到半個瓶子輸完后,我就去找大神,真的是一刻也不能拖了。
老人上廁所解決完了,見我看著他,尷尬而不失禮貌微笑跟我打聲招呼,走起路來竟箭步如飛,我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忍住拔掉針頭。
我裝模作樣的點頭,時不時身體往后挨,手指輕輕的準備按住響鈴。
我不知道按了之后會不會響聲更大驚動了這位“老人”,到時出其不意的殺我滅口,更讓人不敢想象。
“老人”去了他的病床后便沒了動靜,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道床簾,若有若無的影子,仿佛是那個“老人”端坐在那也死死的盯著我。
完了,我現(xiàn)在是不是要裝模作樣演下去?像恐怖電影的情節(jié)那樣,成為第一個露出破綻,率先知道真相的“領盒飯”。
恐怕已經(jīng)瞞不住了,隔壁床傳來詭異的沙沙聲響,隨著床簾一把拉開,“老人”露出了他這個年紀不符的笑容,嘴角竟然能扯到眼皮上,臉上的皺紋像打折在一起似的,這絕非友好的表示。
趁人之危!
邪靈,您就不肯放過我?
我褲子濕了一大片,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連帶著針管跟瓶子抖動,我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只得帶著友好的發(fā)問:“你……你好,我叫文常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