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剛還抱頭痛苦的孫女,到后面的呆愣。
沒錯,月夏的捋清關系,在別人眼里是呆愣。
現(xiàn)在昏了過去,月老太太,也就是月胡氏,她是急的在屋里踱步。
一炷香后,月季氏領著村里的吳大夫過來了。
看著進來的吳大夫,月老太太是急急道
“吳大夫,快給我三兒看看?!?p> 瞧著焦急的月老太太,吳大夫是沉著的走到床前,給月夏診脈。
脈一診,吳大夫震驚了,確定自己沒有診錯后,他笑道
“二牛家的,這是好事,你們家小三腦子里那血塊,自己散了,這血塊散了,就說明癡傻,有九成機會好。”
凡是都有意外,就好像月夏的傷,是他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最大奇跡。
昨晚,村里人在崖底找到月夏時,那頭上的大窟窿,是致命傷害。
可誰知,那么大的致命窟窿,月夏不但沒死,而且還有生的機會,所以他可不能把話說死了。
“真,真的嗎?”月老太太跟月季氏婆媳倆是高興的有點難以置信。
“嗯?!眳谴蠓螯c點頭,背起藥箱“你們家小三,除了虛弱外,已沒什么大礙,你們大可放心。”
“哎,多謝吳大夫。”月季氏高興的一個勁對吳大夫道謝。
吳大夫擺擺手“這是我職責,無需言謝,好好照顧你們家小三,我先告辭了?!?p> “我送吳大夫?!痹录臼闲χ鴮⑷怂偷介T外。
……
當月夏再次醒來時,是在月老頭的憤怒聲中,也就是她現(xiàn)在的爺爺。
“太氣憤了,真是太氣憤了,那個柳家,居然犧牲孫女,也不愿意多賠五十兩銀子。”
“哎呦,我這心疼的,三兒受了這么大的罪,卻沒能得個公道?!?p> 月老頭捶胸頓足的來了二房。
躺在床上的月夏“……?!?p> 他怎么聽到原主記憶中吝嗇鬼爺爺?shù)牟粷M聲呢?
緩緩的睜開眼,房頂還是那茅草房頂。
“咳咳”輕咳兩聲,虛弱的張了張嘴
“奶……奶?!?p> 月老太太眼一亮,孩子會認人,就說明不傻了
“哎呦,三兒醒了?!?p> 心,總算是徹底放下了
剛進門的月老頭,也是高興的快步過來,一到床前,就道
“三兒啊,你受罪了,爺爺雖沒給你討個公道,但柳家也賠了五十兩銀子的醫(yī)藥錢,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幾天,趕緊的好起來,然后再去打柴賣,這樣也能給你哥哥弟弟們賺點束脩。”
極品的人設,在見到孫女醒來后,除了輕輕淡淡的關心一下,就是說讓她去干活的事了。
月夏“……。”
這是多狠心的爺爺,才會在孫女剛從受傷中醒來,就說干活的事啊。
“老二,你那說的是什么話?”后一步進來的月大牛,也就是月二牛的堂哥,是一聲呵斥
“小三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你怎么才讓她休息幾天呢?”
“這事我做主了,從現(xiàn)在到過年,小三都不許去干活,不然我有你好看的?!?p> “還有,小三這次傷的嚴重,你必須每天給她跟幾個孩子補身體,不然我一樣有你好看的。”
這都什么堂弟啊,孫女鬼門關走了一遭,他居然還想著讓她去打柴賺錢。
聞言,月老頭趕緊的笑呵呵
“大哥說的極是,從現(xiàn)在到過年,我一定不會讓三兒干活的?!?p> 到時候,孫女自己要干活,他也很無奈不是?
“可,大哥,這每天給三兒他們幾個孩子補身體,不是弟弟我不愿意,而是弟弟家怎么樣,你是知道的?!?p> “三個娃在讀書,家里的那些雞呢,最近也不下蛋,我就是想給三兒他們補,那也不知道怎么補啊?!?p> 月老頭搓著一雙手,一臉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樣。
喊堂哥為大哥,到說明他是心里把堂哥當大哥的。
月夏“……?!?p> 這爺爺跟堂大爺爺咋差別那么大了?
離家,離家,她一定要脫離這極品家。
月大?!啊??!?p> 這堂弟的摳,已經(jīng)都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
“等下我讓你嫂子給送些雞蛋過來,老二啊,你也別嫌我這個堂哥給的少,堂哥家怎么樣,你清楚?!?p> “不會,不會?!痹吕项^擺著手,一臉的笑呵呵“這些年,如果沒有大哥幫襯著、照拂著,弟弟我都不知道怎么過?!?p> 堂哥平時雖對自己啰嗦了些,但對自己的好,卻是真真的。
這送些雞蛋過來,絕對會有幾十個,再加上柳家的賠償,這給孩子們吃兩個月的雞蛋羹,應該沒問題。
“那就這樣了,我家還有事,你們好好照顧小三,我跟你嫂子他們就回家了?!?p> 不是他月大牛不想在堂弟家吃飯,而是這個堂弟摳搜的狠,那早飯還不如留給孩子們多吃一口呢。
月老頭一把拉住月大?!皠e啊大哥,這都當餐了,你們剛剛都在為三兒討公道,那家里哪有做早飯嗎,還是吃了再回去?!?p> 堂哥的好,是真真切切的,他就是再吝嗇,也不能不留堂哥吃飯吧。
“不了,你只要讓孩子多吃點,我比吃啥早飯都高興?!?p> 話落,月大牛讓月老頭放開自己,然后對床上的月夏說了聲“小三好好休息”后,就領著家人走了。
月大牛一走,月老頭就對月夏叮嚀道
“三兒啊,你堂大爺爺?shù)脑?,聽到了吧,好好養(yǎng)傷,等下我讓你奶給你做雞蛋羹,爺就回屋去了啊。”
“嗯?!痹孪膶W著原主的樣子,點點頭“爺爺慢走?!?p> 如果不是要模仿原主的性子,為后面的離家鋪路,她真想蹦起來吼一句‘我不是三兒,也不是小三?!?p> 丫的,這小名太窩心了。
“嗯?!痹吕项^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背手出去了。
月老頭一走,月家其他人,都紛紛圍了過來。
“小三(三兒,姐,三姐)你醒了?”
“嗯?!痹孪脑俅螌W著原主的樣子,輕輕的應了聲。
“三兒啊,你可還有哪里不舒服?”月老二,也就是月夏現(xiàn)在的爹,他站在月老太太身邊,彎腰關心的問月夏。
“就是頭還疼?!痹孪闹钢约耗X袋。
聞言,月老二不是關心,而是怒意滿滿
“都是那柳家,我閨女都受這么大罪了,他們居然只賠五十兩銀子,連一百兩都舍不得,真是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