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喜,你給我記住,要是我月夏再發(fā)現(xiàn)你謀殺我,我一定把你打殘?!?p> 月夏這威脅的話一出口,那幾個(gè)跟過來的村民,不但覺得她沒錯(cuò),反而還覺得她大度。
能不大度嗎。
都被害了兩次,都只是打一頓,警告一下。
“記住了,記住了,我都記住了?!绷彩敲嫔厦忘c(diǎn)頭。
心里卻是:我記住了,又不是不會(huì),下次大不了計(jì)劃周密些。
我就不信還弄不死你月夏。
“啪啪?!钡淖笥覂上拢孪牟判牟桓是椴辉傅膹牧采砩掀饋?。
柳二喜一得自由,本想打回月夏的她,可看到月武,想了想,覺得一打二的勝算不大。
倒不如先回去,日后找月夏掉單的機(jī)會(huì),弄死她。
柳二喜頂著一個(gè)豬頭臉一離開,月武就上前,拉著月夏轉(zhuǎn)了一圈道
“小三,你沒事吧?”
月夏“……。”
二堂哥,剛剛是我打人,我打人?。?p> 村民也過來道“小三,你頭上的傷重,怎么還來山上了?”
雖是明知故問的問題,可萬一是他們想錯(cuò)了呢?
也別說他們不說月夏與柳二喜剛剛的事,那是他們看的清楚,在月夏打了柳二喜一頓后,他們也不知道說啥。
月夏摸著頭上的繃布,笑的甜甜
“大力叔大虎叔好,我就是在家待了幾天,覺得無聊,就來山上走走,剛剛見二哥打水,就跟了過來,呵呵。”
現(xiàn)在還沒離開月家,她可不能讓極品爺爺有借口打人。
大力叔笑笑“原來是這樣啊,只是你們兩個(gè)小孩子打水,需要幫忙嗎?”
其實(shí)這話也只是客套一下,兩個(gè)八歲的孩子,打點(diǎn)水煮飯,也沒啥。
月夏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跟二哥就打點(diǎn)水煮粥而已?!?p> 大力叔依舊是笑笑“那好吧,你們打水時(shí),注意點(diǎn),我們就走了?!?p> 雖說山泉井不深,可萬一滑一腳,這大冬天的,也冷不是?
“知道了,二位叔叔慢走。”月夏禮貌的說,說完,等二人一走,她就對月武道
“二哥,我們也去打水吧,等下晚了,爺爺會(huì)說。”
月武想到剛剛追柳二喜耗去的時(shí)間,再想到自家爺爺?shù)暮?,瞬間一個(gè)激靈
“完了,小三,快,你趕緊的往回走,等我打好水了,就去追你?!?p> 怕爺爺毒打的他,別說不問前面關(guān)心月夏的話,就是現(xiàn)在連月夏回答的時(shí)間都不給,就撒開了往山泉井跑。
月夏“……。”
這二堂哥還真是可愛的緊。
微微一笑,朝著月武的背影,跟了上去。
……
一炷香后,往回走的兩堂妹
“小三,真不用你提,二哥力氣大,提的動(dòng),等下快到爺爺那里,你做做樣子就好。”
月武是真擔(dān)心月夏太累,然后觸動(dòng)頭上的傷。
“沒事的二哥,我能提四水壺。”月夏不由分說的,將月武脖子上掛的四酒囊水,拿了下來,接著笑嘻嘻往前走。
邊走,邊道“二哥,你想離開咱家嗎?”
“啥,啥?”脖子上少四酒囊水的月武,提著六酒囊水,有些驚恐的頓住腳,看著前面走的月夏。
感覺到月武沒跟上來,月夏轉(zhuǎn)身,接著
“……?!?p> 這二堂哥,究竟是被壓榨的狠了,還是被極品爺爺打怕了,這才聽到自己這話后,露出如此之色。
看著轉(zhuǎn)身過來的月夏,月武是小跑兩步到她面前,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小三,以后千萬別在說這話了,要是被人聽去,傳到爺爺耳朵里,不把我們吊起來打半死,絕對不會(huì)放過我們的?!?p> 話落,是再次看了看四周,確定四周沒人后,才松了一口氣,道
“小三,記住二哥的話,別說這話不能說,就是想也不要想,知道嗎?”
爺爺狠起來,連自家爹跟三叔都怕,何況他們這些皮包骨的幾歲娃呢?
要爺爺一個(gè)手下不留情,打死了咋辦?
月夏“……?!?p> 那極品爺爺究竟有多極品,才會(huì)讓八歲的月武連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
“不是二哥,難道我們就這樣被爺爺逼著干活嗎?”
“小十才三歲,九郎才四歲,三四歲的人,別說砍柴,那連柴刀都拿不穩(wěn)啊!”
月夏試圖動(dòng)之以情的勸說。
可誰知。
“小三,二哥知道,弟弟妹妹們都苦,可這是命,自古孝為先,別說爺爺讓我們干活,就是把我們賣了,我們也只能認(rèn)命?!?p> 月武是個(gè)土生土長的古人,接受的思想,乃是忠孝仁義禮智信。
月夏這話,可以算是大逆,只是自家爺爺?shù)暮?,他才說不出斥責(zé)的話來罷了。
而月夏口中的小十,則是三叔的女兒,大名月冬,小名,小十跟十兒,今年三歲。
至于九郎,是月夏親弟弟,今年四歲,大名月禮,小名,九郎跟禮兒,今年四歲。
“走吧,爺爺還等著?!痹挛湔f著,又道“小三,你把水壺給我,晚點(diǎn)你在拿著,做樣子就好。”
雖然他說不出大逆不道的話,可心疼受傷的堂妹,還是會(huì)的。
看著一條筋的月武,月夏只得搖頭“我提的動(dòng)?!?p> 話落,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了。
不是她不想帶月武走,而是她知道,月武已經(jīng)被極品爺爺洗腦了。
與其與他浪費(fèi)唇舌,還不如去勸其他兄弟姐妹們。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千年代溝,不可能一夕之間就能改變,所以逃跑的路上,一開始,就只有她。
……
一盞茶過后,當(dāng)兩堂兄妹回到砍柴這里,月老頭是一聲吼
“兩個(gè)兔崽子,這都太陽倒偏了,說,去哪里偷懶了?”
月夏“……?!?p> 這什么極品爺爺,孫子孫女耽擱了時(shí)間,他不是關(guān)心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而是一開口就罵。
月武“撲通”一下,跪在了月老頭面前。
月夏“……?!?p> 二堂哥,你這也太沒骨頭了。
怎么能動(dòng)不動(dòng)就跪呢?
“爺爺……。”月武本是要解釋,可一開口,月老頭就怒道,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huì)。
“兔崽子,偷懶還有理了是吧?今晚回去,看老子不打死你們兩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