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
自己果然沒有錦鯉。
出師就不利。
“那大哥哥,你能幫我們看看這兩樣藥材值錢嗎?”
不同時代,不同物價。
這提前知曉一下,比后面摸著賣好。
伙計看兩個孩子著實的瘦弱,也就點頭了。
只是。
“呀,二位哥兒姐兒的這藥材,是生的啊,生藥材,一般醫(yī)館收的著實少,而且價錢還不高?!?p> “就你這野葛,也就五文錢斤達頂了,意思就是:可能連五文錢一斤都賣不到?!?p> “至于這鉆骨風(fēng)嗎,倒是貴些,生的,三十到五十文錢一斤,只是醫(yī)館很少散收,畢竟藥商那里采購干的,一百文錢一斤?!?p> 月夏“……。”
我這是嗶了狗了嗎?
古代的一副藥幾十文,我特么的一斤藥材,居然也是幾十文,而且還連能不能賣出去都難說。
果然不是小說女主人設(shè)。
“大哥哥謝謝你?!?p> 心里即使再想暴走,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
伙計擺擺手“姐兒客氣了,二位慢走?!?p> ……
離開李氏醫(yī)館的兩堂兄妹,一個是一臉的頹廢,一個是一臉的拿不定主意
“小三,我們現(xiàn)在真的要去縣城嗎?”
這都半晌午了,若去縣城,那還不得天黑到家啊。
“去,怎么不去?!痹孪膱远ǖ馈?p> 這出都出來了,哪有再回家月家的可能?
“可,小三,從鎮(zhèn)上到縣城,走路要一個半時辰哎,到時候,我們從縣城回家,就是三個時辰,天黑到家,還不被爺爺打半死啊。”月武擔心道。
月夏想翻白眼“可二哥,如果我們不去縣城賣,說不定打得更慘?!?p> 她敢保證,若極品爺爺知道葛根能賣錢,但醫(yī)館又不收散的,他絕對會在心疼銀子的情況下,把氣撒在他們兩人身上。
還有,月武是不想逃跑的,所以她必須把人給忽悠到縣城去,到時候,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忽悠他跟自己一起跑。
“也,也是?!毕氲阶约覡敔?shù)臑槿?,月武只能附和?p> 月夏聳聳肩“那不就得了,咱還是趕緊去縣城,不然時間只會更晚。”
“好,好吧?!痹挛錄]有主見,也就應(yīng)聲同月夏推著單輪小推車,往縣城去了。
一個時辰后,也就是中午12點的樣子,月夏感覺自己快虛脫了。
真的,本來她頭上有傷,這走了兩個半時辰的路,就是五個小時。
一個八歲的娃,連走五個多小時的路,這換誰,誰都頂不住好吧。
“停停停,二哥,我不行了,咱們還是找個地休息一下再走吧?!?p> 月夏擺著手,直喊停。
月武看著月夏那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模樣,他應(yīng)了一聲“好?!?p> 接著兩人就把單輪小推車,推到官道旁邊的一個小草坪。
兩人一休息,月夏直接從麻袋里拿了兩根葛根,扔了一根給月武道
“二哥,這到縣城還得走半個時辰,咱們可不能餓肚子去?!?p> 月武看著手上的葛根,有些不敢吃
“小三,這不好吧?”
這可是爺爺過了稱的,等回去銀錢不對,爺爺還不得把他們吊起來打啊。
月武心里想什么,月夏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擔心葛根賣的銀錢不對數(shù)唄。
笑笑“放心吧二哥,咱不是還有鉆骨風(fēng)嗎,到時候,鉆骨風(fēng)賣了,別說是吃葛根了,就是肉包子,咱都吃得起?!?p> “還有二哥,我不喜歡小三這個小名,以后你就叫我夏夏,或者三妹都行?!?p> 想到李氏醫(yī)館伙計的話,月武“嘿嘿”的露出兩顆門牙
“所以小,不,是三妹,所以三妹你才把鉆骨風(fēng)藏著偷偷賣的嗎?”
“只是三妹,你怎么知道那鉆骨風(fēng)是藥的?。俊?p> 月武不但把月夏說的稱呼改了,而且連指責她偷藏藥賣都沒有。
畢竟,爺爺?shù)牧邌?,讓他們是吃不飽來穿不暖?p> 月夏也“嘿嘿”的笑了起來,邊啃葛根邊道
“那不是我聽別人說的嗎,所以咱趕緊的吃葛根,等下繼續(xù)趕路?!?p> 月夏著實不想解釋自己的異常,也就連月武前面的問題,也避開了。
“哦?!痹挛涞?jīng)]懷疑,因為昨天在山上,月夏也是這么說的,至于月夏偷藏鉆骨風(fēng)賣的事,就擺在那里,他也不一定需要確認的答案。
只是他的音一落,原本就陰著的天,忽然飄起了毛毛雨。
“不好,下雨了?!痹挛浣辛艘宦暋斑@冬天的雨,也沒個準,三妹,要不我們趕緊去縣城吧。”
“這?!痹孪莫q豫了一下“二哥,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躲雨吧。”
毛毛雨雖不大,可淋久了,還是會濕,十一月初的天,本就冷,這要是淋了雨,豈不是更冷?
“可這官道,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們?nèi)ツ睦锒??”月武望這四周的山,愁容起來。
“去那里吧?!痹孪闹钢惶幋笫^
那石頭,雖在山下,可那石頭是斜的,而且冬天也不會打雷,所以在石頭下躲個毛毛雨還是行的。
月武看著月夏指的石頭,然后點點頭,于是兩堂兄妹就把單輪小推車,推了過去。
二人這里剛在石頭下蹲著,那毛毛雨就越來越大,接著就是中雨。
中雨一來,溫度都降了下來。
兩堂兄妹蹲在石頭下,看著那被雨淋的單輪小推車,月武擔心道
“三妹,咱們要不要把葛根跟鉆骨風(fēng)搬進來?”
那可是藥材,如果賣出去的話,就都是銀錢,雖然葛根的銀錢,他們得不到,可那鉆骨風(fēng)的銀錢,全是月夏一個人得的。
月夏翻白眼。
這什么二堂哥,是不是有點二???
“二哥,我們那藥材是生的,所以怕淋雨嗎?”
月武摸著頭“嘿嘿”的又笑了起來“是哦?!?p> 月夏“……?!?p> “也不知道這雨下多久?!?p> 這石頭雖能暫時避雨,可一直這么下的話,還真不行。
月武搖搖頭“冬天的雨,可說不準,有時候下半月都有,可有時候呢,下一陣也有?!?p> 月夏“……。”
二堂哥,你這回答跟沒回有什么區(qū)別?
就在這時,忽地,一個滿身紅的十二三歲男孩,從石頭上滾了下來。
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從山上掉到石頭上,才滾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