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邵成仁挺怕任玉笙會悶的,畢竟只能呆在這里,可是他又不想放她走,于是請來了一個又一個任玉笙可能會感興趣的方面的大拿,來和任玉笙聊天解悶。
任玉笙:“……”
她該怎么委婉的表達(dá)出她不悶的想法呢?!
……
不過今天來的這位確實很有意思了。這位女士是一位六十多歲的書法大師,是書法界有名的人物,本名謝園里,她給自己去了個別名叫謝好,謝好寫好。她善的是行書,特意為任玉笙提了一紙字。
行書介于草書和楷書之間,是為調(diào)節(jié)草書難以辨認(rèn),而楷書過于費時所用,故常用長鋒之筆,謝好用的是狼毫筆。終筆走游蛇,筆酣墨飽,完了行如流水又等跡干贈予任玉笙。
兩人倒是頗有些忘年交的勢頭,邵成仁嘻嘻哈哈的為她們留出空間,自己出去了。
……
任玉笙看著已經(jīng)干了的字跡,對謝好說著:“謝老師,我喜歡您的字,其實倒不是我有多么喜字愛字,只是曾經(jīng)我也有一位老師,她很喜歡行書,也很喜歡寫行書。她寫的極好,但卻沒有機(jī)會給人看?!?p> 任玉笙淡淡的笑著看向謝好。
謝好聽著她說的話,又說道:“不知你那位老師現(xiàn)在在哪里,是否愿意讓我一覽風(fēng)采”
任玉笙輕輕的搖搖頭說:“見不到了,那位老師是我在孤兒院時的老師,我認(rèn)識她不到一年她就逝世了,是個很好的人,很可惜”
謝好低低的嘆息一聲說:“看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不圓滿啊”
緊接著又說:“我的書法也有老師,只是我和老師是不相匹配的人”
任玉笙沒有選擇插話,只是緘默著傾聽。
“書癡者文必工,藝癡者藝必良。我的老師常年練字,書得極妙,但是從不通世故,他的字那么好,卻只贈人,不賣出。漸漸的,找他的人就少了,那些買不到他的字,有自詡有能耐的人,就開始貶他,弄得他不盡狼狽。我開始勸他,叫他不要再這樣老派,哪怕是稍稍斡旋一下也好,他不聽。我們也因為這些事吵了一次又一次的架,最后分道揚鑣……”
謝好轉(zhuǎn)頭看著靜謐站著的花枝感慨道:“看人和賞花一樣,總覺得自己喜歡的最好,有時候未必一定好的啊……”
……
謝好走了,任玉笙和邵成仁講了這些,她是有些好奇這個人的,所以將這些講給邵成仁聽,希望他能和她聊一聊謝好。
邵成仁自是看明白了她的意圖,和笙笙聊天,當(dāng)然很開心了!
邵成仁給任玉笙說了謝好的事,確實與謝好所說不盡相同。
“謝好年輕的時候,是窮人家努力出來的孩子,因為寫得一手好字,被趙滄收做了徒弟。趙滄呢,和謝好可以說是過了完全不同的人生,他有一對在國外做生意的父母,有一個聰明能干的大姐,自己被長輩寵著長大的,就喜歡寫字,正好又有這么個天分,就培養(yǎng)發(fā)展著,越大越是寫得好,這一輩子,就收了一個徒弟,就是他的前妻,也就是謝好。年輕的謝好是傾慕這位溫文有禮的老師的,而趙滄也喜歡那個活力四射的姑娘,兩人可以說是閃婚也不為過。只是時間不長,謝好結(jié)婚三年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孩子,流掉了。就是當(dāng)時的趙滄家因為生意失敗,沒錢,還負(fù)債了,謝好是個不錯的,她愿意和趙滄共同面對,可趙滄不愿意,他連做手術(shù)生孩子的錢都湊不出來,他當(dāng)時要和謝好離婚,先不拖累她,讓她想辦法把孩子生下來,不為焦躁的趙家上下所困。他當(dāng)時并沒有過多解釋,就要離婚,而謝好還是挺著大肚子來回打點才知道趙滄在這種時候了都不肯把字賣了,他的那些朋友更沒一個肯幫他,甚至那些買不到他字的人都會說上幾句他字的不好。她和趙滄吵了好久的架,趙滄就是不賣,最后生生把謝好氣流產(chǎn)了。那時候謝好已經(jīng)懷孕六個多月了,這也導(dǎo)致她再也沒辦法懷孕,她一醒來就和趙滄離了婚。至此,據(jù)說兩人再也沒見過面”
蘇南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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