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帶著泥土芬芳的氣息掠過谷口青月大師兄,吹得愜意渾身骨骼咯咯的發(fā)出響聲,干癟的四肢里的經(jīng)絡(luò)里鼓起好似一個個凸出來圓球在快速奔跑。最后四個圓球一樣的東西在丹田處碰撞裂變?nèi)跒橐惑w,頭上長出了濃密的黑發(fā)替代了原來的頭發(fā),滿臉的皺紋也恢復(fù)了青春的樣子,五官比原來更加有了立體感,身材魁梧壯實了許多。
“哇塞!好爽!”青月大師兄舒展著身體喊道。
“能夠輕而易舉的幫助大師兄淬骨伐髓除了師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四師弟玄機(jī)左手搖著折扇自信的道。
“四師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能自傲自滿,更不要妄加揣測。這也是師尊一直告誡我等弟子?!?p> “大師兄,師尊的教導(dǎo)作為弟子的怎敢忘記,我只是有感而發(fā)?!?p> “不忘記師尊的教導(dǎo)便好,師弟們可要時刻記住。”
“知道了大師兄!”三師弟長生肅立道。
“曉得了,大師兄?!蔽鍘煹莒`狐恭敬的道。
“師尊的再造之恩我們永世不忘。這也是作為弟子的本份?!倍熃泺P玉話語顯得有些激動。
“師尊雖未親臨,但不表示可以任由這血魔胡作非為下去,這風(fēng)中有師尊的氣息我們能夠感覺到,那血魔肯定也能。師妹,師弟們隨我進(jìn)谷一觀?!?p> 青月大師兄一個大踏步再回首時已經(jīng)在百米之外,心中更加崇敬師尊真是又喜又激動。
二師姐鳳玉與師弟們看見大師兄如此神速只能加快腳力追逐上去。
吹入山谷的風(fēng)好像變臉一般不得凜冽刺骨。密密麻麻的血枯藤好像感覺到了危險,聞風(fēng)喪膽迅速的縮入地底下,血枯藤的主干遇風(fēng)顫抖著搖擺不定。想躲入地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條斜風(fēng)帶著寒光劃過,急速通縮的快速的往地下鉆,巨大的擠壓力把地面上百噸重的石頭撞得粉碎,所謂慌不擇路說的就是這樣吧!
地面露出一個數(shù)十丈高的倒寫U 字形。受傷未愈的血枯藤主干驚恐萬分,見逃脫已經(jīng)來不及了,從地下抽出頭在地面如蛇一樣蜿蜒游走。
呼哈一聲卷起巨石甩在了空中擋住吹過來刀鋒一樣鋒利的風(fēng)。
巨石還未落到地上瞬間被穿透,切口平整的斜口,鋒利的風(fēng)劃過兩石之間的縫隙沒入血枯藤主干內(nèi),又從另一面破壁而出。然后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轉(zhuǎn)血枯藤穿壁而過。
磨盤粗的血枯藤被斬成一個上高下低的斜口。鋒利的疾風(fēng)順著切口潛入直至血魔老祖的老巢。
青月大師兄跟著疾風(fēng)跳入,二師姐鳳玉也跟著跳了進(jìn)去,接著是三師弟長生,五師弟靈狐,四師弟玄機(jī)。
疾風(fēng)鉆入血枯藤內(nèi)一路斬盡障礙直到血魔老祖的老巢。
血魔老祖的老巢內(nèi)如蛛網(wǎng)一般密集的管路通往核心處的胞衣。胞衣好像是一顆成年男人拳頭那么大且在顫動的心臟,無數(shù)如小孩手臂粗的血管與之相連,管路正源源不斷的輸送紅色的液體供養(yǎng)著。之前人劍合一的老道肉身已經(jīng)與劍剝離。雙眼緊閉的老道渾身被血枯藤包裹,幾十根血枯藤從老道的嘴里伸入五臟六腑,而且不斷有紅色的液體被吸出,意識完全沒有。
“大家分頭找小師弟?!鼻嘣麓髱熜置畹?。
師妹師弟們快速分散到各個方向去尋找小師弟。疾風(fēng)快如閃電,只見密密麻麻的血枯藤閃過亮點后被斬斷,伸在老道嘴里的血枯藤也不例外。被斬斷了的血枯藤噗嗤噗嗤的到處亂射發(fā)著酸臭烏黑的血水。
青月大師兄一把抱住老道,左手握著老道的肩膀輸入真元。
老道過了一會氣若游絲的慢慢恢復(fù)一些意識,看見青月正在為自己療傷有氣無力的道:“不要浪費你的真元,讓老道自生自滅不要拖累少俠為好?!?p> “老前輩,勿要多說,保命要緊?!比缓笥值溃骸熬热伺c危難中是做人做事的底線,何況我是修行之人更不能袖手旁觀了。老前輩莫要緊張我的安危,有我?guī)熥鹪谶@血魔老祖不敢放肆。我的小師弟也被捉來,我的同門師弟們正在找?!?p> “敢問少俠的師尊名諱?!?p> “師尊為人低調(diào),沒有允許不可對外人提起。前輩恕晚輩不能說?!?p> “無妨無妨!修行之人視功名利祿為糞草,少俠這么說也無可厚非?!?p> “對了,老道我被捉進(jìn)來時見一孩童被卷進(jìn)來往哪個方向去了。老道我本想追去救那孩童,不慎著了它的道幾乎喪命于此,多虧少俠不惜損耗真元救了老道一命,多謝少俠!”
“不知老前輩如何稱呼?”
“老道是一介散修不值一提,叫我老道即可?!?p> “老前輩暫無性命之憂,等尋得我的小師弟就帶你出去?!?p> 青月大師兄說完左臂微震祭出琉璃白玉劍,提著劍朝老道指的方向奔去。
老道見青月走遠(yuǎn)捻著長須露出詭異的笑容,接著摸了摸臉順手捂平臉廓周圍的邊邊角角,隨后自以為是的笑了笑。
青月大師兄揮劍一路劈斬開路,幾經(jīng)周轉(zhuǎn)在一處壁龕里看見了布滿密集細(xì)小血管的胞衣,里面正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師弟。青月大師兄用劍劃破胞衣,喊道:“小師弟,小師弟!趕快醒醒!趕快醒醒!我是大師兄?!?p> 小師弟微微張開眼睛,突然看見眼前的大師兄眼淚奪框而出,使勁的抱著大師兄嗚啊嗚啊的哭了起來。
“大師兄,你這么現(xiàn)在才來救我,這么晚才來。那個老怪物太可怕了,把我一捉來就像吃了我。也不是有師尊給我的護(hù)身符恐怕早就被它吃了,那老怪物見了師尊給我的護(hù)身符非常害怕不敢靠近我,就把我囚禁在這里?!毙煹苷f完又嗚嗚嗚的哭著,情緒發(fā)泄一會后哭累了伏在青月大師兄的肩膀上抽噎著。
“好了小師弟不要哭了,你看見捉你的老怪物長什么樣子了么?”
“嗯,大師兄,我看到了,走帶你去看。”小師弟看見大師兄心里踏實了,一骨碌爬下了青月大師兄的肩膀,擦干眼淚拉著大師兄的手就跑。
“大師兄,雖然這里好似迷宮但是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師尊給我看到陣法圖書比這里可復(fù)雜多了,我都背得滾瓜爛熟了?!?p> “小師弟終于長大了,之前還是擔(dān)心,現(xiàn)在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每個人的路始終都是要自己走,沒人誰能代替?!鼻嘣麓髱熜中睦锷陨园参苛艘稽c。
小師弟拉著青月大師兄道:“我要把師姐師兄們一個個都找到?!?p> 兩人幾個穿梭一一把師姐和其他三個師兄很快的找到來到了剛進(jìn)來的地方。
青月大師兄走到救老道的地方尋了兩三遍還是沒有找到。
“真是奇怪,那老道傷了五臟六腑,就算恢復(fù)也沒有這么快,難道又被捉走了?”青月大師兄宅心仁厚惦記著一面之緣的老道,但心里也泛起了疑云暫且也只有這么想了,因為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只好作罷。
“大師兄,那里有打斗聲,我們過去看看,如果可能把血魔滅了也算是除害了?!彼膸煹苄C(jī)道。
“小師弟來到大師兄的背上?!鼻嘣麓髱熜终泻糁c師姐另外的師兄們親熱的聊著,一會兒蹭蹭你一會兒蹭蹭他一會兒躲在二師姐的背后,雖然與師姐師兄分離不是很久,但是那種無所不在無微不至的愛都給了小師弟,這種相處模式大家甚是享受這種輕松愉快的感覺。
小師弟聽到大師兄的召喚跑到背后麻利的爬上去。
四師弟玄機(jī)與五師弟靈狐先行前面,看到血魔老祖核心處有光亮閃動。
“小道士,你以為你影子來本老祖就怕了你,那是不可能的?!焙诵奶帒覓斓陌潞盟菩呐K一跳一跳的居然開口說話了,而這略帶沙啞蒼老發(fā)出兩個重疊在一起的聲音的聲音。
“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收手吧!”一個年輕的聲音話音非常好聽。
“做夢,不要啰嗦,哪有你的事情?”蒼老的聲音態(tài)度霸道沒有商量的余地。
一個白影兩手交叉昂首挺胸的浮在空中看著那顆所謂的最惡心的心臟。
“弟子青月拜見師尊”青月大師兄一見浮在空中的白影跪下道。
“弟子鳳玉拜見師尊!”
“弟子長生拜見師尊!”
“弟子玄機(jī)拜見師尊!”
“弟子靈狐拜見師尊!”
眾弟子恭敬有加的跪下道。
小師弟跳下大師兄的背朝著白影跑去。
“師尊,師兄師姐都有師尊賜名,就我沒有,師尊請賜名!”
“你們都起來吧!以后這迂腐之禮不要也罷!至于你這關(guān)門弟子一時倒忘了起名算是為師的失職,你以后就叫李不。”
“師尊,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哇!什么李不?”
青月大師兄拉著小師弟李不道:“師尊賜名你還挑三揀四的,還不趕緊謝謝師尊?!?p> “哼!我才不稀罕呢?”
“青月,算了。以后適應(yīng)了就好?!卑子罢f完轉(zhuǎn)身對著血魔老祖道:“當(dāng)日鎮(zhèn)壓封印你是希望你改過自新,沒想到你冥頑不靈,竟敢在我的道場里無法無天,還擄走了我的小弟子,讓你白活這么久也算是我對你的仁慈,不感激我還想滅我滿門弟子,今日不滅你對不起天地?!?p> “沒想到師尊說話的聲音這么好聽!”小師弟李不在青月大師兄的耳邊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