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車緩緩駛上了坡,孫泰陽的心也跟著提了上去。
“嗖——”車子疾速地下落,一種離心時產(chǎn)生的發(fā)麻感覺頓時從腳底往全身發(fā)散,車子一直飛快地往下掉,孫泰陽估計已經(jīng)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緊抓住扶手,就像救命稻草一樣。
過了幾分鐘,過山車終于到達了終點站,而孫泰陽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喬雨萱不禁嘲笑:“不錯,完整地走了出來?!?p> 孫泰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看,我辦到了。我都可以,這么輕松,克服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相信你的病也一定會治好的。所以,相信奇跡?!?p> 喬雨萱的眼圈紅了:“笨蛋,你明明嚇得要死;到底哪里輕松了啦?不過,還是謝謝你?!?p> 就在兩人沉默的同時,陳保羅急匆匆地跑來,累得都說不出話了。
喘完氣后,她激動地說:“太好了,剛才醫(yī)生打電話來,說找到匹配的骨髓了,是一個人匿名捐贈的。你有希望了。你,現(xiàn)在趕快到醫(yī)院去吧?!?p> (幾天后)
大街上,孫泰陽和喬雨萱走在后面,徐可溫和白楚軒走在前面清點物品:牙刷、毛巾、漱口杯........
孫泰陽對喬雨萱說:“聽醫(yī)生說,接受手術的前幾天,你必須要接受放射性治療,那你就必須住在隔離室?!?p> 喬雨萱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沒錯。”
孫泰陽愁苦地說:“那我就有幾天看不到你?”
喬雨萱翻了一下白眼:“幾天而已又不是一年半載?!?p> 孫泰陽略顯失望:“干嘛?看不到我你很開心是嗎?”
兩個人的手背漸漸碰到了一起,然后就不自覺地拉上了。
徐可溫和白楚軒清點好物品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樣好了,去藥品店買好東西后,就去喬雨萱家里整理一下行李,然后..........”
一抬頭?。?!
兩人倒吸了一大口涼氣,驚訝得目瞪口呆。
徐可溫小聲地問白楚軒:“我們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喬雨萱淡定地回答:“沒有啊,你們看到你應該看的?!?p> 白楚軒驚訝的語無倫次:“啊,你........你們兩個........什么.........什么時候..........開始?”然后便開始流眼淚。
喬雨萱也驚訝地說:“楚軒,你不要說你哭是因為有嫁女兒的感覺?!?p> 孫泰陽:“那醫(yī)藥費的問題...”
徐可溫擺擺手:“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和白楚軒已經(jīng)付好了。”
四人一路談笑風生,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幾天后,醫(yī)院)
喬雨萱準備接受手術了,天瀾隊都在。
吳東君擦了擦眼角:“我們天瀾隊都一定會在外面等你的。”
喬雨萱躺在床上虛弱地笑:“謝謝大家?!?p> 天瀾隊都在手術室外面等候。
幾小時后,手術成功了。
喬雨萱媽媽激動地擁抱著喬雨萱。
?。ㄍ砩希愤叄?p> 徐可溫佩服地說:“你真的很厲害,為了朋友所做的一切。喬雨萱一定想不到,骨髓是她身邊的好閨蜜捐贈的。你不打算告訴她嗎?”
白楚軒想了想,笑了笑:“就一直瞞著她吧。對了,以后可以叫他們來參加我們的情侶周末,怎么樣?”
這天下午,天瀾隊訓練完魔幻陀螺后,大部分隊員都回家了,只剩下孫泰陽、吳東君和孔羽亮、徐可溫、白楚軒,他們面色凝重地坐在俱樂部里。
孫泰陽小心翼翼地問:“各位學霸,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呃,你們的理想是什么?”
不過一秒鐘,三個人的臉色立即變黑臉,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徐可溫面如死灰地說:“我想當一名會計,這樣每天就可以坐著。”
孔羽亮心不在焉地說:“我想當一名道士,這樣就與世無爭了?!?p> 孫泰陽有點尷尬地問白巧音:“那你呢?”白楚軒面露尷尬:“我的理想是希望有一棟房子。不過這個房子有點特別,屋頂是杏仁糖片,煙囪是烤豬肉卷,床是蜜糖紅棗糕,枕頭全都是水晶蝦餃,下雨下的是葡萄干,下雪下得是棒棒糖,屋外隨處可見小籠灌湯包,河里流的全是皮蛋瘦肉粥,天上的云是棉花糖,地上的石頭是紅燒肉。河里游得天上飛的都是熟的,我哼一聲,他們就自動排著隊往我嘴里跳?!?p> “啊?”孫泰陽和吳東君驚訝地問:“真的嗎?”
孔羽亮拖長了聲音:“當然——是假的啦。sorry ,條件反射?!?p> 白楚軒有些莫名其妙:“你們?yōu)槭裁催@么問?”
吳東君抓了抓頭發(fā):“哎呀,‘我的理想’這是我們暑假作業(yè)的作文。不會寫,就到你們這兒來問問咯?!?p> 徐可溫和白楚軒對視一眼:“其實我們最痛恨這個項目了?!?p> 孫泰陽很好奇:“為什么?”
孔羽亮解釋道:“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通常學習較好的人的理想就只能是什么老師啊、博士啦、企業(yè)家啦,每次老師都規(guī)定我們?nèi)齻€這么寫,但這都不是我們想做的。唉!”
吳東君單手扶額:“那你們真正的理想是什么啊?”
徐可溫一拍桌子:“考古學家!”
白楚軒柔柔地說:“寫網(wǎng)絡小說的作家。”
孔羽亮亮開嗓門吼道:“參加一個國際環(huán)保組織!”
吳東君聽得暈頭轉(zhuǎn)向:“什么?挖坑,發(fā)帖,保護地球?”
唉.......所有人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天放學,溫、軒和陳保羅、孫泰陽一起走。
孫泰陽拽了拽徐可溫:“什么時候我們再比一場魔幻陀螺?從全國大賽到現(xiàn)在都有半年左右了,我們還沒比試呢?!?p> 徐可溫淡淡地說:“那就現(xiàn)在?!?p> 兩個人剛準備拿出魔幻陀螺就被陳保羅攔住了:“放學都幾點了啊?下次吧?!?p>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馬震雄。
他擋住了他們,笑里藏刀似的說:“天瀾隊的小子們,好久不見啊。”
白楚軒惶恐地后退了幾步,徐可溫走到前面:“原來是黑龍隊的教練,有什么事嗎?”
馬震雄教練突然面露兇光,惡狠狠地說:“就是你了毀了我的復仇計劃,你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所有人也是!”
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突然狂風大作,旋風把落葉拋到天上,像黃色的海浪一樣翻滾.......馬震雄教練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綠黑色的黑洞,他一把拉住徐可溫走了進去。
在黑洞關閉的最后一刻,其他三人也追了進去。
在光速行走的時候,白楚軒猶豫地問馬振雄:“你到底要干什么?”
馬振雄教練譏諷地發(fā)出了嘲笑:“哈哈...很好,你們都來了。我很想告訴你們,但是我不想破壞掉這份驚喜!”
忽然,所有人感到眼前一黑。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坐在魔幻陀螺全國總決賽的觀眾席上。
陳保羅站了起來說:“難道我們可能回到了過去?”
孫泰陽坦然地笑了笑:“怎么可能?你看小說看多了吧?”
白楚軒警惕地把陳保羅拉了下來:“一切得小心,不知道他會搞什么鬼?!?p> 徐可溫擔憂地說:“沒錯,其實總決賽后他又和黑龍隊說什么等他找到可以控制時間的魔幻陀螺他就會報仇.......”馬振雄教練大聲地喊了句:“安靜!給我好好看比賽!”
剛才的比賽,“白楚軒”輸了,“徐可溫”便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和天瀾隊的隊長“孫泰陽”在一個樓道里偷偷下了一場賭注。
“徐可溫”雙手環(huán)胸,幽幽地說:“如果這次我贏了你,你們天瀾隊就解散吧!怎么樣?”
“孫泰陽”堅定地說:“你不可能贏!”
(最后的決賽)
“Really!set!go!”
兩人都發(fā)射出了烈焰獸王和暗絕帝王龍。
“暗絕帝王龍,黑色風暴!”徐可溫率先發(fā)起了進攻,緊接著就發(fā)動了魔幻斗獸魂“多重攻擊”。
孫泰陽鄭重其事地說:“徐可溫,你是我遇見過最棒的對手......”
徐可溫不屑地笑了一笑。
孫泰陽繼續(xù)說:“能和你對決,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我們痛快地決出勝負吧!”
徐可溫有些不耐煩地嘶吼了一聲:“那就快點攻擊我??!”
孫泰陽終于發(fā)動了進攻:“烈焰獸王,火焰刀!”
兩人實力相當,撕打得不相上下。
這時,徐可溫的增幅器的數(shù)值卻突然暴漲,孫泰陽慢慢就顯得弱勢了。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的徐可溫驚訝地說:“我明明記得我那時已經(jīng)丟掉了增幅器,怎么?”
白楚軒心神不安地問:“馬震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哈哈哈.....”馬震雄哈哈大笑,對答如流:“在剛剛穿越的時候,我早就給那時的徐可溫換了一個增幅器,這個機器我可以控制他的思想行為,所以黑龍隊贏定了!哈哈哈.....”
陳保羅驚訝又擔心地問孫泰陽:“那天瀾隊怎么辦?”
孫泰陽眉目不展:“先看看吧!”
回到比賽上,兩人都拼盡了全力發(fā)出最后一擊。
孫泰陽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喊道:“魔幻斗獸魂!火山之春!”
徐可溫的頭突然深入腦髓地刺痛了一下,他知道這是增幅器的副作用,但為了黑龍隊,他咬咬牙,擦擦汗繼續(xù)堅持了下去:“魔幻斗獸魂!風暴逆流!”
白楚軒提心吊膽地說:“這個增幅器可溫會吃不消的!快關掉!”
馬震雄教練滿不在乎地說:“他為了贏,肯定會撐住的。”
白楚軒嚴肅地說:“可是他想贏的是公平的比賽!”
烈焰獸王發(fā)出了一陣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獅吼,接著躍起,兇狠地撲向暗絕帝王龍。
黑龍王尊貴地一動不動,露出嗜血的幾排鋒利的尖牙,毫無畏懼地等待著獅子。
可就在獅子靠近帝王龍的那一刻,龍疾如雷電地撕咬著獅子。
接著,暗絕帝王龍的龍角、龍鱗都閃出了勝利的光芒。當當當當!紅色陀螺被砸出了場外。
孫泰陽愁眉淚眼地撿起了烈焰獸王,天瀾隊的全體成員大驚失色!
黑龍隊在全國大賽上勝利了,黑龍隊的兩個教練都非常高興。
可徐可溫卻百感交集,雖然贏了比賽,但卻是增幅器的功勞,和他毫無聯(lián)系。而且自己居然做出了這種卑劣的行為。但他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剛剛明明想扔掉增幅器,但后來精神上卻像一個傀儡一樣不受控制。
徐可溫急如星火地問自己:“我到底怎么了?”
觀眾席上的陳保羅、白楚軒、孫泰陽、徐可溫愁緒滿懷。
陳保羅依然懷疑地說:“這是過去而已,我們現(xiàn)在坐在這兒,剛才的都是假的!”
馬震雄卻笑逐顏開地拿出一個發(fā)出詭異綠光的魔幻陀螺并用手撥動它,“你們等等不就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了嗎?”
很快,幾個人的面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還沒等四人反應過來,他們就被馬震雄強迫推回了現(xiàn)實中。
“啊啊??!”四人從空中跌落下來。
孫泰陽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然后冷靜地說:“不知道他到底搞了什么鬼,最好能夠盡快查出個水落石出?!?p> (比賽現(xiàn)場)
“孫泰陽”不敢相信天瀾隊輸?shù)袅吮荣?,他心緒不寧地坐在休息室強忍著眼淚,呆滯地望著烈焰獸王,低頭不語。
因為他賽前還答應了“徐可溫”的賭注,他不知道怎么向天瀾隊和教練交代,以至于他把自己反鎖在休息室里,誰都不見,而喬雨萱等其他天瀾隊隊員正在門口不斷地勸著孫泰陽。
這時,徐可溫走到天瀾隊休息室門口,冷淡地對著里面的孫泰陽說:“你也別太把剛才的承諾當回事,畢竟你只是說我不會贏,又沒答應我下賭注。不過,你真的是我從未見過的可敬的對手,祝你好運!”
然后他又冷冷地走了。
喬雨萱奇怪地邊問邊敲門:“什么賭注?孫泰陽,你快點出來!教練叫我們集合啦!”
?。ê邶堦犘菹⑹遥?p> “馬震雄教練”大笑著地拍了拍徐可溫的肩膀,說:“哈哈哈!這次全國大賽的勝利多虧有增幅器??!當然,這也足以證明增幅器的功能不容小看?!?p> 白楚軒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哼!這樣的比賽對我們自己和對手一點也不公平!”
馬震雄教練突然聲嘶力竭地朝她吼:“公平?我要的是結(jié)果,我管你們?所謂的黑龍隊都只不過是我的試驗品和工具而已!”說完他揚眉吐氣地離開了,休息室里只剩下白楚軒和徐可溫。
不過,白楚軒貌似在生徐可溫的氣。
白楚軒背對著他,失望地說:“徐可溫,你還是用了那個增幅器,你……唉,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
徐可溫的情緒有些沉重,他有點無奈地說:“可是我在比賽時我真的想扔掉增幅器,可那一瞬間我的大腦非常疼,我居然控制不住思想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白楚軒雖然覺得這解釋很荒繆,但她還是相信他,因為她覺得從中一定有問題。聰明的她無論在過去還是現(xiàn)在,心思都非??b密。
?。ìF(xiàn)實,第二天早晨)
上課前,白楚軒和徐可溫回到了教室里,他們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座位,然后就自然而然地拿出試卷刷題。孔羽亮也剛剛回來,可當他看見兩人時,卻驚訝得目瞪口呆:“你們......你們怎么會在天瀾中學?”
徐可溫反問:“你在開玩笑嗎?我和她從上學期期末就轉(zhuǎn)進來了?!?p> 孔羽亮眉頭一皺,疑問道:“不可能,我今天第一次在這里看見你們?!?p> (名門中學)
陳保羅在和同桌江敏浩聊魔幻陀螺,她偶然提起了暑假里集訓的事。
可是江敏浩卻好像失憶一樣什么都不知道,一臉懵地看著她。
陳保羅貌似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便專門打了個電話給孫泰陽,讓他叫上徐可溫和白楚軒一起討論一下這件事。當然,孫泰陽的情況也一樣。
(天瀾中學)
孫泰陽在下課的間隙偷偷把吳東君和喬雨萱拉到一邊,說:“昨天放學我和陳保羅還有徐可溫、白楚軒居然遇到馬振雄了。真奇怪,他用一個陀螺......”
沒等他說完,另外二人都驚訝得把嘴撐成了O型。吳東君有點語無倫次地問:“什...什么?你居然和黑龍隊的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和敵人在一起呢?”
孫泰陽以為他正在裝傻,便忍俊不禁地笑起來:“哈哈,什么黑龍隊?。磕闶遣皇鞘浟税??他們現(xiàn)在可是我們天瀾隊參加世界大賽的主力隊員呢?!?p> 可是當孫泰陽繼續(xù)面對著對面兩人那張疑惑、并像把自己才當傻子的臉時,他笑不出來了,感到誠惶誠恐。
放學后,四人約好在天瀾中學見面。白楚軒一看見陳保羅,就心急如焚地拉住了她:“你也經(jīng)歷了,對不對?江敏浩是不是像失憶了一樣?”
陳保羅急忙點頭:“對對,沒錯?!?p> 天瀾隊的隊長孫泰陽也無奈地點頭:“真奇怪,吳東君和喬雨萱居然不知道你們早就已經(jīng)退出黑龍隊,加入天瀾隊了......”
從未有過的遲疑、憂慮、不安,像一條越拉越長、扭扯不斷的尼龍繩,緊密地纏繞著。
這時,徐可溫微微卷了卷舌,一語道破:“馬震雄改變了過去,未來也改變了。他利用那個詭異的陀螺,回到過去改變了一些事情,之后又把我們帶了回來?!?p> 白楚軒著急地說:“所以我們回到了一開始?”
徐可溫和她對視了一秒,說:“就是這樣。一切都不同了,看!他們來了?!?p> 陳保羅驚恐地喊:“快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