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魏家?guī)兔Γ愜幍闹T多難題迎刃而解。
當天下午,魏江便親自將一批極品玉石送到陳軒家中,態(tài)度之謙遜,令陳軒父母簡直是受寵若驚,又不知所措。
陳軒不得不配合著魏江,好一番解釋,才勉強打消了父母的疑慮。
有了極品玉石,陳軒布設聚靈陣再無困難。他每晚吐納月華精氣,白日則祭煉聚靈陣,不過短短兩天,就成功將聚靈陣布置成功。
同時有了魏家的幫忙,也不至于被普通人發(fā)現(xiàn)異狀,引起驚慌。
借助聚靈陣,陳軒的修為進境一日千里,不但是他,就連魏江和魏子清,也因此大受裨益,武道修為不斷提高。
魏江的內(nèi)力愈發(fā)精純渾厚,真氣貫通四肢百骸,距離先天只差一層窗戶紙。
而魏子清也進境迅猛,年僅二十余歲,赫然已經(jīng)修成尋常武者修煉半生也無法修成的內(nèi)家真氣。
與此同時,魏江也按照陳軒吩咐,不斷自東都古玩城中搜集各類文玩,交給陳軒。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絕大多數(shù)文玩都是普通物品,并非法器。
“陳先生,這些都不是法器么?”
魏江有些失望地道。
在他面前,擺放著大大小小,各種不同的文玩古董,有八卦羅盤、五帝錢串成的金錢劍、殘破的法印、古樸的青銅蟾蜍乃至于古畫、古玉佩等,應有盡有,五花八門。
這些古玩珍藏,都是經(jīng)過專家鑒定,確實屬于真品,價值不菲。
哪怕是魏家,為了收集這些古玩,也花費了大量的人脈和金錢,哪里知道居然一件法器也沒有找到!
“您看這件,據(jù)說是龍虎山某位天師的秘傳法印···”
魏子清有些不甘地拿起一枚殘破法印,道,“這可是花了近八百萬,才拿到手的,您再仔細看看,真的不是法器么?!”
“不用看了!”
陳軒搖了搖頭,道,“這法印確實是真品古玩,但卻不是法器!”
“哎,又白費力氣!”
魏子清失望地嘆一口氣,將法印放在桌案上,愁眉苦臉,道,“是不是陳先生記錯了,這東都古玩城根本就沒有法器!”
“不要胡說!”
魏江臉色一沉,低喝一聲,制止了魏子清的話語。
魏子清也醒悟過來,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陳軒,見他并不在意,才松了口氣,這段時間以來,親身見識過陳軒的本事,兩人早已經(jīng)對他心悅誠服。
“嗯?這枚玉鐲?!”
陳軒根本沒有注意兩人的悄聲私語,他的目光落在一件古玩上,眼神一凝。
這是一枚黑色的玉鐲,造型極為精美,其上雕琢著一條螭龍,四足、無角,鱗爪、須髯,皆雕刻入微,纖毫畢現(xiàn)。
螭龍盤繞在玉鐲上,身周則是浪花,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
“陳先生?!”
魏江也注意到了陳軒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這枚黑色玉鐲上,心頭一動,有些驚訝地道,“這枚玉鐲難道···”
“這枚玉鐲是法器?!”
魏子清也有些難以置信。
相比起其余古玩,八卦羅盤、殘破法印、青銅蟾蜍,這枚玉鐲實在不像是法器。
卻沒有想到,陳軒居然選定了這枚玉鐲!
“這不是法器!”
陳軒淡然一笑,而后在魏江和魏子清失落的嘆息聲中,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一件法寶!”
他的心頭,涌起一陣難言的喜悅。
在他的記憶中,靈氣復蘇之后的末世,他曾經(jīng)見過這枚玉鐲!
“玄螭鐲!”
陳軒將螭龍手鐲拿在掌中,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這枚手鐲在末世之中,雖然不算是什么厲害法寶,但對陳軒目前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寶物,與他修行的諸天星辰變更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
更重要的是,這不僅是一件法寶,更是一件難得一見的儲物法寶!
“這是法寶?”
魏江目瞪口呆,仿佛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魏子清也難以置信,道:“這手鐲是法寶,只怕一碰就碎了吧!”
“一碰就碎?哼!就算是用金剛鉆,也休想打碎這枚手鐲!”
陳軒搖頭失笑,道,“這是以萬丈海底采集的玄冥水玉精華,用仙家手段煉制而成,其中熔煉有螭龍一縷精魄,比百煉金剛尤堅硬百倍!”
“這么厲害???”
魏子清聽得雙目神采漣漣,目不轉睛地盯著陳軒手中的玄螭鐲。
“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寶?”
魏江也看得目不轉睛,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道,“看起來除了造型精美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p> “神物自晦!若不是我曾見過這玄螭鐲,我也看不出這是法寶···”
陳軒搖了搖頭,一向古井不波的神情中,也難免流露出興奮之意,“這不僅僅是法寶,更是難得一見的儲物法寶?!?p> “儲物法寶?”
魏子清喃喃自語一聲,忽然眼前一亮,道,“您是說,就像小說里的乾坤袋一樣?!?p> “不錯!”
陳軒微笑著點點頭,道,“壺中日月,袖里乾坤,天下法寶何止萬千,唯有儲物法寶最為珍貴,百里無一!”
魏子清滿臉憧憬,道:“快看看,這里面有什么?”
一旁的魏江也滿臉好奇之色,只是更為持重,沒有開口催促。
陳軒將玉鐲放在桌案上,默默運轉諸天星辰變,在玄螭鐲上輕輕一點。
嗡——
虛空之中,仿佛傳來一聲隱約的龍吟,這枚黑色的螭龍手鐲,懸空而起,一道隱約的黑色流光,在手鐲上閃過。
“?。∵@些靈氣···”
魏子清忽然驚呼一聲,望向四周,目瞪口呆。
方圓數(shù)百米的靈氣,此刻宛如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引動,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房間上空,凝聚成一個漩渦。
而漩渦正中,赫然是這枚螭龍玉鐲。
“這枚玉鐲···”
魏江心中凜然,在他的感覺中,這枚玉鐲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個深淵,在不斷地吞噬四周靈氣,甚至他感覺到體內(nèi)真氣蠢蠢欲動,仿佛要破體而出。
而隨著無數(shù)靈氣被吞噬,虛空之中,龍吟聲也越來越高亢,蒼涼。
良久之后,四周的靈氣被汲取一空,虛空中的龍吟也漸漸消散。
這枚玉鐲,仿佛是一頭沉眠千百年的兇獸,即將自沉睡中蘇醒,其上的螭龍仿佛活轉過來,在玉鐲上不斷游走。
陳軒將手伸出,玄螭鐲自動落于掌心,他心念一動,螭龍張口吐出一道黑光。
嘩啦啦!
這道黑光落在桌案上,頓時顯出真容。
三個巴掌大小的玉石瓶、十余張黃色的符紙、兩枚大小不一的鈴鐺、以及一些早已朽壞的雜物,還有一柄鯊魚皮劍鞘的長劍。
魏子清將三個玉石瓶打開,只見里面空空如也。
“沒有東西?”
她不禁有些失望,又拿起一張黃色符紙,只見這符紙也已經(jīng)朽爛,上面的符箓變得模糊不清,再拿起鈴鐺,同樣如此。
“怎么會這樣?”
魏子清不禁大失所望,又有些難以置信。
陳軒倒是早有預料,道:“末法時代持續(xù)數(shù)百年,儲物鐲中沒有靈氣,這些符紙、丹藥早就失去靈性,淪為凡物了!”
“這枚玄螭鐲幸好是法寶,否則的話,也早已經(jīng)泯滅在時光中···”
說到這里,哪怕陳軒也不禁心中感嘆,“光陰如刀,斬盡世間一切啊···”
嗆啷——
一聲清越的龍吟,魏江手中一柄古樸長劍,拔劍出鞘。
“好一柄古劍!”
魏江橫劍身前,只見這柄長劍造型古樸,劍身宛如秋水一般,仿佛有光華在劍身上流動,一股淡淡的寒意散發(fā)出來。
他見獵心喜,手中長劍一動,劍尖在地面滑過。
嗤嗤——
地面是堅硬的大理石,然而在長劍之下,卻宛如破布一般,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留下一道深深地劍痕。
“這是一柄法器!”
陳軒贊嘆一句,旋即搖了搖頭,“可惜,靈性消散大半,威力十不存一···”
“這樣鋒利的長劍,居然···”
魏江心頭震撼無比,又有些難以置信。
哪怕是現(xiàn)代最新科技,也無法打造出這樣削鐵如泥的寶劍,然而在陳軒口中,這卻不過是一把靈性消散,威力不足的古劍!
“真正的仙道法器,又該是何等的強大!”
魏江震驚之余,不禁悠然神往。
得到玄螭鐲,大大激勵了魏江二人,在修煉之余,魏家?guī)缀跏莾A盡家財,想方設法在東都收集各種珍奇古玩。
不過也許是得到玄螭鐲已經(jīng)用光了運氣,此后再也沒有找到新的法器。
魏江二人自然失望無比,陳軒卻心態(tài)十分平和,東都古玩城的各種法器寶物,各有機緣,能夠得到玄螭鐲,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
這段時間,他除了修煉,就是不斷以諸天星辰變,祭煉溫養(yǎng)玄螭鐲。
這枚玄螭鐲,在持續(xù)百年的末法時代中,也因缺乏靈氣而靈性消散大半,如今在陳軒的祭煉下,逐漸恢復法寶靈性。
不知不覺間,光陰流轉,東都由盛夏進入初秋,多了幾份涼意。
“陳先生,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坐在東都列車站的候車室內(nèi),魏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
他和魏子清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沉迷于修行,可謂廢寢忘食,不知歲月流逝,而就在今日,陳軒卻帶著他直接來到了列車站。
“我曾經(jīng)說過,要幫你突破先天!”
陳軒神情淡然,微笑道,“現(xiàn)在,突破先天的機緣來了!”
“真的?!”
魏江忍不住驚呼一聲,一陣口干舌燥,“我的機緣在哪兒?”
陳軒淡然一笑,吐出一句話:“天府之國,峨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