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四哥!”話才說完,東方御城的手指血就被東方九鳶揮手給采了,兩滴微熱血滾入碗中,那兩滴血赫然就是東方御城和她的。
挑眼一看那兩滴血在水中竟然也是不相融合之相,蘇公公將玉碗又端到了陛下和太后的面前,再是放了回去。
東方九鳶挑眉把玩著手中的銀針看著虞閣老:“虞閣老,本宮與四哥的血怎么也融不到一起呢,莫不是,本宮或是四哥有一個不是父皇的骨血?”
“胡鬧!”太后大聲呵斥,本來還想說什么的虞閣老被噎了回去。
“水里有問題?”東方御城湊上前,沾了一滴血水嘗了嘗:“沒問題啊!”
“這水當(dāng)然是沒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本宮手里的這枚針?!?p> “院正大人怕是忘記了這滴血認(rèn)親啊,若是先用鹽或醋將銀針擦拭一下。如此一來,用這枚銀針刺出來的血,就會各自很快凝結(jié),想融合都沒機會,若是在水里加入白礬呢,就是人和牲畜的血也是能融合的。”
東方御城接過銀針舔了舔,點頭道:“是用醋泡過的。”
東方九鳶嫌棄的拉著東方淵政站遠(yuǎn)了幾分,這時那備東西的宮女被瑤姬直接給扔到了大殿之上。
那宮女爬起來跪好,哭得梨花帶雨:“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說說吧,誰教你這么做的,或者你是拿了誰的好處,替誰辦事?”東方九鳶這么說著,眼神一刻不離端坐著的虞閣老。
“…回…回殿下,沒…沒有誰教奴婢這么做,奴婢原是冷宮中的宮女,近日才有幸調(diào)來這宴華宮當(dāng)差,那個孩子自小在冷宮里生活,冷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動輒非打即罵,都折磨過他,奴婢怕他若真是皇子,會報復(fù)奴婢,所以奴婢才出此下策,陛下奴婢是為自保,陛下饒命?。 ?p> 那宮女劈哩叭啦的說了一堆,沒有看見東方御景越漸發(fā)冷的眼神。
瑤姬道:“殿下,奴婢帶小殿子去換衣服的時候,他渾身上下的確都是傷。”現(xiàn)在都能看見他臉上有些發(fā)青的傷呢。
“乖孫,讓奶奶看看,哪傷著了?”太后將東方淵政的袖子卷起來,那遍布的烏青,疤痕讓人看著都疼。
“這些殺千刀的,孤的孫孫還這么小,怎么下得去手??!”太后說著就落淚了,不為別的,她看見這孩子的一身傷,不禁的想起了她家小乖乖兒時也是這渾身的傷,更是對東方淵政多了幾分疼惜。
東方淵政胳膊上的傷,都有目共睹,東方御景深吸了幾口氣大怒:“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杖斃,凡是折辱過小皇子的人通通拉出去砍了。”
這么一吼,算是承認(rèn)了東方淵政的身份,自是不會再驗。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那宮女被侍衛(wèi)拖出去,不住的哭喊著。
東方九鳶斂眸,幽幽道:“杖斃怎么能行呢,誅九族吧!”
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特別是那宮女,突然傻愣住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兩個侍衛(wèi)的鉗制。
跌跌撞撞的跑向高臺上東方九鳶,還未踏上臺階,就被人一掌拍在了天靈蓋上,口吐鮮血而亡。
于安侯收回掌力,面對臺上人的注視挺胸道:“這賤婢企圖行刺公主殿下,臣已將人伏誅。”
東方御城嗤笑:“于安侯好身手啊,閑來有空與本王切磋切磋如何?”
于安候連連擺手:“銘王殿下謬贊,臣這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與殿下的蓋世武功相比,臣…”
話未落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勁風(fēng),于安侯旋身閃了出去,“砰!”的一聲,那本來砸向于安侯的玉碗直接摔碎開來。
“你…”于安侯怒火上升,正要發(fā)作,東方九鳶的劍芒突至,他只顧得上閃躲。
一時間大殿之中,兩道身影不斷交匯,于安侯到底是在京都權(quán)謀中生活的人,武功造詣比不得東方九鳶,很快就有敗下來的跡象。
虞閣老瞧這形式起身道:“陛下,您就如此放任公主殿下肆意欺壓朝廷大臣不成?!?p> “哎!”東方御城坐在位置上端著酒杯道:“虞閣老所言差矣,大殿之上,天子高坐,于安侯展示武藝,這一掌就拍死了宮女,咱們家小妹自小是個武癡,自然是按耐不住要與于安侯切磋一二的,哪來的欺壓之說呀!”
“陛下,家父為護(hù)公主殿下尊駕才不得以出手的,家父年齡漸長,吃不消的,還望陛下讓公主快快住手?!?p> 于敏華起身柔弱的跪在殿中懇求著東方御景。
“好了,小妹?!?p> 東方御景出聲,東方九鳶勾唇一腳將于安侯給踢到了于敏華的身旁,于敏華連忙將于安侯攙扶起身。
東方九鳶飛身落在高臺之上,將劍一往瑤姬手里一拋,端的是干凈利落。
東方九鳶嘴角含笑道:“本宮不喜歡有人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殺人,可明白了,于安侯!”
“公主殿下這般公然羞辱朝廷官員,怕是有觸天威吧?!庇蓍w老瞇眼看著臺上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女毫不猶豫的給她扣了頂帽子。
“虞閣老怕是老糊涂了,若是本相沒瞧錯的話,是于安侯先當(dāng)著公主的面殺人的,這是在折辱公主之尊啊!”一直處于看戲狀態(tài)的秦相突然嗤笑出聲。
于敏華艱難的攙扶著半暈的于安侯,再次解釋道:“家父只是為護(hù)公主殿下周全才不得以出手的?!?p> 秦相挑眉:“誰看見這宮女要刺殺公主殿下了,她身上有刺殺的利器毒藥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宮女分明是有話要說,誰知道于安侯是不是殺人滅口來著。
陛下可要仔細(xì)盤查才是,話說虞閣老一直幫著于安侯辯解,莫不是這天下于(虞)一家,這事兒虞閣老也有份不成?!?p> “你…你含血噴人。”虞閣老拍案而起,老臉都?xì)獾耐t。
秦相挑眉冷笑:“本相正值壯年,兒女繞膝,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含血噴人,像虞閣老這般年近古稀的人,才是如此吧!”
“噗!”果然虞閣老一口老血噴了出去,捂著胸口仰在座椅上。
秦相頗為意外的挑眉,周圍的人一陣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