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九鳶偏過頭,躲過他的視線,方道:“秦二公子與本宮解釋做什么,干本宮何事。”
“所以九兒來我這兒,就是來看看我,順便找找茬是嗎?”秦淮輕笑。
“本宮與你是何干系,用得著來看……”東方九鳶突然一瞇眼,聲音低沉:“你叫本宮什么?”
秦淮起身,走到她身旁半蹲了下來,嘴角含笑:“我倒是沒想到殿下還有這般可愛的模樣,折騰一遭也算是值了?!?p> 東方九鳶眼睛就這么看著他,分毫不動。秦淮嘆了一聲,站起來捧著女人的臉龐,俯身吻了上去。
極其輕柔的一個吻,一觸即分,卻讓她失了心竅。
伸手攬住他要支起的脖頸,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與上一個不同,東方九鳶不斷的啃咬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他怎么也忘不了的印記。
屋里,一時間曖昧四起,兩個人不分彼此的糾纏在一起。
“咚咚咚!”一串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繼續(xù)的步伐。
唇分,都微微喘著粗氣,秦淮將東方九鳶拉了起來,貼緊了他的腰身。
伸手摩挲著她嫣紅的唇:“我不是說過,沒事兒不要打擾的嗎?”
“主子,出事了!”來的是北冥的聲音,讓兩人都是一愣。
北冥進來時,看見東方九鳶也在愣了一瞬,馬上向著秦淮抱拳道:“虞閣老與沈太傅在朱雀樓密談,仿佛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他們影子帶的太多,屬下只聽到了五月二十三?!?p> 東方九鳶斂眸,五月二十三啊,是她的生辰呢。
秦淮抬手示意北冥退下。
“那群老家伙,是打算在我的生辰那天給本宮驚喜呢!”
秦淮從后面抱住她的腰身,嗅著女人身上散發(fā)的山茶花香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東方九鳶順勢靠在他懷里,眼神淡莫:“我很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情?!?p> 秦淮突然將東方九鳶的耳垂含進嘴里,東方九鳶猛的將他推開,瞇著眼道:“我們的事兒還沒完呢!”
秦淮看著突然空了的懷抱,揉了揉眉角:“殿下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練的是什么武功秘籍嗎?”
說著便在書架上隨意抽出了一本極其輕薄的書。
上面赫然寫著:須彌心經(jīng)。
“這個須彌心經(jīng)是我娘留給我的,上面一共一百二十八式,無論是復雜程度還是招式威力都讓人望而生畏?!鼻鼗磳鴥赃f給東方九鳶,又道:“但是它有一個弊端,若是練到大成,它會讓你忘掉你最想記住的那個人?!?p> 東方九鳶粗略的看了一眼,合上書道:“所以你記的所有人,唯獨不記得我,那么你現(xiàn)在又是怎么記起我的呢!”
秦淮輕笑:“那就要感謝殿下放的這條蛇了?!?p> 在馬車中他措不及防的被這小東西給咬了一口,傷口沒毒,他也就沒太搭理,誰知道在下馬車時,竟一時暈了過去,夢里不斷的閃現(xiàn)她的臉,或笑或冷或溫柔。
須彌心經(jīng)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就被破了術,那么就只有這個黑漆漆的小東西下的那一口不簡單了。
“……誰告訴你這是本宮放的蛇,本宮可沒有這么丑的東西。”
東方九鳶是打死都不認這個黑青是她的東西,誰料,那黑條條的東西突然一躍就纏上了東方九鳶的手臂,死死的扒著。
東方九鳶:“……下來!”
黑青翹著小尾巴,吐著粉舌,纏著她手的力道還又緊了一分。
“…………”這下是甩也甩不掉了。
秦淮好笑的看著東方九鳶道:“殿下那日在城外是特意在哪兒等我嗎?”
東方九鳶在考慮要不要用剪子把它給剪下來,隨口說道:“本宮在城外是有要事,誰等你?!?p> “是嗎?”秦淮抓住東方九鳶的手,一個拉扯就將人帶入了懷里,將下巴抵在了東方九鳶的頭上:“我還以為殿下是特意在哪兒等我來的。”
東方九鳶一指低在他的胸口,將他一點一點的推開:“本宮與秦二公子可沒有什么關系,這般摟摟抱抱實在有傷風化,若是被你的沈表妹看見了,怕是要傷心了。”
秦淮臉刷的一下就黑了,攥住她指著他胸口的手指,幽幽道:“殿下這醋吃的莫名其妙,秦淮與沈家小姐八百年也不一定見的著面,她如何又成了我的表妹?!?p> 東方九鳶將手往回抽了抽,沒能抽的出來,也就沒勉強。
低眸清清淡淡的道:“最好是如此,沈家可蹦噠不了多久,你若是在給我來個憐香惜玉的戲碼,本宮可是會殺人的呀!”
秦淮將她的手捂在他的胸口,眼神炙熱的看著她:“天黑了,殿下可要回去?”
東方九鳶抬頭正對上他那雙暗沉炙熱的燙人的眼神,勾唇,伸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男人的身體明顯一頓,眼神更加炙熱,東方九鳶邪魅一笑,貼近耳邊,吐著溫熱的香氣。
“秦淮哥哥怎的這般撩人,若是讓你這般難受下去可就是我的過錯了,所以…”
秦淮發(fā)燙的手還未攬上女人香軟細膩的腰就被措不及防的推開了。
女人向后閃去了幾尺開外,眼中的戲謔怎么也藏不住:“所以我就先行離開了,省得秦淮哥哥看見我難受。”
說完,不帶著一片空氣,熟練的翻窗離去。
秦淮還呆愣在原地,有些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般的溺寵的搖了搖頭。
東方九鳶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頭,可是眉頭緊鎖的愁緒總是化不開。
秦淮忘了她,卻在被黑青咬了一口后又記起了她,須彌心經(jīng),多熟悉的名字啊。
昨日秦昊說起秦淮被蛇咬了后,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便是最好黑青那一口能把他忘了她的記憶給咬出來。
很幼稚的想法,也根本不可能會發(fā)生的這樣的奇跡,可在今天確實真實發(fā)生了。
好像這個世界一切都在按她的想法走下去,虞閣老與沈太傅的密談,提了她生辰的日子。
這一世的所以都不一樣,都是在按著她的想法,按照她想見到的來的。就好像戲臺上的主角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