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鳶坐在樹上,愜意的搖晃著小腿,看著下面廝殺的人,吃著不知道哪順來的青果。
“你說他們到底是來殺他們的還是來殺孤的?”
想了想搖頭。
“不對,這些人要是來殺孤的,那派這些人來不就是讓他們送死嗎?”
手腕上的鐲子動了動,黑青轉(zhuǎn)眼就爬上了她吃了一半的青果上面,一口直接給吞了下去。
帝九鳶:“……”
黑青吐了吐細舌,尾巴翹起來晃了晃,看上去還十分愜意的舔了舔嘴唇。
帝九鳶伸手捏住它的腦袋,仔細看了看,舌尖輕輕掃過嘴角。
“突然想吃蛇肉了!”
黑青:“嘶嘶嘶!”
我是龍,是龍!不是蛇!
帝九鳶面無表情:“哦!那我想吃龍肉了!”
黑青:“嘶嘶嘶嘶嘶!”
不可以,不可以!我美麗無雙的主人那樣廉價的果子怎么配進入您的肚子。
黑青:“嘶嘶嘶”
我這是再幫你消滅這廉價的丑東西。
帝九鳶冷笑:“那孤還得感謝你咯!”
黑青:“嘶嘶嘶”
不用謝,為主人服務(wù)是我的責(zé)任!
帝九鳶抬手將蛇一甩。
砰!
帝九鳶看過去,黑衣鬼面,不過比下來那些人,鬼面上多了兩個角。
“大人好敏銳!”
帝九鳶面無表情。
說出來他可能不信,她只是隨手甩了一條蠢蛇,誰知道把這刺客給砸出來了。
帝九鳶看著偏頭一笑。
“看來真的是來殺孤的呢!”
那人話不多,提劍便砍了上去,一片樹木轟然倒地。
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那邊的注意。
“一品靈器!”
莫上城黑臉:“看來這些人是來殺她的!”
這么大手筆,她到底是什么人?
西門姬堪堪避過一擊:“不管是來殺誰的,她都不能死!
莫上城:“看剛剛那一劍的威力,那人的修為顯然已經(jīng)接近涅槃境,我們幫不了她的”
樊北城:“她的修為呢?我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
自在境,通幽境,涅槃境,化神境這四個修為境界,每差一境,便是天差地別,如果那女人也是涅槃境還好,要若不是,她的下場只能是死。
“看什么呢?還不跑是想祭他的劍靈?”
三個人背后一涼,轉(zhuǎn)頭就看見站在飛劍上的女人,周圍的黑衣鬼面人已經(jīng)全倒了。
砰!
三人又是齊齊轉(zhuǎn)頭,只見那人手持長刀跟一條巨蟒糾纏的火熱。
帝九鳶撇嘴掉頭走人也不忘損上一句:“又丑又蠢,!”
“唉,等會兒我們吶!”
幾個人御劍飛行,轉(zhuǎn)眼就看不見那片地方,只隱隱看見不斷倒塌的樹木。
“那是你的契約獸嗎?一條蛇怎么能跟涅槃境的人抗衡,你……”
砰!
話還沒說完,一個龐然大物直接摔在了他們前面。
黑青:“嘶嘶嘶!”
打不過!委屈!
身子逐漸縮小成拇指大小,焉了吧唧的爬在地上。
帝九鳶蹲在它面前,用樹枝捅了捅,面上頗為嫌棄。
“你怎么這么沒用?”
“嘶嘶嘶!”
主人你是不是忘了,契約獸力量的強弱取決于契約者的力量??!
帝九鳶挑眉,挑起了它焉了吧唧的身體,扔到了樊北城的懷里。
“沒用就是沒用,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
樊北城:“……”
這么多人在這兒,干嘛要扔給他!
以此同時一道威壓席卷而來,他們落下的地方正巧在森林外圍,所幸也沒什么人家。
黑衣鬼面:“大人怎的丟下契約獸先走了,害得在下廢了好大的勁才送到你面前呢!”
帝九鳶席地而坐,看著他手上已經(jīng)出鞘的劍單手托腮。
“哈?雪霽!”
“大人果然好眼力,這劍在神劍譜上排行第七,不知可配得在此問上大人一劍!”
轉(zhuǎn)腕間,劍氣縱橫百里,樹木為之一顫。
帝九鳶勾唇一笑:“看來你們真的是把孤的劍冢給盜了個干凈啊!”
如果往生劍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那么現(xiàn)在雪霽又出現(xiàn)了,還都是出現(xiàn)在要殺她的人手里,那便不是意外,只能說她身邊有人背叛了她呢!
黑衣鬼面冷笑一聲:“請賜教!”
劍氣帶起的樹葉四處飛舞,天地間沖滿了肅殺之意,黑衣鬼面單手撥劍,劍指帝九鳶。
他看起來并不著急,就想黑青說的,契約獸力量的強弱來源于契約者,無論這人以前有如何的翻天滅地之能,現(xiàn)在實力大跌,如何也不可能逃過他的劍。
“好些年沒人敢向孤問劍了,你還是第一個這么不怕死的!”
帝九鳶嘖了一聲沒起身,掂了掂剛才隨手折的樹枝。
黑衣鬼面瞇眼:“你要拿它跟我打,你的劍呢?拔劍!”
帝九鳶面無表情:“等你能接下這一劍,才有資格問我的命劍!”
眼眸抬起的那一瞬間,雖然還是之前坐著的動作,但手里那根普通的樹枝,突然變得凌厲肅殺!
“她能打得過嗎?怎么看著像是在虛張聲勢?”
樊北城幾個人早躲進了林子里,這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想遭殃!
西門姬:“看著不像?。 ?p> 莫上城:“她的劍意已經(jīng)到了大極位,單倫劍的話,那個鬼面人占不了便宜。這場打斗不會太久,這一劍過后便能見分曉了!”
“快看快看,出劍了,出劍了!”
鬼面人:“虛張聲勢!”
話音落,原地便不見了鬼面人的蹤影!
樊北城挑眉感覺不可思議:“跑了?”
莫上城皺眉:“不對,他還在!只是太快,我們看不見?!?p> 帝九鳶看著突然空寂下來的地方,緩緩站了起來,嘴角不斷上揚。
“聽說那個男人一招就蕩平了我最喜歡的海,不知道我這一劍能不能蕩平你的命!”
帝九鳶說完,背后劍鋒突刺,雪霽帶起的霜花直接打散了帝九鳶的那道殘影,一道寒冰覆蓋的裂縫赫然入眼。
兩人對立,手腕中的劍鋒霹靂般疾風(fēng)向?qū)Ψ剿诘牡胤斤L(fēng)口,寒氣與灼熱之氣狹路相逢,交鋒不過一息,四周炸裂。
“噗!”鬼面人后背撞在了十米開外的樹干上,身上的衣服被火燒得破爛不堪。
灰塵散去,少女懶散的坐在大石上,手里的樹枝以肉眼的速度化為灰燼。
帝九鳶嘖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
“看來你是沒那個命問接下來的一劍了!”
鬼面人借著雪霽站了起來,啐了一口血水。
“大人果然厲害,只是天時已晚,在下便不叨擾大人了!”
一陣刺眼的光芒閃過,那里哪還有什么鬼面人。
“不…不追嗎?那人受了那么重的傷肯定跑不遠的!”
帝九鳶看了眼躍躍欲試的三人嗤笑。
“那你們?nèi)プ钒。掠譀]攔著你們?!?p> “不是……”樊北城要同她理論,被西門姬給拉住了,面色復(fù)雜的看向懶散的坐著的人。
“你受傷了?”
三個人的視線同時上下掃碼她的身體。
帝九鳶:“……”
“看干什么看干什么!孤是有家室的人,想讓孤納你們?yōu)殒紱]可能!”
語氣中的嫌棄連掩飾都懶得,拿起放在后面的南邪,站了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三只崽子,冷哼。
“長得丑想得倒美!”
剛運氣靈力御劍,喉頭涌出一股腥甜,跟著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華麗麗的從兩米高空中跌了下來。
艸,這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