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損人不利己
說什么哥哥疼愛妹妹,瞧這副嘴臉,哪有一開始幫她倒藥的時的那股可愛勁。
“三哥,妹妹來肯定是關(guān)心你呀?!?p> 他越表現(xiàn)不歡迎自己,容颯越要過去與他排排坐在一塊,笑瞇瞇的說道:“還是哥哥有什么好法子,告知妹妹也可。”
把玩著手里的匕首,容黎難得冷笑一聲:“沒法子,清者自清?!?p> 話說這么說,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將軍府在京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又出了這種事,那些暗地里煽風(fēng)點火的人不計少數(shù)。
就是明白這一點,小楊氏派人來傳話時,他才忍住沒動作。
容颯道:“哥哥,此事我倒好奇,昨日男席究竟是誰,唆使人去看落水的付婉姝?!?p> 昨日女席這處發(fā)生落水事件,她若不是倒在東菱身上,那掉入池塘的就是她。若真有人提前知曉有人落水,那這人肯定知道點什么。
“付敬華?!比堇璨[了瞇談,垂下眼簾玩匕首:“付家庶出的二公子?!?p> 付敬華知曉了落水的是自家嫡女妹妹,聯(lián)合現(xiàn)場看落水的公子哥反咬容黎的可能性比較大。單單一個庶出公子,能讓一起看落水的公子們反口咬上容黎,背后沒人插手她不信。
了解到這點,容颯也不隱瞞,把跟小楊氏商量的計劃道了出來。
容黎聽的一愣一愣的。
可以用瞠目結(jié)舌來形容。
直到容颯被他盯的有些羞惱,踩他一腳才迫使這人回神。容黎輕咳了下嗓子,一言難盡:“這么損人不利己的想法你想的吧?!?p> 驕傲的頷首,容颯非常神氣的眨眼。
容黎捯飭著匕首,思索半響,才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紙終究包不住火,那幾個反口的兄弟我認識,晚上我去會會他們?!?p> 頭一次聽把爬墻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容颯無語片刻,叮囑他小心,離開了他的芳華苑。
如她所想,有小楊氏暗中推波助瀾,將軍府又無人出來“力爭清白”,一時間整個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背后之人見此,舞的越發(fā)厲害,把容黎容颯倆兄妹貶的一文不值,以及慢慢的帶上了將軍府其他人的節(jié)奏。
三天來,將軍府風(fēng)靡京城,臭名大噪,風(fēng)頭極盛。
長公主府內(nèi),長公主聽著暗衛(wèi)稟告坊間聽到的消息時,柳葉眉微微一蹙:“將軍府依舊無所作為?”
暗黑搖頭:“并無?!?p> 奇怪,這么大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酵了三天,將軍府楊氏依舊無所作為。是認為時間能淡化一切,還是有什么后招,倒是讓她無法猜測了。
“吩咐下去,此事別在繼續(xù)發(fā)酵,靜觀其變?!?p> 謹慎一點,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倒要看看,楊氏打算怎么收尾。
暗衛(wèi)領(lǐng)命,跪著沒離開。
長公主不耐煩瞥他一眼:“還有何事?!?p> “主子吩咐靜觀其變,那坊間流言......”
“別管,讓老翁那邊注意點就成?!?p> 長公主千算萬算,算漏了自己的女兒靜和郡主。
千載難逢的機會,靜和怎么會錯過,當(dāng)天下午,她派自己信任的婢女,扮成普通百姓的樣子,在京中的酒肆茶樓散布各種流言。而她不知道自己運氣如此差,自己婢女散布流言的時,被允廷抓包,并且用內(nèi)力把婢女腰間藏起來的玉佩掉落出來展示在眾人面前。
流言炒到極致,有一點火星子立馬炸鍋的趨勢。
長公主府的人親自說的,那這事準(zhǔn)沒錯。
將軍府不要臉,一個好色成性不知廉恥,一個抄襲成癮恬不知恥,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借著這個勢頭,付家?guī)松蠈④姼痪苤T外,直接成為導(dǎo)火索,付大人直接一折子遞到宮里,求圣上做主。
“圣上,你要替老臣做主啊,小女名聲毀盡,將軍府欺人太甚。”
付大人在御書房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稀里嘩啦,跟著一起來的付婉姝更是哭的快斷氣,要不是付夫人在一旁勸著,大有哭死一了百了的感覺。
哭哭啼啼鬧的圣上頭疼不已,伸手一揮,讓人去請將軍府的當(dāng)事人,以及那位被抄襲詩詞的老翁。
太監(jiān)進了將軍府,到大堂時見三人都在,好似就等他來似的,他干笑一聲:“圣上口諭,宣將軍夫人、容三公子、容小姐進宮覲見?!?p> 三人規(guī)矩行禮,太監(jiān)愈發(fā)疑惑,不明所以的先行離開。
“母親,三哥,詩詞的事情我會處理,至于男席那邊,三哥你確定搞定了吧?”
這么不靠譜的性子,也別怪容颯懷疑。
容黎有些惱怒的瞪她一眼:“臭丫頭看不起誰?!?p> 這么自信,那應(yīng)該是沒問題。
小楊氏深吸一口氣,一手牽著一個,道:“那就走吧,別讓圣上久等。”
她期待了三天的正名,有些迫不及待。
太監(jiān)乘坐宮里的馬車先行一步,容颯到大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周圍站了很多百姓,見他們出來,人群騷動,沖他們指指點點。
“喂,將軍府如此家風(fēng)不正,對得起威武大將軍的名諱嗎?”
“你們此番進宮是準(zhǔn)備認罪嗎?”
“連長公主府都確定了,一個下流一個抄襲,都是不要臉?!?p> 小楊氏面不改色的進了馬車,容黎臉色臭臭的,跟在其后一言不發(fā)。聽到最響那句‘不要臉’,容颯停下腳步,面無表情朝發(fā)聲看去,假笑:“記住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希望真相出來后,你們依舊能圍在這里,為這幾日的每一句謾罵而道歉?!?p> 說完,容颯眉宇清冷上了馬車,眼神沒給在場的任何人。
人群因她的話短暫的靜謐下來,默默讓開一路讓馬車行駛出去。
正主都走了,他們留著也沒意思,沒一會兒將軍府外圍著的人就都散了。
不遠不近的閣樓處,允廷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谝巫由?,風(fēng)騷的晃著扇子,兩邊龍須隨著風(fēng)而飄動,他笑道:“這么說來,宮里的戲才是最精彩的,本殿下得回宮看戲去?!?p> 與他一起的蘇牧也一口酒剛進嘴差點嗆道:“咳,所以殿下把我從睡夢中挖起來就是讓我獨自玩的?”
“年輕人睡那么多覺對身體不好?!痹释⑵鹕恚瑝男?,“本殿下可都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啊?!?p> 說罷,也不理會蘇牧也的臉色,扇著扇子下樓,真就要回宮看戲去。
蘇牧也:“......”
終究是錯付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