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身瘟疫的使徒
我們大步朝樓上跑去，之前在樓下烏泱泱的老鼠全部朝我們涌來。
到二樓時塔達尤發(fā)現(xiàn)書架邊上有一只用來扯樓閣的梯子的鐵鉤，他覺得稱手便拿起來防身。
隨著大量的老鼠涌過來，塔達尤拿起那根長鐵鉤在地上橫掃起來。那是鈍器擊打肉體的聲音，黑鼠一片片的被他掃飛，摔下樓去。
我拿起其書桌上的厚書朝鼠群里丟去，希望它能砸死幾只黑鼠。而伊格瑞茲拔出來了他一直別在腰間的刺劍，對著墻上躍來的三只黑鼠就是“嗖嗖嗖”的三劍，三只黑鼠應(yīng)聲鼠頭落地。
二樓的房間中相對寬敞，方便活動的地方只有那間水泥地的畫室，我打算領(lǐng)著他們?nèi)ツ窍榷阋幌?，那地打斗起來也方便些?p> 我們快步的穿過二樓的走廊，路過浴室時我立馬跑進去，隨便順走了幾瓶香水。等我出浴室時，最快的老鼠已經(jīng)沖到了我的腳邊，一躍爬在了我褲腿上，張口就要咬我。
“砰！”一聲槍響那只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打的血肉橫飛，看見畫室門口那邊的塔達尤拿著伊格瑞茲探長的槍，槍口還冒著煙。
“杜澤先生，快一點！”塔達尤朝我喊。我立馬奪眶而出，沖到畫室里面。接著，伊格瑞茲把門一關(guān)并鎖好。門外傳來老鼠撞擊的聲音。我立馬拿出從浴室拿的幾瓶香水，潑灑在我們幾個身上。門外的黑鼠失去了目標(biāo)氣味，一下安靜了不少。終于可以歇一口氣了。
剛剛的競爭雖然算不上激烈，但是被那些黑鼠咬上一口鬼知道會不會染上什么怪病。最好的情況也是傷口被細菌感染。我們不敢發(fā)出什么很大的動靜，只能原地稍作休息。
我問管家：“塔達尤先生，你們這邊的生物都這么奇怪的嗎？”他解釋說：“并不是，我們這片土地與外界不通，物種在自然演變的過程些許會發(fā)生一點兒異變，但不至于像那只巨鼠那樣不死。除非......”
“除非什么？”我追問道，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賣關(guān)子。“除非，他們受到了神的庇護。”伊格瑞茲看不下去了，搶答說。
我從他的語氣中只感受到了平緩，仿佛被他口中的神干涉出現(xiàn)的奇異現(xiàn)象都再正常不過。我疑惑的問道：“神？什么神？需要在教堂里面禱告的那種嗎，現(xiàn)在這個所謂的神明還在照護這個城市?屠戮這里的居民？”
我的語氣非常不好，我無法接受伊格瑞茲說的這個荒謬的理由。神這種造物，在大陸那邊已經(jīng)被人們磨滅了了，剩下虛構(gòu)神的也只是護佑人民的守護者而已。
塔達尤先生開口了：“杜澤睿先生，盡管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但這就是事實，我們這片土地的神明一直都在。只是我已經(jīng)太久沒見過神跡了，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卻在這座府邸顯現(xiàn)了?！?p> “你們的神可是會害人性命的啊，你們真的相信這種東西嗎，為何不...”我還是在質(zhì)疑那位他們所謂的神明?！岸艥深Ｏ壬?..也許我們這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我們每年活祭，時而也會有奇怪的事情，甚至我以前見過神的子嗣，那是一個...”
話說到一半，頭頂天花板的木板有幾塊“咔嚓”幾聲斷裂開來，隨著又是幾塊巴掌大的石頭從頭頂落下。天花板不知被什么開出一個大洞來。
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敲擊聲，墻頂?shù)亩丛絹碓?，一個足夠人通行的洞口一下就被破了出來。一只長柄錘從緩緩的從內(nèi)伸出。我們?nèi)嗣鎸χ痪跋蠖际志?，舉著自己的武器對著洞口，有什么變東就立馬攻擊，先手將對方斬于馬下。
我們的注意著那柄奇怪的錘子，感覺隨時有出事的風(fēng)險。
果然，不想來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數(shù)不清的黑色物體開始如藤曼般攀附在那個錘子上，我和伊格瑞茲立馬開槍給那團黑色東西開了幾個大窟窿?？墒切Ч麉s微乎其微，那些被打出的窟窿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攏起來。看來手槍感覺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了。
正當(dāng)我們準備開門逃離這里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打不開我們先前鎖死的門。只聽伊格瑞茲罵道：“靠！鎖壞了，估計是先前門口那些老鼠干的！”
我心里一驚，我突然想到了黑鼠們先前的種種舉動。他們堵門，把我們逼離餐廳，趕上樓上的畫室，再把我們鎖在這里。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預(yù)謀好了一樣。
為了讓我們遇見眼前這團黑色的物體。但是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都無濟于事了，我們的攻擊手段對眼前的家伙造不成威脅。那些黑色極富有生命力的扭動著，不久就成了一個人形大小，叭的一聲落在了我們面前的地上。它還在蠕動著，我們?nèi)蛔杂X的退遠，做出以靜制動的決策。
漸漸的，我隨著它的成長看清楚了，它的面目。一個爛的只剩下破損皮肉的面部，幾根細長的骷髏手指拖著那柄有點銹跡的長錘，錘頭似乎還附著著干枯的血液。
它全身上下的其他部位被黑色的長袍包裹著，與其說那是長袍，不如說是不可估計的黑鼠，掛在它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一動起來那些老鼠也跟著它顫動。它面目可憎，仿佛是來自黑死病時期的死亡象征，如果說那些長著肉瘤的老鼠是疫病的話，它便是瘟疫本身。
我和探長被眼前的怪物震撼的說不出話來，我的雙腿還在微微的顫抖。我真的有辦法勝過眼前的存在嗎？伊格瑞茲憋不住了，連忙向著瘟疫使徒連開六槍，隨著噴射的火光和震天的聲響，那怪物被開了六個大窟窿，其中有兩槍打在它的腦門上。
可是那怪物面對這種攻擊毫無懼怕之心，慢慢的拖著他的長柄錘朝伊格瑞茲逼近。
隨著孔洞的愈合，伊格瑞茲也意識到這樣的攻擊效果不是很大。他破口大罵起來：“狗娘養(yǎng)的東西！你以為你是神的產(chǎn)物我就殺不死你嗎？”說完又是快速換彈又打了兩個彈夾。
可他并阻止不了怪物的腳步，“忽”一陣錘風(fēng)掛起，那怪物舉著錘子朝伊格瑞茲呼了過去。還好那怪物的行動算不上快。伊格瑞茲往邊上一個側(cè)身躍躲開了那一擊。
錘子砸在了墻壁上，“轟”的一聲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我朝里照去才發(fā)現(xiàn)那墻內(nèi)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黑鼠掏空，只留了表面薄薄的一層。
“你不是大名頂頂?shù)膫商絾?，快想想解決這怪物的辦法啊！”伊格瑞茲向我吼道。
塔達尤也挪步到我的邊上，對我說：“杜澤先生，你也許是唯一能打破這僵局的人。我和探長都是舊神的子民，而你不是。我會在你想出辦法之前護你周全的。請相信老頭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