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總算把那件誤判的案子給解決了……”迪爾思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世羽,阿琳安頓好了嗎?”他問。
世羽點點頭:“嗯,已經(jīng)給他在事務所里安排了一個房間。塞米莉小姐回去了,又來了一個阿琳……這幾天事務所真是熱鬧啊?!?p> “嗯……但是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個想殺我的雇主還是沒有找到,不知道阿朗和布蘭迪那邊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钡蠣査颊f著,聲音越來越小,過了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唉,迪爾思先生這幾天是真的太累了?!笔烙饛囊录苌先∠峦馓祝娴蠣査忌w上了。
接著她關上了燈,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
“兄弟們,我?guī)Я藥淄熬苹貋?,今天我們喝個夠!”扎克拉著一車的酒桶回了山洞。
“好耶!”
一群人歡呼道。
阿朗目視著這涌動的人潮,心生一計。
他轉(zhuǎn)頭問布蘭迪:“你酒量怎么樣?”
“可好了!千杯不倒!”布蘭迪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嗯,我也還行?!卑⒗实吐曊f,“等會兒我們把那家伙灌醉了,想辦法套他的話?!?p>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劃?!辈继m迪點點頭。
三十分鐘后。
“你看這個布蘭迪就是遜啊!才喝幾杯就倒了!”扎克拿著一杯酒,一飲而盡,指著已經(jīng)醉倒的布蘭迪說。
喂喂,你不是說你千杯不倒嗎!
阿朗暗中吐槽著布蘭迪,在眾人的起哄下又喝了滿滿的一杯酒,開始有些擔心自己喝不過扎克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越來越多的弟兄們醉倒在桌前,阿朗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撐住了——他從來都沒有喝過這么多的酒。
奇怪,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因么?阿諾德當初制造這個身體為什么要把酒量設置得這么好?我記得阿琳根本就不會喝酒呀……還是說,他制造出我是另有目的?
阿朗正在思考著,忽然,扎克打斷了他的思緒。
“哈哈,阿朗……你看……就剩你和我了……來,干杯!”扎克醉醺醺地舉起酒杯。
阿朗見狀只好拿起杯子,與扎克碰杯之后又喝了下去。
“唔……再來……”扎克趴在桌上,嘴中斷斷續(xù)續(xù)地嘟嚷著什么。
阿朗見差不多了,便湊近低聲問道:“首領,雇主究竟是誰呀?”
“迪爾思……這次攤……攤上事了,理查德讓我們……去……殺他?!痹松裰静磺宓鼗卮鹬?。
“理查德?誰?”阿朗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于是想問得更清楚些。
“還能是誰……當然……是……邪教組織圣薔薇的……首領……理查德·由紀夫……”扎克喃喃道,睡了過去。
“這……我得趕快通知迪爾思先生!”阿朗看了昏睡過去的布蘭迪一眼,獨自跑出了山洞。
…………
“嘰嘰嘰!嘰嘰嘰!”
傳聲雞急切的叫聲吵醒了睡夢中的迪爾思。
他艱難地從椅子上爬起來,接通了傳聲雞,在與對面的阿朗聊了幾句之后掛斷了傳聲雞,披上外套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欣·迪曼、絲諾·柯波蘭、米拉爾·世羽以及喬伊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黑白電視。
“雇主查出來了?!钡蠣査伎粗麄儯f。
“真的嗎?太好了!現(xiàn)在可以聯(lián)系警察逮捕他了嗎?”欣迫切地問道。
迪爾思搖搖頭:“暫且不能,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我們抓不到他?!?p> “怎么說?該不會是通緝犯之類的吧?”世羽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
“差不多吧,”迪爾思頷首說,“雇主是邪教組織圣薔薇的首領理查德·由紀夫,很多國家都在通緝他,但就是抓不到。”
“這個名字我聽過!”這時,絲諾叫了起來,“當時入侵桐蓓絲、占據(jù)奧利維亞導師的身體的怪物就說過他的名字,他們說不定就是一伙的!”
“嗯,我也有印象?!笔烙鸬幕卮鹱C實了絲諾沒有記錯,“不過,理查德為什么要殺迪爾思先生呢?”
“邪教組織的人就是一群瘋子,不用去想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迪爾思以往的經(jīng)驗使他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不過被邪教頭子盯上,確實是一件麻煩事。我出門跟藿德警官商討一下,你們乖乖待在這里?!?p> “是!”四人齊聲應到。
…………
“沃克絲,你說阿朗和布蘭迪他們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呀?”
阿琳躺在事務所的一個房間里,高舉著他的白色小熊。
“……啊,也對,哪里會那么快嘛。”好像聽見了小熊的回答一般,阿琳對著小熊這么說道。
“唔!”
突然,阿琳感到了一股電流從脖子的項圈處擴散到全身,他緊咬嘴唇,死死地抱住小熊。
又來了嗎……沒關系,只要撐過這段時間……
阿琳想著,閉上了雙眼,打算與痛苦斗爭到底。
隨著電流的強度越來越大,阿琳的嘴唇被咬出血,小熊的身體快要被阿琳用勁的雙手給撕裂了。
他蜷縮在床上,發(fā)出了無意識的呻吟。
“阿琳?怎么了嗎?”路過阿琳房間的絲諾聽見了房間內(nèi)電流的“滋滋”聲以及似有似無的輕聲叫喊,于是停在那里敲了敲門。
見沒人來開門并且聽到房間里的動靜越來越大,絲諾按下了門把手,推門而入。
“阿琳!你怎么了?”絲諾一進門就看到阿琳窩在床上,輕微地抽搐著。
睜開眼,阿琳發(fā)現(xiàn)了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絲諾,連忙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別過來!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p> “可是……”絲諾猶豫了。
“求你了!站在那里別動……”阿琳懇求道,口中的呻吟不斷,“會傷到你的……有電……”
電?
絲諾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又因為阿琳的話不敢上前,只好靜靜地等待阿琳的情況逐漸好轉(zhuǎn)。
大約幾分鐘后,阿琳終于完全放松了下來。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無力地躺在床上。
“現(xiàn)在好些了嗎?你等著,我去把世羽他們叫來?!苯z諾輕輕地為阿琳蓋上被子,轉(zhuǎn)身跑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世羽、欣和喬伊跟著絲諾走進了阿琳的房間。
“阿琳,絲諾說你狀況不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需要請一個醫(yī)生來嗎?”世羽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阿琳。
“不……不用,都是因為這個?!卑⒘召M力地在欣與絲諾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指了指脖子上的項圈道。
“戴著難受?那就取下來呀?!笔烙鹕焓秩ソ獍⒘盏捻椚?,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解不下來,“……怎么回事?”
“這個……是父親給我戴上的,我和阿朗試過了,解不下來的?!卑⒘沾诡^喪氣地說,“如果我不聽話,這個項圈就會受父親的控制放電。這次可能是因為沒有回家所以才激怒父親的?!?p> “什么?這也太殘忍了吧!阿琳,你是個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他怎么下得去手!”世羽面對這種毫無人性的行為著實非常氣憤,“我會想辦法幫你的?!?p> “……應該沒辦法的,阿朗之前帶我去找了一個老師傅,他開鎖30年了也沒能力把這個取下來?!卑⒘湛嘈χ?。
“……這個項圈是誰設計的?”絲諾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問道。
“是父親的朋友——‘機械城’組織的蓋伊先生。”阿琳想了想,說。
“你是說同為四大組織之一首領的蓋伊·佐德?”絲諾追問道。
“是的。”阿琳點了點頭。
“麻煩你們等一下,我有辦法了!”絲諾拿起了房間里的電話,撥通了一個對于世羽他們來說陌生的號碼,“喂,請問……”
“怎么又是你?沒要緊事別來煩我!”對面的人好像很不歡迎絲諾的打擾。
“這次真的很重要!阿琳的項圈該怎么取下來?”絲諾好像并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問道。
“……你問這個是想讓阿諾德宰了我嗎?”
“不是的……喂!喂!”絲諾的表情變得很失落,她轉(zhuǎn)頭告訴大家,“抱歉,他把電話掛了?!?p> “等等,你剛才打給的是誰?”世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
“……就是蓋伊·佐德啊。”絲諾弱弱地回答道。
“你怎么會認識四大組織的人?”世羽不依不饒。
“僅僅是因為我父親工作的關系把我寄養(yǎng)在他家里過而已!”絲諾解釋道,“你明明會讀取他人的心思和記憶,為什么偏要我說出來???太壞了吧!”
“……你以及你父親的身份這么離奇,被全國通緝真的不奇怪?!笔烙饡呵曳胚^了絲諾,將注意力轉(zhuǎn)回了阿琳身上,“我記得黑塔帝國有一個特別出名的機械師,他說不定能幫我們。”
“那我們要帶阿琳去黑塔帝國嗎?”欣問。
世羽搖搖頭:“不,我們在暗金帝國的事還沒忙完呢,霍利先生剛跟我說要想辦法把奧利維亞和格林蘭特帶回桐蓓絲學院,而且那位機械師前年就已經(jīng)過世了。”
“那你說出來干嘛呀……我還以為阿琳有救了!”絲諾撅著嘴。
“項圈的事等迪爾思先生回來后跟他商量一下吧。”世羽說道,“另外,柯波蘭和迪曼同學,這幾天桐蓓絲學院會派人支援我,你們趕緊躲到我給你們準備的地窖里吧。”
…………
“地窖里物資充足,夠你們撐至少一個星期,我會盡快在這段時間里完成任務。”世羽掀開一塊草皮,露出了一道暗門。
欣和絲諾點點頭,打開暗門,走了下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一定要來找我們哦?!?p> “放心吧,這段時間里我們不會就那樣拋下你們不管的。特殊情況除外?!笔烙鹫f著,關上了暗門,蓋上了草皮,讓整片草地看起來毫無異常。
“嘰嘰嘰!”
“喂,對,我是世羽。我這就去接你們。”接通傳聲雞后,世羽和對面的人交談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傳聲雞,朝市中心走去。
…………
“世羽!好久不見?。 笔兄行膬?nèi),一銀發(fā)少女向朝自己走來的世羽不停地揮著手。
“銀霜!校長派你們來支援我啦?”世羽見來支援的人是銀霜,還挺高興的。她們之前就一起辦過任務,不用再磨合了。即省下了時間,也配合得較為默契。
“因為一些原因,我只帶了黑蝴蝶小隊的一部分成員來?!便y霜指向身旁的兩位同學,他們一個是橙發(fā)黃瞳的女孩,一位是帶著眼鏡的藍發(fā)男孩,“這位同學叫作蒂奕,另一個則是昂譚。”
“世羽,你好!”蒂奕和昂譚對著世羽打招呼。
“嗯嗯,你們好。”世羽禮貌性地回了一句。
“霍利先生說你前幾天有看見格林蘭特先生和奧利維亞小姐,我們詳細談談那件事吧?!便y霜提議道。
世羽點點頭:“好的,你們跟我回迪爾思偵探事務所吧,迪爾思先生會接待你們的?!?p> …………
“這三位都是你的同學?”事務所內(nèi),迪爾思沏上了四杯茶。
“對,但不是同班的。”世羽見其他三人都毫不客氣地捧起茶杯喝了起來,自己便也拿起一杯。
“迪爾思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線索的話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畢竟你是偵探,信息來源很廣?!便y霜笑著看向迪爾思。
迪爾思微微頷首:“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情了?!闭f著,他走出客廳并關上了門。
“說說吧,當時你在哪里看到他們的?”迪爾思走后幾分鐘,銀霜才開口問道。
世羽回想著絲諾與欣的描述:“奧利維亞導師她……當時就與我擦肩而過,但她好像根本就沒看到我們似的;格林蘭特先生嘛,是在圖書館遇見的,他見了我們就跑,好像很懼怕我們呢?!?p> “……兩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反應呢?!便y霜評價道。
“是不是很奇怪?”世羽說著,抿了一口茶。
銀霜正欲開口,忽然窗外的爭吵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打開窗,看見一位老人正扯著一個裝束怪異的男子向事務所這邊走來。
“怎么了?”樓下傳來了迪爾思偵探的聲音,他出了門,來到了老人面前。
“剛好這里有個偵探事務所,正好就地評評理!”老人指著身旁被他抓住的男子說,“現(xiàn)在年輕人就是不懂事,走路不看路,撞了人還想走。”
“不是的……當時是您說沒事我才走的?!蹦茄b束怪異的男子很明顯是故意啞著聲音。
“……你們跟我到事務所里坐坐,和解和解?”迪爾思注意到了男子的動作透露著慌張,便故意這么說道。
“不不不,不用了!就地解決吧!老人家,您要多少?直說吧!”男子拼命地搖著手。
老人轉(zhuǎn)身對迪爾思笑了笑:“偵探先生,麻煩你了,事情解決了!”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男子,用手指比了一寸的長度,“這么厚的就好了。”
面對老人獅子大開口般的條件,男子竟沒有推辭,而是大大方方地付了錢,然后著急地準備離開。
“這位先生,請等等?!钡蠣査忌锨皵r在了男子身前,“把帽子摘下來?!?p> “……為什么我要聽你的?”男子不僅沒有照做,還把帽檐按得更低了。
“你很可疑,為了暗金帝國的治安,請你配合我?!钡蠣査济鎺Ш蜕频男θ?,伸手欲摘下男子的帽子。
男子見狀連忙護住頭部,向旁邊躲開,接著瞅準時機繞過迪爾思準備跑路。
“喂!你要去哪兒!”銀霜一著急,直接從二樓客廳的窗戶翻到了一樓,平穩(wěn)落地,然后朝著男子跑去。
那男子一時間竟然愣住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銀霜已經(jīng)近在咫尺。
見男子邁開步子又跑了起來,銀霜大喊著發(fā)動了技能:“暗殺時刻!”
她身旁幻化出一把刀刃,朝著男子的頭部飛去,把男子的帽子給撞了下來。
“格林蘭特老師?!”銀霜看著面前停下腳步、捂著臉部的男子,驚奇地叫道。
原以為追查的過程會很費勁,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了。
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格林蘭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使用了傳送魔法。
“等等!”銀霜深知自己沒辦法阻止,但還是叫嚷著,希望自己曾經(jīng)的老師能留下來將一切解釋清楚。
眼前的男子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傳送之后遺留下來的星星點點。
銀霜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
“這里……是哪里?”阿朗強忍著劇烈的頭痛,從地上掙扎著起來。
眼前是一個個鐵欄桿,毫無疑問,他現(xiàn)在身處一個鐵籠里。
“……”阿朗沉默不語,低頭看向了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布蘭迪。
“喂喂,醒醒?!卑⒗噬焓峙拇蛑继m迪的臉,直到布蘭迪有了些許意識。
“嗯……這里是哪里?嘶,頭……好痛!”布蘭迪在阿朗的幫助下爬了起來,捂著頭抱怨著。
“呦,醒了,兩位臥底先生。”扎克進入了阿朗和布蘭迪的視線,“在杯子里抹上薄薄的一層藥物,就能把你們弄倒,真是太容易了?!?p> “……你當時沒醉?”阿朗回憶著,問道。
“不,我當時真的睡過去了。發(fā)現(xiàn)你們是臥底,是更早之前的事。”扎克半蹲在鐵籠前,“犧牲了兩個弟兄,終于換來了你們那愚蠢的信任。要不是看在你們能力強的份上,我可不會讓你們胡作非為?!?p> “你到底想說什么?”阿朗冷冰冰地盯著扎克。
“我是真心想讓你們加入我們團伙。”扎克緩緩說道,“我也希望你們能真心地加入我們。”
“想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吧!”布蘭迪激動地抓著鐵欄桿,“我們是來贖罪的,不是來犯罪的!”
“你們會改變主意的?!痹诵π?,“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
過了一會兒,他接著補充道:“不要想著假裝同意然后繼續(xù)潛伏在這里,我都看得出來的——我以前的職業(yè)是心理學教授?!?p> “心理學教授?挺好的職業(yè)呀,你當初為什么要放棄那個職業(yè)跑來做殺手?”布蘭迪的好奇心驅(qū)使著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痹撕孟窈芗芍M別人提這件事,“如果你們想了解我們組織的輝煌歷史,我還是可以告訴你們的?!?p> “切,誰要了解那種東西??!”布蘭迪靠在鐵欄桿上。
“哈哈,等你們加入了這個殺手團伙,那些可是會成為必備課程的呦?!痹诵πΓD(zhuǎn)身離開了。
“不行,我們得趕快想辦法逃走!阿琳可還在等著我呢,我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個鬼地方。”阿朗環(huán)顧鐵籠四周,尋找著突破點。
布蘭迪也沒閑著,幫著阿朗的忙。
十幾分鐘后。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阿朗一無所獲,便問布蘭迪道。
布蘭迪搖搖頭:“唯一的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籠子質(zhì)量太好了?!?p> “……”
“……”
兩人在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有計劃嗎?”布蘭迪問。
阿朗搖了搖頭:“有是有,但是成功率很低。”
“是什么?”
“硬闖?!卑⒗收f著,將手放在了布蘭迪的頭上,布蘭迪的身體從頭開始化成霧氣,穿過了鐵欄桿,“這是從艾斯克那學來的……阿琳他也會?!?p> 過了一會兒,欄桿外的霧氣成形了,化成了一臉茫然的布蘭迪。
“這就出來了?那你怎么出來?”布蘭迪懵懵問道。
阿朗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你腦子就是不好使,還能怎么樣?當然是跟你一樣化成霧氣穿過去呀。”
說著,他化為無形的霧氣,來到了籠子外面。
“門口應該有守衛(wèi),準備好,一開門就弄倒他們?!卑⒗收f著,帶著布蘭迪走過一段路,來到了門口。
“嘎吱——”
木門被推開,驚動了守在兩邊的守衛(wèi)。
守衛(wèi)舉起手中的武器,緊緊地盯著門口,卻沒見人出來。
“奇怪……”兩個守衛(wèi)正嘟嚷著,霧氣卻在他們兩身后成形。
“咔嚓?!?p> 阿朗伸手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愣著干嘛?快走!”阿朗催促著躲在門后的布蘭迪。
布蘭迪應聲,跟了上去。
“喂,阿朗。前面人好多……”布蘭迪站在一個石墩上,眺望著遠方。
“那用能力穿過去吧……不過,這個能力一次維持不了多久,要快?!卑⒗收f著,用手輕輕碰了布蘭迪一下,布蘭迪便化成霧氣飄走了。阿朗也朝著大門的方向飄去。
不一會兒,他們趕到了門口。
布蘭迪伸手推門,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彈了回來。
“有結界!”阿朗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