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刑訊(2更求收藏,推薦票,月票)
“我若說,我不是范閑。而是他的弟弟,理理姑娘還想與我春宵一刻么?”
范熟沒有接司理理的敬酒,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床上那人叫的是別人的名字,還有什么意思。
司理理的臉色一陣變換,最終還是直接起身,坐到了床邊。她想要的只是接近慶國的高層,至于是高層本人,亦或者是高層的弟弟,又有什么區(qū)別。
“范熟公子的那首詠蛙也很是不錯。”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范熟再不上,豈不是會被人瞧不起。
與解羅裳,柔腸粉淚,巴山夜雨,殢云尤雨,云尤雨殢……
也就只有蕩漾的水面,上下起伏的畫舫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另一邊范熟剛開始的時候,郭保坤的轎子已經(jīng)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到轎子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后面躍出一黑衣人來。手拿著匕首,組件接近前面的轎子。
剛要動手之時,一只胳膊突然搭在了這黑衣人肩膀上,行不軌之事的人本就心神緊繃,黑衣人下意思的揮出匕首,看到來人的面貌,將將的將匕首停在那人的脖子前。
這兩人正是騰梓荊和范閑。
“你怎么在?”騰梓荊問向范閑。
“晚上睡不著,出來閑逛?!?p> 騰梓荊放下匕首就要繼續(xù)追上去,卻被范閑一把拉住。
“他為何要害你妻小,只是小小沖突,何必斬盡殺絕。”
騰梓荊本就冷峻的臉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若冰霜,“有些人生性兇殘,就如畜生一般,怎能理喻!”
“問卷上說,他指使下人破門滅家,如此囂張,這不是他性子?!?p>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對付你的時候,是讓府衙用刑罰定罪,為什么突然間就不管不顧起來了。”
騰梓荊看著已經(jīng)有著一段距離的轎子,心中有了幾分焦急,“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事太急躁,郭保坤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么。”
說到底騰梓荊的心里還有著一絲期翼,希望自己的妻小還在這個世上,抱著這一絲的期翼,騰梓荊最終答應(yīng)了范閑不直接動手殺人。
轎子又走了些許距離,卻突然失去了支撐掉在地上,里面的勞累的睡著的郭保坤瞬間被扥(den)了一下,醒了過來,揉著眼睛,“這么快就到了?”
撐開轎簾卻只看到荒無一人的道上,兩邊只有著高墻,連間房屋都沒有。
“這什么鬼地方??!”
卻沒有人回答他,郭保坤縮回轎子里面,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就看到轎子外人影閃過,順手將轎簾掀上了轎子底部,郭保坤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但還是壯著膽子跑了出去,跑了沒多遠,氣喘吁吁的看向身后,昏暗的燈光,長長的巷(hang)道內(nèi),自己的轎子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消失的下人。
瞬間感覺自己不虛了,轉(zhuǎn)頭要跑,卻看不清了,一個麻袋直接套在他的頭上,來人順便還將自己推到在地。
“什么人啊,你知道我是誰么。”
郭保坤說話間,范閑已經(jīng)揮拳而上,“咱兩這么熟,我怎么能不知道??!”
郭保坤聽著這偏儋州的口音,瞬間想到了范家兩兄弟,正是儋州的,范閑寫的詩那么好,想來不會做出這等事情,那就是那個武夫了。
“范熟,你是范熟?”
范閑愣了一下,栽贓嫁禍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啊,嘴角掀起,“正是?!?p> 說完,范閑又補了兩拳,讓你誣陷我弟弟。
“你要做什么?”麻袋內(nèi)的郭保坤聲音已經(jīng)有些變音了。
“問你點事。”
“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當街行兇!姓范的小雜種,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好,我就聽你的?!狈堕e張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是欣然應(yīng)允。
兩下重拳估摸著打到郭保坤的鼻子上,站起來就聽到郭保坤說,“我會告你的,我要告你的御狀?!?p> 范閑猛踹了幾腳,想到范熟今天下午說的話,這京都官宦人家,哪有什么良善。就算主人不行兇,那家人家敢保證自家的下人到了外面不是囂張跋扈,更別說在這些官員的老家,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想著想著,范閑將滾遠一些的郭保坤又拖了回來,腳上的力氣大了些。
“知道我白日里為什么要做那首詩么,在小爺我面前,你也敢開口作詩。我不開口,你也敢做聲!”范閑自是聽說了這首只能夸好的詩。
說話的時候,范閑的手腳也沒有停下,直到。
“別打了,別打了?!狈堕e停下來,看郭保坤想要說什么,畢竟今晚打人只是次要的,發(fā)泄一下就好,“你,你到底要問什么?”
“你為什么要殺騰梓荊的妻小?!狈堕e喘了喘氣,這幾日沒有五竹叔的督促,身體卻是落下了。
“誰?”
“你跟我裝傻是不是!”說著范閑又開始了自己的夜間身體鍛煉。
“我真的不知道。等等,等等?!眲偞蛄藘扇?,這樣的助力之下,郭保坤瞬間在記憶角落抓住了什么,“我想起來了?!?p> “想起什么了?”
“那個騰梓荊我記得,他妻小跟我有何關(guān)系???”
“你殺人全家,你這會說沒關(guān)系!”對于負隅頑抗者,范閑只能是飽以老拳。
“真的沒有啊,當真不知道!”郭保坤的聲音已經(jīng)逐漸衰弱下去。
.“好,不說是吧,我就打死你?!闭f完,范閑再次用上了腳,仿佛就要說到做到。
“你就打死我,我也不能背這種罪名啊,當真沒有殺他妻小。”說著,說著郭保坤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完這句話,就頭一歪,不再掙扎。
范閑起身理了理劇烈運動導(dǎo)致雜亂的發(fā)型,看向走過來,看著一場刑訊的騰梓荊,“我覺得他沒有說謊?!?p> “監(jiān)查院的文卷,又怎會有假!”投身監(jiān)查院多年,監(jiān)查院的可信度對騰梓荊來說,極高。
“監(jiān)查院的問卷上,你不也是個死人么?!?p> “你是說監(jiān)查院的文卷是假的?”可信度,減半了。
“不清楚,得查。你要殺他,也得在弄清楚真相之后,若到時候真的是他,我絕不攔你?!狈堕e說著指向地上的人狀物。
“怎么查?”
“你知道王啟年的住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