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正的勇士
看向堂下,梅執(zhí)禮瞬間有了頭緒,“還不快把那狂徒給我拿下!”
衙役們剛動身,就聽到上面有傳來一句,“梅大人,我慶國什么時候有了因言獲罪這么一說了?”趕忙就將身體挪回了原位。
梅執(zhí)禮聽著右邊二皇子的話,啊了一聲,看向左邊,太子殿下卻是不開口了,仿佛剛才狂徒口中說的不是他一樣。
沒辦法,梅執(zhí)禮看向了堂下,一個女子那么的明顯。
“用刑?!?p> “這刑不用上了!”范熟再次開口。
“怎么,范公子有話要說。”在賀宗緯的眼里,范熟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畢竟得罪死了太子殿下。
“我對律法不太熟悉,請問梅大人,我慶國可有允許對人證用刑的律法?!?p> “梅大人,這姑娘只是人證,并非人犯,怎么問個話,還要三番五次的要動刑??!”
范熟和二皇子的話,讓梅執(zhí)禮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看向左邊,太子殿下也不給他什么提示,只是在那里不知想到什么,獨自笑著。
“二殿下說的極是。”梅執(zhí)禮起身向著左邊行禮。
“好了,再搞下去,就真成屈打成招了!”太子的突然開口,讓梅大人下的摔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拿著刑具三番五次出來,又回去的衙役,也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么看來,郭保坤確實是誤會范熟了?!?p> “二哥急什么啊,這事還沒說清楚呢,把人叫上來吧?!?p> 上面的二位交鋒,堂下的范熟等案子的涉及人員人倒成了配角。順著太子的話,所有人看向堂外。
范熟就看到了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人,騰梓荊,這范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p> “這又是何人???”
太子看了問話的二皇子一眼,站了起來,“郭保坤陳述昨夜案情,行兇者三番五次詢問騰梓荊家眷的下落。據(jù)我所知,騰梓荊是監(jiān)查院的人,儋州行刺之后,范閑稱親手將他擊殺了。那么我就想問,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騰梓荊,誰會關(guān)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太子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著范熟,想要看出什么,畢竟查出來的騰梓荊回京和范閑范熟是同一輛馬車,二人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追查下去,更有意思。騰梓荊的家眷被送至城外,換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尋哪,就把此人給抓來了。二哥,猜猜他是誰啊!”
二皇子挑了挑眉,身子前傾。
“他就是早該死透了的騰梓荊,有意思吧!”
等太子說完,二皇子微微笑了笑,快步走到騰梓荊的面前,“這么一來,真相水落石出,昨夜行兇者便是此人?!?p> “可是范閑曾經(jīng)上奏,說他親手將此人擊殺了?!碧訋状稳岬搅朔堕e,意圖已經(jīng)十分明顯,他的真正的目標是今日不在場的范閑,而不是在場的范熟。
“也許是被此人的詭計所蒙騙呢?”
“據(jù)我所知,入京以來,此人一直陪在范閑和范熟的左右?!闭f著太子走到了李弘成的面前,“詩會他去了吧?!?p> 李弘成看了被壓在地上的騰梓荊一眼,“確實見過。”
“范閑的貼身護衛(wèi)?!?p> “是?!?p> “那就更有意思了,監(jiān)查院是陛下的爪牙,咋們小范公子竟然假報死訊,將監(jiān)查院的人收入麾下呀。”
太子看看范熟,再看看騰梓荊,“刑律國法我就不談了,就這一條。范熟啊,你和你哥,這是欺君哪!”最后,太子坐在梅執(zhí)禮的身邊,看向了梅執(zhí)禮。
場中安靜了一下,二皇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聽到咚的一聲,一塊材質(zhì)奇特的牌子落在了梅執(zhí)禮身前的桌案上,順著軌跡看去,就看到范熟剛剛收回的手。
“在下不才,忝為監(jiān)查院提司?!?p> 上方的梅執(zhí)禮,太子,二皇子同時看向了桌子上的牌子,就看到上面的“提司”二字。
“監(jiān)查院的人,刺殺自家提司的家人,這我得弄清楚啊,所以就讓騰梓荊假死。”范熟嘲笑的看向上方的太子殿下,繼續(xù)說起來,“太子也說監(jiān)查院為陛下爪牙,卻不想太子殿下對監(jiān)查院的人和家眷知道的這么清楚,監(jiān)查院的清理了不說。”
范熟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裝久了傻子,竟然真的成了傻子的太子殿下,“到時太子殿下,手不僅伸進了靖王府,還伸進了監(jiān)查院,看來太子殿下不僅無德,還十分著急呢!”
范熟的話說完,太子殿下第一次慌了神,但不知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不敢,二皇子直接看向了太子殿下,他的弟弟,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著監(jiān)查院內(nèi)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弟弟是真傻,還是假傻。
奇怪的氣氛在場中彌漫的時候,堂外卻突然進來一人。
帶著高高的帽子,走到前面,行了一禮,用尖細的嗓音說道:“拜見殿下?!?p> “候公公?!碧又苯诱f明了來人的身份么,也不用眾人猜測。
“傳陛下口諭?!?p> 候公公的一聲高呼,讓臺上的三人不敢安坐,跪在了臺下,臺下除了范熟外所有人跪了下來,左手壓右手,伸在身前。嗯~還有被遺忘在擔架上面的木乃伊,郭保坤郭公子。
范熟也看到了候公公的面貌,正是前幾天給自己和范熟趕車的車夫,看來慶廟里范閑和嫂子的偶遇也是皇宮里的狗皇帝安排的了。
“騰梓荊未死,乃監(jiān)查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司法審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都自個回家,少管閑事!”候公公站上臺階,高聲說道。
“謹遵圣喻。”眾人當時齊聲說道,行完禮,皇家子弟就要告退。
“太子殿下?!狈妒斓耐蝗婚_口,讓太子停了下來,其他人也看向范熟。
“范熟冒昧,有兩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p> “講?!?p> “一是,之前在儋州,家兄被刺殺,太子這么神通廣大,不知太子殿下知不知情啊!”范熟盯著轉(zhuǎn)身過來的太子殿下。
太子什么都沒說,冷哼了一聲直接就離場而去。
“第二件事,不知太子殿下什么時候自請辭去東宮之位,范某一定去祝賀太子殿下?!?p> 范熟的話讓太子離開的速度更快了幾分,既然暫時不能打死你,但是惡心死你。
二皇子向范熟樹了個大拇指,對范熟勇士的行為高度贊揚,翻著白眼同樣離開了京都府。
“梅大人。”皇家子弟走光之后,候公公看向了梅執(zhí)禮,“陛下傳你入宮?!?p> “現(xiàn)、現(xiàn)、現(xiàn)在?”梅·顫音不能停·執(zhí)禮
“怎么著,大人有所不便。”候公公挑著眼,微晃著頭看著梅執(zhí)禮。
“不、不、不、不敢,不敢!”顫音擔當曹公公?!俺甲裰?。”
“那就隨我而來。”說完候公公邁著小快步就向外走去。
“是?!泵穲?zhí)禮大人默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