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通關(guān)了.....這款游戲真是受苦之旅??!”
高峰放下手柄,伸了伸懶腰。
趁著最近打折的機會,入手了一款叫做《只狼:影逝二度》的游戲。
作為TGA 2019最佳年度游戲,哪怕高峰不是魂類游戲的死忠,也不是日本戰(zhàn)國歷史的愛好者,卻也玩的津津有味,廢寢忘食了幾天,愣是把游戲給過了。
“到侍大將的地方,都還正常,結(jié)果赤鬼一登場,真把我虐慘了,偏偏這個時候游戲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兩個小時,想退款都來不及~宮崎英高,真是個狠人!”高峰不滿的抱怨道:
“不過幸好我有修改器,風靈月影~永遠滴神!”
說起來,游戲通關(guān)以后,高峰腦子里浮現(xiàn)最多的,不是手握不死斬介錯劍圣的只狼,反而是一開始偷襲玩家,后期不做人啦的葦名弦一郎。
這個天賦有限的男人,出身市井,面對內(nèi)府大軍壓境的危局,卻肩負起守護葦名的重任。
為了這個目的,他算是想盡了辦法,哪怕歪門邪道的伎倆也不在話下。
可惜費盡心機的結(jié)果,卻并沒有什么卵用,甚至于內(nèi)府還沒進攻,弦一郎精心準備的防御力量,就被只狼統(tǒng)統(tǒng)破壞。
最后山窮水盡的弦一郎,只能獻祭自己的性命,復(fù)活了葦名國最強時期的劍圣,希望他能給這個即將滅亡的國家?guī)硪唤z機會。
“哎~說起來,無論什么結(jié)局,御子也好,只狼也罷~似乎都沒有誰管過葦名的死活~”高峰嘆了口氣感慨到:“弦一郎大概是唯一為這件事奔走的人了,可惜....”
然而話還沒說完,原本屏幕上龍之歸鄉(xiāng)的結(jié)局畫面,突然一轉(zhuǎn),幾個詭異的文字的浮現(xiàn)了上來。
“漫長歲月啊....”
“終于讓我找到了....”
這個變化讓高峰吃了一驚。
“唔?這是什么?特殊的結(jié)局彩蛋嗎?宮崎老賊又整什么新花樣了?”
然而文字繼續(xù)浮現(xiàn)在漆黑的屏幕上。
“閣下無論是智略還是技戰(zhàn)術(shù),都是萬中無一的上上之選,至今為止,無人可敵!”
看到這行文字,高峰不由有些臉紅。
畢竟這個游戲憑他的本事,打到蝶夫人那里基本可以算是到頭了,怎么可能完美通關(guān)。
說到底,還是修改器厲害啦。
可是就在這個檔口,新出現(xiàn)的文字,卻讓高峰嚇了一跳。
“如今只能借由您的力量,才能從地獄中拯救葦名,讓盤踞故鄉(xiāng)的黑暗,迎來破曉的時候....拜托了!”
幾乎以此同時,高峰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扭曲,整個人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是怎么了???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高峰頓時陷入了昏迷。
.....
........
不知過了多久,高峰悠悠醒來,然而眼前的一切變得極為陌生。
低矮的屋頂,昏暗的房間,散發(fā)著霉味的榻榻米,以及自己腦袋仿佛被一百個鐵錘砸中似得,疼的痛不欲生。
“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我這是在哪?”
由不得高峰驚訝,因為就算光線太差看不清東西,但這種糟糕的環(huán)境,肯定不是自己的房間,甚至連蓋在身上的被褥,都又冷又硬,仿佛凍了很久的石頭。
掙扎的從地上爬起,循著遠處窗欄漏出的光源,跌跌撞撞走了過去,用力一推。
木制的窗戶發(fā)出咯吱的聲音,緩緩打開。
頓時一股寒氣吹了過來,讓高峰渾身不由打了個哆嗦。
“好冷!”
但相比于這個,更令高峰驚愕的是,眼前哪里還是自己生活的十八線城市,居然是一片從未見過的景象。
遠處皚皚白雪,連綿峰巒,近處則是飛檐斗拱,幾座巨大的城樓橫在眼前,瓦片有些殘破不堪,鋪滿了白雪,幾束枯草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更加顯得此地蕭索荒涼。
“啊....這里,這里難道是...”
托這幾天玩只狼的福,高峰看到這些建筑的第一眼,就認出是日式望樓的造型,是用來拱衛(wèi)天守閣的防御,屋檐垂脊上的鬼瓦,猙獰兇煞,和國內(nèi)常見的瓦當完全不同。
但這也就意味著....原本還在家里玩電腦游戲的高峰,出現(xiàn)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穿越?
就在這個檔口,身后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說道:
“???弦一郎殿下,你怎么起來了?我不是才叮囑過,要絕對臥床才是醫(yī)道正理”
高峰下意識回頭看去,卻見一個窈窕婀娜的女子,邁著小碎步緩緩走來,樸素的和服下隱約能看出健康的曲線,臉色姣好,英氣十足。
赫然是只狼游戲里出現(xiàn)的藥師永真。
???難道我穿越到了只狼的世界??還成了葦名弦一郎??高峰腦子里一片茫然,嗡嗡響個不停。
永真,整個只狼游戲里的顏值擔當,隨時都保持著端莊從容的儀態(tài),跟主角一樣,都是被盜國眾收養(yǎng)的亂世孤兒,師從道玄習得了一身好醫(yī)術(shù),可以制造治療傷口的醫(yī)藥葫蘆,以及龍咳療愈符,同時跟只狼游戲中各個角色保持非常友好的關(guān)系。
“您這些天一直在練習秘籍巴之雷,可能是因為太過疲倦,導(dǎo)致一次失誤,被天雷擊中,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現(xiàn)在就算蘇醒,也不宜四處走動...”永真顯然不知道高峰心里想的東西,非常關(guān)心的說道。
但這話里的內(nèi)容,基本就是跟高峰客氣了。玄一郎本來就天賦有限,學不了爺爺開創(chuàng)的葦名流,這才會轉(zhuǎn)而去學異端級別的巴流武學,類似一種花里胡哨的流派,只不過目前來看,似乎學的也不怎么成功。
而巴之雷乃是游戲中淤加美族武士的絕技之一,可以召喚天上的雷電,來攻擊敵人。聽起來很厲害,設(shè)定瞧著也無敵,但實際使用上,卻是比雙刃劍還坑自己的招數(shù),無論是弦一郎,亦或者是劍圣一心,甚至于神明級別的櫻龍,但凡使用巴之雷,馬上就會被玩家笑瞇瞇一記雷返,原樣奉還給對手。
但高峰此刻卻心亂如麻,難道說是因為修煉巴之雷失敗,被雷劈了才導(dǎo)致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嗎?甚至還鳩占鵲巢成了弦一郎本尊?
這開的是什么國際玩笑?
想到這里,高峰哪里還呆的住,連忙撒腿就往這里最高的地方,天守閣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