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這的話,使者面色嚴肅的回答道:
“您是說御子大人嗎?他現(xiàn)在下落不明,既沒有見到尸首,也沒有見到人影,一心大人已經(jīng)組織人手,開始對周邊展開搜索....”
“失蹤了?這不可能?。?!”
弦一郎將袖著手端坐在床鋪上,眉頭緊皺。
按照劇情來說,平田家之亂到這里應該就結束了,御子幾乎沒有什么事情,倒是他的貼身忍者,獲得了不死之力,然后整個只狼的故事線,開始朝三年后葦名國破家亡的結局邁進。
但御子失蹤這絕不是該有的劇情???
“弦一郎殿下,事情就是這樣,幾乎所有能調動的力量,都派出去搜尋了,可是由于蝶夫人和梟大人的隕落,使得現(xiàn)在搜尋工作很是困難....就連一心大人,在接到葦名城遇襲之后,也沒有功夫趕過來,全都把重心放在搜救御子大人上面了...”
聽完這些,高峰心煩意亂,賞了些錢給使者,安排人帶他去吃飯。
自己則在房間里來回走個不停。
“難道是掉進河里被沖走了?唔...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此,葦名一心絕對可以想到,并且派人去下游搜救了,如今遲遲沒有消息,只怕兇多吉少....”
思慮片刻,弦一郎再次感覺到,僅僅擁有游戲的劇情是不夠的,這個世界沒有網(wǎng)絡,情報搜集非常困難,這也將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尤其是三年后那幾乎沒有辦法逆轉的毀滅,如果連自己的情報系統(tǒng)都沒有,那真的是傷腦筋啊。
“可惡,要是有自己的專屬忍者就好了.....”弦一郎郁悶的嘆了口氣。
葦名城的寄鷹眾倒是搜集情報的好手,只不過現(xiàn)在因為兩員大佬的消失,使得這個組織內部一片混亂,就連葦名一心都沒辦法,有效調動這些人去搜尋御子,更別提弦一郎這個假孫子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高峰腦子里閃過一個人影,令他頓時茅塞頓開。
“對??!葦名城的忍者,并不只有平田家那兩個,還有一個.....或許我可以將趁機收攏寄鷹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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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名城外,崇山峻嶺之間,有一處山間腹地,溪水環(huán)繞,茂林修竹,再配上皚皚白雪,很難想象在如此險惡的山巒深處,會有如此清幽的地方。
弦一郎特意邀請了藥師永真,攜帶大批禮物,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嘿,真是有趣,用忍者鉤鎖的話,可能瞬息之間,就能從懸崖上過來!”弦一郎無奈的看著崎嶇的山路,嘆了口氣說道:“但是原路返回,卻要走整整一天,這路真是太難走了....”
隨行的永真,眼眸微挑,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弦一郎殿下,執(zhí)意要帶禮物過來,車馬行動不便,只能從山路過來了!”
說話間,還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后足輕扛著的各類禮盒,不僅有美酒佳肴,更有被褥華服等生活物資,怎么看都算是琳瑯滿目了。
“哈哈,別用這樣的眼神嘛,東西都是我自己掏錢買的,沒動用府庫里一毛公帑,再說,我來看望一下你義父老人家,好像沒什么不對啊~”
弦一郎口中的義父,自然是收養(yǎng)永真的佛雕師。
在游戲中,無論弦一郎還是永真,乃至于主角只狼,三個人都是亂世孤兒的出身,同時又被盜國眾收養(yǎng),所不同的是弦一郎跟隨劍圣葦名一心,而永真則是由號稱飛天猿猴的忍者收養(yǎng)。
這家伙乃是真正的猛人,一身忍術出神入化,而且擅長機關道具,哪怕手臂被人砍斷,卻依靠忍義手來繼續(xù)作戰(zhàn),繼續(xù)奮戰(zhàn)在抵抗內府統(tǒng)治的第一線。
以至于退隱后,他使用過的忍具,還被平田家的百姓視作神物,供奉在神社里,祈禱鎮(zhèn)守一方。
“弦一郎殿下,您做事自然有其深意,但是....下次能跟我們說一下原因就更好了,不然會給別人增加困擾的.....”永真扶額嘆道:“還有啊,我的義父是道玄啦.....”
由不得永真會這樣說,弦一郎不知抽哪門子風,急吼吼的在町座里采買了一批禮物,然后叫上自己,說是要拜訪已經(jīng)隱居的飛天猿猴大人,拜托她引薦。
結果還沒容她拒絕,就風風火火被拖著過來了。
導致整個葦名城下町都在傳言,弦一郎跟永真表白,并且今天去下聘禮,搞得永真一個頭有兩個大,都不知道從何解釋。
而始作俑者,則是呵呵一笑,沒有解釋什么。
葦名盜國眾里有三個超級厲害的忍者,飛天猿猴就是其中之一,哪怕已經(jīng)歸隱山林很久,弦一郎依然認為,這個被民間神話的男人,應該對寄鷹眾有一定影響力,要是能爭取到他的幫助,說不定可以趁機真正掌握葦名國的忍者系統(tǒng)。
又行走半晌,總算是來到一座小廟門口。
不同于仙峰寺的縹緲仙境,這座廟宇其實已然破敗,外面看不出任何有人生活的跡象,層層竹林侵占道路,石階上滿是青苔,古柏參天,泉水叮咚,傲然是一副人間清修福地。
“啊,或許你不相信,這個地方....我看到第一眼,就覺得熟悉,是那種猶如家的感覺!”弦一郎由衷的說道。
他當初沒開修改器之前,幾乎隨時被殺,讓碩大的死字,遍布了葦名各個角落。
除了佛雕師的小廟!整個游戲里唯一安全的地方。
“呵呵,想不到弦一郎殿下,也和在下有相同的看法呢!”永真凝唇微笑,同時讓足輕將東西放在庭院,安排妥當之后,轉過身看著高峰說道:
“弦一郎殿下,你要見的人就在佛堂,只不過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去了?!?p> “啊?永真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弦一郎猶豫的說道,雖然游戲里請飛天猿猴幫忙了無數(shù)次,但現(xiàn)實中他跟這老頭一點都不熟悉,不是很有把握應付這樣的有些乖僻的老頭。
“是的,你來找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一個女人,不適合在場?!庇勒娑饲f的伺立在佛堂外,認真看著高峰說道:
“相信殿下一定能夠得償所愿?!?p> 弦一郎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事實上游戲里只狼去找佛雕師的時候,永真也是這樣靜靜呆在外面,不打擾男人間的談話,溫婉的如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