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杰主動退下,不再與徐豐采廝殺,畢竟趙明遠來了,總得給點情面。
但徐豐采卻是不依不饒,拳面噴著熊熊烈火,面紅耳赤,像是發(fā)了瘋一樣,追殺著虎杰。
趙明遠臉色陰沉下來,他堂堂警察站站長,弒神境修為,竟然會被區(qū)區(qū)野狼幫的堂主無視,也太不尊重人了。
“石巨人”
一道巨人從遠處飛奔而來,它的每次落腳,就像是一場地震,街面兩側的大樓都在大力下搖搖晃晃。
它頭部、身軀和下體,都是石頭壘起的,那雙凹陷的石洞里,鑲嵌了兩顆亮閃閃的晶球。
在地動樓搖里,它落在了趙明遠的身旁,野獸般的吼叫聲傳蕩開來,比喇叭聲音還要大,驚得徐豐采立馬收手。
“去,給點教訓,”趙明遠冷冷說道。
石巨人晃悠悠走了過去,在它眼里,對手小如螞蟻,一腳便可踩死。
“趙站長,我是野狼幫的堂主,望念在幫主的情面上,手下留情啊,”徐豐采急忙高喊。
但趙明遠卻一言不發(fā),甚至連看他的心情都沒有。
“野狼幫存活至今,有著深厚的根基,您對我下手,不就是與野狼幫結仇嘛?想想仕途,犯得著嗎?”
趙明遠冷笑著,“堂堂警察站,何懼小小野狼幫,我背后站的是蕓蕓市民,是正義,而不是你野狼幫?!?p> 石巨人揮動著石臂,輪砸下去。
“蒼狼!”
趙明遠不敢硬接,迅速躲閃開來。接著,遠處飛來一道快若閃電的影子,連續(xù)三下跳躍,就趕到了現場。
狼爪間有著雷電流轉,連續(xù)兩擊,硬生生在石軀上留下了兩道深槽,也逼退了想再次攻擊的石巨人。
“大膽!”趙明遠厲喝一聲,“敢襲殺官員,罪可當斬?!?p> 趙明遠飛掠到石巨人頭頂,身上冒出無數肉眼可見的白線,見識廣的市民都懂,那是魂力在化虛為實。
魂線飛掠而出,纏繞著徐豐采,任他如何掙扎,都像個幼兒走路,慢的可憐。
趙明遠閉著眼,默默念叨著魂語,他以魂線為引,強行將自己的魂力意愿灌輸進徐豐采的魂海里,只有形成壓制,虛弱效應才會持久。
“這是...虛弱,”徐豐采費力的說道。
虛弱是魂力天賦之一,徐豐采后悔了,后悔惹怒了趙站長,雖是同境界,但天賦的差距,讓他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
“站長大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徐豐采果斷放棄了抵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魂力被壓制,虛弱天賦就會一直生效,他的行動始終受限,慢如烏龜的行走,又如何去與別人戰(zhàn)斗呢。
虛弱天賦有很多技能,可以是行動受限、反應遲鈍、也可以是魂力釋放困難、魂技施展受阻等等。
但趙明遠的行動受限,再搭上弒神石巨人,是很致命的,虛弱會很好解決石巨人的軟肋。
石巨人面無表情的抬起了巨腳,直接落了下去,踩扁了徐豐采。
所有的幫派弟子,立馬扔下了手中的器具,乖巧的跪在了地上,等著每一位警察上前上鎖靈銬和鎖靈腳鏈。
虎杰猶豫了片刻,也扔下了器具,面帶笑容的望著趙明遠,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他敗在硬實力上。
“武陵城的天,是清朗的,是容不得你龍虎幫和野狼幫胡作非為,無論是誰,敢無視政府,藐視法律,就是國家的罪人?!?p> “今日,我要給全城一個交代,給市民一個安心,所有火拼的幫派弟子,全部帶進警察站,接受法律的制裁,”趙明遠義憤填膺道。
李林站在人群里,聽著這些虛偽的話,不禁冷笑了幾聲,也太假了吧。
木然出現在了身旁,他拉了拉李林的衣袖,“林哥,江哥還在野狼幫隊伍里呢,那里被警察圍住了,根本逃不出來?!?p> 李林皺起了眉目,“他怎么摻和進去了,我不是說過了嘛,立馬撤出來?!?p> “他...”木然頓了數秒,“他在堂主身后,那個位置根本撤不出來的?!?p> “哼,他是想立功吧,他就是在作死?!?p> 李林嘴上罵著,但還是向著王江被困的地方快步跑去。
他的腦海里全是解圍策略,在否定與誕生間,他終于是有了思路。
趕到現場,正巧是王殊帶隊,全是五隊的兄弟,可真是天不讓他死啊。
“呦,小吳來了,今正巧趕上任務,哥就不能和你敘敘舊了,”王殊開口道。
王殊的意思很明確,鳳悅樓的事要只字不提,你的到來,是個巧合。
“正巧路過,碰上了,就過來打聲招呼,”李林雙手插進兜里,很自然的說道,“您是我的領導,不過來,您還不得打死我啊?!?p> “看你說,”王殊笑罵著,“人手不夠,過來幫幫忙吧,先去穿警服?!?p> 李林眼巴巴的望著王殊。
“車里有,”王殊指了指車的方向,湊到耳邊,小聲說道,“隨便穿件得嘞。”
李林看到了王江的身影,他倒挺賊的,躲在隊伍后面,為營救留足了時間。
李林先去車里穿上警服,拿著鎖靈拷和鎖靈手鏈,晃悠悠向王江走去。
走至身邊,直接無視那雙使勁賣弄的眼睛,手緩緩伸到了王江和另一犯人的中間,停留了數秒,故意緩緩移向王江。
“警察啊,你們搞錯了,我是冤枉的,我可沒有動手啊,”王江哭喊著。
“閉嘴,別吵,”有警察厲聲說道。
王江乖巧的閉上嘴巴,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那雙無情的手,又向前移動了,在快要靠近手腕的時候,李林快速折回,拷上了另一人。
“顏悅,這人留給你吧,我從這開始,”李林拍拍王江的肩膀說道。
“好嘞,沒問題,”顏悅笑笑。
上完鎖靈銬和鎖靈腳鏈,就是分批次送人上車,因為車輛有限,得等段時間。
李林特意走進顏悅,與他閑聊。
藍色的熒光開始在眼角流淌,而魅惑,是覆蓋了那一支小隊。
顏悅的耳畔響起了同事的催促聲,“顏悅,帶著你的那一隊,上車了?!?p> 他應了一聲,數了一遍人數,八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又數了一遍,還是八人,可能是最近覺沒睡好吧。
他指揮著那八人有秩序的上了車,車門口的警察點了人數,伸出了代表“八”的手勢。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又眨眨眼,像是在夢中大睡了一場,轉身望著,身旁的犯人也已經不在了,還是剛剛那個打手勢的警察。
他遲疑了數秒,還是問了出來,“是上去了八人嘛?”
“嗯?”那人望著顏悅,笑著答道,“你是不是傻啊,都打過手勢了,這就忘了?”
“沒有,就是確認下,好給領導報備,”顏悅笑笑。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個吳澤。
“怎么了,我看你剛剛狀態(tài)不太好啊,”李林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顏悅搖搖手,“就是有些恍惚,也不知是怎么了,這會好多了?!?p> “行,沒事就好,”李林拍拍他的肩膀,“事也忙完了,我就該走了?!?p> 李林先去脫了警服,與王殊打了聲招呼,才離開了現場。
他是檔案室的,即使收放檔案,那也是執(zhí)法部門收集并整理好,然后才移交給檔案室,而他只需要去趟庫房,一一擺放就好。
檔案室上班,就圖一清閑。加班,那是執(zhí)法部門的事。
進了人群,走遠后,王江和木然立馬圍了上來。
“吳澤,你也太厲害了,敢給我解鎖鑰匙,我還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解鎖呢,手忙腳亂的,誰知警察看都沒看我一眼?!?p> “他數人,一到你身邊,就自動停止,還把我給忽略了,”王江激動的拍打著李林的肩膀,“這我知道,是魅惑,對吧,上次你用過?!?p> 李林可沒心情聽他講故事,在他又要張嘴的瞬間,一把揪住衣領,把他提到街桿上。
“你最好老實點,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好別有自己的想法,”李林怒道。
他已經發(fā)了撤退信息,但王江卻視若無睹,還在我行我素,這是很讓他不能接受的一點。
“我...”王江哭喪著臉,“我也不想啊,可誰知事情會這般嚴重嘛,那邊是怒火沖天的堂主,他一心只想殺光龍虎幫的弟子。”
“我一直在旁教唆,他對我是有印象的,我要是逃了,那不就成慫人了嘛,是,我承認,他已經死了,可他要是沒死呢,我還有出路嘛?”
“事情結束了,他就該收拾我了,我是誰?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惹怒了大領導,踩死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我也不想的?!?p> 李林的氣立馬消了,松開衣領,小聲說道,“一時激動,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p> 然后又給他整理褶皺的衣領。
王江小臉一笑,“我還比你大一歲呢,生啥氣啊,我命衰,吃了十幾年的苦,一路磕磕蹭蹭走了過來,沒少挨罵,沒少挨揍,都習慣了?!?p> “可能是苦怕了,就喜歡往有錢人身旁湊,我也有錯,以后我會改掉身上的壞毛病的?!?p> 李林拍拍他的肩膀,“沒啥可改的,你已經很好了?!?p> “嗨,不說這些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木頭好像要覺醒天賦了,”王江指著木然說道,“這方面我也不懂,總覺得他在亂說,可他反倒很堅定的樣子,你給看看吧?!?p> 李林拉扯開王江,認真的望著木然,“真的?有感覺了?”
木然點點頭,“總覺得最近精力很充沛,甚至僅睡兩三個小時,也是同樣的感覺,應該不是身體緣故,是...星氣在影響我。”
“星氣?睡眠?”李林摸摸腦袋,“應該是天賦覺醒沒錯了,但會是哪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