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深夜誰在吹簫
他們登上了天池,來到了這座山的最巔峰,然而,當(dāng)他們登上天池時,才發(fā)現(xiàn),此處并非最高處,放眼望去,遠處的山脈層層疊疊,他們所在的天池只是那些更高山的低洼地。
“奇怪,我們還以為我們爬到了山的最頂端,原來這天池的位置還不是?!惫幽热苏f到。
“這天池并非山的最頂端,這里是峽谷,我們剛才是從峽谷的最低處爬上來。往那邊去地勢更高,山也更高?!比A老指著對面說到。
大家順著華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天池大概半個足球場大,臨岸的池水清澈見底,可是往越里,池水漸漸呈碧藍色,在池水的湖心,呈現(xiàn)出神秘的幽藍色。美麗的天池猶如一顆巨大的藍寶石一樣鑲嵌在山的凹處。他們所在的池水的岸邊的位置是低洼地,對面的是一座更高的山,山上叢林密布,隨處是高聳的大樹,滿山的青翠蒼穹。一條飛瀑,從青翠的山澗飛瀉而下,猶如一條飛舞著的綢帶,源源不斷的將水涌入池中。
夕陽西下,天池的風(fēng)景美奐絕倫。天際邊紅彤彤的浮云,映在湖面上,將湖面點亮,并在平靜的湖面上呈現(xiàn)出浮動的倒影。他們沿著池岸邊慢慢前行,猶如行走在瑰紅色的云朵之端,此情此景猶如夢幻。
他們來到華老的小茅屋借宿,干欄式的小茅屋坐落在天池邊,一面搭建在一塊凸起的地上,另一面懸空,用柱子撐起,一眼看過去,并沒見一個梯子,珠雅等人正疑惑,沒有梯子如何爬上小茅屋呢?華老走近小茅屋,用一根棍子往屋門前的一個卷卷的繩索一撩,將一個繩索梯子滾下來。那梯子左右支點是麻繩做的,中間為圓溜的木棍。
華老敏捷地爬上去。眾人學(xué)著華老的樣子,晃晃蕩蕩地爬著繩索梯子爬到小茅屋。小茅屋的側(cè)面有一個小小的用樹木和竹子制成的空架的曬臺,站在曬臺上,很輕松地就將天池收歸眼底。
郭子墨嘆道:“這個小茅屋雖然十分簡陋,但是住著相當(dāng)舒服。有點像在馬爾代夫住在海邊的客棧曬太陽的味道?!?p> 華老呵呵笑道:“屋子簡陋,大家湊合著住吧!”
珠雅問到:“華老,為什么您不制作一個石梯子,或者木梯子?不比爬那個麻繩梯子更方便嗎?”
華老說到:“山上經(jīng)常有野獸出沒,茅屋建成干欄式的,梯子也用麻繩制作,要進屋時則撂下,離開時或者晚上留宿時將麻繩梯子撩起,野獸不能輕易上來,才覺得住著安穩(wěn)。”
眾人點頭妙贊。
茅屋里簡陋,屋子里只有幾個木凳子和茅草制作的凳子,還有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和一張稻草席。華老在茅屋里用撿來的枯枝燃起了篝火,珠雅等人圍著火堆取暖,一邊吃些干糧,喝熱水,一邊則洗臉洗手,擦洗一天的勞累與汗水。
不多時,夜幕降臨,浩瀚的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懸掛,美麗的倒影映入池水中,微波蕩漾下,顯得銀光灼灼。
眾人紛紛走到曬臺,欣賞著天池月色之美景,一邊暢聊,直到夜深。
深夜,大伙兒相繼安睡。珠雅,雨薇睡在木板床,郭子墨和華老隨便將草席鋪在地上便入睡。這個夜晚是如此靜謐,靜得仿佛能聽到草木的聲音。深秋近冬的夜晚很寒冷,茅草屋內(nèi)土灶里面還堆著碳火,給茅草屋添點暖意。珠雅睡意融融,做了一個奇怪的美夢。她在夢里,夢到自己輕輕地飛起來,飛到了茅草屋外。美麗的月色下,靜謐的天池邊,有一個蒙著紡紗的男子。她慢慢地走近他,那個男子眼中含著笑意。待她臨近時,輕輕地扯下紡紗。珠雅心中一動,那個人,不正是秦牧清嗎?
“秦牧清!”她輕輕呼喊著他的名字。
他微微一笑,將腰中別著的竹蕭放在嘴邊,對著輕輕吹起來,笑聲清脆婉轉(zhuǎn),猶如天籟。
“秦師傅!”她再一次呼喊著他,奈何頓時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躺在茅草屋內(nèi)的破舊的木板床上。哪里有秦牧清?一切只是她的夢境,她的幻覺。她暗自沮喪。然而,夢中的簫聲依然在耳邊響起。難道依然是幻聽嗎?她搖搖頭,又捶捶腦袋,想要趕走這幻聽。奈何,無論她怎么做,依然還聽得那樣真切。
深更半夜的,是誰在吹簫。她思著,湊近屋壁,借著木板的縫隙往外看,只見池面靜謐,月光柔和,瀑布飛絮,美如夢境,并未見人。
她豎耳靜聽,那簫聲依然在,聲音悠揚,婉轉(zhuǎn)長流。
“明明沒有人吹簫,為何會有簫聲?”她喃喃低語。
此時,雨薇醒來,她見到珠雅靠著墻壁坐著,問到:“大半夜的,你不睡,自言自語些什么?”
“噓!你聽見簫聲嗎?”珠雅問。
雨薇靜聽一會,說到:“哦!好優(yōu)美的簫聲!是誰在吹簫?”
“我也覺得納悶?我以為就只是我的耳朵幻聽,原來你也聽得到。”珠雅說。
“簫聲悠揚,很是好聽,為何你會覺得只是你的耳朵幻聽?”雨薇說。
“可是,我觀察了半會,沒見有人吹簫?難道這不是幻聽嗎?”珠雅說。
“哦?”雨薇聽了驚覺。她也坐起來,湊近珠雅,跟著珠雅從木板縫隙往外瞭望,卻是什么人也沒見到。
“也對!這么晚的天,而且這里是人跡罕至的天池,人都難得登上來,怎么會深更半夜的有人在池水邊吹簫呢?”雨薇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聽到的簫聲從何而來?”珠雅問。
“看來,我們是遇到鬼怪了?!庇贽闭f。
珠雅聽雨薇這么一說,忙抱住雨薇,一臉的害怕。
“我說,你連殯儀館都待了,還怕這個。”雨薇笑說。
“此一時彼一時!”珠雅說。
“好了,趁天還沒亮,我們再睡一會吧!害怕也無濟于事!”雨薇說。
珠雅點點頭。二人繼續(xù)躺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