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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拂月影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結(jié)局. 寂寞風(fēng)清夜色寒

清風(fēng)拂月影 冰玉宛宛 7598 2021-07-24 22:06:00

  接下來的日子里,秦牧清發(fā)瘋了般,瘋狂地追尋珠雅的下落。他去到市里、省城,甚至BJ、上海等地,一家一家醫(yī)院的尋找,但卻始終無法找見珠雅的下落。秦牧清沮喪的心情,人也消瘦得很厲害。雖然,珠雅離開了他,但是,仿佛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珠雅的每一次痛苦,他都能感受到。他時不時心里有隱隱的緊張感,和疼痛感,他在那一刻,知道珠雅有多么地痛苦。

  珠雅離開秦牧清之后,病情又繼續(xù)惡化,不僅吃不下東西了,還常常嘔吐,嘔吐還帶著血跡。因為無法飲食,醫(yī)生和護(hù)士只能通過輸液的方式給珠雅補(bǔ)充能量。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醫(yī)生給珠雅做了兩次化療,但非但沒有治好她,反而,因為化療,消瘦得更厲害,頭發(fā)也掉得很厲害。好幾次,她陷入了昏迷,昏迷了很久、很久。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珠雅已經(jīng)時不時精神恍惚,認(rèn)不出糖糖、嬸嬸,甚至忘記自己的父母,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她痛苦的時候緊緊地呻吟著,然而,這呻吟聲,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秦牧清卻能聽得見。他又試著用冥想追尋珠雅的下落,但依舊尋不見珠雅的身影。但珠雅的呻吟聲,他卻聽得很清晰。

  一個有月的深夜,秦牧清回到白云山。沮喪、頹廢的他,竟然連華光小師弟都差點認(rèn)不出他了。珠雅的呻吟聲歷歷在耳,秦牧清在慧空師兄面前跪了下來?!皫熜?,求求你,幫我找找珠雅吧!珠雅病危,承受著無邊的痛苦,可我卻無論如何都尋不見她?!?p>  慧空雙手合拾,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師兄,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找找珠雅吧!”秦牧清哭道。

  慧空師兄看了看無比頹喪的秦牧清,說到:“病人都不執(zhí)著,你也該放下你的執(zhí)念了?!?p>  “師兄,我現(xiàn)在不想聽這些大道理,求求你,幫我找找珠雅吧!”秦牧清繼續(xù)哭道。

  慧空師兄長嘆一聲,說到:“慧清師弟,你不想想你為何就找不到珠雅呢!那是因為,她不想讓你找見她?。 ?p>  秦牧清抬眼看著慧空,搖搖頭,一眼的疑惑。慧空說到:“珠雅姑娘不想讓你找見他,才懇求慧悟送給她念止觀。慧清師弟,這該是你和珠雅姑娘緣分的結(jié)局了。珠雅姑娘不想讓你再找到他,就是讓你放下這段塵緣了?!?p>  秦牧清搖著頭,沮喪說到:“我不管,沒有珠雅,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墒牵椰F(xiàn)在還不能死,找不見珠雅的下落,我…死不瞑目…”

  慧空嘆了一口氣,說到:“慧清,你本是風(fēng)神,珠雅姑娘是玉月神,你們是神仙,神仙是不能有兒女情長的。你再怎么努力,都沒有用。來世,你也很難找見珠雅,就算找見珠雅,也找不見她的心了。除非,你能感動天地?!?p>  秦牧清搖頭說到:“我不管,我現(xiàn)在要找到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

  慧空見到慧清很執(zhí)著,看著他無邊痛苦的情形,他很不忍。他說到:“珠雅姑娘服下念止觀,就算憑我的法力,也不能通過冥想找到她。但是,我有一件法器,可以助你找見她。”

  “是何法器?”秦牧清問到。

  慧空起身,走進(jìn)內(nèi)閣,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個方形盒子。他走到秦牧清的面前,坐定,將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個羅盤。

  “這是一個羅盤。”秦牧清道。

  慧空說到:“這個不是普通的羅盤。你的身上不是有一個非同凡響的寶貝嗎?”

  “是什么寶貝?”秦牧清不解地問。

  “月光神石!”慧空說到。

  “月光神石?”秦牧清更加疑惑。

  慧空說到:“這月光神石可是非凡的寶物,他可以扭轉(zhuǎn)乾坤??墒?,要讓神石發(fā)揮它的最高的通靈能力可不是易事?;矍鍘煹?,這月光神石乃是至上的寶物,卻輾轉(zhuǎn)落到你手上了?,F(xiàn)在,你可以用這個月光神石和這個羅盤尋找到珠雅的下落?!?p>  “我該如何用月光神石和羅盤找到珠雅呢?”慧清問到。

  慧空道:“羅盤也是非凡之物,中間有一塊凹陷的地方,你將月光神石放入,然后,用法力默念你找尋找的人的生辰八字,羅盤就會給你指明那個人現(xiàn)在所處的方向。你沿著羅盤一直給你指明的方向,一路尋找下去,就能找見你心心念念的珠雅了?!?p>  秦牧清聽了,方舒心,連連給慧空磕頭,連聲道謝。

  慧空說到:“可是慧清師弟,我要囑咐你的是,珠雅姑娘有生辰八字,你可以用這生辰八字尋找到珠雅的下落。倘若珠雅姑娘死后,你就不能用珠雅姑娘的生辰八字尋找到她了?!?p>  秦牧清點點頭,拿出藏在胸脯的那塊月光神石,放入羅盤,并用法力默念珠雅的生辰八字,終于,羅盤悄悄轉(zhuǎn)動,轉(zhuǎn)了幾圈,然后指針停止在一個方向。

  “謝謝慧空師兄,師弟先去了!”秦牧清給慧空磕了幾個頭,拿起羅盤走了。

  這邊,S醫(yī)院里,珠雅已經(jīng)在ICU病房里隔離。她深深地閉著眼睛,身上有多處探頭,嘴鼻處還戴著氧氣面罩。她的呼吸很微弱,身邊的心率監(jiān)測器的心率線也顯示出不好的狀態(tài)。

  秦牧清借著羅盤的指示,終于找到了ICU病房。他隔著玻璃墻,看到心心念念的珠雅。這一切,太不容易了,歷時兩個月,他不知道跑遍了許多個地方,每一天都是在發(fā)瘋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慧空師兄的幫助,他是找不見珠雅的。他看到珠雅的那一刻,欣喜,稍微掠過眼眉,但更多的,是感慨與悲傷。他重重地跪下來,因為身子支撐不住,他的心痛得抽裂,然而,這兩個多月來,他哭過無數(shù)次,此時,眼淚都快要哭干了。他緊鎖著眼眉,眼神哀切,空目無淚。

  過了些許時間,糖糖來到ICU病房外探視珠雅,見到跪在地上的秦牧清。他那么頹廢、那么沮喪,身體消瘦得厲害,往日那個神采奕奕的他,仿佛天壤之別。

  糖糖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她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澳銇砹??”糖糖問他。

  秦牧清看了糖糖一眼,沒有回答,也沒有起身。

  “秦老師,你別這樣,看著挺令人難受的。你快起來吧!”糖糖又試圖扶起他。秦牧清終于踉蹌地站了起來,隔著玻璃窗看著瘦弱的珠雅,深深地閉著眼睛,此時她已經(jīng)陷入昏迷。

  “她昏迷很久了嗎?”秦牧清弱弱地問。

  “已經(jīng)進(jìn)入ICU很多天了。珠雅的父母承受不住,也都病倒了,我媽媽在照顧著他們?!碧翘钦f到。

  “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為什么不辭而別?!”秦牧清質(zhì)問著?!叭绻形以谏磉?,可以為珠雅的父母分點擔(dān)當(dāng)?!?p>  糖糖眉頭緊蹙,說到:“這是姐姐要求的!我知道,我們不辭而別對您打擊很大,但是這是姐姐的意思,我們都不想違背?!?p>  “她為什么不想見我?她真的那么討厭見到我嗎?”秦牧清自責(zé)自問著。

  “她沒有臉面見你!雖然,她知道你很愛她。但是,長久以來,你偽裝出來的冷漠,真的刺傷到她了。她不想見你的心情,你能理解嗎?”糖糖道。

  一顆眼淚悄悄從秦牧清的眼角滑落。他深深地閉上眼睛。

  “她跟我說過她和你在東京的雪地里,你扔下她,不見了蹤影。當(dāng)時,她知道你連夜離開東京,后來又離了職,她的腦袋都要炸了。牧清師傅,她放下你了!你也放下她吧!她說,她和你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再也不相見了!”

  秦牧清哀哀地站立著,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不住地滑落。

  接下來的時間里,珠雅一直住在病房里,秦牧清默默地陪在ICU病房外,低著頭,不言不語。糖糖則輾轉(zhuǎn)珠雅的ICU病房和珠雅父母的病房。再過幾天,雨薇來了,萊爾也來了,他們帶來了一大群孩子,來到珠雅的病房外,和珠雅道別。黑人孩子們看著ICU病房里的珠雅,哭成一片。

  時間終于還是留不住珠雅。半個月之后,珠雅從ICU病房轉(zhuǎn)了出來,連醫(yī)生和護(hù)士都放棄她了。秦牧清跪在珠雅的病床邊,哭成了淚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哭泣的狀態(tài),他的眼睛都哭腫了。萊爾和黑人孩子們都守在病房里。

  一天有月之夜,病房里的窗戶微微開啟著。潔白的月光柔柔地照進(jìn)窗戶。珠雅昏迷了好多天,突然,她慢慢睜開了微弱的眼睛。

  秦牧清手兒一直牽著珠雅的手兒,眼神哀切,并看不到她睜開了眼睛。

  “糖糖…”珠雅虛弱地呼喚著,用盡了全力,聲音卻是如同蚊子的嗡嗡聲。

  雖然呼喚聲極其微弱,但守在角落里的糖糖還是聽到了聲音。糖糖速速地走了過來,看到珠雅睜開了眼睛?!敖憬?,你醒了?”糖糖喜極而泣。

  秦牧清雖然沒有睡著,但過重的精神打擊,以致剛才珠雅的呼喊都聽不到。此時,他聽到糖糖的說話聲,才發(fā)覺珠雅睜開了眼睛。

  珠雅抬著虛弱至極的眼睛,看了一眼秦牧清,再看看糖糖。雨薇、萊爾和黑人孩子們都圍了過來。

  “你感覺怎么樣?”萊爾關(guān)切地詢問她,眼睛里全是淚水。

  “你們…都…來了…”珠雅虛弱地說。

  大家點點頭。

  珠雅虛弱說到:“糖糖…幫…我…照…顧…好…父母…”珠雅虛弱至極,每說一句話都非常吃力。

  糖糖眼淚彌漫了眼眶,拼命地點點頭,說到:“我會的…你就放心吧…”

  “珠雅…”秦牧清吟著眼淚,低低地呼喊著。

  珠雅看了看消瘦的秦牧清,吃力地說到:“對…不…起…牧…牧…清……”她剛說到這,一口氣喘不過來,雙腳一直,一顆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醫(yī)生!醫(yī)生!”萊爾見到珠雅斷了氣,緊急地跑出病房呼喊醫(yī)生。秦牧清則哀哀地跪了下來。糖糖也跪了下來,黑人孩子們跟著跪了下來,大家哭喊成一片。

  不多時,珠雅的尸體被蒙上一層白布,被殯儀車送到了殯儀館,那是她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在殯儀館里,張一然和館長等人哭成一片。大家都哭成一片。

  珠雅被送入化妝間,秦牧清穿著白色衣服,手里拿著干凈的毛巾,一點一點地為珠雅凈身。然后,他拿著化妝用具,一點一點地為珠雅化上妝容。他的眼淚如同沒有擰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地掉落,落在珠雅的臉上,把珠雅的妝容弄花了。他用毛巾為珠雅擦拭面上的淚水,又一點一點地為她妝容。

  這是他心愛的人,唯一心愛的人。他想不到,他竟然親手為他心愛的人化妝容。雖然,他以前為他前妻化過妝,但他的前妻并不是他的愛人,他和前妻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他碰都沒碰過前妻,對前妻相敬如賓,僅僅止于擁抱。他對前妻只有感激和疼惜,沒有心里的愛意。而他之所以和前妻結(jié)婚,也是為了斷了珠雅的思念,想讓她安心地讀書。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深邃的眼睛凝著眼淚。

  他用一枚蕾絲制成的潔白的戒指給珠雅戴在手指上,喃喃低語道:“珠雅!對不起!今生,我的愛來得太遲。你等著我,我們來生再相遇!”

  時間仿佛凝固,他整整用了五個小時才能將珠雅的妝容化好。他將珠雅化好妝容,放下化妝用具,無力地跪在地上,臉貼著地面哀哀地痛哭著。

  許久,張一然等人進(jìn)來,把已經(jīng)化好妝容的珠雅尸體送入守靈間。那里,珠雅的父母,糖糖等人哭成一片,雨薇、郭子墨、萊爾和孩子們也哭成一片。夜深人靜時,雨薇、郭子墨和萊爾帶著孩子們離開了,珠雅父母和糖糖守著靈堂。秦牧清則跪在珠雅的靈柩前,一點一點地為珠雅燃燒著冥幣。

  這時,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伏著珠雅的靈柩哭泣。跟著男人進(jìn)來的,還有一只白絨絨的小狗狗。秦牧清和糖糖看了,來者是顧長楓。只見顧長楓跪著哭喊:“珠雅…為什么你都不告訴我呢…珠雅…”

  “沒想到我們一離別就是永別了…珠雅…對不起…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對不起…我愛你…你就永遠(yuǎn)地聽不到了…啊啊啊…”顧長楓哀聲哭泣著。

  秦牧清看了看糖糖,糖糖看到秦牧清的眼神,會意,站起來,走過來扶起顧長楓,說到:“顧先生,請起來吧!節(jié)哀順變…”糖糖紅著眼睛說到。

  顧長楓抓著糖糖的胳膊,說到:“為什么你們不告訴我?珠雅生這個病,為什么你們都不告訴我?!如果不是易甄在醫(yī)院里見到你們,我都不知道珠雅得了這么大的病。我聽說珠雅得病住院,趕著去醫(yī)院,卻聽到珠雅已故的消息…啊啊啊…”顧長楓哀聲痛哭著。

  糖糖勸慰道:“顧先生,病人已逝!追究過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我們還是讓逝者安息吧!”

  顧長楓聽了糖糖的話,跪在那里,哀聲痛哭著。

  尸體在守靈間停了一日一夜,就被火化工推著去火化。秦牧清緊張地跟隨火化工,到了火化爐前,秦牧清一把搶過尸體,說到:“不!不!你們不能火化珠雅,珠雅一進(jìn)火化里,就再也沒有了!不!不!不要!”

  火化工拍拍秦牧清的肩膀,說到:“牧清師傅,你也該知道,這是必須的程序。請您節(jié)哀吧!”

  “不!不要!”秦牧清搖著腦袋。其他員工抱住秦牧清,火化工才能繼續(xù)將珠雅尸體送入火化間。

  秦牧清癱坐在那里。

  晚上,張一然捧著珠雅的骨灰盒送給秦牧清。秦牧清顫抖著手兒接過。依照珠雅生前遺愿,是要將她的骨灰安葬在家鄉(xiāng)的小河流邊的山坡上的。秦牧清抱著珠雅的骨灰盒,坐進(jìn)自己的車子,放在副駕位置。而糖糖則扶著珠雅父母等人坐進(jìn)自己的車子,跟隨秦牧清的車子緩緩地下坡。

  顧長楓此時心都被掏空了,整個人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他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后面來的易甄一直陪著他,扶著他,怕他有什么閃失。

  車子開到山腰時,突然,從草叢里鉆出一只白絨絨的小狗,秦牧清因為心不在焉,剎車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小白狗被撞飛了好幾米遠(yuǎn),汪叫了兩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秦牧清打開車門走下來,走到小白狗身邊,見到小白狗死了。糖糖的車子也跟著停在他的車子后。顧長楓聞狗聲而來,見到小白狗死了。秦牧清抱歉說到:“對不起!顧先生,你的小白狗也死了?!?p>  顧長楓對天長嘆,說到:“它這是要跟珠雅去的,就讓它去吧!秦先生,希望你把小狗的尸體一起帶走,葬在珠雅的墓前,讓它陪著珠雅吧!”

  秦牧清點點頭,返回車子,找了一張白布抱起小狗的尸體,將它放在車子后座,然后繼續(xù)開著車子走了。

  秦牧清開著車子,時不時看了一眼副駕座上的珠雅的骨灰盒,珠雅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仿佛此時,珠雅正坐在副駕座上,在那熟悉的位置,他細(xì)心地為珠雅摁下安全帶。

  秦牧清和糖糖一人開一輛車子,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期間在三個高速服務(wù)區(qū)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在高速服務(wù)區(qū)休息時,秦牧清不禁又想起以前他開著車子,和珠雅經(jīng)歷的一段奇遇。他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滑落。

  秦牧清等人的車子開到故鄉(xiāng)時,已經(jīng)是次日的黃昏了。由于內(nèi)心的悲傷,秦牧清和糖糖都開不快,而且走走停停,比別的時候花費好多個時辰。

  珠雅的骨灰盒送回了故鄉(xiāng),在珠雅父母等人的操持下,又請來了當(dāng)?shù)氐牡拦?,為珠雅做護(hù)法送行。待深夜時,才能將珠雅的骨灰盒安葬在小河邊的山坡上。從珠雅生前居住的房間,從窗臺處能遙遙地望見珠雅的墓地。

  珠雅安葬之后,糖糖細(xì)心照顧著珠雅的父母,秦牧清也一直陪護(hù)在珠雅父母身側(cè),還認(rèn)了珠雅父母為岳父岳母,并答應(yīng)要替珠雅好好地盡孝。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離珠雅逝世已經(jīng)有了半年多。糖糖為了事業(yè),又離開了小鎮(zhèn)。而秦牧清則返回白云山,但他常常返回故鄉(xiāng)小鎮(zhèn),看望珠雅的父母。

  一天夜晚,月色如洗。秦牧清當(dāng)天白天來到故鄉(xiāng)小鎮(zhèn),看望珠雅父母。夜晚時,他禁不住內(nèi)心的思念,走到小河邊,走上石橋,回味以前的場景。

  月色沉沉,小河邊的柳樹隨風(fēng)飄斜,月影照在河面上,瑩潤柔亮。月色皎潔,溫潤如玉,然而,他卻覺得如同蒙蒙的飛霜,帶著涼涼的寒意。

  曾多少時,珠雅年少時,他每一個夜晚悄然地走過石橋,為的是守護(hù)珠雅。可是,珠雅永遠(yuǎn)不知道,他多少年前,每天夜里從學(xué)校走回家,都是為了能與珠雅多一份相聚和守候。他默默地愛惜著她,守護(hù)著她,直到她要中考,離開小鎮(zhèn),他才重拾冰冷的偽裝,為的是不讓她有其他遐想,不想讓珠雅分心,耽誤她的學(xué)業(yè)。他和珠雅的距離,只有一座石橋和一扇窗臺的距離。珠雅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是為了珠雅,才來到珠雅的小學(xué)任教,珠雅上了初中,他也跟著到了初中。因為,他與珠雅的緣分,是幾千年就積累下來的緣分。他是為珠雅而來的。珠雅讀大學(xué)時,他來到珠雅讀書的城市,化身為一個殯儀館的化妝師,默默地守護(hù)著珠雅。珠雅的身邊,其實常常有一個看不見的身影,陪著她的周圍。珠雅大學(xué)畢業(yè)后,租住在一個破舊的小閣樓里,他也默默為她守護(hù)。鬼節(jié)前的夜晚,他及時地出現(xiàn),化解了她即將遇到的危機(jī)。所有的所有,珠雅并不知道,他也來不及跟珠雅述說,珠雅就這樣帶著遺憾離開了。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愛她。他的愛延續(xù)了幾千年。

  他倚著石橋欄桿,從懷里取出一張畫像,是一個古代女人的背影的畫像。那是他親手畫的,雖然畫的是背影,但是他一直將畫像帶在身邊。這個古代女子的背影,是珠雅的前世的背影,只是珠雅并不知道。秦牧清顫抖的手兒,拿著珠雅的背影畫像,俯下身,深情而輕輕地吻了吻那個背影。

  然而,禍不單行,此時突然刮起了大風(fēng),狂風(fēng)大作,風(fēng)兒飛斜,將他吹得站立不住,他只能蹲下身子,手中拿著的珠雅古代背影畫像被風(fēng)兒吹走了。秦牧清站起身來,極力想要抓住,卻飄得無影無蹤。

  狂風(fēng)吹了一陣,好不容易才停歇。秦牧清站起身子,看看四周,再看看湍急的河流,怎么也找不見珠雅古代女子的背影畫像。

  他滿目哀切,心傷無比,抬起眼眉,看看河邊的柳絮,望望水中的月影,哀哀地吟了一首詩:“把盞對月江上別,暮色沉沉柳絮斜。誰人眼淚不悲傷,寂寞風(fēng)清夜色寒?!?p>  他吟完這首詩。突然,他覺得胸口有蠕動的光亮,他掏出來,是月光神石發(fā)了光。以前,月光神石是不發(fā)光的,但是此時,月光神石突然如同被什么刺激了一樣,發(fā)出蠕動的光亮,乳白色的,透亮的光,一閃一閃的。秦牧清在一閃一閃的乳白色的蠕動的光亮中心,隱隱約約地看到了月光神石中似乎有一座城,一座奇幻的藏在光影里的城。

  秦牧清欣喜地凝著眼淚,雙手捧著會發(fā)蠕動光的月光神石,仰頭對天,吟吟說到:“珠雅!等我!”

  “等我!”

  ……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城市。珠雅以前工作過的城市。雨薇推著小寶寶車子在冷清的街道上散步。車子里,是她的小寶寶。珠雅走后,她很悲傷,她推著車子,寶寶此時睡著了,雨薇沉默地推著車子走路著。

  “雨薇小姐!”

  雨薇聽到她的身后有人呼喊她。她停下了腳步,那聲音像極了珠雅。她以為是珠雅。她回眸,對上一雙眼睛。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披著大波浪卷發(fā)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身高,身形都跟她差不多,看起來有些面熟。

  那個女人走上前。雨薇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的女人,問到:“你是叫我嗎?”

  那個女人點點頭,說到:“雨薇小姐不記得我了?”

  雨薇默默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神顯現(xiàn)出疑惑之意。

  那個女人說到:“雨薇小姐不記得我是正常的。只是,我有一句話,想要和雨薇小姐說?!?p>  雨薇靜靜恭聽。

  那個女人說到:“你的前男友于毅,你還記得嗎?他離開你的那天夜晚,是我在他的車子里等的他?!?p>  雨薇聽了,終于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冷哼了一聲,說到:“原來是你!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也不想聽你說的任何話!”雨薇說完,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推著嬰兒車子。

  那個女人在雨薇的身后說到:“雨薇小姐,可能你誤會于毅了。我不是于毅的情人,我只是他的遠(yuǎn)房表妹。你知道于毅為什么要離開你嗎?”

  雨薇聽完這話,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說到:“我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先生和孩子,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不管你是于毅的情人還是什么遠(yuǎn)房表妹?!?p>  “可是我想告訴雨薇小姐事情的真相!”那個女人在雨薇的身后說到?!坝谝闶呛軔勰愕?,一直都深愛著你。他之所以離開你,那是因為當(dāng)時他查出自己患了血癌,他為了不想讓你太過傷心,因此才拉上我來跟你演戲,讓你誤會他有了別的女人,讓你忘了他重新選擇自己的幸福!”

  那個女人的話,在雨薇的心里炸開了花。雨薇深鎖著眉頭,一臉地不置信。她回過頭,看著那個女人,滿眼的疑問。

  那個女人慢慢走近雨薇,說到:“雨薇小姐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我不告訴你這些,又覺得于毅的苦心太過凄苦,讓你無法原諒他。所以,我剛才偶遇雨薇小姐,忍不住將真相說了出來。”

  雨薇眼睛里凝了眼淚,說到:“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跟我說!你們騙我騙得好辛苦!”

  那個女人指著天空說到:“希望雨薇小姐聽了我說的話,也能將過去的種種釋然,帶著你的寶寶和你的先生,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下去。于毅他在天上,看著雨薇小姐過得幸福,他會欣慰的!”“我走了!雨薇小姐,再見!”

  那個女人說到這,就轉(zhuǎn)過身子,慢慢地走離。

  雨薇怔怔地站著,看著女人漸去漸遠(yuǎn)的背影……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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