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的第一把火震驚了公司所有的員工,大家都沒想到笑容滿面、高大俊雅的新任總裁上任頭一天就不留情面,開除了兩位前臺接待小姐。
那是公司的形象啊,每一位走進公司的客戶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們,她們彎腰搭背,完全不把公司形象放在心上,開除也在情理之中。
同時大家也認識到新總裁來者不善,上來就給大家來了一個下馬威。
與別人不同的是川渝并沒有馬上召開公司全體員工會議,而是在辦公室主任帶領(lǐng)下巡視各個部門。
辦公室主任是秦月的一個親戚,據(jù)說是一位退休職工,胖胖的身材,帶了一幅老花鏡,走路略微蹣跚了。
川渝與柳韻芳、碧妍跟在她后邊,怎么看怎么別扭,這是投資公司,不是養(yǎng)老院,面對的是殘酷的市場,這樣的辦公室主任效率太低了。
他的腦海里迅速跳出了歐陽亞茹的名字,那才是辦公室主任最合適的人選。
他要給她出點難題,讓她自己辭職離開。
他拍拍柳韻芳的肩膀,笑而不語。
她很快明白他的鬼點子要來了,這個辦公室主任要倒霉了。
不過不值得她同情,以前這個老太太可是給她出了無數(shù)個難題,當著大家的面辦了她很多難堪。
他們四人走進一個部門的時候,坐在電腦前的大家紛紛起身向新總裁打招呼。
這個部門也是女同事居多,當大家看到新總裁如此高大俊雅如此年輕時,心中暗暗的喜歡,在這樣的領(lǐng)導(dǎo)下面工作,心情自然非常愉悅。
辦公室主任向大家介紹了新總裁,同時她讓部門經(jīng)理介紹員工情況。
部門經(jīng)理正要發(fā)言,卻被川渝擺手制止了。
川渝要求辦公室主任介紹部門經(jīng)理與副經(jīng)理個人情況。
辦公室主任的臉突然變紅了,因為她連他們的名字都沒記住,別說個人資料了。
“你來公司工作多長時間了?”
“有兩年時間了?!?p> “作為辦公室主任,部門經(jīng)理名字都沒記住你覺得合適嗎?”
沒想到辦公室主任突然發(fā)了脾氣,大聲說到:“你算老幾,秦月也不敢對我這樣說話,她母親是我表姐呢。”
過去柳韻芳主持工作時就不敢指責(zé)她,她厲害起來沒人敢惹呢。
川渝可不吃這一套,正打算攆她走呢,沒想到她自己往槍口上撞了。
“我現(xiàn)在宣布你被解職了,去財務(wù)部門清算一下工資可以離開了?!贝ㄓ宓脑捳Z不高,但是鏗鏘有力,咄咄逼人。
她的臉漲的通紅,說:“我現(xiàn)在就給秦月打電話,我就不相信她會向著外人?!?p> 說完氣呼呼的離開了辦公室。
川渝對身后的秘書碧妍說:“你去通知人事部門與保安部門經(jīng)理陪著她去辦理離職手續(xù)。”
碧妍離開后,部門經(jīng)理先做了自我介紹,接著讓大家一一輪流介紹。
還沒介紹完,碧妍走進來對他耳語了幾句,原來保安部門經(jīng)理拒絕聽從碧妍的安排。
川渝擺手示意大家停止介紹,帶著柳韻芳、碧妍向保安部門辦公室走去。
現(xiàn)在他明白柳韻芳為什么不打算干了,舉步維艱啊。
他的心里已經(jīng)跳出保安部門經(jīng)理最合適的人選,那就是自己的兄弟阿城。
而且他要改變保安部門的年齡結(jié)構(gòu),把自己的那些籃球隊兄弟帶過來。
保安部門經(jīng)理也是秦月的遠方親戚,目空一切,雖然秦月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可他依然不相信新總裁會不把他放在眼里。
川渝走進保安部門辦公室的時候,其他保安人員紛紛起身向他打招呼,唯有保安部門經(jīng)理依舊坐在那里,叼著香煙,看都不看川渝一眼。
而且他揮手示意其他保安人員坐下來,有幾個保安猶猶豫豫坐了下來,有幾個保安并沒有聽他的話,依然站著。
川渝大聲說:“我現(xiàn)在宣布凡是坐著的人員可以去人事部門辦理離職手續(xù)了,其他人員各司其職?!?p> 站著的幾個保安迅速站到了川渝的身后,他們早都看不慣保安經(jīng)理,克扣他們工資了。
“你算老幾,我現(xiàn)在就給秦月打電話,我是他遠房舅舅呢?!?p> 川渝面帶微笑,說:“好,我等著。”
保安部門經(jīng)理迅速撥打了秦月的電話,然而沒有人接聽。
接著他再次撥打,依然沒人接聽,他知道秦月是故意不接聽他電話了。
原來秦月早都預(yù)測到川渝到任,必然要掀起層層波瀾,所以公司親戚的電話一概不接,而且這一點與父母達成了共識。
保安部門經(jīng)理的額頭出現(xiàn)了汗珠,走到川渝面前,說:“沈老板,對不起,我錯了?!?p> 川渝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收拾東西吧,好自為之,我可以派公司車輛把你們送到車站,并為你們購買車票,每人多發(fā)一千元路費。”
說完與柳韻芳、碧妍離開了保安部門。
走廊上碰到了辦公室主任,她遇到保安部門經(jīng)理一樣的情況,秦月的電話多次撥打,無人接聽了。
“沈總,我錯了,剛才不該發(fā)脾氣了。”
川渝依然面帶微笑,說:“趕快收拾行李吧,我安排司機把你送到車站,路費有公司報銷,年齡大了,少發(fā)火,對身體有益啊?!?p> 說完帶著柳韻芳與碧妍走開了。
回到寬大的辦公室,川渝剛坐到老板椅上,柳韻芳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說:“現(xiàn)在你明白我為什么不打算干了吧,我沒有尚方寶劍啊,再者我也沒有你的氣場啊,沒辦法,你就是與生俱來的帥才。”
川渝笑了,說:“大不了我們回到省城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什么也做不成。”
柳韻芳豎起了大拇指。
那邊的秘書碧妍馬上電話聯(lián)系了歐陽亞茹與阿城,兩人表示連夜啟程趕來支援。
川渝親自給佳珍打了電話,征求語夢意見,調(diào)她過來工作。
不大功夫,佳珍打來電話,語夢愉快地接受了邀請,連夜啟程。
她將在投資公司出任總出納。
出納對公司重要性不言而喻,核算資產(chǎn)成本,管理資產(chǎn)流動,出納還需要經(jīng)常與銀行等金融機構(gòu)進行業(yè)務(wù)往來,需要全面負責(zé)企業(yè)的取款和存款業(yè)務(wù),還需要對相關(guān)憑證和出納進行管理。
柳韻芳豎起了大拇指,這種人脈資源真不是她所具備的。
川渝起身把柳韻芳抱到老板椅上,笑著說:“等我安頓好了,這個位置還是你的,我還是負責(zé)外圍協(xié)調(diào)關(guān)系為好。”
他思考了一會,還是給子涵打了一個電話,征求她的意見,因為一個秘書是顯然不夠了。
而且也必須給柳韻芳安排可靠秘書了。
子涵是在下班前接到川渝電話的,當時她正打算與兩位同事下班一起吃飯呢。
與川渝分別后,她一直悶悶不樂,這次之行也讓她大開眼界,萌生了去外面闖闖的想法。
這一點還是遭到了父母的反對,女孩子還是待在家里比較好,而且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畢竟也二十三歲了啊。
單位收入不高,但是工作穩(wěn)定啊。
接到川渝的電話,她的心亂了。
他提醒她一定要征求父母的意見,收入自然高了,每年薪水加上獎金不會低于二十萬,但是不能陪在父母身邊了。
這個收入已經(jīng)是她目前收入的四倍了。
她沒有當場答應(yīng)川渝,那是因為他要求她一定要征求父母的意見,作為她自己心早都飛往川渝身邊了。
晚上川渝在附近酒店個人宴請了所有員工,近百名員工大多都是年輕人,紛紛走過來向他敬酒。
當他聽說大多數(shù)員工都是外地人,面臨租房與食宿困難時,立刻做出決定給大家每人每月發(fā)放一千元生活補助。
同時表示第二天新的辦公室主任上任后,一定會盡快解決大家的食宿問題,徹底解決大家的后顧之憂,而且住宿不再收費,無形中大幅提高了大家的工資。
這下點燃了大家的情緒,紛紛鼓掌回應(yīng),有位高富帥的老板就是與眾不同啊。
旁邊的柳韻芳暗暗佩服他,他強大的親和力真不是她能比擬的。
晚宴結(jié)束后,碧妍駕車拉著他與柳韻芳來到了外灘。
由于臨近深夜,江邊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他站在江邊,眺望萬家燈火,隔著外灘往陸家嘴方向放眼望去,外灘的夜景真是無以倫比。
對岸各種種形狀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錯落有致。
大樓有圓形的,有方形的,有的又扁又高,有的象地球儀,有的象攤開的一本書。
每幢大樓的樓層安裝有各種霓虹燈,霓虹燈在夜晚下特別絢麗多彩,與整座城的燈光交相輝映,形成不夜的外灘。
他知道自己是渺小的,正如江里的朵朵浪花,掀不起層層波瀾,但是如果不在這樣的江里游泳,就無法開拓自己的視野,無法提升自己。
梅子的父親曾經(jīng)提醒過他,要不斷的學(xué)習(xí),不斷拓展自己的舞臺,不斷的提升自己,包括外在、內(nèi)在,只有足夠優(yōu)秀,足夠強大,才可以立足社會,才能迎接驚濤駭浪的洗禮。
他攔著柳韻芳與碧妍的肩膀,望著平靜的江水,在五彩繽紛的燈光照耀下,江面波光粼粼,就像一顆顆寶石鑲嵌在水面上。
他暗暗激勵自己,膽子沉重,咬牙也要挺住,因為自己不是廢物而是人物,心中有苦,沒必要見人就傾訴,身不在其中無法擁有同樣的感受。
當人生碰壁頭破血流時,要無所畏懼,迎難而上,勇敢面對。
他是一個幸運兒,但是他不可能僅僅停留在父親贈予的財富上。
他感謝身邊的每一位朋友,正是他們的陪伴,他才能順利走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