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是陌生的環(huán)境,那把我給出的短刀插在我的胸口。
“這是哪里?”
我捂著腦袋問了一句,然后那個人造女孩從我背后走了出來,她有些驚訝的說:“你怎么知道我在的?”
“一股垃圾的臭味,很熏鼻子?!?p> “額……還不是因為你把我扔到垃圾堆里了?!?p> “所以,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看著我,像是在確認我的傷,我便抬起了已經(jīng)痊愈的手腕,舌頭就不必展示了,畢竟我在很正常的說話。
“我們現(xiàn)在是在樂園,所以你不用擔心柳敬?!?p> “是嗎?我聽到外面好像有警笛聲?!?p> “好像有個大人物死了,外面正在查?!?p> “大人物?你不認識嗎?”
“認識?!?p> “是他對吧!”
我看到了掛在旁邊的那個纏著衣服的袋子,指著說到。
“你不要誤會,我并沒有要害你的意思,躲在這里很安全我可以保證?!?p> “你要是想害我,為什么又要救我?我沒那么蠢,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這個的?”
“什么?”
我指了指胸口的短刀,然后重復一遍道:“這個,你怎么知道的?”
“是那把刀自己插上去的,我可什么都沒有干,只是跑回去就看到你倒在那里了?!?p> “真的?”
“嗯,真的?!?p> “那你怎么來這里的?”
“是柳如歌……媽媽,她告訴我這個地方,把我?guī)н^來的?!?p> “柳如歌?你們見面了!”
我驚得坐了起來,但是一陣酸痛感傳來,讓我又倒了下去。
“見見見……見面了,不過很快就分開了的,她說這里會很安全。”
我挪身子倒靠在了一堆廢鐵上面,然后用手抓住了刀把,接著雙手很無力的垂下。
“能幫幫我嗎?”
“誒,幫什么?”
“把這把刀拔出來。”
“不會出什么事嗎?”
“放心,傷口會愈合?!?p> 她壯了壯膽子朝我靠近了過來,伸出左手像是第一次看到漂亮的大狗,但又害怕被傷到的孩子,試探著一點點的朝刀把抓去。
我看著她不敢與我對視的眼睛,動手指在地上發(fā)出了“嚓”的一聲。
她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縮回手,并且往后跳了一下,然后有些尷尬的看著我。
“怎么了?”
我問了她一句。
“啊!額,我……”
“你在怕我?”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在那里扭了扭身子,然后低下頭又點了點頭。
“覺得我是怪物嗎?”
她搖了搖頭。
“覺得我是什么?”
她搖了搖頭。
“希不希望我告訴你,我們是‘同類’?”
“誒!”
她一下子抬起了頭,那一瞬間我看得到她眼睛里閃過了一絲光芒,不過那光轉(zhuǎn)瞬即逝,她也很快將頭低了下去。
我觸碰著地面的手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我將這手吃力的抬了起來,然后握住了刀把,奮力的想要往外面拔。
但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卻像是一只屁股上扎了刺的老鬣狗,有氣無力的咬住卻不能移動分毫,反而還因為壓上去的重量讓刀往下了一點點。
這可憐的模樣足以讓任何人減輕懷疑,她比剛才的慢挪動身子快了一點點的來到我的身邊,我眼里此時看到了結(jié)果。
“還是我?guī)湍惆?!?p> “謝謝?!?p> 我說了一句,然后扭過頭不看這刀與她的方向,她也放下心來雙手都放到了刀上。
“抱歉。”
她信了我之前的表演,覺得我現(xiàn)在非常的虛弱,可惜我現(xiàn)在的實情就恢復如初,很簡單的一記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直接讓她昏了過去。
然后我反手拔出刀,讓它切開我的手掌陷了進去。
身上的傷已經(jīng)恢復完畢了,我姑且信了你的話,也信你。但柳如歌這個人就算了,她已經(jīng)不值得我相信了。
我抱住她起身踩著背后的廢鐵,一下子爬到了上面的鐵架子里躲藏好——這里好像是個廢了被當做倉庫的樓房之類的東西。
爬上來透過上面的一個小窗戶,我能看到外面那些灰青色的古風建筑,還有很明顯的紅色樓閣區(qū)域!
“直接到勢力主的居住區(qū)了?”
我有些驚訝的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剛才傳來震動以及讓我看到“結(jié)果”的原因從旁邊的樓梯口出現(xiàn)了——四個兩米多高,武裝得像是個鐵疙瘩的怪物!
他們扛著我很熟悉的一面斧頭一面錘子的武器,熟悉的如野獸一般的呼吸中摻雜這憤怒與煩躁。
另外他們當中柳如歌站在那里!
“呵?!?p> “在上面!”
我不過是很簡單的呵了一聲,下面那四個人就發(fā)現(xiàn)了我,剛才一臉慌的柳如歌也抬起了頭,看到我還在這里她也放松了不少。
一個鐵疙瘩看到我就嚷著要給他哥哥報仇,不過卻被另外三個一起攔下,然后柳如歌很認真的問道:“我女兒呢?”
我忍不住想笑,此時的刺激感與緊張感,讓我內(nèi)心無比的激動。但我盡量壓制著這“副作用”,沒有下意識的去看一眼就被我藏在旁邊,被密集鐵架與一根主梁擋住的那個女孩。
“女兒,又想拿她換命嗎?”
“是你單方面毀約讓事情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本來我還是很信你的。”
“很信我現(xiàn)在卻這樣?”
“我確實很信你,可你卻你把我關(guān)在牢里,還讓我被他發(fā)現(xiàn)!”
“信我?”
“對!”
我看著她,然后試著拿出刀,想要借著現(xiàn)在的地形優(yōu)勢殺掉那四個怪物,結(jié)果果然了過來——我被一根鋼叉刺穿腹部直接就那樣撞破了屋頂飛得無影無蹤……
這怪力……
從位置來看,這叉子是從下突破了地板來的;樓下還有人。
我拿出了一條半米長的繩子,蹲了下來后和柳如歌說起話來。
“這位媽媽,想要你女兒的話,得看看你夠不夠快了?!?p> 下面那四個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一下子往旁邊那個小窗戶跑去,而我則是直接跳下,接著一柄鋼叉果然破壞了地板朝著我沖了過來!
強大的勁風直接掀起了地板,那顆掛在那里的人頭也被一并帶起。我跳下來的時候,那四個也看到了就在我旁邊藏著的女孩。
電光火石之間,我抓住了人頭也抓住了鋼叉,借著那股里我沖向屋頂,那四人中三人跑向女孩的位置,一人舉著那個錘斧起跳沖向了我!
而我只是確認了一下柳如歌是安全的,然后對著他們露出了嘲笑與輕蔑的眼神。
叉子的力把我?guī)е黄屏宋蓓斖咂苊苈槁榈穆湎?,沖向女孩的三人害怕這些瓦是用來阻擋他們的視野,連忙停了一下,可是也就是這一下我腳上綁著的繩子另一邊就是那個女孩!
離我最近的那個沖上來的家伙,他比其他人先看到了這根繩子與它綁住的東西,嚇得一下子收了力,我便一腳踢了過去讓他墜落。
“拜拜?!?p> 事情發(fā)生得很快,下面的那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趕上來,而那個投擲鋼叉的家伙因為女孩和我離得很近,沒了辦法。
我透過被她破壞的地板看到了她,并不是很強壯的身體,身上也是穿滿了防具,不過頭部卻沒有做什么防護。
我認得她——李君昭!那個號稱“評估員的魔鬼”的怪物女人。
在組織給我們的資料里,她的資料檔案紅了紅色為底,同時在資料的背面寫著“極其危險”四個大字!
本來這個一點也不不緊張的逃脫,在我看到她之后,突然感覺自己是和死神擦肩而過……
外面又是一個夜空,漆黑的世界里紅色樓閣格外明亮,而下面那些灰青色主體的房子間,紅色的警笛正四處閃爍。
這讓我看了一下手里那個袋子,然后想好了一個主意。
“明天去去那個‘風車酒樓’吧!”
我松開了鋼叉,抱緊了這個不用出力的家伙落向更遠的地方,下面那些家伙的行動方向我也不確定。
但從之前那件“追蹤器衣服”來看,那個叉子里應該也有什么文章,定位器可能性并不小。
至于這個家伙,我已經(jīng)檢查完畢了——沒有定位器之類的東西,看來我好像誤會那個女人了。
她剛才的話也是想告訴我,她還信任著我……
夜晚過去之后,我前往了那個酒樓,途中借走了一個酒鬼的衣服,帶著那顆頭前往。
吃到了“雜碎面”這種美食,然后……
被圍剿……
還好留下了一個后手柳如歌,現(xiàn)在也正好因為她暫時躲到了一個地下室,讓我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之后落到地面我安頓好了你女兒,就想去那個酒樓附近熟悉地形,不過因為田豐的事情,那附近的警衛(wèi)實在是太多了,只準備了一條出逃的路?!?p> 與她說了些大概之后,我捂著肚子又喘了幾口氣。
“我女兒是安全的對吧!”
“放心,比現(xiàn)在的我們安全多了?!?p> “你那衣服是從哪里來的?”
“從一個酒鬼那里搶來的,之前那件穿著的話太顯眼了,這周圍埋伏了多少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他和盛華夏聯(lián)手了??赡艹四莻€酒鬼和我,你剛才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來抓你的,他告訴了對方說你是殺了田豐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是我和他說的?!?p> “?。繛槭裁??”
“這事與你無關(guān)?!?p> “我可是選擇相信你,你卻瞞著我?”
“如果我說了,你就會被殺。就算這樣你也要聽嗎?”
“算了。”
她很明白一些事,這樣也好,免得我需要一直浪費口舌。
現(xiàn)在情況很麻煩,按照她的話,我們可能已經(jīng)被包圍了,不過現(xiàn)在躲著的這個地方在地下,情況還沒到絕境。
對方有槍械我根本沒有考慮過,所以有了現(xiàn)在的下場,如果我沒有留下她柳如歌這個后手現(xiàn)在因該已經(jīng)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