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斗!
雖然視角與時間都不怎么有利,不過我還是從那纏滿了繃帶的身體上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其實那也不算是蛛絲馬跡了,而是很顯眼的東西——在心臟的位置,一個明顯的致命傷留在那個位置。
在她的胸口是占據(jù)差不多全部面積的一個十字架的傷口,并沒有愈合也不是新傷,你甚至可能可以從那個傷口看到她的心臟。
那顆心好像跳著,也好像沒有跳,想確認(rèn)的機(jī)會已經(jīng)不存在了,為了確認(rèn)接下來開門之后不會被殺死,我特意動用了能力,結(jié)果是沒有傳來“結(jié)果”。
然后我又試探性的做出了詢問傷口的打算,這次傳來了“結(jié)果”——被凍成冰塊之后一拳錘成粉末……
看來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只有以后重新找機(jī)會了。
還需要提防她讀心的能力,意思就是我不能撒謊了……可如果不撒謊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不會被她殺掉?
勾引起她的好奇心嗎?
“進(jìn)來?!?p> 這次聲音不是直接傳到腦子里,而是喊出來的——距離遠(yuǎn)了或者是有什么東西擋著,所以她不能讀心嗎?
以前也有意測試過她的讀心是不是有距離的限制,不開口和她聊了很多,可是距離都沒有這次遠(yuǎn)。
根本沒辦法排除這個可能的原因,只有試試看了,因為如果找到了可以不被讀心的辦法,那就太有用了。
我先是在門外隔著門在腦子里罵了一句,然后立馬就開了門光張嘴并沒有出聲,只是在腦子里想著與她打招呼的話。
“你在說什么?”
帶著面具無法識別她的表情,不過她眼神投來的視線確實有一點疑惑的感覺。
這里是我的主場,組織按照我要求準(zhǔn)備的房子,那么我現(xiàn)在借助著那些簡單的道具還是站在優(yōu)勢處的。
大概……
我做出有些害羞與尷尬的模樣,一股有些別扭很不自然的將手放到了兜里;要有尷尬的感覺,不自然才是最自然的行為。
“那個……剛才我……”
“你看到了什么?”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也可以直接從我腦子里抽嘛……”
“我還挺好奇你會怎么說,看看你到底打不打算騙我。”
羞紅著臉,我左手從兜里收回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然后眼睛看向別的方向說道:“你的肚子……很漂亮……那個叫馬甲線來著對吧!很……漂亮。”
“還有嗎?”
“腿也看到了一點點……白。”
我的臉越來越紅,就像是一個到了極限的水壺,離嗚嗚叫只剩下最后一層了。
“我是空族?!?p> “嗚!額……對不起,只看到了一點點……”
“哦?多大的一點點?”
“?。∥摇闶俏乙姷降纳聿淖詈玫呐?,只能這么說了別在逼我了,我還是個孩子??!”
緊閉著眼睛,我上下舞著手通紅的臉就像是熟透的桃子,一口氣沒停的將這串話傾瀉了出去。
“哈哈哈,你還蠻懂的嘛小鬼?!?p>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點頭哈腰,賠禮道歉的標(biāo)準(zhǔn)。
深度且頻繁的鞠躬,有點像某個喜歡往海里倒奇怪東西的古代人種。
“好了,不怕?lián)u成豆腐腦嗎?”
我停了下來,然后睜開了眼睛……
她一絲不掛的帶著面具站到了我的面前!
這個距離就是與她平時讀心的距離一致,另外看到這副景象的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她胸口的位置!
“糟……”
“糕。”
她摁住了我的腦袋,嚇得我沒有將這個詞說完,不過她卻吐出了下一個字。
我想扭頭沒有扭動,然后坦然的看著她的一切,淚水很自然的從眼角留了下來。
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出現(xiàn)死亡的想法,可是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我的嘴與手指還能微弱的行動。
“美……麗?!?p> 握住我腦袋的手很明顯的抽了一下,她低下頭看著我——微微張開的嘴,絕望木納只有死亡的眼神,嘴里卻又說出了一句——“對不起,真的很美……”
“怎么說出來的?這……這不可能?我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驚訝的時候旁邊傳來了水杯落地的聲音,她側(cè)過身我也看到了那邊——那個小女孩,看樣子是來送水的,不過卻看到了這副景象。
我被一個**握著腦袋流淚,嘴里發(fā)出對不起的聲音……
我注意到了那個杯子落地后流出的一瞬時間水暫停了,然后她也松開了我——時間又停止了。
于此同時,李君昭拿著一張報告的手停了一瞬,不過也就是這一瞬過后她就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自欺欺人的一個空間能力嗎?”
說完后她拿出一個隨身的筆記本,在“擁有強(qiáng)力毒素,與隨意決定解藥位置”一條上面的“時間停止”后面劃上了叉子。
順帶的她還撇了一眼一條“分辨不清,能被阻擋的讀心”。
腦子里冒出想死的念頭停下了,我看著她有些害怕的推后了幾步,不過我也很明白——那種害怕并沒有任何用,不能讓她露出破綻也不能讓她產(chǎn)生任何提防我的心情,那只是一種“不自信”的害怕。
我現(xiàn)在絕對沒有安全,她還在讓我的腦子“瘋”一次,我不能讓她那么做,不然我必死無疑——結(jié)果已經(jīng)傳了過來,如果不開口我會自己敲碎自己的腦子。
是這次我能動的只剩下了眼珠,剛才發(fā)出的聲音是咳嗽時藏在舌頭下面的擴(kuò)音器,配合它的是兜里的錄音機(jī)。
這里面我只錄了幾個簡單的東西,現(xiàn)在沒什么用的“美麗”、“在此”、“放開”、“偉大”、“前”、“后”、“左”、“右”。
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現(xiàn)在存放于胸口的短刀了,要用它只用腦子里想就可以了——讓他在我發(fā)動能力的時候殺了這個自己,這樣就可以拜托這種時間了。
能做到嗎?
她正在穿那一身有些麻煩的衣服,這次的胸口也沒有剛才看到的那個傷口了……
現(xiàn)在攻擊那里有可能嗎?
如果那里是她的弱點,能靠著那里擊退她的話……
“劫后余生,所以大意到什么都忘了嗎?”
穿好衣服的她扭過了身,看著我開口了。
而我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她會讀心,這種最簡單的東西被我拋在腦后了,一個勁的在腦子里想著剛才的事情,這一下全部暴露了……
她走了過來,我突然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嘴了,于是連忙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產(chǎn)生想要殺掉你的想法也完全是因為想活下去而已,原諒我這一次吧!你難道還想無聊下去嗎?”
我的這些話被她完全無視了,她捏住了我的嘴巴,讓我抬起頭——她的眼睛里還有很多血絲,這個距離也能看清她的右手還是有些烏紫,光著的腳趾甲上也殘有紫色。
“讓你能說話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可惜只是這樣而已??!根本比不了她。太讓人失望了……她可是能讓我處于下風(fēng)啊!”
“誰……”
“你不必知道,你們之間云泥的差距。本以為猜測我的能力的方面你至少可以好點,可惜還是不如她,到現(xiàn)在連我一個能力都沒有想透……太弱了,你的未來想必會很無趣吧!”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才幫我的?現(xiàn)在這生氣的樣子是因為我說要跟著你走的緣故嗎?”
“和你簡單的說一下吧!我確實不是人類,也不是你們這種惡魔,我是更高更尊貴的存在??上б驗橐恍o關(guān)緊要的事情被懲罰了,只有死能讓我解脫。”
“我很樂意殺了你,不知道意下如何?”
“你能殺掉的話自然會讓你動手,可是做不到的家伙只會增加我的痛苦。”
“你確定?要不是你這些能力,我會打不過你?”
“喂喂喂,你可是最弱的一個。也想試試嗎?”
“當(dāng)然了?!?p> 話說完的下一秒手與腳的感覺回來了,我知道她只是想折磨一下我,可是目前為止我沒有看到結(jié)果,這就值得一試!
分開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逃走,可是結(jié)果傳來我會在離開這里后的瞬間被炸成碎片。
沒辦法我開始在大腦里想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借此來迷惑她我實際想的是揮出右拳攻擊她的右手。
但結(jié)果是我看到了自己的手被一個拳頭輕松的打成骨折;她的速度太快了,我就算能夠看清也沒辦法躲開。
身體素質(zhì)方面我被死死的壓制……
“你其實也很厲害了,可惜還是沒有比過他們,只是腦子里想十五多件事情嗎?有人做到過四十件事情同時想,可惜還是被我殺掉哦!”
“開什么玩笑,那算是什么腦子!”
我看似無能為力的揮出一拳,腦子里想著剛才那個計劃,想著利用胸口的短刀。
可是她并沒有任何防御刀的打算,只是一指頭彈飛了我的左手——堅固的惡魔身體在她面前就像是豆腐嗎?
“所以你到底是聰明還是蠢呢?大腦里想的東西,是真的話肯定會藏在腦子的最里面??!我只要看最里面的真實不久可以了?”
她好像沒了耐心,不過面對已經(jīng)沒了任何防御可能的我她也沒有任何防備的打算了;其實一直都沒有,大概是因為我最快的速度在她眼里都和慢動作差不多吧!
她卷起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將他挑釁般的放到了我胸口藏刀的位置,然后說道:“現(xiàn)在我手掌的硬度你那把刀已經(jīng)沒辦法穿透了??丛谀隳敲磁Φ姆萆希抑粫募恿χ饾u壓碎你的胸腔直至內(nèi)臟。算是直接死亡哦!如何??!我對你不錯吧!”
她這樣說著那手也發(fā)力輕松把我摁到了地板上,巨大的壓迫感就像是被液壓機(jī)碾壓一般,我骨頭碎裂的聲音很快傳來。
忍著這巨大的疼痛感,我如困獸般用腳踢著她,然后死死的夾住她的腰。
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從左邊冒出刀刺向她的脖子?!?p> 她微微一笑,我接著張開嘴在鮮血直往外冒的時候喊了一個“右”字,同時腦子里的想法也瞬間改成了一個“右”字。
她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后眼微微的看向右邊同時左手的無名指卷了起來。
這對她來說足夠重視了,因為是我的攻擊,她能在刀離開我身體的瞬間用左手捏碎。
“你太慢了?!?p> 這樣嘲諷著的瞬間,她手掌猛的一發(fā)力,可是在那之前短刀從我脖子的右邊切了出來,同時刀尖插入大腦瞬間讓我死亡!
她的手也在這時候壓碎我整個胸口,鮮血一下子灑了出來。
在那血的面前是她驚訝的表情,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背后,手里的黑針尖已經(jīng)碰觸到了她毫無防備的后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