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
還是熟悉的鐵火桶,那幾個貨色盤在一起檢查著那張隨手拿過來的通行許可,柳如歌走到了我這邊。
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坐著發(fā)呆,我檢查著時間,通過最快的速度加上直行方式的近道,趕回這里居然還有四分鐘的空閑。
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臉上的繃帶與里面的鐵針對我并沒有什么影響,不過帶著走了那么一圈看得到沾上的稀泥與煤灰,還有點(diǎn)難聞的刺鼻香水味道。
這香水還混合上了汗液,味道難聞得又上了個檔次。
我回想去時走的路,一直在別人的房頂上跳來跳去,這樣可以防止我在那種混雜在一起樣子又像得不得了的方盒房子里迷路,而且還可以在跳躍的中途閉上眼休息一下;就是有時候也會失誤落到別人的煙囪里。
回來的時候因?yàn)橐s時間,于是也不能顧忌太多了,直接從河上走,踩著上面的爛木頭破塑料直接玩一手輕功水上漂;當(dāng)然這我旁邊隱著身那位的操作,我就是泡在工業(yè)廢水河里游著,這樣可以繞開錯綜復(fù)雜的小樂園,也不用在上面蹦蹦跳跳的惹人注意,而且還可以順路檢查一下那些哨崗。
就是……我有點(diǎn)低估這條破河了,游了沒一半我直接全身刺痛,就像是陷入了流沙一樣不斷下沉,中途一排彎腰鞠躬的陶瓷娃娃從我旁邊飄過,氣得我射出鐵針?biāo)榱怂麄儭?p> 她在這個時候小小的幫助了我一下,那些散出去的陶瓷碎片鋪在了水面上,它們周圍的河水暫時凝結(jié)出了一只腳大小面積的冰層。
“走吧!小心在里面泡變異了?!?p> “哼,我今天就算死!死這河里,從這里沉下去!也不會才那些冰一下!”
說完這些我用手撐著面前凝出的冰,一個翻身落到了那些陶瓷碎片上面,然后踩著那些在冰層上面的瓷器跑了起來。
“你這有不要臉的嫌疑?。 ?p> “少廢話,我沒踩?!?p> “后面沒瓷了,我看你怎么辦?!?p> “沒瓷你也凍不了吧!”
“哦?”
“你這不是直接冰凍吧!是讓這些瓷片溫度驟降,然后通過它們凍結(jié)水面吧!”
她有點(diǎn)不服氣的哼了一下,然后反手對著我一指,我濕答答的衣服瞬間凍結(jié),可是我奮力一掙脫一塊一塊的碎冰從我身上落了下來,融入河水之中再次凍結(jié)更多的河面……
“我去,這……”
“你弱就別以為別人弱,好了衣服也干了跑得快些吧!”
“哼。記得到哨崗的時候停一下,我們要換換路過那種地方?!?p> “你跟上就好了?!?p> 那之后我確實(shí)是跟著她在走了,她好像很熟悉那附近,而且途中不止這凍結(jié),遇到哨崗她也直接停下了時間,這做法很張揚(yáng),就好像她在吸引著什么東西出來。
“好好看著我們之間的差距,努力活下去變強(qiáng)來超越我如何?”
“你什么意思?”
“你假死可騙不過我,也沒人能騙過我?!?p> 她好像變了些,話語之中至少沒了嘲諷的味道,而是真的很認(rèn)真的告訴了我這些,不過我也確信了一點(diǎn)——看來她已經(jīng)讀心了,為什么前面都忍住了,這次卻突然讀心了?
我問了她,她也沒有含糊什么,大方的承認(rèn)了確實(shí)讀心了解了我所有設(shè)計(jì)的計(jì)劃,并且找到了其中廢棄掉的,和這個剛剛想出來就敢用的計(jì)劃。
“利用毒品欺騙白癡暴亂,可惜出路那邊確定在了夢幻公主的地盤,現(xiàn)在自然是行不通了;利用那母女倆吸引柳敬介入,然后在樂園境內(nèi)殺掉,使得夢幻公主與樂園開戰(zhàn),成本高得直接排除;破壞河界大門吸引注意力,然后趁機(jī)選最薄弱防御點(diǎn)突圍。可惜這里是實(shí)力雄厚的樂園,看了那些大概的警衛(wèi)分布后直接放棄了。”
“最可能實(shí)現(xiàn)的三個,因?yàn)橐粋€代號k的走訪直接沒了兩個,最后一個被人家硬實(shí)力嚇到了。我好像真的很弱。”
“你不但弱,還很白癡。你想出去,大可以把母女倆騙出去,加大小樂園的暴亂讓樂園不得不介入,之后溜走就可以了。”
“溜走之后我能去什么地方?”
“你不是要跟著我嗎?只要你逃出樂園,我都可以把你帶走?!?p> “可是我現(xiàn)在想做的是把她們送出樂園,保護(hù)她們是現(xiàn)在的最優(yōu)先。”
“殺手組織培育的你去保護(hù)人,不覺得怪怪的?”
“你把我舉報(bào)了讓我待不了那個地方,還好意思這么問我?”
“那你要不要謝我呢?”
“謝?。槭裁床恢x,我做夢都想離開那里?!?p> “你這次的笑蠻真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明明就是很嚴(yán)肅的被鐵針繃帶釘死。
“我沒笑?!?p> “笑得不錯。”
與我斗嘴很久,她的心情也變得不錯,后來還哼起了小調(diào)。我不怎么聽音樂,也不知道她哼的什么,只覺得好聽,應(yīng)該是被她的聲音加分不少。
真的很好聽。
后來我們就回到了這里,在靠近那些人之前我悄悄的躲到了能夠聽到他們聲音的地方;貼著那些滾燙鐵桶。
“說到底你們也都是上面活著的人,怎么可能懂我呢?”
這熟悉的聲音是那個開始拿著燒紅的木頭亂舞的討人厭家伙,他拖著自己的破喉嚨發(fā)著鴨子一樣的破鑼嗓子聲音咧咧著。
“我們至少現(xiàn)在是一個身份,我們都是為了活下去在努力不是嗎?”
“活下去?靠誰??!那個給你粉的怪人,還是到外面去乞討??!說起來我們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呢!”
“你……”
“柳小姐怎么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又在想爸爸了?真好?。∮心敲磦€爹,無論闖了什么貨都沒問題??!你活到現(xiàn)在肯定也是因?yàn)槟隳莻€爹吧!多走運(yùn)啊!”
“閉嘴!你以為是誰把我們從那個屠殺場上救下來的?不是柳博士偷走了他們的家族印給我們開了通行,讓我們躲到夢幻那邊!你現(xiàn)在早死了!”
“那后來不也是她把我們趕走了嗎?還親手殺了我們不少的同伴,就是為了像她爸爸獻(xiàn)媚,多好的女兒啊!”
我站了起來,將通行證卷了卷墊塊石頭丟到了他們當(dāng)中。
“拿回來了?!?p> “您……”
“柳如歌,我不想過去。隨你便明白嗎?”
這樣想想,柳如歌坐過來好像也有我的原因,不過算了,隨便了。
我現(xiàn)在也沒有了一開始看到這家伙的怒火了,只是覺得他很惡心很可憐,另外既然他們是被柳如歌救了一命,那么為了柳如歌死也沒什么了吧?
我因該可以這么想對吧?
“你是在問我?”
“不哼歌了嗎?我還挺喜歡自己身邊有音樂的。”
“啦——啦——啦啦啦(↘)啦(↗)?!?p> “什么東西?”
“復(fù)活用的東西?!?p> “拉下來死了一遍了,確實(shí)需要復(fù)活。不要糟蹋自己的聲音??!”
“哇!原來你真的覺得我聲音好聽??!”
“難聽里算好聽的?!?p> “誒?那我覺得你的聲音怪難聽的,就像是受驚的小鵪鶉?!?p> “煩死了,別和我說話!”
“我直接把聲音射你腦袋里,這也不算說話??!”
“不準(zhǔn)射到我里面……不準(zhǔn)進(jìn)來。”
“噗哈哈哈哈!”
受不了她了,我起身打算行動,柳如歌也趕快站了起來,她想跟著我我很明白原因,不過還是回頭對他們所有人說道:“諸位,記住我之前說的,每個哨崗你們和我都有一個小時?!?p> “我……”
柳如歌欲言又止,我直接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對著旁邊的鐵火桶彈了出去!
鐵桶直接被這顆石子撞得變形,旁邊那堆人看傻了,我還是用那個沙啞穩(wěn)重的聲音說道:“諸位,我將我的恩人交個你們,怒視讓你們?nèi)テ圬?fù)她的,尤其是你如果之后你不安靜一下的話……”
我看著那個鴨子嗓子,他也被我看得發(fā)毛了,直接喊道:“你以為你在威脅誰?。 ?p> 我可見不慣他這種態(tài)度,直接閃身到了他們之中——不得不說他們確實(shí)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都反應(yīng)到了我過來一下散開,不過速度太慢了。
我面對著那個公鴨嗓子,臉上的繃帶因?yàn)樗俣忍於撀?,不過因?yàn)槔锩婧卺樀木壒仕麄兘柚腔璋祷璋档幕鸸饪吹降氖橇硪粋€模樣的我!
另一個雙眼血紅,明明怒氣沖天,可是卻是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歸功那些鐵針,我無意間讓它們對稱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恐怖的笑容。
那些家伙和柳如歌看呆了,她連忙跑過來,不過還是停在了我面前——估計(jì)是確認(rèn)這些不是傷,而是上次詐死用的那種針,所以停下了吧。
這恐怖的笑容僵硬無比,可是我偽裝的沙啞聲還是冒了出來。
“諸位既然已經(jīng)和我合作,那么就請希望看得起我們一點(diǎn),也尊重我們一些,不然就準(zhǔn)備接受一下惡魔的憤怒吧!”
他們嚇呆了,一起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女人眼中一亮,像個小孩那樣發(fā)出了“哇哦!”的欣賞感嘆。
柳如歌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你肯定能帶我們出去?!?p> 我聽到這句話,在內(nèi)心道歉——“抱歉啊!他們不在我的保護(hù)名單里?!?p> 我挪開了她的手,然后拉她到一邊,跟著吩咐道:“你女兒我會去帶走她,到第一個哨崗與你們會和。”
“好。”
“如果我到時候沒有下來,我就會讓她代我告訴你們一些后續(xù)該做的事情?!?p> “你不走水路嗎?”
“我還要去破壞哨崗,你們?nèi)f事小心……別太靠近那個幫你說話的大叔?!?p> “大叔?‘奧吉’嗎?說起來他們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我……”
“不用和我介紹她們,你知道原因的。你們母女安全是我最優(yōu)先目標(biāo),所以你也不要怪我什么,也不要去亂做什么?!?p> 她沉默了接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將一根針插入了她衣服上,內(nèi)心想的目標(biāo)為刺中她,這樣就有一根新的針產(chǎn)生了。
“遇到危險(xiǎn),拔出這根針,我這邊會立刻趕過去?!?p> 她沒有做任何回答,我轉(zhuǎn)身離開前往小樂園!
同時對后面那些人喊道:“準(zhǔn)備起來,我有能力出去!”
這句話他們驚了一下,不過也沒時間多說什么,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周圍那些突然抬頭的家伙紛紛離開。
我則是開始算待會會有多少人來找我,有多少人有告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