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躺在那里的柳晴舞,她們兩個看著我,同時也在和對方交換著眼神。
“這是什么意思,殺了她又有什么用?”
“別裝傻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算了,壞人還是我來當吧!”那個女人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雖然你們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李君昭哼著歌扭過頭。她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后將手指放到柳晴舞的額頭上。
“不管現(xiàn)在能力在不在她的身上,她也是那個能力的持有者。不過昏迷了沒了支配權(quán),但殺了她與她能力有關(guān)的一切還是會消失?!?p> “你們恢復力量再撕開一條路如何?”
“這里很特殊,我們的力量都恢復得很慢很慢,而且大部分的力量還要用在防御上,稍微松懈一點的話……”
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比出一根小拇指,隨后那個拇指的指甲蓋直接變成沙子一樣消失了。
“怎么回事?這么恐怖!”
“這是這個世界對我們的‘懲罰’,因為我們是強行闖入的——開門過來時用的力量、進來之后進行身體防御,外加找到你,然后和那位紅紅的小昭打,現(xiàn)在估計也就比你強一點點了。”
“我……我很弱?”
“你有我們強?”
“切……那你們恢復如初要多久?”
“在這個世界的話,大概……”她扭過頭去,李君昭也看了過來,雙方又相視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由她說,“至少是15年?!?p> “多久?”
“35475天,不長。反正你趕回去肯定來不及幫另一位了。”
“幫誰?”李君昭看向了她。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我將視線撇到一邊,她則是看著李君昭做出發(fā)呆的模樣,在腦子里想和不久后立刻小聲的加速嘀咕著說:“咳……冰美人?!?p> 我先是很放心的偷偷舒一口短氣,接著立馬嚴肅起來反駁道:“根本就不是她,你亂說!”
“我怎么就亂說了,你本來就是打算幫那個女人!”
“為什么要幫她?”
李君昭反問到。
“對??!為什么,你說說看!”
“哼,你要不是知道了那個女的背后勢力是西區(qū)的‘江楠拓’,會去幫忙?”
“誒你這個人怪怪的,給我亂說。”
李君昭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她抬手打斷了我們兩個,然后讓我轉(zhuǎn)到一邊去,同時也招呼那個女人到她耳邊。
“你在演什么?”
“搞錯沒有你,我們演了嗎?”
“喂喂喂……你這也太拖后腿了吧!我只問你有沒有演??!”
“這……”
“他到底要幫誰?”
“江滿月啊!還能有誰?”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p> “看就看,怕什么。問吧!”
“他要幫誰?”
“聽好了你,他要幫——江、滿、月。”
李君昭笑了一下,推開她。
“你沒在騙人,那邊那個過來!她全說了,現(xiàn)在你給補充一下吧!幫江滿月什么?!?p> “幫江滿月?”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邊的她點了點頭,李君昭威脅性的彈了個響指,我咽了咽口水。
“對,幫江滿月。確實,我打算正面叫板散靈教,需要力量?!?p> 眼神里沒有謊言,我很堅定的看著她。
“稍微問一下兩位——你們瘋了嗎?”
“散靈教再害人!”
“你們斗不過!決定了,誰都別想回去!”
“李君昭!”
我喊了出來,這個名字當著她的面喊了出來,然后是回過神時的發(fā)抖。
“那么有氣勢,結(jié)果膽子卻這么小嗎?就這樣還想挑戰(zhàn)散靈教?”
“我們不莽撞,我們集贊著力量,而且……而且……”
“而且你們這些力量,連吸引散靈教的注意力都不夠,對不對?”
“只要積少成多……”
“死的也就更多?!?p> “李……李君昭,我認真的,我要鏟除散靈教,求求你不要為難我?!?p> “我可是散靈教的大供奉,你難道不知道?”
我跪了下來,江滿月她很可憐……
“我不全是為了自己……你信嗎?”
“這么可憐的一副眼睛,我當然信了。不過你的這位盟友是不是動了什么手腳呢?”
“我的盟友就是江滿月,沒什么手腳?!?p> “是冰美人這個‘江滿月’,還是那個‘江滿越’??!”
我沉默了,咬著牙閉緊了嘴。
“想什么,給我說。先是靠一個冰美人來打馬虎眼,接著就只說這個名字,你的經(jīng)典手段呢。”
“我求求你,求求你。難道你是那種貪圖權(quán)貴的人嗎?我不信,我真的不信?!?p> “你知道為什么我要成為散靈的大供奉嗎?樂爍,你是個聰明人。我本一直這樣想?!?p> “知道……第一批‘惡魔’來到人界,被散靈教擊殺,精血融合為了你,你便是最純也是最雜的惡魔!創(chuàng)造你的散靈教會如同你的親生父母?!?p> “很清楚呢……那你希望和我敵對嗎?說不,然后出去我解決掉那個江滿越,這事我權(quán)當沒有發(fā)生過——你以后必須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活動?!?p> 我取出鐵針,她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抬手以我看不見的速度折斷了我這支插滿鐵針的手,接著起身展現(xiàn)出了絕對的壓迫力,同時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東西在她背后出現(xiàn)……
“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這就是我最大的讓步,你們明白了嗎?”
“小昭,你……”
那個女人本想幫著某某說些什么,不過被李君昭打斷了,她伸出一根手指炸開了女人旁邊的草地——一片“星河”居然出現(xiàn)在了那個缺口之下!
“對不起,我騙了你們。其實我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了,放下武器投降在我面前,明白嗎?我可以忘掉?!?p> 我沒有說話也站起了身,放下還是放不下的都不重要了,因為我有武器的手已經(jīng)斷了。
“小昭……對不起……”
“你也要幫忙?省省吧!你真的會死?!?p> “不……我又騙了你,所以對不起。”
“你說什么?”
就在李君昭她望向那個女人質(zhì)疑的時候,一瞬間柳晴舞從地上翻身而起,手里居然出現(xiàn)了那把短刀!
“對不起,李姐……這才是我們的真正目的,有你在原生。我們不可能制造什么混亂?!?p> 刀鋒利無比,刃口的白色劃過那美麗的脖子依然是白色,可是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已經(jīng)斬斷了。
一道細細的痕跡出現(xiàn)在她的脖子上,就像是纏繞了一條紅線,然后她倒在了地上眼神失去了光。
那一夜我和柳晴舞聊了很多,因為在那時我就想起了所有,然后再進行了遺忘。
掏出了那塊懷表,它沒有了指針,我將它拿在手里,放在胸前。
慢慢的我想要走近,想讓這位老友安息,可是柳晴舞突然將我拉了回來,那個女人也立刻退到我們這邊來。
“不妙??!”
“難道說?”
“我們還是太小看她!”
柳晴舞說著,做出了一個我很熟悉的戰(zhàn)斗姿勢——和我以前的一模一樣。
“小柳,快解除我們身上的異常狀態(tài)?!?p> “沒問題,剛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p> 柳晴舞話音未落,一個綠色的圓陣出現(xiàn)在我與那個女人的胸前,我放好了懷表,可是緊接著我突然感覺我好像躺下來了?
我扭了扭脖子,動不了,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旁邊我聽到了一聲來自那個女人的呻吟,能夠清楚的從這聲音里明白——她真的很痛。
我咬牙用全力翻過身——那邊是胸口已經(jīng)凹陷進去的女人被打得坐在地上,躺也不是,趴也不是。
我也注意到了自己這里——我沒有被打得像她那么重,不過整個肋骨到胸口應該已經(jīng)碎得差不多了,翻過來之后想動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喂!你們……”
“注意力!只能靠你了!”
柳晴舞的聲音傳過來,很模糊可是我聽得到,就是她的聲音,那個女人還能說話,也是她讓她提起注意力。
我也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一瞬間,比我眼睛所能捕捉的一瞬都還要高出許多的一瞬間,李君昭兩拳一腳打向了我們?nèi)齻€。
柳晴舞用手防御自己,攔下李君昭的攻擊,同時還用那把刀幫我擋住了一下,現(xiàn)在刀的碎屑插在我的身體上。
這可是柳晴舞的世界,她在這里就是無所不能的最強才對,可是她只是被動的擋了下來李君昭那恐怖的攻擊。
越來越?jīng)]有力氣了,咚咚咚像是打雷一樣的聲音傳來,我很清楚這是正在拼拳的李君昭與柳晴舞。
她們戰(zhàn)斗的勁風十分的強勁,這里的一花一草都吹動著……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提主意,而且都不是什么好主意,成功的機會都小得可憐。
這次配合得這么久,做了這么久的準備,甚至讓自己都進入失憶的狀態(tài),結(jié)果沒想到……
又輸了。
樂爍??!你到底有什么用啊!自私自利,不自量力,狂妄又自大,現(xiàn)在你除了在這里哀嚎真的沒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
回答我啊!求你了……
我該怎么做??!
絕望逐漸籠罩了我,就在這時我想到了身上的碎片——這可是惡魔武器的碎片,現(xiàn)在碎了那么也就損毀了,那這碎片里就沒有惡魔寄生了。
我為什么不能進去呢?
只要接受死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