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自醒來后,就真的鮮少出去浪蕩了,多是在自己的房里修煉,也很少做飯了,她師父師兄見她如此勤奮,自是喜歡的。清虛道人見自己的頑徒醒悟了,心中覺得經(jīng)此一遭,若雪成長了不少,實不辜負(fù)她的那一成靈力。
小狐貍也待在她身邊,是時不時的給她端茶續(xù)水,頗能討若雪的歡心。有時,也會溜出去轉(zhuǎn)上個半日或者幾天不回來,起初若雪會擔(dān)心小狐貍在山中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會出去尋它,后來慢慢的,小狐貍同大白小白熟悉了,若雪便讓他們?nèi)?,她也不?dān)心會遇到什么。畢竟在紫霞峰,她還是有幾分面子,雖不及師父,但也是能說上話的。這還得感謝自己這么些年,辛辛苦苦的打拼,才換的這么一個太平。
小狐貍出去有時會帶些野果子回來,有時會帶些靈芝妙草,總之,對她或多或少是有些用的。不過,奇怪的是,這大白小白似乎成了小狐貍的跟屁蟲了,因為每次小狐貍給她的東西都是從大白小白的身上的褡褳里拿出來的。這褡褳本來是若雪用來裝些零嘴兒,在山里餓的時候吃,如今這褡褳已經(jīng)被小狐貍征用去了。
在若雪看來,小狐貍定然是因為自己救了它被感動了,所以同自己親近,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她覺得這十分好,在修煉的空閑之余,還在她的房間里給小狐貍舍了一個狐貍窩。若雪此種舉動自然是得了小狐貍的歡心,小狐貍再也不用睡在硬邦邦的桌子上。自此,小狐貍越發(fā)的同若雪親近了。
當(dāng)然了,這洞里的其他兩位同小狐貍是不咸不淡的,她師父是知道小狐貍來歷不凡,但是清虛道人是個極散漫的神仙。說起自己的師父,若雪著實覺得奇怪的很,她師兄說師父其實是清虛上神,在天族頗有的地位,四海八荒也是很有盛名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師父從天族出來了,在四海八荒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選擇在昆侖隱居,就開辟出了紫云洞。
剛開始的那幾萬年,師父還是在洞里的,后來云游的時候收了歲華做徒弟,便盡心盡力的教徒弟,如此過了幾千年,歲華漸漸學(xué)了些本事,能夠獨當(dāng)一面了,師父就把歲華留在洞里,自己出去玩了。他通常時這個仙友哪兒待一段時間那個仙友哪兒待一段時間,偶爾想起自己洞里還有個被遺忘的徒弟就回來看上一看。后來,師父又收了她做徒弟,就更懶了,自己長大能跑的時候,師父就把她并一堆書甩給了師兄,故而她同師兄親近勝于師父。
不過,這次師父居然消耗了一成仙力來救自己,著實讓她誠惶誠恐又感激涕零,師父心里有自己,自己在師父心中不是個小透明。這自然在若雪心中穩(wěn)穩(wěn)地扎下了根,也讓她覺得自己以往的作為實在是有點對不起師父。這就拋開,暫且不說,現(xiàn)在來說說師父同小狐貍的關(guān)系。
老人她老人家在洞中的時日稀少的很,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同小狐貍有交際就只有兩次,一次是她帶小狐貍回來的時候,師父看了看小狐貍,說長得不錯,另一次是她暈倒后,師父去看了小狐貍,不過說沒說話做沒做什么她是不知道的。不過,依據(jù)師父這個人的性格,應(yīng)該是不會同小狐貍說些什么的。
師兄同小狐貍的關(guān)系倒是挺好的,雖然師兄覺得自己耗費靈力去救一只狐貍是一件愚蠢且又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在看到小狐貍懶懶如此的聰明可愛有靈性,師兄說我的眼光不錯,這小狐貍救的很值。她修煉有時顧不上小狐貍多是師兄在照顧小狐貍的一日三餐,有時候還給小狐貍加餐。小狐貍雖然待師兄不似待我這般親近,但師兄若是同它說話,小狐貍懶懶也是會回他一兩個眼神。
我摸著小狐貍肚子上的肉說:“你最近怕是沒少吃,肉嘟嘟。”
小狐貍甩我一個白眼,小狐貍自從知道我能聽到它說的話,就很少說話,通常是給我一個眼神,它或許以為它的眼神做的很到位又或許以為我是能看懂的,其實我只看到三種個眼神,一個是我逗它的時候它給我的白眼,一個是它餓了那個饑腸轆轆的眼神,還有一個是沒有眼神的眼神,而且這個眼神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較前者更多一些,通常是它一個人,不,是一只狐貍獨處一處時候的眼神。
好在,小狐貍懶懶給我眼神的時候也有些肢體動作,所以我們還是能夠交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