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河上行了兩日,若雪瞧著一路的風景著實有趣,河面慢慢的就寬了,兩岸的風景也不斷的變化,一時是綠意安然的青山,一時是懸崖峭壁,一時又能見著飛湍瀑流,一時又見那滿山姹紫嫣紅。
河慢慢的變成了江,又行了幾日,便能見了一座城。若雪看見那高高的城墻,拉著白真真的手說:“真真,你看,這就是凡間嗎?”
白真真看了看那城墻,點點頭。
兩個人在船上換了身裝束,若雪看著她們的衣服,覺得還挺新奇的。
“為什么我們要穿成這樣?”若雪不解的問。
“便宜行事”。白真真只說了四個字。她又看了看若雪懷里呼呼睡大覺的銀狐,為了不使銀狐那么招眼,她使了個障眼法,將銀狐變成了一只純白的貓。
“這又是為什么?”若雪看著自己懷里變成貓的小狐貍問道。
“便宜行事?!卑渍嬲嬲f道。人間可不是很容易見到狐貍的,何況還是這么漂亮的一只狐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xiàn)在呢,你不叫若雪,叫薛汝,我叫白子悠?!?p> “這也是因為便宜行事?”若雪再次問道。
白真真點點頭。
“哦哦?!比粞c點頭,似有所悟。
兩人做好這一切后,將船移到碼頭,那碼頭上不乏達官貴人,亦有很多平頭百姓,還有那走足的纖夫。
船靠了岸,白真真先下了船,若雪抱著貓走下船,白真真下船后手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把折扇扇著,儼然一副富家公子相。
若雪下了船,白真真收了扇子朝若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薛兄,請?!?p> 若雪學著白真真的樣子說:“白兄請?!?p> 周圍的人看到從那有些破舊的船上走下來如此美的兩位俏公子,紛紛猜測是不是哪家的小少爺鬧脾氣離家出。待人們看見若雪懷中的白貓時,再看若雪這小小的身板,更加肯定了這兩個人就是離家出走的。
若雪下船的時候看到有人看她們,還覺得挺新奇,走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看她們,看的她頭皮發(fā)麻。她移到白真真身后低聲說:“他們怎么都看我們?”
“大概是因為你懷里的貓吧!”白真真看著周圍的人,又看了看若雪懷里貓。
大家看到若雪這個躲的動作,想著這位小公子家里肯定有一個十分嚴厲苛刻的父親,要不然怎么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二人往前走著,從人群里出來一個穿著錦繡貂袍的尖嘴猴腮的男人,手里中同白真真一樣拿著把折扇,白真真看了一眼那人,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真真,嘆道果然再漂亮的衣服也是分什么人穿的。
那人走到二人面前,打開扇子有模有樣的扇著,對著若雪和白真真說:“二位一看就是外地來的,不如由小弟我?guī)е辉谶@城里逛逛?”
同若雪和白真真說話的這位穿的光鮮亮麗的
周圍的人一見到這尖嘴猴腮的男人便一陣唏噓,看到若雪白真真這兩個人被這人瞅上,便替若雪白真真兩個人一陣惋惜,這兩人第一次來到他們這里就遇到了這里下惡霸,實在是運氣不好。
白真真看著這人,熱情的過了火,引起若雪心里極度反感,再看這人的氣質,又瞧著這人身后跟了五六個小廝,猜著這人怕是這地界的惡霸,只是她們二人云起到底是如何的背才會一下船就遇見這么個奇葩。
若雪看著這人這般熱情,便道:“你是誰?”
這男人一聽到若雪的清脆的聲音,骨頭都酥了,他又上前走了幾步,站到若雪面前,猛地吸一口氣,然后十分陶醉的說:“?。≌嫦?。”
接著手便搭上了若雪的手意圖拉若雪,巧的是若雪懷里的小狐貍懶懶醒了,見有人拉若雪,伸出爪子在那人手上一抓,那皮肉立馬出現(xiàn)一道爪印,爪印立馬就冒血了。
那人被小狐貍惹怒了,大叫一聲音?!靶笊?,你敢傷我?”男人朝身后的小廝招招手,那意思是要抓若雪的小狐貍。
小狐貍看到自己的爪子竟然變成了貓爪子,又抬頭看了看若雪和白真真兩個人都穿了男裝,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還是很生氣,作勢就要那個男人好看。
白真真瞧見了小狐貍的動作,先它一步封了小狐貍的法力,不讓它亂來。
白真真上前一步說:“這位兄臺何必同一只寵物計較?豈不是失了君子風度?”
那男的見了白真真跟自己說話,順勢就來了。
“既然這位小兄弟這樣說了,那確實不能同一只小畜生計較,不過我這是到底是傷了?!蹦腥伺e著自己的手示意白真真看。
周圍的人看到男人的這般行徑,都想吐他一口泡沫,奈何這人人是劉侍郎家的公子,他姐姐又是正得寵的宸妃,皇帝對劉家近兩年恩寵不斷,只能忍著。這男人平素就在城里出作非為,欺男霸女,更主要的是這人但凡看到好看的,不管是男是女,也不管是不是有家室,都往自己家里搶。
他們見著若雪的寵物小狐貍傷了男人的手,替若雪捏了一把冷汗,大家都知道這男人睚眥必報的性子,況且這男人本就看上若雪和白真真,少不得以此為借口找二人的麻煩。
白真真懂了這人的意思,她笑著說:“那依這位兄臺的意思,應當如何?”
男人說道:“這傷本公子是會治的,但是我這心里很是不舒服。所以這樣吧,你們陪本公子吃頓飯,我們之間的這就一筆勾銷了?!?p> “好。”白真真點頭。
若雪見了,在白真真答應了那丑男人的要求,小聲的問:“我們真的要和他去吃飯?”
“嗯,去吧,你我都是修仙之人,還能怕這凡人嗎?正好,這一路我們也沒吃什么,借此嘗嘗此地的美味,也是兩全其美?!卑渍嬲嫔戎茸樱悄腥诵α诵?,同若雪正經(jīng)的說。
“行吧!”若雪見白真真對著那男人笑,但是若雪總覺得白真真這笑十分的不真切。
那男人見了白真真一直對自己,還以為白真真是覺得自己文質彬彬玉樹臨風,原本馱著背的,一下子就直著背。也不管手上的傷了,拿著扇子扇著。
那男人見兩人商量好了,便做出請的姿勢。
“二位兄臺留步?!眱蓚€人正要跟著男人走的時候,便有人叫住了他們。
若雪和白真真聽到聲音,回身看著來人,只見從那裝飾極其豪華的大船上走下來一男一女,在他們身后跟著男女侍從六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