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瞇起眼睛,掃了眼那三個丫頭。心想:先來文的,興許不用動手呢。
他和氣的說道:“那個,甘學(xué)姐,有什么吩咐嗎?”
甘欣雅皺著眉,眼睛中帶著強烈的敵意,表情兇巴巴的。
她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詩涵姐讓你去操場門邊的櫻樹下等她?!?p> 甘欣雅雖然是陳詩涵的學(xué)姐,但陳詩涵為劍道社拿下過許多榮譽,加上少女平時優(yōu)秀的表現(xiàn)。她崇拜陳詩涵,所以用“姐”稱呼。
“哈,我知道了?!?p> 葉落應(yīng)了聲,他感覺不會是什么好事。
上午過后,陳詩涵平靜的有些恐怖,沒準(zhǔn)在醞釀什么大招。
他敏銳的嗅到了硝煙的氣息。決定放陳詩涵鴿子,鴿子是和平的象征,不用跟陳詩涵對線最好了。
甘欣雅盯住葉落,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其實我不希望你去的,但是……我不想背叛詩涵姐,她讓我?guī)Ыo你一句話:‘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把兩人的照片和視頻發(fā)到動態(tài)上?!?p> 葉落愣了一下,驀然想起周五陳詩涵穿他浴袍的那一次。那次,不會真有監(jiān)控吧?
看甘欣雅的說法,應(yīng)該……是真有。
昨天游樂園的時候,陳詩涵也拍了一些兩人親密的照片。
他想象了一下。陳詩涵把她穿著浴袍的照片發(fā)出來,再擺上兩人去公園的合照。
萬一附上句話,“當(dāng)時不悔寬衣帶,甜言蜜語說與我。為君落紅憔悴后,卻道姑娘是何人?!睒?biāo)題:流水無情。
那些陳詩涵的后援團怕不是要瘋。老管家恐怕也不會放過他,穿的是他的睡衣啊!要說兩人沒發(fā)生什么,他自己都不相信。
沒準(zhǔn),陳詩涵的父親也會參與進來。女兒的名譽受損了,他大概率不會視而不見。
感覺要沉海里去,喂鯊魚。
他腦海閃過不去的后果,信誓旦旦的回答道,“哈哈,學(xué)姐,我一定會去的!”
甘欣雅眉頭鎖住,水靈的眼睛觀察他,像是確定什么。
過了會兒,她冷冷的開口:“葉學(xué)弟,我不清楚照片和視頻是什么?詩涵姐為什么拿那些東西請求你。但是警告你一句,如果做了讓詩涵姐傷心的事情,我……還有劍道社的各位,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p> 請求,說的那么好聽,明明是威脅。
他想著,尷尬注視甘欣雅和女子劍道社的人離開,硬著頭皮走到了那棵櫻樹下。
這個時節(jié),并不是櫻花開放的時間。
樹葉泛黃,零落在地面。
不遠(yuǎn)處是學(xué)院的花壇。常青的綠植抖動,一雙雙眼睛從中探出。看來是藏了不少人。
葉落咂了咂嘴,他不會認(rèn)為陳詩涵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以那丫頭的腹黑程度,估計“觀眾”也是她的一張牌。
他摸著額角的頭發(fā),心里有些煎熬。
今天可能就是結(jié)束了,不知道陳詩涵會出什么招式。
他其實隱隱能猜到,只是不太想面對。
過了些許時間,一個銀發(fā)的姑娘走了過來。
這還是葉落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到她這樣的狀態(tài),像游戲中的立繪一樣。
他想到了少女游戲中的一款皮膚,純白的花嫁。
衣服陳詩涵周五曾穿過,現(xiàn)在完完整整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
白色的裙裝飄飄,純潔的纖塵不染。
她的發(fā)色是精細(xì)的銀白。
白毛控很有市場,很有氪的潛力,設(shè)計師抓住了這一點。
葉落視線轉(zhuǎn)到陳詩涵身上,饒是他兩世為人,此時也禁不住發(fā)呆。
她化了淡妝,嘴唇抹了淡紅的色彩,閃爍著誘人的色澤。
臉頰不同于以往的偏向雪色的粉嫩,而是著重突出了粉。原本她擁有的是恬淡高貴的氣質(zhì),現(xiàn)在,恬淡的氣質(zhì)大大減弱,轉(zhuǎn)而凸顯了熱烈、凸顯了花季少女的那種青春陽光。
純白的衣服包裹肌膚,透過陽光,那種絲綢質(zhì)感的白絲和粉色肉感的肌膚完美融入到了一起。純真中彰顯性感。
葉落不禁想到了床底下的寫真,記得有一本叫濕身啥的。
陳詩涵抿了抿嘴角,唇彩更顯光澤。眼睛瞟了眼左手無名指,那里有枚晶瑩的鉆石戒指。
葉落順著陳詩涵的眼神看去,瞬間從魅惑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轉(zhuǎn)而陷入了震驚狀態(tài)。
那戒指,怎么跟游戲里的這么像呢?
對了,女生把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是什么含義來著……已婚?
我靠……不會吧!
陳詩涵手上套著白色的蕾絲手套,抬起手,拍了拍胸口,“葉落哥。怎么說呢,我有點小激動。”
“哈哈……”他想到了些關(guān)聯(lián),也有點激動……不,應(yīng)該是害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充滿了想跑的感覺,茫然道:“我、那個……哈哈……”
陳詩涵沒管他說話是否不利索,開局就是一發(fā)直球。
“那個……葉落哥。你知道嗎,一百的好感可以結(jié)婚的話,我對你的好感度是二百哦。”
他瞬間想起玩過的游戲。執(zhí)劍之刻一百好感度是可以送戒指結(jié)婚的,滿值也是一百好感。但送了戒指后好感會突破上限,最高達到二百。
當(dāng)然了,也能增加百分之五的屬性。
原本,戒指只具有象征意味的,跟紙片人結(jié)婚又沒什么用。百分之五的屬性要重要的多。但現(xiàn)實……如果陳詩涵手中的戒指與他相關(guān)的話,那情況就復(fù)雜了。
他晃了晃腦袋,不太想面對這種事,思索先怎么擋開陳詩涵的直球。
陳詩涵又踢了一球:“總之,我喜歡你?!?p> 裁判,她犯規(guī)。她已經(jīng)踢了一球了,不能再踢第二發(fā)。
他很想這樣說,神情慌亂,眼珠子左右亂擺。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遠(yuǎn)處的兩個人,又倒吸了口涼氣。
老管家和一個女子并排走著。
櫻是雙生劍!
姐姐名為洛,白洛。
那個女子穿著黑白色的女仆裝,外表精致的仿佛虛幻。發(fā)絲是偏粉,就像櫻花一樣的色彩。
樣子幾乎跟白洛的立繪一模一樣。
葉落還清晰的看到,她左手無名指上也帶了一枚戒指。
跟白櫻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游戲里的那款!
也不知道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
如果有的話,陳詩涵不會叫他姐夫吧!
或者,白洛叫他妹夫?
白洛踩著高跟鞋。她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正在迅速接近陳詩涵。
陳詩涵注意力全在葉落身上,并沒有察覺。
他眼神不由得飄忽起來,“那個,風(fēng)太大,我沒聽清。”
晴空萬里,無云。寂靜的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陳詩涵噗嗤一笑,問道:“是這樣嗎?”
她伸出手臂,纖細(xì)的手指對著葉落,大膽的說道:“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吧,我……”
“你要說什么,大小姐?”
白洛在陳詩涵身后說道。
陳詩涵身體顫了下,表情瞬間無比僵硬。
葉落想起了陳詩涵的設(shè)定,這女孩……怕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