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殺了他
沉悶的議事大廳忽然打開。
日向克出現(xiàn)。
“長老,族長,叛亂的分家已經(jīng)控制住?!?p> “辛苦你了?!?p> 長老勉強笑了笑。
他知道日向克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妙。
身為分家,支持宗家,平時還好,但如今對立情緒四起,日向克已經(jīng)被打上走狗的標志。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需要表現(xiàn)出他的態(tài)度。
“長老,我們應該怎么做?”
等日向克離開后,日向和司苦著臉問道。
來自砂隱村暗部的一封信徹底打亂了他們的步驟。
現(xiàn)在說什么已經(jīng)沒有用。
長老聞言沉默不語。
日向日足拳頭握緊又松開,蠕動嘴唇,試探性說道:“或許我們可以適當放松籠中鳥?”
“絕不可能!”
長老的反應超過了日向日足的預料。
他面沉如水,冷冷說道:“籠中鳥是我宗家安身立命之本,你當真以為解除籠中鳥,分家的人就會對我們感恩戴德?恐怕下一秒我們便會命喪黃泉!”
“可是……”
“此事不準再提!”
長老拂袖起身,“分家要鬧就讓他們?nèi)ヴ[,我倒要看看有籠中鳥在,他們能掀起什么浪花?”
說完后,不再理會兩人,離開了議事大廳。
日向和司看著低頭沉默的日向日足,嘆了口氣。
“長老的話說得有道理,一旦放開籠中鳥,以宗家的體量很難應對分家?!?p> “父親,宗家和分家真的需要分得這么清楚嗎?”
日向和司一陣啞然。
片刻后說道:“這是生來就注定的?!?p> 日向日足無聲張了張嘴。
“這幾天不要出門,宗家的護衛(wèi)會全天候保護你?!?p> 日向和司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他現(xiàn)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良久后。
日向日足起身。
“日差,你怎么來了?”
他轉(zhuǎn)頭看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日向日差。
“我來找父親的?!?p> 日向日差語氣淡漠,沒有半點的兄弟之情。
“……”
日向日足心中一痛。
籠中鳥。
都是籠中鳥的錯。
年少時候追著他一起玩耍的弟弟,再也不見。
“我以為你會和其它宗家的人有所不同?!?p> 日向日差走到門口停下,“原來是一樣的。我究竟是你的親弟弟,還是你的奴隸?”
寂靜。
仿佛死亡之前,聲音消失。
日向日足呆呆看著門外的天空。
他們本該像鳥兒一般,自由自在。
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廢物!
日向日足跌坐在地。
片刻后,他忽然身軀一振。
晴樹大人!
想到這里,日向日足連忙爬起來,瞬身術(shù)消失在大廳。
快速掠過房頂,他來到了研究院。
“晴樹大人在嗎?”
“請跟我來?!弊o衛(wèi)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帶著他來到了大廳。
“日足,好久不見?!?p> 晴樹放下手里的筆,他最近在趕工小說。
雖然有前世的記憶,但他沒有看過原著。
自己的文采也一般。
所以他把動漫的劇情理出來,讓專人去編寫。
“晴樹大人,請教我!”日向日足直接跪在地上。
“你怎么會覺得我能教你?”晴樹瞥了他一眼,問道。
“因為籠中鳥的卷軸是您故意給我的?!?p> 說實話,日向日足甚至懷疑過一切的幕后指使是晴樹。
但他想不通晴樹哪來的這么大的能量。
木遁、輿論、砂隱村暗部。
根本不是一個區(qū)區(qū)醫(yī)療忍者能做到的。
或許只是巧合。
“倒不是很笨?!?p> 晴樹笑了笑,說道:
“我也不隱瞞你什么。我研究籠中鳥的原因是想邀請日向家的忍者作為我的醫(yī)療助手。白眼在醫(yī)療擁有很大的作用,剛好在戰(zhàn)爭中,我又接觸了不少分家的忍者。但他們囿于籠中鳥,很難為我所用?!?p> “原來如此?!?p> 日向日足徹底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晴樹說得合情合理。
“日足,你既然得到了卷軸,怎么還來找我?”
晴樹故作疑惑,繼續(xù)問道,“我可沒有騙你,卷軸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是全部。”
“我不是說晴樹大人騙我?!?p> 日向日足連忙搖頭,他微微一嘆,說起他被長老嚴厲拒絕的事情。
“我倒是不意外?!?p> 晴樹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你們長老反應如此激烈?”
日向日足搖頭。
“籠中鳥的制度由來已久,原本是為了防止白眼外流,但它最終走向了歧路。我且問你,籠中鳥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是宗家……”日向日足失神說道。
“沒錯。你們長老有如此權(quán)勢,是因為他擁有堪比火影大人的實力嗎?不,并不是,而是因為籠中鳥。他是舊制度的受益者,也是維護者。而你提的建議,嚴重損害了他的利益。如果你不是宗家的人,恐怕早就命喪?!?p> 日向日足心亂如麻。
如今晴樹一說,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權(quán)勢。
這就是權(quán)勢的滋味嗎?
“晴樹大人,我該怎么做?”
日向日足迷茫的看向晴樹。
他無從下手,無力感涌上心頭,只能寄希望于晴樹。
“很難?!?p> 晴樹面露難色,搖頭說道,“光靠嘴,是無法說服的。”
“連您也沒有辦法嗎?”日向日足失魂落魄問道。
“只有一個辦法。”
晴樹拿出一枚苦無塞進他的手里,語氣溫和說道,“殺了他?!?p> 日向日足呆了呆。
嚇得松開手。
苦無砸在地板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您……您說什么?”
他身體忍不住顫抖,似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籠中鳥如同枷鎖捆住了鳥兒的翅膀,想要翱翔于云霄之上,便得打破枷鎖,便得革命?!?p> 晴樹站起身,輕描淡寫說著最危險的話。
日向日足看著他身影,一時失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只覺得今日的晴樹陌生得仿佛從未沒有見過。
印象中溫暖陽光的那個醫(yī)療忍者根本無法和眼前的形象相重疊。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
“這是你們?nèi)障蚣易约旱氖虑?,該由你自己做決定?!?p> 晴樹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他的眼前。
“這種藥能造成人心臟麻痹,不會被人認為是下毒。用不用,全在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