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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七章:墻龕燃香

  ‘天吶,怎么有一把線香都快燒完了?另一把也已燒至過半,眼下就只還剩一把線香,竟才剛剛…燒下了兩三公分的長短~’

  ‘這該不會是…有什么說法或講究的吧?’

  觀其勢而心憂,惶惶臆度間,滿腦子的凌亂,瞬間又把我整蒙圈。

  回首相及,再看我老媽此時的神色,果然不出所料,與我相比那可謂是更加難看,只觀其相,貌似揪心,又貌似膽顫,貌似驚異,又貌似意亂,總之是難掩萬般的驚悸之態(tài)。

  而再當我回過悶兒來后,不由得地心想道:‘這不應該呀~這完全不符合科學道理的呀~’

  ‘同時點的香,而且同插在一個香爐里,關鍵是也沒風吹它,怎的那兩把線香就燒得那么快呢?該不會是這香…它本身就存在什么問題吧?’

  思慮忖測間,我不禁隨著老媽那瞪大的眼珠子,再次直勾勾地望向了,那詭譎異常的鬼香爐。

  “咳…像咱們這樣的平原鄉(xiāng)村窄地,格局甚小,一般來說~也來不了什么厲害的山精狐怪,不過也就是些剛成造化的野物,閑來無事拿人們尋個開心罷了~沒事兒,沒事兒昂!”

  那神婆多機靈啊,見我跟我媽都被眼前這香,給震懾的七葷八素的,如此,便也就給我們這沒見世面的,先來了個寬心藥吃。

  “大娘說得對,說得有理,咱們都聽大娘安排!”聞之此言,老媽登時略表心安。

  可我倒尋思著,她這話里話外的,又會不會多少有那么點兒‘言之鑿鑿太過早’的意思呢?

  “來,閨女啊~快把眼睛閉上!”

  語畢,那心態(tài)似還算平和的神婆,輕輕朝我伸手一牽,將我和她距離拉得更近了些,直到她的腿挨上我腿,方才終于穩(wěn)坐了下來。

  而待我有些不確定的,再轉(zhuǎn)回頭張望之際,這期間按說也就個二十來秒的時間吧,意想不到,剛剛?cè)嫉米疃痰哪前严悖瑤缀跻芽旄急M,唯僅剩一小撮兒了。

  ‘我靠!這香燒得也太特么快了吧,這大白天的,在我們活人眼皮子底下,想不到這些個無形的妖魔鬼怪們,都能這么明目張膽地出來造次啦?’

  觀及此勢,我不禁背后涼意直冒,剛生出的些許安全感,幾乎立時全消,且剛才有些豁然開朗的神思,當即順著腦袋繁衍而生。

  種種不安焦慮,瞬間壓迫難抑,不禁搞得我腦袋昏昏、眼沉沉,活像一個半死人。

  我原本還謙謙自詡膽大不羈,如今觀眼下之態(tài),竟真難以招架的狠呢~

  ‘這何等神威的大仙兒,敢在這班門弄斧,簡直豈有此理!’

  頓感渾身微震間,涼涼忖度,此刻只覺,或許眼前這所有一切,準是我身上跟著的邪祟搗鬼,又拿我糟踐著玩兒呢!

  “沒事兒昂!把眼睛閉上~”

  老太太一眼便就看出了,我此時的方寸錯亂,不覺再次淺笑稍露,帶著些許安慰喚我回過神來。

  “唉!”

  聞言,我立馬將雙眼乖乖緊閉,一時心里不停打鼓,也不知道接下來,這還會搞出什么,讓我意想不到的幺蛾子。

  老媽見狀也不敢吭聲,同我一般,慌促壓抑地,恨不能連大氣兒都不敢再喘了。

  沉浸其中,大概也就兩三分鐘,期間,那神婆將一只手輕輕按壓在我頭頂,口中嘰里呱啦低聲沉吟,神神秘秘的,不知到底在叨叨些什么。

  不過我卻只當她是,正在給我收魂。(收魂:在這一帶農(nóng)村的老習俗里,就是受到驚嚇后,把嚇丟的魂魄,通過念咒的方法,招收回來)

  說來也奇怪,就在這老太太剛將手按壓在我頭頂之際,本上一秒還異常難忍的頭腦渾噩,渾身壓迫困乏感,當即竟開始一點一點的遣散開來。

  “此物…應是個長臉之物,閨女可感覺到了?”

  直至突兀間,聽那越發(fā)邪乎的神婆老太,忽然開口索問。

  “對,對,對!就是個長臉兒的東西,您別看我當時被它壓得睜不眼,出不來氣兒,但我真特別、特別明顯的感覺到,它絕對是個長臉的家伙~”

  “不過…我還恍惚感覺到它很輕,但是力氣卻超級大,它壓著我,我都完全動彈不了,奶奶,您說我這是鬼壓床嗎?”

  聽到那神婆所悟,我頓感異常興奮,敏感的神經(jīng),好像一下子便從繃直狀態(tài),得以釋放與解脫,心想‘終于找到根治我這邪病的源頭了’。

  同時,也不知是否為心理作用,總之我整個腦袋,瞬間竟也跟著清澈了不少。

  觀我再次睜眼,且雙眸圓瞪,分明一副異常信服,完全信任她的態(tài)勢,不想那神婆一時反倒緘默不語,隨即微閉起了雙目。

  見之此態(tài),我只好又乖乖閉緊了雙眼。

  “它身上這戾氣確是挺重的,想不到這小小的黃精鼠怪,竟然還大有來頭?”

  而又在短暫躊躇了幾秒鐘后,那神婆方才赫然睜眼,肅言開口道。

  “大娘,您一定得給我這丫頭想想辦法??!需要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您隨便提,您放心我指定…”

  老媽聽聞神婆此言,一時大驚失色,不免沉不住氣的,再次慌張了心神。

  可無奈,卻又被那神秘老太當即抬手示意,給生生打斷了。

  只見她神色詭異,突然起身而肅立,兩步邁到旁側(cè)的小櫥柜處,從中取出了三根又粗又長的線香。

  我終于敢慢慢睜開眼,迎面正瞧見那大粗香的威嚴。

  那香看起來很不一般,長度約摸得三十公分往上,粗細最起碼也得有八毫米左右吧。

  “這無芯的短小香寸燃得太快,看來,咱們須得換成這帶木芯的長壽香了~”

  神婆老太在說這話時,我默然看出,她明顯是故意對我們佯裝出了一副,貌似淡然之態(tài)。

  不過,對于此番做法,她應也是經(jīng)再三考慮過后,極為慎重而行之的。

  “閨女這膽識…確是有他人所不及的~遙遙過人之處,不過嘛…”

  似看破不說破,誰知這神婆老太,又想搞出哪般奇招妙術。

  語畢,老太太當即拿出火柴,便將那粗獷的長壽香給點燃了,可這次,她竟然將這三根長香,徑直插在了那置于供桌之上,墻龕之內(nèi)的小香爐中。

  “不過什么?老大娘您要是有什么話,不妨就都直說吧,我指定讓我閨女都改嘍。”

  老媽貫是沉不氣,聽聞這神婆好像話里有話,不禁連忙上前盤問。

  可那神婆的言下之意,卻貌似…只在對我而言罷了!

  “也沒什么,我就是看她虛靈雖旺,但魂魄卻若即若離,根基極為不穩(wěn),瞧來,她應該經(jīng)?;瓴桓襟w,準是那種易受驚嚇的體質(zhì)吧?”

  這似在疑問,又似是肯定的言下之論。

  看起來,這精明的神婆老太,正在以試探我為據(jù),而剛好彰顯出了,她能力的高低。

  不過心猿駁逆,我臆度卻非她所及,心想著‘難道~她對于我這臆病,沒有十足把握不成?’

  “是呢是呢!大娘您這看得也忒準啦!”

  “您別看我這閨女她天生膽子就大,可不知怎的她就…就經(jīng)常受驚嚇,而且一嚇著吧,她就睡不好覺,一宿一宿地凈做那種亂七八糟的惡夢,還經(jīng)常說些個傻話…”

  老媽對此確是深有體會的,而且就連我個人也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傳說中,自帶著什么開天眼的功能。

  確實,我這人吧往常一嚇著呢,就開始成宿成宿的做噩夢,在夢魘游離之際,我能飛躍斷崖殘垣,還能穿過陰陽之間,能遇見過去已逝老者,亦能預見還未發(fā)生的種種事端…

  雖每個人在做夢時,多多少少都不乏是胡謅瞎扯,但我這夢它怪就怪在,在而后某一個固定的現(xiàn)實時段里,它竟能夠一一實現(xiàn)。

  就比如說,我夢到去一個熟人家串門兒,說話間,我清楚看到他們家突然多了一口人,而且多出來的這人,他絕對又會莫名其妙,給我留下很深很深的印象。

  關鍵是,當過后我跟那熟人似開玩笑的說起,你們家是不是有一個什么什么樣的人,它長得什么模樣,和說話時什么習慣,我都盡然描述過后,那熟人的反應竟都跟其他人一樣驚詫~

  他們大多都會如出一轍地質(zhì)問我,是否從哪里聽別人講過,他家某位親人,或是長輩的事情啊,不然又怎會對其如此了解呢,就跟真的見過一樣…

  我尋思這不論換做是誰,想想都該會害怕吧。

  “你們可否想過,或許~你那并非就是遭受到了什么驚嚇,且是魂靈出體游歷,只短暫的魂未歸體而已!”

  那神婆老太再次尋著我的眸光,似幽幽淺笑望了我一眼,不由得我瞬感后脊涼意頻頻。

  待香在小香爐中插穩(wěn)后,只見那神婆肅穆向前,忽而禁言,看她那點到為止的意思,恐是怕再多生事端。

  畢竟,天機泄露太多,那可絕對是有損陰德的大不敬之勢!

  隨即,神婆再次屈膝于鋪墊之上,似朝貢般,向著那煙霧繚繞的神龕處端正稽首。

  “侄媳后退,丫頭快來跪下!”

  而后起身,給了我媽一個屏退其側(cè)的眼神后,立刻便又將目光落至我身。

  “唉!”

  我聞聲,立刻不假思索的乖乖上前,學著那神婆的恭謹之態(tài),直直便朝著廳前正中的鋪墊,重重跪了上去。

  “奶奶,用磕頭嗎?”

  為保謹慎,我再次朝著已站于長方形供桌旁的,神婆老太,恭敬疑問道。

  “再磕三個罷~這樣比較好!”

  老太此時雖仍肅穆嚴謹,但還算面色緩和,也不乏有著安穩(wěn)人心的定數(shù)。

  我聞言,趕緊對著那神龕之處,萬分恭敬大行跪拜之禮。

  隨即只觀,那神婆老太在我直腰抬頭的下一秒,急忙便就轉(zhuǎn)頭盯向了,那神秘詭譎的墻龕之處。

  且瞬間,她眸色黠然,面上再無一絲安緩之意~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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