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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格之鐮

32、追入車站

猶格之鐮 墨秀于林 3 2021-05-20 23:52:58

  隨著蟬言消失在車站之中,路恩明顯感覺到靈能變得靈活,他試了一下陰影化,果然可以使用,看來靈能限制與距離有相當大的關(guān)系。

  隨后他掃視四周,企圖尋找那個投擲匕首的家伙,但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有些奇怪,剛才的五柄匕首來自四面八方,發(fā)動這樣的攻擊必然需要快速轉(zhuǎn)換位置,這樣大的動作都能不被發(fā)覺,莫非投擲者也擁有極強的隱匿能力。

  不過這倒還好,只要沒有靈能限制阻礙,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對他沒有威脅。

  最大的敵人還是蟬言。

  蟬言的能力可以說是完克百分之九十九的靈能者,畢竟大多數(shù)人在覺醒之后會本能地依賴自己的憑依,而不會像野獸一樣磨練自己的肉體。

  要追嗎?

  目光投向車站里頭,那里是敵人的地盤,或許有什么他意想不到的陷阱。

  而且一旦接近蟬言,憑依很可能會再次無法使用,到時就只能依仗武器的便利和算不上精通的體術(shù)。

  此外還有一個不知道底細的敵人潛伏在暗處。

  他其實可以暫時撤退,畢竟說到底他也沒有吃虧,反而利用信息優(yōu)勢占了一些便宜。

  他稍稍思忖,就提著長鐮往車站里走,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其一,他比較在意蟬言這個人,雖然蟬言嘴上說著希望他離開古槐市,但或許是由于戴著面具的原因,他其實沒有感知到太多這樣的想法。

  而如果僅僅是從言語來看,當他試探著提出自己可以走的時候,蟬言卻反而不想放過他,這很矛盾,那時他還沒有動手,應該還有緩和的余地才對。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緩和的余地。

  其二,他在剛才已經(jīng)暴露了鐮刀變化的新能力,如果這次不做一個了結(jié),那么下次對方一定會對這個能力做針對性的部署,到那時候,他就失去信息優(yōu)勢,戰(zhàn)斗未必比現(xiàn)在追上去更加輕松。

  而且蟬言已經(jīng)吃了他一鐮刀,雖然嘴上不服輸,但如果不是吃了大虧,又何必那么著急跑進車站,就算是打著誘敵深入的主意,未免也顯得太過急躁。

  說明還是受了傷,而且還不輕。

  *

  進入車站,入眼是一排排木制靠椅,這些靠椅的形狀非常不符合人體力學,加上堅硬的質(zhì)地,似乎是在催人趕緊滾蛋。

  幾十個戴著普通白面的面具組織成員坐在靠椅上,也不知道怎么忍受的,又或者是站著更累一些。

  除此之外,其他人就很少。

  有四個披著黑色斗篷,面目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上去不像好人的家伙從月臺下來,其中一個迎上路恩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看什么看。

  要不是另一個人拉住了他,又說了估計是“不要惹麻煩”之類的話,那個有些像東北大漢的暴躁家伙沒準就已經(jīng)過來找事。

  值得注意的是,那個勸阻的人是個女性,金色頭發(fā),眼睛很大,還朝路恩流露了一些歉意,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路恩覺得她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想不出在哪里見過,又或者是錯覺,他都沒出過古槐市,怎么可能見過古槐市之外的人。

  那些白面人見他進來,似乎有些警惕,但也只限于一般程度,就好像是詫異于有人走進車站這件事一樣。

  看來蟬言并沒有告訴他們祭司來了,只是究竟是來不及,還是故意為之,就不太清楚。

  路恩也沒有感受到靈能限制,似乎蟬言并不在這里。

  在那四人驚訝的目光以及白面人的怒喝中,鐮刀突然伸長勾住離路恩最近的那個白面人的后頸,然后開始向回收縮。

  明晃晃的鋒刃貼著他的皮膚,逼迫著他朝路恩走來。

  路恩摘下白面人的面具——他早就想這么干了——面具下露出成熟中年人有些滄桑的面容,他低垂著眼睛,似乎深怕多看一眼,勾在后頸上的鋒刃就把他給宰掉。

  “你有看見一個戴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面具的人嗎?”

  或許是因為生命的威脅,中年人還是很配合的,就連語氣也是非常尊敬:“您說的是蟬言大人嗎?”

  由于之前也沒給蟬言自我介紹的機會,路恩反而是從這里知道他的名字。

  “沒錯,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中年人眉宇間掙扎了一會兒,似乎不大樂意透露蟬言的蹤跡。

  路恩觀察到他的神色,鐮刃慢慢摩擦他的后頸。

  他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求生欲還是戰(zhàn)勝了忠誠,老老實實地說道:“他往軌道那邊去了?!?p>  “軌道?”路恩看向剛從月臺下來的四人,大聲問道:“你們見過一個戴著詭異面具的人嗎?”

  那四人互相看了幾眼,可能是忌憚路恩表現(xiàn)出的能力,又或者覺得他敢于在面具組織掌控的車站鬧事就說明實力不俗,總之就是不想招惹麻煩。

  那個金發(fā)女子代表他們給出一個清晰的答案:“見過,我們下車的時候的確有看見這樣一個人。”

  路恩想了想,又問道:“他有什么異常嗎?”

  金發(fā)女子回憶了一下,答道:“他似乎胸口不太舒服,手一直放在上面,有些彎腰駝背,似乎在咳嗽?!?p>  那應該就是蟬言了。

  他放開中年人,準備去追蟬言,中年人卻“撲通”一聲跪下。

  “大人帶上我吧,我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背叛了組織的我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p>  他似乎想要抱住路恩的大腿,但看到明晃晃的鐮刃就有些不敢,最后只是抓住路恩的褲腳。

  “我在這個車站待了十年,對這里非常熟悉,對您絕對是有用處的?!?p>  其他白面人瞬間出離憤怒,雖然懾于路恩的威勢不敢有實際動作,但呵斥的話卻像夏夜里的蛙聲一樣此起彼伏。

  但這反而更加堅定了中年人的信念,他乞求地看向路恩:“大人,我不能死,我還有一個女兒,沒有我她在這座城市活不下去的?!?p>  路恩讓他站起來帶路,他倒不是產(chǎn)生了同情,畢竟中年人到底有沒有一個女兒都是兩說,片面之詞不足為信,只是他也的確需要一個熟悉地形的人。

  不然蟬言要是一心想躲,他也未必能找得到。

墨秀于林

雙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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