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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復(fù)蘇:人間惶惶

第二章 下葬

詭異復(fù)蘇:人間惶惶 不是神秘人 3637 2021-04-22 10:42:49

  “快點,你們幾個去后山找找看?!?p>  “柱子哥,俺們這邊沒找到張狗子啊?!?p>  “虎子!你看到張狗子咧沒”

  柱子扯著嗓子大聲喊了一句。

  虎子聞聲看來,老遠就揮了揮手表示沒有找到,柱子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這都一個晌午了,還是沒找到人,嘴里嘀咕一句:

  “這狗的不會真跑去朝陽村找李寡婦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漢子氣喘吁吁的喊道:

  “柱子哥,柱子哥出事咧,快,快去后山咧。”

  柱子聞言也不說話,就跟那漢子身后跑了起來,半小時后,柱子看到一群人已經(jīng)圍在不遠處的一塊雜草叢中,嘰嘰喳喳的攀談了起來,說什么張狗子天煞孤星克死父母之類的屁話。

  幾個膽小的漢子和幾個婦人已經(jīng)捂著嘴,彎著腰吐了起來,柱子擦了把汗,撥開人群走過去就聞到一股鮮血凝固后的腥味。

  柱子皺了皺眉,循著味道看了過去,止不住的一股惡心感從胃里往外反,強忍著不適,穩(wěn)住身子一看,差點嘔吐出來。

  只見一具皮膚干枯灰敗的干尸,身體僵硬的尸體蜷趴在那里。

  身上穿著紅色的漢衫,背后已經(jīng)被汗水寖的有些發(fā)白,里面滲出斑斑血跡,張狗子頭顱還側(cè)歪著。

  臉上的五官說不出的猙獰扭曲,嘴巴微張像是在說著什么。

  從面目看已經(jīng)認不出張狗子了,只能從那個黝黑紅亮的禿頂,褪色的紅色漢衫和那雙平時格外愛惜的嶄新膠鞋,能斷定他就是張狗子。

  一群蒼蠅在突兀血腥的眼窩邊上“嗡嗡”的飛著,看著這一切的柱子腦子如一團亂麻,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臉上透出蒼白和恐懼。

  看著村民們的不知所措,柱子用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壓下恐懼強自鎮(zhèn)定道:

  “高老弟去叫村長來吧,其他人都先回去吧,別看了,虎子留下,”

  柱子吩咐一聲便把人往村里趕,那傳信的漢子聞言又是拔腿就往村里跑,趕去通知村長。

  其他村民面露恐懼之色捂著自己嘴,他們大多數(shù)人心中沒有人在乎張狗子的死活,只是看個熱鬧。

  而且他們也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腦海里都是張狗子的扭曲面目,還有那干枯的手指已經(jīng)緊緊的扣在土里的樣子…

  明明是中午卻給人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一眾村民又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朝村里走去。

  一旁的虎子臉色慘白一片,也不搭話,只是渾身哆嗦,捂著嘴的手突然拿開又是“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看著虎子在一旁吐了起來,柱子也沒忍住,只感覺胸口一悶,眼睛一花,也“哇”的彎腰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柱子用胳膊擦了一把嘴角的殘留物,忍不住省出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伸手拉了一把虎子,對虎子說道:

  “狗的平時看你膽子大的很,看個尸體把你嚇成這樣?!?p>  虎子一邊抹嘴一邊眼神躲閃的目光歪向一邊,像是不敢看張狗子的尸體,強忍住嘔吐的欲望。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對著柱子說道:

  “這踏馬哪是普通的尸體…柱子哥這張狗子是碰見什么咧,死的這么慘,不會、不會是鬼吧?!?p>  虎子說完眼神又往下看看聲音越來越小,看樣子也是被嚇得夠嗆。

  柱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虎子的眼睛,厲聲說道

  “什么年代了哪有他娘的什么鬼,閉上你的鳥嘴,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等村長來了再說?!?p>  柱子說完瞪了眼虎子就不在說話了。

  其實這個時候,很多條件好的村子里已經(jīng)有電話,甚至很多人都有手機。但是向陽村附近這幾個都是貧困村,比較偏遠落后,所以通訊只能靠吼。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就看那傳信的漢子在前,一個有些許銀發(fā)的老者在后。

  老者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一米六的個頭,老者梳著一絲不茍的背頭,顯得精神奕奕。

  柱子見狀立馬小跑幾步上前虛扶一把說道:

  “村長您老辛苦了,快來看看吧?!?p>  老者點了點頭一邊走一看向張狗子的尸體,什么也沒問,好像知道些什么的老者瞳孔猛的放大又縮小。

  眼神里有一絲錯愕和恐懼,片刻又將恐懼收回眼底,清了清嗓子的村長一臉凝重的說道:

  “高家小子已經(jīng)給我說了大概,狗子家也就他一個人,是個可憐的娃兒,俺們就給埋了吧!不要聲張,村里的事就按村里的辦法解決,就當(dāng)是個意外,給他安排個法事棺材錢我出,你們幾個給他下葬送狗子一程吧。”

  說完老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沒有跟柱子他們多說一句話,只是老者的肩頭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

  一旁的虎子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枺髅髂敲锤叩臏囟龋瑓s讓人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虎子看看村長的背影又看看柱子,這才開口說道

  “柱子哥,咱們要不要報警咧,萬一有什么事俺們可脫不開手咧。”

  說著又撇了眼一旁的張狗子尸體的方向,低聲補充一句。

  “村長怎么有些奇怪,好像知道什么,不怎么害怕似的。”

  柱子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不知道該不該詢問村長,這種事連大大咧咧的虎子都能看出來,更別說其他有心人。

  柱子沉默片刻后對虎子說道:

  “按村長說的辦吧,再說俺們這窮鄉(xiāng)避壤的哪有人管這些?!?p>  說完又在心里嘀咕一句,警察來了就能解決嗎。

  柱子搖了搖頭,壓著心里的恐懼和強烈的反胃感,叫上虎子兩人用草席把張狗子給蓋上。

  虎子則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張狗子尸體前念叨一大堆,什么讓把他當(dāng)個屁放了,投個好胎之類的屁話,待虎子起身,兩人相視一眼像是無比默契的加快腳步朝村子走去。

  二人剛到村子前就聽剛剛那幾個婦女見人就說張狗子的慘狀,說張狗子干了什么壞事報應(yīng)之類的話。

  柱子二人也懶得和她們這群婦人爭辯,拉著虎子找到昨日一起干活那幾個漢子,幾人雖然平時不喜張狗子,好歹也懂死者為大,草草商議決定去吧張狗子尸體收斂回來,不然怕不消兩天便被那些蛇蟲鼠蟻給啃了精光。

  農(nóng)村人本質(zhì)是沒啥壞心思的,就是喜歡捧高踩低,特別是誰家門風(fēng)不好,那更是別人嘲笑的話柄。

  但是他們這些人不知道他們平時的奚落嘲笑,看似不是大錯,卻是最侮辱傷人心的大惡…

  說話間柱子幾人拿著擔(dān)架已經(jīng)來到后山,一陣陣血腥味哪怕是幾人都已經(jīng)聞過還是有些反胃。

  加上蒼蠅“嗡嗡”的亂飛亂叫,更是讓人心煩意亂,柱子脫下自己那件軍綠色麻布外衣一邊扇這蟲蠅一邊催促道:

  “快點快點,抬上擔(dān)架再耽誤天就黑咧?!?p>  幾人臉色難看,幾欲嘔吐,強忍著走到張狗子身邊,其中兩個漢子抬起張狗子剛準(zhǔn)備起身,就聽張狗子脊椎骨“咯咯”作響。

  嚇得兩人瘋狂后退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許久才穩(wěn)定身形,柱子見狀眼皮也是突突的直跳。

  “嘶”的深吸口氣又壯起膽子撿起一個樹棍,挑開張狗子后背的衣服,定睛一看,眼下的一幕又讓幾人彎腰吐了起來。

  只見張狗子后背的皮膚上有無數(shù)筷子頭那么大的小孔,且每個小孔皮朝外翻像極了一張張微張開的嘴。

  小孔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挖開的,每個裂口都不規(guī)則的被青色的肉沫填滿。

  死灰的皮膚上還有一根脊骨凸起的形狀,但是偏偏尸體卻沒有剩下多少血水。

  看的幾人頭皮發(fā)麻,“嘔嘔嘔”幾個漢子又是一陣嘔吐,直吐到肚子里已經(jīng)吐不出東西為止。

  幾個漢子均是一手撐著腰艱難的直起身來,一臉驚恐不安。

  說什么也不肯再碰張狗子的尸體,最后柱子只好強拉上躲在一旁畏畏縮縮的虎子,將尸體抬上擔(dān)架,眼瞅太陽就快下山,幾人還是壓住強烈的嘔吐感,一步并做兩步加快朝著村子方向走去。

  看著村子方向陣陣炊煙飄起,幾個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意思。

  一個個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重重喘出幾口大氣,就將張狗子的尸體抬回村里的祠堂,一進祠堂就見頭發(fā)花白的村長已經(jīng)筆直的坐在祠堂里,還是那么一絲不茍,身前還有一口黑色棺材。

  幾個漢子心里想村長準(zhǔn)備的真夠快的,這轉(zhuǎn)眼連棺材都安排好了。

  村長見眾人回來,不待眾人發(fā)問,掃過一眾漢子緩緩開口道:

  “擇日不如撞日,一切從簡,今晚就把狗子葬了吧,我下午已經(jīng)安排人挖好了地方。”

  說罷看了看桌子上還沒干透的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張恒之墓”四個大字。

  村長看向柱子一行人,投去一個詢問目光,幾個漢子心中不爽卻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反駁,畢竟誰也不想以后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一股陰霾壓在眾人心頭,柱子向幾個漢子說道:

  “村長他老人家發(fā)話了俺們幾個就辛苦辛苦,葬了狗子也算俺們功德一件,狗子慘死也算幫他一把,讓他走的安心點,別記恨村里人?!?p>  話說到這里,一眾漢子臉色一變,從小到大,村里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可沒少欺負張狗子,說他家的閑話。

  想到這里幾人也不好多做推辭,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村長眼皮一番看眾人應(yīng)下,走出祠堂睜大自己混濁的眼睛看了看外面天空漸漸清晰的月亮,伸手扶了扶本不存在的胡子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

  幾個漢子強忍反胃將張狗子的尸體小心放進棺材里,快速將棺材釘釘好,兩根麻繩穿過棍子扛在肩頭上。

  村長拿著手電筒領(lǐng)著幾人向村子后方的墳場走去,村后的墳場都是些無依無靠或者外來定居死后埋骨之地,本村有祖籍可循的,都葬在自己家祖宅邊上。

  “呼~呼~”一陣微風(fēng)吹來眾人皆是一縮脖子,打起一個寒顫,看著天上飄過的烏云,眾人心中不禁有些發(fā)毛,加快了腳步。

  到了墳坑前,幾人迅速將棺材放下,拿起手中的鐵鍬開始挖土掩埋,村長站在一旁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口黑色的棺材喃喃道什么,好像是什么…“四十年了…”

  轉(zhuǎn)眼間幾人就將張狗子給安葬完了,豎下墓碑,幾人拔腿就想跑,這一天下來連柱子這平日里最是勤快的漢子也是身心俱疲,摸了摸兜,從兜里掏出半盒卷煙放在張狗子的墓碑前,躬身作揖,口中呢喃道:

  “狗子一路走好。”

  其他幾人也是學(xué)著柱子的樣子一一上前作揖,村長也從長衫中取出一瓶酒倒在地上像是在送張狗子最后一程。

  張狗子的死沒有激起多大風(fēng)波,村里大多數(shù)人也不愿提及更沒人給他上一柱香,只有幾個不情不愿的漢子和那個一臉諱莫如深的老者來送張狗子最后一程…

不是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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