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永樂六年春
“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葉文靖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近日應(yīng)天城發(fā)生數(shù)起掏心命案,命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葉文靖于十五日內(nèi)查清案情,以安民心?!?p>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大人,皇上讓我把這腰牌給你,京城大小官員見此腰牌都得協(xié)助你破案。”
“辛苦公公了,還請公公代微臣轉(zhuǎn)告皇上,請陛下放心,微臣定不負陛下期望,早日破案?!?p> “葉大人,皇上的圣旨已經(jīng)傳達到了,那咱家就先去皇上哪里復命了”
“公公慢走!”
葉文靖換上了錦衣衛(wèi)官服,拿上繡春刀來到了應(yīng)天府衙門。門口兩衙役見來者穿著錦衣衛(wèi)官服甚是恭謹,先是向葉文靖拱手鞠了一躬,問到“大人來此是有何事?”
葉文靖望了望兩位衙役拱手說道“煩勞二位向你家大人通報下,就說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葉文靖有要事求見!”
“好的,葉大人,請您稍等片刻,小人這就去通報!”其中要衙役向著葉文靖拱手鞠一躬后,走到了大堂里面。
“葉大人,我家大人在內(nèi)堂等你,請隨我來吧!”
應(yīng)天府尹坐在內(nèi)堂中央并未上前迎接,只是讓仆人去上了一杯茶水。
葉文靖很明白,這些朝前的官員并不喜歡他們這些錦衣衛(wèi),畢竟他們可是我大明朝最大的情報組織,這些官員沒少被他們監(jiān)聽!
“不知葉大人此次前來有何事?”
“近日應(yīng)天府發(fā)生三起掏心殺人的案件,陛下命我全權(quán)處理此案,并在十五日內(nèi)偵破,今日前來,想向大人借此案卷一閱!”
應(yīng)天府尹端起茶杯,將茶杯蓋撇了撇杯中的茶葉,喝了口茶。
“這好像不合規(guī)矩吧,我這應(yīng)天府的案卷要是調(diào)閱也應(yīng)該由刑部來調(diào)吧!”
葉文靖心里也很清楚讓他們老老實實配合,根本不可能!”
“府尹大人的意思是,我得先去找刑部由刑部來調(diào)閱了!”葉文靖瞪了一眼府尹!
“本官也是沒辦法,規(guī)矩在這里不是嗎!”
“居然府尹大人都這樣說,我也就不為難府尹大人了?!?p> “葉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還是勞煩葉大人先去刑部,讓刑部調(diào)閱吧!”應(yīng)天府尹起身向葉文靖行了一拱手禮后,手掌向上指向門口,儼然一副送客的樣子!
葉文靖見狀,起身拍了拍衣服,左手握著繡春刀,右手從腰間拿出了御賜腰牌,舉了起來,面對著應(yīng)天府尹,擺出了架勢,目光直視應(yīng)天府尹。
“見腰牌,如見陛下親臨!還不跪下!”
葉文靖話音剛落,應(yīng)天府都沒看清腰什么樣,就嚇得趕緊跪下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讓我全權(quán)處理此案,應(yīng)天府大小官員只要我有需要一律協(xié)助,所以還請府尹大人把案卷調(diào)出來給我吧!”
“是!是!是!下官一定協(xié)助葉大人早日偵破此案?!?p> “來人呀!快讓主簿把掏心案的案卷交于葉大人審閱?!?p> 葉文靖心想陛下賜得這腰牌還真有用,應(yīng)天府尹是正三品呀!而自己只是從四品,可這腰牌竟然讓一個堂堂正三品的官員在他面前自稱下官,不過以后這腰牌還是少亮出來的好!用多了也會惹上大麻煩的!
葉文靖拿到案卷后,離開了應(yīng)天府衙門,回到鎮(zhèn)撫司,關(guān)上了書堂的門,一個人在里面看起了案卷。
這案卷上寫到第一起案件發(fā)生在青鳳樓,死者是平陽候的次子呂溢,那日與幾個好友約到一起去清鳳樓喝花酒,次日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廂房中,死亡原因是因心臟被人挖去而死。
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是應(yīng)天府一富商叫張彪,張彪在應(yīng)天府做糧食生意,案發(fā)當日張彪先是去了糧店看下店內(nèi)的經(jīng)營情況,后就回到家中,一天都未出府,可到了晚上,下人聽到張彪書房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下人急忙趕去后發(fā)現(xiàn)張彪吊在房梁上,心臟被人挖去。
后經(jīng)仵作勘驗,張彪是因被挖去心臟而死,死亡后再吊上梁去的。
而這第三起案件死者是千總兵李濟,案發(fā)當日李濟在聚賢樓與兩位好友一起吃酒,酒后李濟跟三人一同離開,走到青石巷口時,三人分開,次日在秦淮河北段漂浮著一具男尸,經(jīng)辨認,死者正是千總兵李濟,死因也是被人挖去心臟而亡。
李文靖看著這三人的案卷總感覺這三人有點聯(lián)系。
“靖難!”葉文靖隨口而出
“對!就是靖難,我想起來了,這三人都在直接或間接參與了靖難之役?!?p> “呂溢的父親平陽候呂威是靖難的將領(lǐng),在靈璧之戰(zhàn)立了大功,陛下登基后封他為平陽候。”
當年皇上靖難起事時糧草供給不足,我朝糧食又多產(chǎn)南方,于是建文帝就下令不許南方糧食流入北方,正是這張彪以私人名義收購糧食,并通過暗道秘密向當今陛下運送糧草,解決了北方的糧食問題?!?p> 而這千總兵李濟,在當年攻打應(yīng)天府時立了大功,這李濟之前就是一個看城門的小兵,在夜間城門值守時殺了同時當值的士兵,偷偷打開了城門,放大軍進城,才攻下應(yīng)天府,皇上登基后論功行賞,就封了他個千總兵!”
“本以為皇上親自下圣旨讓我查辦此案是因為死者是朝廷勛貴,又或是富商豪強,沒想到此案竟然事關(guān)靖難,看來陛下也正是想到這點才讓錦衣衛(wèi)接手案件!”
李文靖推開房門,看了看天色,已是黃昏了,李文靖換了身衣服,走到了西廂房,向里面說了句“若云,我今晚不在家吃了,出門有點事!”
“哥!什么事呀,是不是去查案,帶我一起唄!”從房間里走出一十六、七歲的女子,拉著葉文靖撒嬌的說道。
“我是去查案,帶你干嘛,好生在家待著,一個女孩子家天天就知道瘋,去去去!”葉文靖拉開葉若云,徑直走向門口。
“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葉若云朝著葉文靖背影做個了鬼臉后,扭頭回到了房間。
“客官進來坐坐!”葉文靖來到了清鳳樓,剛走道門口,就被一濃妝艷抹的女子拉了進去,葉文靖向來正直,從未來過此等場所,見一女子拉著他的衣袖,頓時臉紅了起來,趕忙把女子的手從自己的衣袖撥弄下來。
“咳咳!把你們的店主找來,就說錦衣衛(wèi)有事找他,另外幫我找一包間?!?p> 葉文靖向身邊女子亮出了自己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的牌子給女子看,而自己眼睛一直目視前方,不敢隨處亂看!
“小二,過來帶這位公子去樓上包間。”那女子叫見葉文靖不是客人十分不悅,但又不敢怠慢,讓人安排好后,就彎腰作一揖禮后離開。
葉文靖來到二樓廂房,在屋內(nèi)四周打量了下,這時一年芳四十多的老婦推門進來,此人正是清鳳樓的老板,大家都叫她紅姨。
“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找我前來有何事?”紅姨對葉文靖問道!
“哦!我是為調(diào)查前幾日呂溢的命案,叫你前來是來問問你情況!請坐下說吧!”葉文靖望著紅姨,手心向上,手腕微拱,指向紅姨腳下的座位。
“那個案件還沒查出是誰嗎?唉!也是倒霉,好巧不巧的發(fā)生在我們店里,就是因為這個命案,我們店都沒了什么生意?!奔t姨抱怨到!
“你能把當日案件發(fā)生前到你們發(fā)現(xiàn)呂溢死亡后的全過程跟我說說嗎?”
“好的,大人!我記得當時應(yīng)該是戌時左右呂溢跟兩個人一起來到我們這的,跟他一起的一個是戶部尚書程序的大公子程集,另一個人是孫氏布行的公子孫聚梁?!?p> “三人一開始在包廂喝酒,到了亥時,程公子跟孫公子見時候不早了就先回去了,而這呂公子與我們這一個姑娘相好,就留了下來過夜。之后就是次日早上醒來,這個姑娘發(fā)現(xiàn)呂公子死在房間內(nèi)!”
“也就是說跟呂公子整夜直到案發(fā)都和這個姑娘在一起?”
“是的!大人,我們也是聽到這個姑娘的呼叫才過來的!”
“那勞煩紅姨叫這個姑娘過來下,本官有點事要問下這個姑娘?!?p> “可以,那我這就去叫她過來?!奔t姨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呂溢整夜跟這姑娘在一起,呂溢夜間被害,而這個姑娘卻是次日清晨才發(fā)現(xiàn)呂溢死亡的。難道呂溢被害時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嗎?葉文靖面朝窗外思考到
“月兒拜見大人!”紅姨從門外領(lǐng)著一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面若桃花,巧挽烏云般的秀發(fā),淡淡的脂粉薄施臉頰,白里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晶瑩如玉。
葉文靖回過頭望著這個姑娘,楞了一愣,眼前這姑娘與樓下剛見到的全然不同,并沒有那種煙塵氣,宛若青蓮,心想難怪呂溢會對這個姑娘著迷,卻有幾分姿色!
“姑娘請坐,今日叫姑娘前來是想問下呂溢被害的事情,聽說呂溢整夜與姑娘在一起,想請姑娘說下當晚發(fā)生的事情!”
“回大人,當夜呂公子的友人走后,我見呂公子喝多了,就將他扶到了床上休息,隨后小女子就出去打了盆熱水,幫呂公子擦拭,之后我就陪同呂公子睡下,期間并無異樣,只是中途聽到了貓打破房頂瓦片的聲音,我與呂公子都被驚醒,之后呂公子說是去方便一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呂公子就回來了,再然后我就睡著了,直到早上起來看到呂公子趴在桌子上,我在床上叫了兩聲呂公子,見呂公子不回我,就前去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呂公子已經(jīng)斷了氣,當時害怕極了,就大叫起了,驚的店內(nèi)的人都沖了進來!”月兒姑娘說著說著眼睛里流下淚水!突然朝著李文靖跪了下來!
“大人,請你一定要找到殺害呂公子的兇手?!?p> “月兒姑娘快快請起?!比~文靖很詫異,一個是官家少爺,一個是青樓小姐,怎會感情如此之深!
“敢問姑娘與呂溢的關(guān)系是?”
“小女子本也是良家人,原名叫易沐月,家住濟南府,可因打仗,小女子只能與家人一起南下去杭州叔叔家躲避戰(zhàn)亂,可剛到應(yīng)天,應(yīng)天城就被攻下,父母也先后過世,我一弱女子無依無靠,紅姨看我可憐,又會點音律,讓我在店里做一名藝女,就在三個月前呂公子來我們店與幾個友人一起作賦,讓小女以音律和之,小女子被呂公子的才氣所吸引,這一來二去,我兩人互生情素,呂公子答應(yīng)小女子要迎娶小女子,可平陽候不答應(yīng),還痛打呂公子一頓,我知道以我的身份配不上平陽候府,所以我只求能陪在呂公子身邊就好??涩F(xiàn)在呂公子被害……!嗚!嗚!嗚!”月兒姑娘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月兒姑娘放心,本官定會查出真兇,還呂公子一個公道!”
“小女子,謝過大人”月兒姑娘跪下向李文靖磕了一個頭后,站了起來。
“紅姨!我想問下,當時案發(fā)的是哪個房間,勞煩帶本官去看下!”
“當時案發(fā)的房間在三號廂房,離這不遠,相隔三個房間,不過這個房間現(xiàn)在有客人。說來這個客人也奇怪,自從案發(fā)后,我們店生意都很差,加上京城里都謠傳呂公子是被鬼怪殺害,我們就一直封著這個房間,可今晚這個客人卻點名要這個房間,我們跟他說這個房間出過事,可他還拿出十兩銀子非進去。還說鬼怪見了都怕他?!?p> “哦!還有這種人,那本官可要去見見這個鬼怪都怕的是何許人了。紅姨麻煩帶下路!”葉文靖起身跟著紅姨走到了三號廂房門口!
“咚咚咚!客官,我是店老板,請問方便進來嗎?”
“是門外的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大人要見我吧!讓他進來吧!”
聽到房內(nèi)這么說,紅姨望了望葉文靖,葉文靖揮了揮手,示意讓其他人都下去。
葉文靖打開房門后,眼前桌子上坐著一男子,桌上放一折扇,身著一襲輕紫色的長袍,膚色白凈,五官輪轂分明而深邃,手捧茶杯,正在低頭飲茶。
葉文靖仔細的打量著對方,正當葉文靖準備開口問話時!對方先開口了“葉大人,不必客氣,直接坐吧。我不是案件的犯人,不用這么看著我,我跟你一樣都是來查案的。江河盟我想你應(yīng)該聽過吧!”
“江河盟!你是江河盟的人?江河盟不是一向禁止于朝廷打交道,為什么會插手這個案子?”
“居然你知道我江河盟一向禁止于朝廷打交道,也禁止盟內(nèi)人員插手朝廷紛爭,那我說張彪是江河盟的人你應(yīng)該懂了吧?!蹦悄凶油~文靖,開起扇子,扇了扇!
“這張彪居然是你們江河盟的人?!比~文靖知道張彪是江河盟的人很是詫異,此人這么說定是江河盟知道張彪在靖難之役時所做之事了,被江河盟盯上也屬正常!可現(xiàn)在居然有人能趕在江河盟之前下手,看來這個案子真的不簡單!我不妨套套他的話,看看江河盟到底掌握了多少線索!
“這張彪違反了你們規(guī)定,現(xiàn)在張彪被害,難道不是你們江河盟的嫌疑最大嗎?”葉文靖試探性的問到。
“葉大人,你是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你們錦衣衛(wèi)的情報網(wǎng)可是遍布天下,我這小小江河盟自然底都被你們扒了,要真是我們做的,我想你一個堂堂的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也不會親自查案了!所以葉大人也不必試探我!”
說起這江河盟原本就是江海河道上的貨運聯(lián)盟,元末時,天下動蕩,在江河航路常有盜賊打劫船只,長期受盜賊侵擾的商人聯(lián)合一些鏢局以及江湖人士成立了江河盟維護河道運輸安全??蛇@些年江河盟不斷壯大,居然成為了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幫派,并借著自己龐大的系統(tǒng)網(wǎng)絡(luò),做起了情報生意!
葉文靖知道朝廷一直對江河盟有所忌憚,又一直想收為己用。如果說錦衣衛(wèi)的情報網(wǎng)絡(luò)是建立在全天下所有官員及王公貴胄身上的,那江河盟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就是建立在江湖門派和江湖中人等平民身上的,朝廷要是掌握了江河盟那才算是構(gòu)成了針對天下所有人的完整的情報體系!
“可現(xiàn)在張彪已死,對方豈不是幫了你們一個大忙,你還來找什么兇手!”葉文靖走到男子身邊說道。
“葉大人看來還是不懂我江河盟的規(guī)矩,我江河盟的人就算違背了我們的規(guī)矩,只要還在我江河盟一天,那這一天就還算是我江河盟的人,可不是誰說殺就殺的,不然我江河盟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那些加入江河盟的又如何相信我江河盟能保護他們!”那個男子說到最后語氣提高了幾個音,將手里的折扇用力合上,拍在了桌上。
葉文靖聽出來,眼前這位說的話是在給他下馬威,同時是在警告他不要試圖去試探他的底線,從他口中套出什么話!
可葉文靖是什么人,堂堂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能坐到這種位置上都是有點手段的!他做了這么多年錦衣衛(wèi)也從未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葉問靖立馬拍著桌子說道“哼!江河盟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江湖幫派,這里是應(yīng)天府,還輪不到江河盟在這里興風作浪!”
那男子看著他著葉文靖生氣的樣了,笑了笑,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葉文靖。
“葉大人,莫生氣,我江河盟自然不能跟朝廷相比,可我江河盟卻能做到朝廷做不到事,也可以做朝廷不好做的事!不如這樣,這個案子你我聯(lián)合調(diào)查可好。我想你也應(yīng)該清楚,這個案子超過了錦衣衛(wèi)的情報網(wǎng),而且在查案過程中肯定也會出現(xiàn)錦衣衛(wèi)不好插手的地方?!?p> 葉文靖知道對方說的不好插手指的是靖難相關(guān)的內(nèi)容,葉文靖心想看來江河盟對這個案子確實有我們錦衣衛(wèi)沒有掌握的情報,跟江河盟合作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畢竟朝廷對江河盟一向有芥蒂,還是得進宮問過陛下的好。
“可跟我合作,不是破壞了你們江河盟規(guī)矩,你們江河盟不是禁止與朝廷打交道嗎?”
那個男子開個折扇走到窗邊,面對葉文靖說道“我說的是跟你葉大人合作,從未說過是錦衣衛(wèi)和朝廷合作。怎么?葉大人不愿意?”
“可……”葉文靖剛想說話,樓下傳來一聲尖叫!
樓下兩個男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其中一個高大魁梧,長像兇神惡煞,身后還跟著兩個隨從。另一個身材瘦小,鼻下有一撇小胡子,面如白雪,十分秀氣!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敢動我,知道我哥是誰嗎?”
“小子!口氣還不小,我管你哥是誰,你知道柳爺我是誰嗎?也不打聽打聽,在這應(yīng)天府誰敢我這么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完高大魁梧男子就將另一個男人甩了出去,在空中那個男子的頭發(fā)散了出去,胡子也甩掉了。葉文靖一驚,底下的那個被甩出去的男的竟是他的妹妹葉若云!
葉文靖正準備去下樓去救他妹妹,他身邊那位就已經(jīng)一個箭步從二樓使用輕功飛了下去,穩(wěn)穩(wěn)扶住了葉若云,葉若云死死的盯著他的臉,好像被吸引住了一樣。
葉文靖見狀也趕緊飛了下去,將葉若云拉到了身后。
“哎呦!居然還是女子,這年頭連女子都來逛青樓了!不過看著你還蠻水靈,只要你以后愿意跟著柳爺我,柳爺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怎么樣!哈哈哈哈!”后面隨從跟著柳爺笑了起來。
“還有你們給我讓開,我是找那個小娘們,跟你們沒關(guān)系?!绷鵂斢脛磐屏四凶右幌?,可對方動也沒動,反倒是柳爺被推回的反作用力后退了幾步。
“哪里來的狗在這叫喚!”男子將合起來的扇子放在柳爺脖子上,用力的打了下去,柳爺瞬間被扇子力道帶著,側(cè)方向倒了下去。
“敢打老子!都給我上”
一時間柳爺身后的隨從都沖向了葉文靖跟他。
先是兩個隨從,兩人一個左拳,一個右拳攻向男子,男子先順手將折扇拍在出左拳的手腕上,再用另一手拍在出右拳的手腕上,兩人出拳方向順勢變了,拳勁朝著對方互相打去。
一名隨從順手拿起一條長板凳朝著葉文靖沖了過去,葉文靖為了護住葉若云,一只手拉著葉若云無法出手只能見狀,用腳勾住了一個板凳,踢了過了,板凳砸在對方的腿上,隨即整個人向背著地向后倒了下去。葉文靖讓葉若云在后面躲著不要出來。
隨后葉文靖跟那個男子站成了一排,四個隨從圍住了他們,突然四人一起攻來,男子先是躲過一拳,又右手拿起折扇,手臂微抬,橫向一用勁打在了那人的咽喉處,男子彎腰順勢一帶,對方背著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男子的扇子一直頂著對方的喉嚨,這時,突然一人手中拿著板凳準備偷襲男子后背,男子一個轉(zhuǎn)身,一技掃堂腿,對方頓時人仰馬翻,凳子也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被葉文靖打倒在地的隨從爬了起來,跟另一人一起攻向葉文靖,葉文靖抓住二人的手臂往后一拉,先用左腿踢向一個人的右腿膝蓋處,再迅速用右腿踢向另一個人的左膝蓋處,二人重心瞬間不穩(wěn),葉文靖又用輕功,左腳向后撤幾步,整個半蹲了下來,拉著對方面朝地,下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柳爺見自己的手機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自己舉起拳頭惡狠狠的沖向二人,葉文靖跟那個男子同時往邊上拉了下身的衣擺,二人飛身一躍了,一人出左腿,一人出右腿,踢在了柳爺?shù)男乜?,柳爺順著勁就飛了出了,足足飛了有一丈遠。
葉文靖見對方都被制服,隨即亮出了錦衣衛(wèi)的腰牌。
“錦衣衛(wèi)辦案,所有人速速散開?!?p> 柳爺見葉文靖亮出了錦衣衛(wèi)的腰牌,也不敢造次了,爬向了葉文靖,跪在葉文靖腳下磕頭。
“小人不知大人在此辦案,沖撞了大人,還是大人恕罪!”
李文靖低頭望了下柳爺。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橫行霸道,定不輕饒,還不快滾!”
“是!是!是!小人這就滾!”柳爺招招手讓這幾個手下扶著他走出了清鳳樓。
“怎么樣!見到我哥慫了吧!快滾吧!”葉若云拉著葉文靖的衣袖。
“你還說,還不是你惹的禍,一個女孩子打扮成這樣還來這種場所,像什么樣!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李文靖怒沖沖的對葉若云說道。
葉若云低下頭,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嗎?所以才跟來的!”
“你還說!”
“哈哈哈!葉大人,令妹還真的著實有趣了,眉宇間有幾分葉大人的影子,將來定也是一女中豪杰?!?p> “讓公子見笑了,我這妹妹從小被我慣的,甚是玩劣,沒半分女孩子的樣子?!?p> “我身處江湖,倒是覺得令妹很符合我們江湖兒女的氣概,英姿颯爽,我看天色不早了,葉大人,我就先走一步了”男子手握扇,向著葉文靖與葉若云拱手拜別。
走到門口時,男子轉(zhuǎn)身回頭,朝著葉文靖說道“對了!在下叫白敬啟,葉大人若是要找我,應(yīng)天府南門外五里地處有一寒碧山莊,在下暫居此處!”
“白敬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是江河盟少盟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