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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zhèn)撫司當仵作的那些事

第二十八章 招魂

  招魂術,與請鬼術不同。

  請鬼術不分場合,不分地域,只要有香爐,香燭,五色紙,鬼紙,鬼錢,就可施展。

  而招魂術卻不一樣,它需要提前挑選上好的兩頭尖糯米四兩,作為引路米,米必須是雪白色的糯米。

  除了糯米,施展招魂術時,還要準備一大把香燭,一沓黃裱紙,一沓往生紙。

  往生紙上需要畫滿往生符咒。

  除了這些,還需要配備相應的法器,比如招魂幡,招魂旗,引魂鈴等物。

  最重要的是,施展招魂術時,必須在一座三丈三高的法壇之上。

  據說,法壇的高度,是決定魂魄能否更快找到宿主的關鍵因素。

  徐府內能工巧匠極多,一聲招呼之下。

  一個下午的時間,在徐家后花園內,便矗立起了一座高大的法壇。

  這法壇是按照沈行的吩咐布置的,法壇四周還按照陰陽風水格局布置了一套陣法,叫困神陣。

  法壇布置完成后,沈行便取出判官筆,分別給四個柱子上畫上了,鎮(zhèn)魂驅邪符。

  而且,整個法壇從上到下,都貼滿了一種名叫通靈符的符咒,這些符咒都是沈行所畫。

  貼這些符箓,為的是和天,地,人,鬼,神,溝通!

  一切布置妥當,材料也全部備齊,沈行便只有等,等那會邪法的人動手時,自己再施法招魂。

  ……

  入夜時分,沈行將徐府中圍觀的眾人遣散,招呼白如玉,李召,徐無諱三人,開始登上了法壇。

  沈行將招魂時的注意事項,以及招魂的步驟,不厭其煩的講解給白如玉與李召二人,并讓他二人在法壇加緊演練起來。

  徐無諱作為宿主,自然什么事都不用做。

  一會只要等到魂魄回歸后,按照沈行教給他的方法,將魂魄吸入體內,就大功告成。

  沈行給白如玉與李召兩人交代了開壇招魂的要點。

  讓兩人在法壇上演練配合。

  其實這招魂術到也挺簡單,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主要煉的是配合。

  按照沈行交代給兩人的步驟,一會只要沈行開壇,招來了徐無諱的魂魄,白如玉就要搖動引魂鈴,李召則撒下引路米。

  然后兩人再一起搖動招魂幡與招魂旗就行。

  之所以這么做,就是靠引魂鈴與引路米,將魂魄吸引過來,然后揮動招魂幡招魂旗,讓魂魄靠近徐無諱。

  為此,沈行還用符箓為兩人開了靈目,讓兩人能直接看到魂魄的樣子。

  兩人頓時也感到有些好奇!

  魂魄只要到了徐無諱身前,就會感應到徐無諱身上的熟悉味道,自然會進入徐無諱體內。

  只要前期事情做好,基本就不需要,白如玉與李召再出手了,剩下的事,全部就是沈行應該做的。

  交代完兩人所要做的事后,沈行便面對著徐無諱,不再關注白如玉兩人。

  而是站在法壇的一側,就地打起了盹,任由白如玉李召二人接著演練。

  他自己則要養(yǎng)足精神,一會開壇做法,引徐無諱的一魂一魄,說不得,還要和那位施展邪法之人斗法。

  對方能收了徐無諱的一魂一魄,說明對方法力不弱于自己,自己得時刻保持精力充沛,否則一會真要和對方斗法,說不定得吃大虧。

  徐無諱是宿主,被沈行安排坐在法壇下的蒲團之上,這是為了沈行方便施法,也方便白如玉與李召二人保護徐無諱。

  白如玉右手拿著引魂鈴,左手執(zhí)著招魂旗,與李召在法壇上不斷配合演練,漸漸的,兩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

  子時剛過,徐無諱的身體無意識的抖動了一下,正在打盹的沈行,忽然睜開了雙眼。

  他的一對眼睛,明顯出現(xiàn)了變化,一只眼睛漆黑如墨,一只眼睛白的滲人,這是沈行開啟了陰陽眼的結果。

  對與能施展陰邪之法的人,沈行火力全開,不敢有絲毫大意。

  隨后,沈行對白如玉與李召說道:“打起精神,對方現(xiàn)在正在施法,你們注意了?!?p>  白如玉聽到沈行話語后,立即停止了演練,有些不以為然的沖著沈行,哼了一聲。

  她對眼前這神棍,絲毫沒有好感。

  剛才自己和頂頭上司李召兩人在演練時,這家伙卻在一旁偷偷的睡懶覺。

  這讓演練中的白如玉,對沈行更是無比鄙視。

  黑暗中,沈行將白如玉與李召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里。

  他對這兩人也沒有一絲好感,不說白如玉這個女人,單說李召這個刑衙主事。

  這家伙從頭到腳,都把沈老板當成了跑腿的,從最開始就對沈行呼來喝去,完全沒有將沈行放在眼里,沈行心中早就有氣。

  沈行知道白如玉心里也有氣,還在責怪自己將她拖入招魂儀式中。

  但白如玉礙于徐無諱的面子,到如今都沒有發(fā)作。

  此時,沈行安排白如玉做事,白如玉自然會選擇抗拒。

  沈行沒有言語,嘴角卻不經意露出了笑意。

  緩緩轉過身,沈行不再理會身后的兩人,有徐無諱在,這兩人絕對不敢作妖,否則事后,就是自己不找他二人的麻煩,徐無諱也會揪兩人的尾巴。

  沈行從法壇上,快速抽出五株香,分別點燃,然后依次插入香爐之內。

  做完這一切,沈行兩手分別,從案磯上抽出往生紙,以及黃裱紙。

  隨手一抖,噗嗤,黃表紙,往生紙,無火自燃。

  沈行將灰燼扔向空中之時,嘴里就念出了一道咒語:“蕩蕩游魂何處留,驚虛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體,筑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p>  沈行話語剛畢,石府地下密室中,嘎腦正在念著的咒語,突然被中斷。

  一旁站著的胖子石彪,眉頭一皺,連忙問道:“怎么了?嘎腦頭人?”

  嘎腦頭也沒回的回道:“有人在起壇做法,正在招徐無諱的魂魄!”

  石彪一聽,心里便感到有些不安,連忙問道:“這可怎么辦,嘎腦頭人,可有什么辦法對付對方?”

  嘎腦陰測測一笑說道:“公子放心,嘿嘿,敢跟我叫板,那我就讓他瞧瞧我黑苗族巫術的厲害?!?p>  說完,嘎腦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將中指上的血液,涂抹在草人身上。

  并且嘴里念出了一套古老的咒語。

  霎是,草人活了過來,雙目中血紅一片。

  只見嘎腦對草人頭上點了一指,隨后對草人說道:“去,將施法之人殺掉!”

  草人瞬間發(fā)出傑桀桀的怪笑,突忽一下消失了蹤影!

  同時,坐在發(fā)壇下的徐無諱,瞬間站立起來,眼睛充滿了血紅之色,身體也變的僵硬,同時一雙手爪,布滿了黑色的條紋。

  徐無諱站起來的時候,沈行就已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還沒有來的急提醒白如玉與李召。

  徐無諱已經撲向了距離最近的白如玉。

  白如玉畢竟是捕頭,身上功夫不弱,反應也夠靈敏。

  徐無諱,那雙布滿黑色條紋的手抓,抓向白如玉時,白如玉不敢與徐無諱硬拼,就向旁邊躲了起來。

  雖然白如玉對沈行的話有些抗拒,但見到首輔大人撲向自己時,登時也感到了不對。

  以她的身手,治住徐無諱到是不難,但白如玉怕傷到徐無諱。

  是以當徐無諱向白如玉撲來之既,白如玉根本沒有抽出身上的腰刀。

  此刻,她想的不是制服徐無諱,而是選擇了先避開徐無諱的襲擊,看看情況再說。

  白如玉是躲過了徐無諱的一抓,可李召就遭了秧了。

  李召雖是刑衙主事,但他只是個文官,那懂什么功夫啊。

  見首輔大人徐無諱抓向自己,李召也不知道躲避,傻愣愣的杵在那里,人也被赤著一雙血紅雙眼的徐無諱嚇傻了。

  李召根本沒有想到,首輔徐無諱大人,還有這么兇惡的一面。

  噗嗤,??!

  李召大喊一聲,胸前被徐無諱雙手抓爛,一股刺痛傳遍全身。

  那些被徐無諱抓傷的大片的肌膚,一觸碰到空氣,瞬間開始潰爛,隱隱有白骨露出。

  白如玉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她雖經歷過詭異的案件,但卻從未親歷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李召受了傷,胸前也被徐無諱抓爛,胸前腐爛了一片,人也頓時昏迷了過去。

  沈行從懷中迅速取出一張驅邪符,將符箓貼在倒地的李召傷口處。

  說來也怪,符箓剛貼在李召胸口,李召胸口正在腐爛的肉,顏色頓時由黑開始轉紅,血液也流了出來,一股惡臭傳遍了整個法壇。

  剛處理好李召的傷口,沈行便見徐無諱向自己撲了過來。

  此時徐無諱雙目赤紅,眼中露兇光,顯然此刻徐無諱已失去了理智。

  沈行知道,徐無諱此刻肯定被對方施了巫術,神魂中了邪法,腦子已經不清醒了,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沈行從懷中快速取出一張符紙,身子向下一蹲,避過撲來的徐無諱。

  徐無諱變成這種邪物后,身體比較僵硬,行動起來也很緩慢。

  轉身騰挪,不如沈行靈活。

  就在徐無諱也準備蹲下身來,繼續(xù)爪沈行時。

  沈行已將符紙快速貼向撲來的徐無諱額頭。

  這張符紙上畫滿了符文,歪歪扭扭,很難辨認上面到底畫的是什么。

  符紙剛貼在徐無諱額頭,徐無諱身上便冒起了一股濃烈惡臭的黑煙。

  徐無諱的人,也瞬間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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